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代價

  「代價？」于振飛咀嚼著這兩個字，對於年少輕狂的他，並不能深刻地體會到這兩個字的分量。


  世上任何事的完CD需要付出代價，或是時間，或是精力，或是金錢，或是感情……


  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


  只有通過付出艱苦的努力，得到的成功，才是讓人欣喜和珍惜的。


  為什麼《西遊記》可以流傳30多年長盛不衰？除了演員精湛的演技和執著的敬業精神之外，更重要的是克服八十一難的勵志經歷。


  不經天磨非好漢，不遭人妒是庸才。


  對於初入社會的年輕人，還沒有經過太多的磨練，即使遇到壓力，也會一言不合轉身走，根本不會想到後果的存在。


  而他們的任性，看似洒脫，其實也付出了代價，就是孤傲。


  這在當時沒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長此下去，就會形成孤僻倔強的性格，在公司里，會被收拾死。


  除非，你還離開，但這對他們的成長是十分不利的。


  因此，當他聽到代價的時候，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


  「那能借我五年嗎？」他沒有直接回答代價的問題，而是開始討價還價。


  「呵呵，小子，你還想要五年？那代價，你可承受得起嗎？」肖老漢放聲大笑，雙目炯炯盯住于振飛，讓他心中一沉。


  「我雖然不是你這個世界的生靈，但畢竟已在這世界呆了很久，對於你所說的籃球項目也有所了解。」肖老漢看他無法衡量抉擇，便和他說起他感興趣的話題。


  「這個項目一般征戰15年算是比較正常的，雖然有達到20年的，但是後期幾乎沒有什麼貢獻，淪為龍套球員。真正能夠保持巔峰狀態的不超過10年而已。」于振飛微微點頭，想想也是，縱然是喬丹、科比等人，真正稱得上巔峰的賽季，真的也就10年而已。


  「我借給你的可是兩名堪比科比—鯊魚組合的逆天球員三年巔峰啊，而且再加上他們現有的整容，那是足以顛覆聯盟歷史的隊伍，這可是逆天改命的行為，所付出的代價，足夠你一生的積蓄了。」肖老漢鄭重道。


  「我一生的積蓄？」于振飛震驚了，雖然他沒有什麼成就，但一生的時間按65年計算，他還有42多年，即使以現在每月4000元的水平計算，也有200萬吧，何況日後工資水平還會繼續上漲，而且他相信，他一定有更加輝煌的成就的。


  這麼一算，保守也要有500到800萬吧？


  「小子，你太低估你自己了，那區區幾百萬，我還沒興趣跟你談呢。」肖老漢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


  「哦？我居然還是個大人物，那我未來是幹什麼的，有多少身家？」這傢伙竟然關心起自己的未來走向了。


  這也難怪，他一直受著欺壓，在社會的角落裡，過著卑微的生活，沒想到自己將來還能成為有錢人，自然要詢問一番。


  肖老漢笑道：「你這小子，還是挺有福氣的，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你將在二十八歲，遇到貴人，進入世界五百強核心，經過十年打拚，成為互聯網時代下一個神話，擁有房產、電子、影視等五家集團公司，最高的身家將超過100億，堪比如今的國際影視巨星陳龍大哥。」


  「啊！？」于振飛驚訝地合不上嘴，沒想到自己未來會有如此輝煌的事業。


  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結果，自己的人生，竟還有這麼騰達的時刻。


  他猶豫了，相比自己如今的困頓，未來，才是他嚮往的。


  為羅伊、奧登惋惜，希望組成超級強隊，稱霸聯盟，聽起來很牛，很偉大，但和自己離的太遠了，他都不知道波特蘭在哪兒，難道真的要為這些所謂的夢想，放棄一生的榮華富貴嗎？

  「我剛才說的是你45歲之前的成就，卻是另一番景象。」肖老漢發出一陣冷笑，讓于振飛心中打鼓。


  「那會是怎樣的情景啊？」他不自覺地手心儘是汗水。


  「呵呵，那可以用凄涼萬古來形容啊。」肖老漢吐出這個詞之時，于振飛不禁癱倒在地。


  「那到底能慘到什麼程度？」他聲音有些沙啞枯澀，雖然殘酷，但仍有些不甘。


  「因你的驕縱、剛愎自用，導致家人奢靡坑你，對手怨你、恨你，眾叛親離、內憂外患，財產被騙光，妻離子散，又因行賄、涉黑，被通緝，逃到菲律賓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又惡疾複發，成為一個廢人，在街頭乞討為生，最後，被一輛貨車碾壓而死，死無全屍。」肖老漢平淡的敘說著。


  「別說了！不會是這樣的。」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聲音在這封閉的空間中迴旋，但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痴人！！」一直溫和的老者，突然一聲大喝，左手往前一探，一股柔和之力，將于振飛托起，他雙腳懸空，但他並沒有無力感，反而站得很穩。


  「這就是因果，你可以因為運氣顯赫一時，卻沒有本事把握這份財富，再加上做了有損陰德之事兒，忤逆父母，陷害朋友，遭到天罰，有什麼稀奇的。」肖老漢語音高亢，如震天驚雷，讓他有醍醐灌頂之感。


  「你如果想過著跌宕起伏的生活，我並不強求，我會抹殺你的記憶，讓你回去，先做富翁，在做乞丐。」


  「這？」如果不知道後面那段悲慘下場，可能很多人都想去過那種威風八面、紙醉金迷的生活，但這種落差，太讓他痛苦了。


  與其這樣，但不如做一番震天動地的大事業，也算不枉此生了。


  「你想好了嗎？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已解開封印，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多了，我只能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了。」肖老漢正色道。


  「你說過的代價是對等的，我如果付出一生富貴，為這支殘破隊伍注入新生，開闢一個未來王朝，難道沒有回報嗎？」于振飛不卑不亢，上前一步直視這不知來自哪裡的生靈。


  「好小子，這才是男兒應有的氣魄。」老者點頭讚許，接著說道：「如果你能依照約定，完成振興開拓者的使命，且回歸平淡的生活，不泄露天機，你雖然一生平凡，但也不會為衣食擔憂，我會殘留一些醫術，足夠你成為百里內了不起的醫生。」


  「而且你將有美滿的家庭，壽活八十歲，此外，你的功德，將會轉嫁到你的兒子身上，他會成為享譽世界的傳奇人物。並且建立的集團，足夠你子孫三世不敗。」


  于振飛嘴張得可以放進去兩個饅頭了，自己雖然付出了一生無名的代價，但換來一個絕世強隊，又換來子孫富貴，那還有什麼可惜的啊？

  「好，我願意向你借骨三年，助開拓者成就一番大業，人若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此刻一絲清香在空中環繞，讓他豪氣陡升。


  「記住，你的時間只有三年三個月，我將時間定在2011年9月起，那時羅伊還沒有退役，你可以用醫生的身份進進球隊，但從2014年7月開始，他的膝蓋，就會衰弱，再也不能修復，你必須在12月31日晚12前啟動穿梭器回到這個世界。」白須老者扔出一個手指粗、二寸長的竹笛，上有黑紅兩個按鈕。有一個紅色啟動，只能使用兩次，沒在規定時間二次啟動，就無法回到這個世界了。


  「另外，我給你的那串珠子，有我設下的三層防護，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肖老漢又溫和道，讓于振飛有些感動。


  「這是平行世界的法則，你回歸后，將抹殺你的這段記憶，一切都沒有發生。」


  「能給我留下些許記憶，我絕不會對外人說，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啊。只是給我一些去過那個世界的念想吧。」他輕聲哀求。


  「好，我只給你5分鐘的精彩視頻記憶，有時候，記得多，反而會煩惱多啊！」肖老漢無奈嘆息。


  「在這震天石上印上手記，發出誓言，自有天道約束，這約定便成了，我便可傳你神醫道。」說著，肖老漢一揚手，一塊手掌大小，淺青色長方形，如硯台的石頭，飛到于振飛面前。


  一股浩瀚的壓迫之力洶湧而來，于振飛本能地抬起右手推出。


  與石塊相接的一剎那，他的魂魄一震，一道深遠的聲音召喚，讓他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