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征服之王道(二)
「這麼說,你只是那位征服王召喚出來的一個亡靈罷了。」
夜晚空曠無人的工廠,一輛黑色的賓士跑車隨意的停在路邊,愛麗聽完我的解釋后,靠著車身如是說道。
「難以置信。」Saber的反應稍微有趣一些「你竟然將主君的底細全都泄露給了聖杯戰爭的敵人,你這樣做簡直是背叛。」
古忘憂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吧,Saber,我的主君比你想象的要神經大條,各個時代的英豪能聽到他的名號,他只會拍著部下的肩膀哈哈大笑。」
「Servant還真是各種各樣的都有呢。」愛麗笑道。
「那麼,我告訴了你這麼多珍貴的情報,你們是不是應該回報我點什麼?」古忘憂一臉狡黠之色。
「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知道。」Saber一臉正色的問道「剛才在大街上的時候,你說了吧,大名鼎鼎的騎士王,你是怎麼樣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哦,是這個啊,這就是我的秘密了,你可以認為,我有自己特殊的情報網。」古忘憂嘿嘿一笑,繼續自己剛才的話「剛才我也說過的吧,我的主君叫我帶來最好的美酒,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
「就是這個?」愛麗有些不確信的問道「將主君真正身份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我們,要的回報只是美酒?」
古忘憂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交換條件,如何?」
「完全沒有問題,正好我們現在住的宅邸倉庫里有現成的美酒。」
「那麼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愛麗。」古忘憂伸出手,握手示意。
愛麗的手剛伸出來,他就立刻往後一退,接著兩人之間的地板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坑洞,明顯是有人在遠程使用槍械狙擊。
天台上的切嗣摘下夜視鏡,面對這些怪物,一次出其不意的狙擊或許有效,但當他們有了防備,再這樣下去只是浪費子彈。
手持長槍的男人走上天台,按照彈道的軌跡來判斷,狙擊的地點應該是在這裡,可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空蕩蕩的天台上只有一塊被丟棄的破布。
「轉移了嗎?那麼,還是先找個愉悅一些的對手吧。」男人一身古式的戰鬥裝束,眼角的淚痣彷彿有著勾人心魄的魔力。
面對這突然的襲擊,古忘憂絲毫沒有感到奇怪,他的指著遠方的天台,對身邊的兩人說道「好像有人過來了,從那個方向。」
愛麗的手攥緊了衣角,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都用手機告訴了切嗣,也只有他,會用狙殺這種魔術師根本不屑於使用的手段。
黑色的影子在房頂上穿行,漸漸的在三人的視野里清晰起來,那個男人眼角帶著淚痣,手裡是一紅一黃兩柄長槍,能有這樣跳躍能力的,必定是Servant無疑。
換了個地點架起狙擊槍的切嗣嘴裡吐出了一句華夏國的諺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已經有人盯上自己了。
黑色的影子落到三人面前,他的目光依次掃過愛麗和古忘憂,然後落在了Saber的身上「三人當中,你是戰意最盛的那一個。」
Saber手握「無形之劍」,走到愛麗和古忘憂的前方,身上的西裝瞬間變換為鎧甲戰裙,按照騎士禮儀,先報上了自己的名號「七名Servant之一,職階Saber。」
「喲。」手持長槍的男人將弓起身子,腳下的地面因為承受不住巨力而碎裂開來,自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帶著長槍筆直的刺先向Saber。
槍劍相交,擦齣劇烈的火花,男人帶著笑容開口道「Lancer,參上。」
古忘憂在動漫里看過很多次,那場Lancer與Saber的對戰,爆炸的火花,劍戟的吶喊,騎士與槍兵的對決。
就像是網友評論的那樣,經費在燃燒,這場激動人心的戰鬥,如今能身臨其境,當真是死宅最大的榮耀,激動的不能自已。
最終的結果也如同動漫的走勢,Lancer用他的寶具,也就是他手裡的兩柄長槍之一,「必滅的黃薔薇」刺傷了Saber的左臂,因為寶具的能力,Saber左臂處於無法恢復的狀態,即便是愛麗施加治癒魔法,也無濟於事。
「接下來就應該是那個了吧。」古忘憂無奈的撫了撫額,自己的主君,應該要出場了。
果不其然,遠方的戰車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拉車的公牛腳下紫色的雷電震擊著天空,每一次都散發著驚人的魔力,征服王拉著韁繩,帶著韋伯,立與半空的戰車之上。
「雙方都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王者之態,展露無疑!
用最驚人的聲勢登場后,這位豪邁的征服王,繼續用他那氣壯山河的語氣說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Raid的職階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
Servant基本上是家喻戶曉的英靈,所以他們之間都是用職階稱呼,報出真名基本上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細。罵他笨蛋的已經不止一個,但說出來的,只有跟在他後面的韋伯。
愛麗倒是嘴角抽搐的笑了笑,轉頭道「還真是如你所說,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
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古忘憂早就已經不再自己的身後,目光四處尋找,最終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找到了他的身影。
有了征服王的攪局,Saber和Lancer也打不下去了,遠走之時,戰車上的征服王還往回望了一眼,喃喃自語道「我的這個部下,到底想幹什麼啊?」
「為什麼?」征服王和Lancer一走,愛麗就湊過來問道「他不是你的主君嗎?為什麼要躲起來。」
「有很多原因的,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想和你們合作,可以嗎?」古忘憂從陰影里走出來,看著愛麗,說的卻是另一個名字「衛宮切嗣。」
愛麗將手機從身後拿出來,一陣電波的干擾音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談談吧。」
黑色的跑車在夜色中疾馳,穿過一片樹林,停在一間歐式風格的宅邸,爬山虎布滿牆院,在暗夜中也隱藏著動人的風景。
這裡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一處宅邸,目前作為切嗣的基地。
打開客廳的大門,古忘憂跟著愛麗和Saber進去,前方的長桌上,早就有了兩個人入座,一個是表情有些沉悶的衛宮切嗣,還有一個是他的助手久宇舞彌,雖然不施粉黛,但細碎的短髮看起來也很是美麗。
「歡迎你的到來,萬骨枯。」切嗣開口,早在通信中,他就將能知道情報打聽的一清二楚。
古忘憂沒有回應,而是隨意找來個位置坐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道「多謝招待,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我想殺一個人,需要和你合作。」
語氣冷的完全不像是在愛麗面前的那個死宅。
「誰?」沒有先置疑他的說法,而是想著獲取更多的情報,這就是遊離在生死邊緣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習慣。
「間桐臟硯。」
「間桐家的家主。」說這句話的是愛麗,身為「創始御三家」的一員,雖然沒有親自見過,但她對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切嗣開口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幫你?」
「Berserker。」手托著下巴,古忘憂直視著切嗣的眼睛「因為Berserker的Master是間桐家的人,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他的情報,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們幫我拖住Berserker和他的Master。」
旁邊的舞彌保養著武器的同時說道「以現有的情報,雖然不能確定間桐家召喚的Servant是什麼職階,可是單獨你說的這一份情報,不足以成為現在與Berserker交戰的理由。」
「我可沒說自己的情報就這些,而且無論怎麼說,你們都要分出個勝負來,我去殺那個該死不死的老頭,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古忘憂看著切嗣,勾起一抹得意笑容,道「我說的對嗎?Saber的Master啊。」
切嗣手握杯柄,杯中液體的表面震動了一下,愛麗不解的問道「那個……你剛才是在問我嗎?」
「雖然愛麗你一直裝成Saber Master的樣子,可我是知道的,令咒在衛宮切嗣手裡,Saber的Master也是他。」
切嗣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他們隱藏的秘密就這樣被人輕而易舉的戳破,換了是誰都會感到吃驚。
古忘憂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補充道「放心吧,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一絲未知的情報,包括征服王,這樣說來,你們還是第一個從我這裡獲得情報的人呢。」
此時他已經不再過分的偽裝下去,連對Raid的稱呼都由「我的主君」變成了征服王。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古忘憂再次問道「這樣私密的情報我還有很多,是否要合作呢?衛宮切嗣。」
雙手在下巴處交叉,切嗣似乎是在思考,當午夜的時鐘敲響,他放下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冷不防的一管麻醉劑射了過來。
開槍的是舞彌,切嗣的動作只是吸引注意力的幌子,在那一瞬間,古忘憂抬起咖啡杯,隨著杯子炸裂開來,麻醉劑也扎在了身後的座位上。
可古忘憂還沒有停下,技能「瞬步」發動,這是他在另一個副本學習的技能,效果就如同技能名稱的那樣,瞬間移動到另一個位置,根據距離和效果的不同,對體力也有不同程度的消耗,當他在另一個座位上出現時,愛麗的絲線也在他原來的位置那撲了個空。
剛才那是什麼?所有人都在猜測,剛才瞬間移動的能力是不是他所特有的寶具。
「看來你們還懷抱著拿下這個人,然後從他嘴裡撬出所有情報的僥倖啊,遺憾的是,在我的三維屬性中,敏捷是最高的。」從桌上拿起一柄餐叉,古忘憂有些無奈的說道「抱歉,這個說法或許你們有些難理解,總而言之,就是不要小瞧我的速度。」
偷襲的失敗就意味著撕破臉皮,現在只有拿下眼前的人在說,可在他命令Saber動手之前,古忘憂已經將餐叉對準了自己的脖子,鋒利的叉刃壓著他的皮膚,頸部略微有些發紅。
他就這樣把餐叉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正如我告訴愛麗小姐的那樣,我只是征服王召喚出的一個亡靈,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你們覺得可以通過藥物撬開我的嘴,那麼我也不介先死在這裡。」
他看著切嗣,再次露出微笑,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我死,你們無法獲得我所知的情報,或者是,和我合作?你只有三秒的思考時間。」
「你還真是個瘋狂的人。」切嗣難得的感嘆一回,沒有過多的猶豫,他做出了意料之中的選擇。
「那麼合作吧,萬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