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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征服之王道(八)

  此刻的古忘憂正往間桐家最深處的和室走去,作為遊戲的玩家,他最大的的優勢不是超乎副本人物理解的技能,也不是隨時隨地能掏出物品的背包。他最大的優勢是情報,作為動漫死宅,對動漫人物性格、能力、經歷各個方面的情報。


  畢竟《GOD》是一個絕大多數以宅文化為背景的遊戲,所以才會有「創造這遊戲的上帝一定是個死宅」這種吐槽。


  尋常的黑色布鞋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古忘憂在一扇門前停下,他抬起自己沒拿槍的左手,敲了敲門,同時還開口問道「請問間桐臟硯先生在裡面嗎?我進來了啊。」


  與剛才的彬彬有禮絲毫不同,他直接一腳就把門踢開,門板砸落,幾條蟲子骨碌碌的爬了出來,然後被他亂槍掃死。


  「還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臟硯笑眯眯的說道。


  「你倒是如我意料,看起來真是個無趣的老人。」古忘憂的腳踩過蟲子的屍體,這才注意到除了臟硯以外,還有一個小女孩在這。


  那個小女孩有著紫色的頭髮,溫柔的臉龐,唯一遺憾的是,雙目無神的就像是木偶一般。間桐櫻,他是雁夜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理由,也是古忘憂這麼不爽臟硯的原因。


  一條細小的爬蟲自臟硯的袖口爬出,飛快的爬過茶几、地板,隱蔽的來到古忘憂的腳邊,臟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爬蟲弓起身體,打算一鼓作氣鑽入古忘憂體內的時候,白色的鞋板毫不留情的壓了下來。


  蟲子體內骯髒的血液濺了出來,古忘憂在地板上蹭了蹭鞋面,毫不掩飾話語中的鄙夷「比起雁夜正大光明的用蟲子擊潰對方,你更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果然是越老越廢啊!」


  「口無遮攔的小鬼。」臟硯臉上不復原來的淡然,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哎呀呀,看來我是戳到你痛處了,為了維持你那扭曲的生命,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代價啊。」古忘憂抬起手,槍口對準臟硯的手臂,然後扣動扳機。


  槍口吐出火舌,臟硯的左臂綻開一朵血花,疼痛使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手中的拐杖被扔下,面色也蒼白了幾分。


  「將所有知識和力量都用在保命上,這樣簡單的攻擊都不能靠行動能力避開。」槍口頂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腦袋,古忘憂的面色有些可怖「沒有那些噁心的蟲子,你和一團爛肉有什麼區別,告訴我啊,間桐家的初代當家。」


  「你是怎麼知道的?傲慢的小子。」臟硯那原本就難看的臉上憤怒與震驚交織著,看起來更加的可怖,激怒他的不是那些嘲諷的話嗎,而是古忘憂說出來的那個他的秘密,間桐家的初代當家,離現在大概是五百年前的人物。


  槍口頂著他的腦袋歪到背後的牆壁上,古忘憂瞥了一眼櫻,道「比起這個問題……接下來可不是小孩該看的東西了,先叫她離開。」


  臟硯桀桀的笑了,臉上流露著施虐者的愉悅「你可不要把她當成普通的小孩,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她可是每天每夜都在經歷,所以……」


  話還沒說完,搶托就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半邊臉都凹陷進去,嘴角也湧出大量的鮮血,古忘憂繼續拿槍頂著他的腦袋,道「喂,叫她先出去,這樣對我們兩來說都好。」


  「怎麼,你這麼在意我收養的孫女。」即便是被打成這個樣子,臟硯仍是像抓住古忘憂什麼把柄一般,有些含糊的說道「那就如你所願,先回房間里待著吧,櫻。」


  彷彿被按下了開關一般,一直在旁邊沒有絲毫反應的櫻終於有了點動作,木然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也就是在她走後,古忘憂放下指著臟硯腦袋的槍,找了條板凳搬到臟硯面前坐下。


  「你這是……」臟硯的話才剛開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自手臂傳來,古忘憂再次扣動扳機,在他另一條胳膊上連點幾槍。


  「閉嘴聽著吧,廢物。」話一說完,又是一通掃射,每一槍都是打在他的四肢,直到一梭子彈打完,也沒有給他造成什麼致命傷。


  慘叫、悲鳴,臟硯施加在他人身上的痛苦,連萬分之一都不到的回敬在自己的身上。血水染紅了他的全身,面色慘白的他抬眼望著古忘憂,艱難的開口道「你是打算折磨過之後,再殺了我吧。」


  「我不否定。」古忘憂的槍再次指著他的腦袋,然後扣動了扳機。


  沒有意料之中的槍響,槍管中發出空蕩蕩的迴音,子彈已經打完了。


  「真遺憾。」古忘憂微笑著說道「看來只有用其他的辦法了。」


  徒手拆下木質的桌腿,掄騎來砸到臟硯的身上,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把他砸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拽起他的衣領,古忘憂一臉欠扁的笑。


  血模糊了臟硯的眼睛,他無神的看著前方,道「怎麼了,沒耐心折磨下去,就直接殺了我吧,反正只是時間問題。」


  重新把他拖回椅子上,古忘憂站在他面前,開口道「本來我就打算徹徹底底的把你給殺了,所以玩笑就到此為止。」


  重新給衝鋒槍安上一梭子彈,擦了擦凳子上沾的血跡,悠閑的在臟硯面前坐下。


  「怎麼了,這樣放著我不管,我不久后也會死掉。」臟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再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折磨我一下,就沒機會了。」


  「無所謂,反正我並不是你這種施虐狂,剛才那些只不過是在陪你演戲,耍你罷了。」古忘憂笑眯眯的說道「臟硯先生,不,應該說是承載著臟硯意識的容器。」


  這一刻,臟硯才開始直視眼前的少年,他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惡,卻又令人畏懼。苟延殘喘的活過如此漫長的時光,他已經成為了永生的奴隸,任何能撼動他生命的事情,都觸碰到了他最為敏感的那條線。


  不顧這具身體目前的狀態,也不管所經受巨大的痛苦,他手撐著桌子,用盡全力站起來,撲向古忘憂。


  結果後者只是一個側身就完美的避開,臟硯摔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在地上咆哮「可惡的小子,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我……」


  黑色的布鞋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頭頂,將他剩下的話全部壓回了嘴裡。


  「我可是知道的,作為壽命超過五百年的大魔術師,你是靠著怎樣的手段才能活下來的。」古忘憂半蹲下來,對著身上不斷溢出鮮血的臟硯說道「在間桐家的四周,我已經安放了大量的燃油,試想一下,連燒三天三夜的大火,作為你本體的腦蟲,能混在眾多的蟲子當中活下來嗎?」


  趴在地上的臟硯不斷的掙扎,嘴裡含糊不清的咒罵著,這位活了幾個世紀的大魔術師,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顯得尊嚴全無。


  「對了。」古忘憂俯在臟硯的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為了保險起見,我會先去殺了那個女孩。」


  瞳孔驟然收縮,臟硯在聽了那句話后,掙扎也停了下來,一開始掉在地下的拐杖里,小臂粗的蟲子猛然從裡面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進臟硯的嘴裡。


  古忘憂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流血瞬間止住,身上的傷口開始緩慢的癒合,乾癟的手掌撐著地板,臟硯就這樣,又再次站了起來,拾起自己的拐杖,凹陷的眼窩裡,瞳孔鎖定眼前的年輕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一個對你有些了解的死宅罷了。」


  臟硯還在琢磨死宅這個詞的意思,雖然在《Fate》的世界里,這應該不算很違和的辭彙,但古板的他也不可能知道這種新名詞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的感謝你,你剛才的反應讓我確定了,腦蟲應該是在櫻的心臟里吧。」根據對《Fate》系列作品的了解,他毫不忌諱的將腦蟲的具體位置都報了出來。


  「剛才說殺了櫻,是在套我的話嗎。」臟硯自從遇上這個年輕人之後,無論什麼情況,都是這種氣極的狀態。


  「簡單來說,我不確定在這個時候,你有沒有把腦蟲埋在櫻的體內。」古忘憂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門邊的櫻,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再說了,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我怎麼可能捨得殺掉。」


  「可愛。」櫻用細弱蚊喃的聲音重複著這個形容詞,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幾次三番的愚弄我。」臟硯的指甲都扣進了木質的拐杖里,很難想象,他那雙乾癟的手竟然有這樣的的力量。


  怒極反笑,他陰冷的笑,臉上滿是殘虐之色「我不會讓你輕易就死去,你的餘生都將在蟲堆里渡過,在你死去的那一刻,你的回憶里都只會有難以忍受的痛苦,而我會在旁邊,親眼看著這一切,好好享受你的痛苦。」


  古忘憂難得的露出一絲追憶之色,槍口對準他的心臟,開口道「那麼,你呢?過了這麼久,還記得你最初的回憶嗎?」


  臟硯頓了下拐杖,只覺得他的話莫名其妙。


  「親眼看著這一切……雖然不是身臨其境,可是……」古忘憂感覺莫名的有些失落,扣動扳機,槍聲和他的吼聲匯聚在一起。


  「我一直都是親眼看著你們的一切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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