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幾乎沒一句真話的質疑, 激怒了祁曉,也激怒了禾微, 罵她可以為什麼要給祁曉叩綠帽子?這人觸到了她的底線,她拉了拉祁曉的手, 從祁曉的背後出來, 緊鎖的眉頭顯示出了她的不樂意, 挺拔的身姿又獨有一種凌然。
禾微走了兩步杵在這個記者的前面, 話未出口笑聲先至, 悠悠的低笑聲,讓記者們都心慌,「小兄弟你幾歲?」
幾歲?這什麼問題?
這個小兄弟也傻了, 愣愣道, 「二十一。」
「大學剛畢業吧?」禾微接道。
小記者搖搖頭, 「沒讀大學。」
「哦, 怪不得是不太懂禮貌。」禾微頓了頓,「你今天的話是誰教你說的, 台詞編的是不爛, 可你的演技一點都不好, 不過沒關係,既然有人想問我這些事, 我就直說。」
禾微拿出了手機翻出一條匿名簡訊,「來, 拍拍。」
記者們湊上前, 簡訊上只有一句話:恭喜你也被她盯住了, 你完了,哈哈哈。
這樣沒頭沒尾的消息讓記者們熟悉又覺得不可思議,娛樂圈的黑幕很多,可是往檯面上擺的真的不多,這可是要得罪整個圈子的。他們拍是拍了,可未必真的敢放,但暫且聽聽她怎麼說吧。
禾微給他們拍了手機,清清嗓子,「我不知道你是韓玥那來的,還是於彤欣那裡來的,反正不外乎這兩個人,與其說你在提醒祁曉我和楚景耀有接觸,不如說這兩個人想知道我跟楚景耀還有沒有聯繫?不就是想知道嗎?那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楚景耀六年前和韓玥是親□□人,但立場不堅,見異思遷,非要與我糾纏不清,為此我承受不住壓力做過錯誤的決定。這是其一。其二,所有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楚景耀是於彤欣的伴侶,於總到哪都帶著他,怎麼?你們是集體瞎眼了嗎?如今還要問我跟他有什麼關係?金羊獎上是他糾纏我在先,證據嘛,既然你們那麼有本事,去調完整錄像,不要斷章取義!」
禾微不愧是禾微,要麼不開口,開口都是猛料,這圈子裡沒人感觸於彤欣的眉頭,就連丁陸和祁曉都不自覺皺了皺眉頭,她卻輕而易舉的就把人說了出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祁曉忍不住輕笑,他怎麼就那麼喜歡呢。
小記者傻了,他確實是背的台詞,他懂什麼呀,就是個托兒,對方找他來就跟他說去懟,他們不敢回的,萬萬沒想到禾微的魄力比祁曉還強,簡直是無所畏懼,不愧是影后界一朵耿直的奇葩。
氣氛敗壞至此,就是有心繼續撒狗糧的祁曉都沒辦法繼續下去了,記者們匆匆退散,影迷們有覺得禾微虛偽的,更有佩服的,那麼敢說的明星至今為止還真是頭一個。
漫漫機場路,禾微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再不是「偽禾滾粗」而是「禾微、我們支持你!」、「祁微永遠在一起!」這前所未有的呼聲幾乎要讓禾微哭出聲來,面對記者的質問她毫無所覺,可面對粉絲的支持她卻覺得遭不住。祁曉擁緊了她單薄的身體,說好的擋風遮雨,這暴風雨下,他還是沒給她擋住。
祁曉的自責很深,但這事其實不能全然怪他,祁曉已經把自己的立場站了,話也說到位了,可牆頭的草就算牆再□□,她自己立不起來也是枉然,索性禾微是一株鐵薔薇,不止風吹雨打都經得住,更是帶刺的玫瑰,誰想傷害都要帶上一手血回去。
車上,祁曉接過了禾微的手機問道,「這條簡訊,你怎麼不告訴我?」
禾微歪了歪腦袋,有些可愛,「中午收到的,我還沒來得及說。」
「你怎麼知道這是韓玥?」祁曉看著這個無署名的簡訊。
「我又不傻,之前我就懷疑是於彤欣乾的了,你看楚景耀在金羊獎那天擱下狠話讓我等著,但之後毫無消息,甚至連微博主頁都一點沒更新過,可見他那裡肯定出了什麼問題,能出什麼問題呢?那就一定是他的女人知道了唄,於彤欣的勢力我沒接觸過,但也聽說過,能讓韓玥忌憚的人肯定不是個好糊弄的,加上這次被封殺的程度,一猜就猜到了。這條簡訊的來歷就更不用猜了,韓玥這個人其實很好理解的,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公主。這就是發來幸災樂禍的。」禾微心裡門兒清,她何止是不笨,簡直是太聰明。
祁曉點頭,「是的,我也查到了,施壓的就是於氏。但我奇怪的是,她明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楚景耀根本就不是問題,為什麼還好窮追猛打?這是不是就不應該了?」
禾微眨眨眼,對哦,「如果是為了爭男人她應該沒必要來機場這一出,那她為什麼討厭我?就因為楚景耀想給她戴綠帽子,所以怨我?不會那麼小氣吧?」
祁曉搖頭,「應該不是,算了,別亂猜,我們靜觀其變,總能知道她的目的的,當務之急是新片的宣傳,還有療養院的建立。」
禾微點點頭,與他相視一笑,「恩。」
於氏總公司,於彤欣看著機場的錄像,在辦公室里甩出了一隻昂貴的鋼筆,「這個女人!嘴都不把門嗎?!」
助理敲敲門進來,收拾了滿地的狼籍,對著她說道,「於總,市郊別墅打來電話,您接嗎?」
市郊別墅?楚景耀找她?接過電話,卻只聽到了小保姆的聲音,「老,老闆,楚先生他跑掉了。」
跑掉了?!該死!於彤欣咒罵一聲,「沒用,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
小保姆哭出聲,「他乘我不注意取了我的鑰匙走的。」
「不用解釋,你被解僱了。」於彤欣揉了揉太陽穴,真是太沒用了!
小保姆如遭雷擊,捏著電話愣在原地,她現在要怎麼辦?解僱?一陣噁心翻上胸口,心裡是濃濃的絕望,身子沒了清白也沒了,卻是楚景耀手邊的一個玩物,如今人跑了她也被解僱了,後面的路在哪裡啊?她看著別墅敞亮的窗,如夢魘一般的走了過去。那下面也許就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