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凶多吉少
聽說了呂洞賓的名字,沈成平心中略微一驚,尤其是對方還出身河中府永樂縣,那正是呂祖的故鄉,實在是讓他不得不產生聯想,但修行多年,他的心性早就練就出來了,加上他瞧出來眼前的呂洞賓也不過是修行了一些武藝,根本不通任何修鍊的法門,便笑道:「貧道沈成平,也不過是恰巧路過此地,並非這道觀的主人,三位想要休息盡可以隨意。」
知道了沈平也不過是路過,三人也就隨意了許多,此時三人身上都被淋濕了,眼看廟中有沈成平準備好的篝火,都湊在旁邊烤火,那賈仁這個時候道:「呂兄,都怪我,若不是我著急要趕路,也不至於錯過了客棧,還遇到了這麼一場大雨。」
那呂洞賓則是道:「哎?賈兄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下雨也不是你的事情,我看你身上也都濕透了,還是先烤烤火,這周圍還有一些乾草,咱們鋪一下在這裡休息吧。」
三人正在說話間,沈成平忽然神色一動,南明離火劍便已經自劍囊中飛出落到袖中,隨時準備。同時,那個望著外面大雨的書童小雨忽然驚呼一聲,躲在了呂洞賓身後,抓著他的胳膊,驚慌道:「公子,有東西,有東西。」
那呂洞賓見狀則是將書童的手甩開,道:「你怎麼一驚一乍的,本來沒事都要被你給嚇死了!」說著便順著那書童小雨所指的方向看了一會,道:「那裡什麼都沒有,你說的是什麼啊?」
那小雨則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道:「我剛才明明看到了兩個紅燈籠啊。」
「紅燈籠?」那呂洞賓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這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又哪裡能夠有紅燈籠經過啊,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啊。」
那小雨仍然道:「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了!」
呂洞賓則是繼續訓斥道:「明你個頭,你不要偷懶了,先將乾草給我鋪好了,東西收拾好,咱們明早還要趕路呢!」
過了片刻,那賈仁或許是趕路累了,很快便在旁邊的乾草堆上睡著了,倒是那個小雨鋪完了乾草,依然是疑神疑鬼的來到了廟門口,緊接著迎面卻撞見了一個約有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肌膚雪白如玉,眉目如畫,秀髮雲鬢,穿著一身水綠色的長裙,打著一柄淡粉色綉著靈鵲的油紙傘就要邁入道觀之中。
那小雨見那女子出現的突然,驚道:「你、你是人是鬼?」那個女子則道:「這位公子別怕,我是人,不是鬼,外面風雨交加,可否讓我進去避一避雨啊?」
不等那小雨回答,那呂洞賓將女少女打量一眼,隨即便道:「這道觀原本便是無主之地,我等也是進京趕考的考生,姑娘若是不嫌棄,便進來避一避吧。」說著便將那女子引入了廟中。
那女子進入廟中之後,看到在一旁打坐的沈成平三人心中一驚,接著便聽旁邊的呂洞賓道:「姑娘不用在意,那位也是路過這裡的道長還有他身邊的道童,他們比我早些到這廟裡,也多虧了這道長,這裡才能夠有篝火暖身。」
這個時候,沈成平則是抬頭看了看天上,彷彿可以看透上面的房頂,然後意有所指的道:「今日的雷還真是不小。」
那女子聽沈成平這麼一說,卻是神色忽然一變,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那呂洞賓見狀則是道:「姑娘也不用怕,這打雷不過是老天爺發一點小脾氣,我小時候也怕打雷,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裡,一會便好了。」
沈成平見狀也沒有多言,他也看出來眼前這個女子恐怕並非是人,但其身上沒有任何煞氣,顯然是不曾作惡,加上此時沈成平功力遠遠未恢復,動起手來怕也難是眼前女子的對手,索性便不多言,繼續修鍊了起來。
呂洞賓對於這女子似乎頗有好感,便與她多聊了片刻,只是那女子似乎頗有心事,這個時代又有男女大防,雙方倒也沒有聊的太多,很快便各自找位置休息了起來。
便這麼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呂洞賓三人已經睡熟,這個時候正在修鍊的沈成平忽然睜開眼睛,隨即便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蛟龍盤在道觀之中,此時這個蛟龍還沒有完全的顯出原身,否則這個道觀也不可能容得下。
微微一皺眉,沈成平正想要說一些什麼,卻見那蛟龍搖身一變,重新化為了人形,正是方才那個女子,她在沈成平身前著急的道:「這位道長,還望助我一助,讓銀黛能夠度過這次天劫,銀黛必有厚報。」
略微嘆了一口氣,沈成平道:「這位姑娘,貧道便是想要助你,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這倒也不是沈成平的搪塞之語,此時他一身法力不及原本的萬一,這銀蛟看似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實際上此時的功力怕是要遠甚於沈成平,又讓沈成平如何幫助她渡過天劫。
略微頓了一下,沈成平接著道:「貧道且給你指一條道路,方才哪位呂洞賓呂公子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聽沈成平這麼說,那銀黛反倒是露出遲疑之色,搖了搖頭,道:「道長,那呂公子不過是尋常書生,這般怕是反要送了性命。」
沈成平卻是依然道:「很快你便知曉了。」說完便重新閉上了雙眼不再多言。那銀黛見狀也知道繼續求助也是無望,恰在這個時候,天上又響起來了滾滾雷聲,銀黛知道雷劫馬上臨近,心中更是驚駭,又擔心殃及他人,索性便跑出了道觀之外,恰好這個時候,那呂洞賓被雷聲吵醒,眼看銀黛跑出門外,不及細想,急忙叫了一聲:「姑娘且慢!」就追在了銀黛後面跑出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旁邊的碧瑤忍不住道:「平哥,你怎麼不攔著他,縱然是他與呂祖是同名,甚至可能便是呂祖,可此時他還未入道,又如何能夠助那銀蛟抵擋天劫,這般追上去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