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交代
沈成平回到華山時已是傍晚,山上眾人正在做晚課,看到他回山紛紛起身問好。不過他剛回山門,又心中有事,因此只是草草回應,然後就徑直去拜見岳不群了。
到了這時,沈成平方算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九陰真經當初在射鵰劇情中就掀起來了莫大風浪,當初天下五絕還為此進行了華山論劍,要知道當初人們學武的境界比起今日要強多了,沈成平現在的功夫在笑傲世界已經算是一流,可到了射鵰世界恐怕也就是二三流,如此一來更顯得九陰真經的珍貴,要知道笑傲江湖中一個辟邪劍譜就能夠引起諸多風浪,若是九陰真經的消息泄露,恐怕他不知道會遇到多少江湖中人的圍攻,正因為如此,他一路上壓力極大,遇到了岳不群才算是放鬆了許多。
岳不群正在院子里練字,卻見沈成平直接闖了進來,並且一臉欣喜、放鬆之色,不由大是皺眉,沉聲道:「平兒,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平日教你的養氣功夫到哪去了?」
也難怪岳不群有些生氣,與原劇情中的令狐沖不同,沈成平素來與他相像,平日里穩重異常,在他眼中是繼承華山派的最好人選,而令狐沖在劍法上很有天賦,但他天性疏懶放蕩,或許將來可以成為高手鎮壓華山派,讓他管理華山派卻並非是好選擇,而此時沈成平行色匆匆喜形於色的模樣,怎能讓他滿意。
沈成平一聽,知道自己因為心情激蕩,丟了養氣功夫,面對岳不群的責問也不敢反駁,恭敬應是。
他平復一下心情,卻不說話。而是先出去探查了一遍,見周圍無人,方才道:「師父,弟子有要事稟告。」
岳不群微微一驚,他見沈成平神色動作,心中就隱隱知道一定是有要事,因此沉聲問道:「平兒,仔細說來,是江湖上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還是你們闖了什麼大禍?」
沈成平微一愣神,知道師父想岔了,忙解釋道:「師父,不是江湖上的事,我也沒闖什麼大禍。而是我在終南山活死人墓找到了當年重陽真人的遺刻,得了一部經書,更還有幾套古墓派的武功。」
岳不群一聽此言,不由霍然而起。重陽真人的名號他自然知曉,那是華山祖師郝大通的師父,當年的天下第一人。因此臉色也鄭重起來,起身再次探查了一下屋外,方才對沈成平道:「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來。」
沈成平不敢怠慢,把他如何尋找、如何進入古墓密道、以及如何逃出說了一遍,然後將拓印的幾門功夫拿了出來。
岳不群聽到沈成平所說,才明白為何他一進屋就露出輕鬆、欣喜之色,想來他這幾日也是如同身懷重寶過市,此時心情放鬆下來才會形於顏色。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就是自己有了這麼大的發現也不見得能平靜下來,何況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
岳不群先拿起來當先的九陰真經念誦了起來,不過讀了幾句,頓時知道這是一本絕世奇經,不由道:「平兒,這件事萬不可透露出去,否則不但你性命不保,就是我華山只怕也有大禍。」說完看向沈成平,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沈成平連忙應是,發誓絕不泄露。他得了經書後,這一段時間雖未修習,卻也熟記於心,以他如今的武學見識,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萬一華山派得到九陰真經的消息走漏出去,可以說立時就是一場大禍,畢竟如今的華山派不比當年,門中高手眾多,現在明面上只靠著岳不群夫婦撐場面,面對江湖中別有心思之人,恐怕還真是凶多吉少。
岳不群略微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踱步沉聲道:「不光如此,你還要小心我華山上的一些人,免得不小心漏了馬腳。」
沈成平在混元功大成之後,也開始接觸一些門中的雜事,自然是看出來了一些端倪,內門弟子暫且不說,外門弟子中除了勞德諾這個劇情中明確的探子之外,有幾個人的動作也很是可疑,因此便道:「師父放心,這些情況弟子也隱約察覺了一些,之後不得師父命令,弟子就當做沒有見過這些東西!」
岳不群長嘆一聲,緩緩說道:「平兒,如今你年紀輕輕,內功修為便已經達到一流,與你師娘也差不多了,為師當年也沒有你的天賦,本來現在你不過十六歲,正是勇猛精進的年紀,不應該接觸太多雜務,可今日我華山派的形式卻容不得不小心啊,今日也算得上是一個時機,讓你知曉一些我五嶽劍派的隱秘了。」
沈成平精神一震,他自從加入華山派之後,就知道這笑傲江湖中的事情遠非一本小說能夠說得清楚的,其中還有諸多背景,看到岳不群如此神色,不由凝神細聽。
只聽岳不群長嘆一聲,緩緩道:「想來你們也有所耳聞,數十年前五嶽劍派中本是我華山實力最強,其它四派縱然相加都有所不及,不過二十多年前我華山卻發生了一場變故,導致老一輩高手損失殆盡,才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沈成平聽到此處,知道那場變故多半是華山劍氣之爭了,岳不群以前從沒有提過這一點,他也裝作不知詳情,今日見岳不群提起,便配合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讓我華山派淪落至此?」
岳不群沉默良久,方才說道:「那是我華山的一樁醜事,如今既然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不要再提了。」
沈成平見岳不群神情悲傷,也不敢多問,聽他繼續述說。
「我華山既已沒落,嵩山派卻在左冷禪左掌門的帶領下日漸興盛,因此五嶽劍派再次推選盟主時,我華山派自然不如嵩山派,被左掌門得了五嶽劍派盟主之位。本來事已至此,我華山技不如人,也就認了,誰知左掌門卻對我華山派仍是不放心,這些年不斷試探,哼,當真以為我不知么!」岳不群越是述說,神情卻是越冷。
沈成平自然是知曉這些,而且因為身臨其境,感觸更深,想到岳不群二十多年來獨自勉力支撐門派,中間不知受了不知多少辛酸苦楚,明知敵人在此還要忍受,連在華山上做事情也要小心翼翼,也不由感同身受。
在華山學藝這些年,沈成平已經將自己當做了一個華山派的弟子,自然是為華山派著想,否則也不會將從古墓得來的功夫交給岳不群,畢竟自己這一身本領都是出自華山,明知道今後的劇情不想法子改變,這不是與白眼狼差不多嗎?沈成平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願意做出如此的事情。
岳不群只是感慨了一會兒,就收拾心緒,告知沈成平一些要防備的人,其中就有勞德諾,還有一些沈成平也沒有注意到的人物。末了還道:「內門弟子雖然都是身家清白,但也要小心些,總覺得有些不對。」
沈成平用心記憶,心中大為驚異,沒想到華山竟隱藏了這麼多探子,甚至內門弟子都有可能,當真讓人心驚,這可比書中寫到的還要可怕,而岳不群之所以不清理,自然是怕打草驚蛇,又來了新的更隱蔽的探子,同時也看看能不能夠引出一些沒有發現的東西。
岳不群說完后,又囑咐沈成平要像往常一樣,該練功就練功,該休息就休息,不要露出什麼馬腳,惹人生疑,最後才道:「剛才我不過看了一小部分,發現這真經內容艱辛晦澀,好多地方我一時也不明白,需要細細研究,過幾日我們再商討。切記,萬不可在有其他人的地方討論,一旦稍有泄露就是大禍。」
沈成平恭敬應是,至此,他才算徹底放鬆了下來,神情一陣疲憊。這些日子他的精神一直高度警惕,如今終於放鬆下來,自然覺得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