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遇田伯光
這一日,沈成平練劍歸來,向岳不群請示下山,這其實也是他早就想好的練功的法子,學習神鵰俠侶中楊過練功的方法,與海浪對抗,在這個過程中體會到用劍的法子。
這次下山不同上次,那次他奉師命下山,總共花費不到三個月,這次沈成平打算到海邊潛修,說什麼也要一年有餘,估計那時笑傲的大幕就要拉開了,所以特地向岳不群請示。
岳不群聽后,雖然不舍,但他也知道練功要緊。沈成平如今年紀,正是武功突飛猛進的時候,若是耽誤了武功進度可能會影響以後發展。不過他也吩咐沈成平時常通信,以免擔心。
次日,沈成平告別山上眾人,獨自向南行去。原本內力方面並不算出色的令狐沖修習易筋斷骨篇后,進展很快,因此正在岳不群的督促之下苦修,而且他的劍法走的是與沈成平不同的路子,也不需要去海邊練劍,因此沈成平這次卻是一人獨行。他打算先到襄陽城走一遭,看看襄陽城外的「劍冢」是否還在,畢竟那是楊過悟出劍法的所在,自然要去瞻仰一番,同時還要看看那菩斯曲蛇是否還有,嘗試一下效果。做完了這些還可以從襄陽可順漢江入長江直至大海,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數日後,沈成平行到襄陽,徑自去尋劍冢。襄陽城外山嶺眾多,沈成平也不知道劍冢所在,因此只好向襄陽附近的居民詢問哪裡毒蛇眾多,倒是知道了幾個地方,很是斬殺了一些毒蛇,卻沒有見到一條所謂的菩斯曲蛇。仔細詢問,周圍人家也都沒有見過身泛金光的蛇。
如此半月有餘,沈成平幾乎把襄陽城外的山林轉了個遍,仍然沒有找到一絲頭緒,想來是普斯曲蛇絕種了,亦或是劍冢的環境變了。這下一點線索也沒有了,他心中無法,只好放棄,當下租了條船,就此順流而下。
沈成平這一路也並不一味趕路,他初出江湖,自然要遊覽一番。一路上觀看大江景色,時不時還到岸上觀賞名勝古迹,只覺得與這個時代貼近了許多,又有一番感悟。
這日,船行至南京,沈成平上岸遊覽。這南京在江南之地,比長安城繁華多了,街上行人如織,比之後世的一些大城市也不遑多讓。
不知不覺,沈成平行至秦淮河,如今是秦淮河的鼎盛時期,號稱「十里秦淮」,兩岸華燈燦爛、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凌波,好一派繁華景象。
夜晚華燈初上,沈成平正駐足觀看,驚嘆於南京城的繁華,突然目中所及,察覺到一個男子身腰間掛著長刀從街上走過,不由注意起來。
這男子能引起沈成平的注意,自然有其不凡之處,但見他四十左右年紀,步履極為輕快,雖在鬧市疾行,卻有似閑庭信步,這份腳下功夫當真不凡,不然也引不起沈成平的注意。
沈成平頓時起了興趣,仔細查看,更是心驚不已。他隱約感應到這人的功力不淺,已經達到了一流的境界,看來也是一位高手了。再看他的步伐,恐怕輕功更是不弱。
沈成平定下心來仔細思索,他突然之間遇到了一個一流高手,也由不得他不注意。須知一流高手可不是什麼大白菜,隨隨便便就能碰上的。他這一路行來遇到的江湖中人,大都不過是二三流之輩,提不起他的興趣。當下遇到一位一流高手,不由多了幾分注意。
沈成平把江湖上用刀的高手一一對照,再思及這人輕功極佳,頓時一個剛剛想到的名字冒了出來——田伯光。
這田伯光的名頭在江湖上可以說極為響亮,縱是比之各大門派掌門也不遑多讓,只不過是臭名昭著罷了,這人是個淫賊,這就為江湖中人所不恥了。要知道,如今不比現代的時候,禮教盛行,女子也最重名節。常言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對於女子來說,被人凌辱是比被殺還要嚴重的事情,雖然在後來的劇情中他似乎是改邪歸正,可沈成平對他卻絲毫沒有好感。
不過這田伯光雖然惡名昭彰,但為人卻知道進退,平時也不招惹各大門派,又因為輕功極佳,武功也還算不錯,逃過了好幾次圍堵,因此在江湖上仍是逍遙自在。如今更是在南京城中大搖大擺的出現,只是沒想到今日卻被沈成平給撞到了。
沈成平近兩年來自覺進步極大,早就想找一個有名有姓的高手比試一下,考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到底能達到哪個層次。如今華山經過他的影響,實力可以說與原書中大不相同,因為並非是親身與一流高手戰鬥,他也不確定自己的實力如何,畢竟在門中切磋與真正的江湖相鬥大為不同,這次發現疑似田伯光的人,正好可以拿他試一試身手。
不過沈成平也不敢確定這人是否就是田伯光,江湖如此之大,也不排除還有刀法、輕功俱佳的高手。因此只是小心凝神靜氣,不動聲色的跟在那人身後。
沈成平隨著那人左拐右拐,漸漸行人稀少,不一會兒就到了一處偏僻的衚衕,這裡正是一處宅院的後院。
緊接著沈成平見那人左看右看,鬼鬼祟祟,確認沒人之後便要翻牆而過。沈成平見此,當即縱身而出,拔出身上長劍指向對方,喝道:「夜間潛入女眷居所,你這賊人想必就是『萬里獨行』田伯光了?!」
那人乍然聽到沈成平的聲音,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拔出刀來,待見到沈成平不過是一個面容年輕的少年,心下不由放鬆了許多,但還是厲聲喝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爺爺正是田伯光,你這小娃娃是誰?」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沈成平也不客氣,他本身就恨這等壞人名節的淫賊,因此也不與他廢話,當即挺劍以一招希夷劍法直刺過去。
田伯光覺得他今日真是倒霉,他看中了一個大家小姐,盯梢盯了好些日子了,確認無誤之後這才準備動手,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卻橫生枝節,冒出了一個少年來阻攔。
田伯光也算是老江湖了,此時看著沈成平神色,便知道他江湖經驗甚少,這番跳出來是想要行俠仗義,心中不由看輕了幾分,這樣的事情他遇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這等人大多出自名門大派,功夫不如自己,可卻輕易殺不得,否則後面可能就牽連出一大串師父師叔師伯之類的人,到時候又是一樁麻煩。
此時見對方連名號都沒有報便直接動手,更是直接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心中對沈成平惱恨不已,當下刷刷幾刀劈出,就要給沈成平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