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斬徐福
「轟!!」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徐福所在的房間轟然炸裂,連房頂也都被掀飛,徐福的身前出現了一層碧藍色的透明護罩,約有數秒鐘之後,那碧藍色的透明護罩上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最後隨著一聲脆響如同玻璃一般破碎,落到地上之後緩緩消失於無形。
「碧幽護身咒法」沈成平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自己也只能夠勉強施展出來的高級護身玄術,此時的徐福顯然也是靠著符咒才將這個玄術激發出來。
「師弟,你動作這麼大,就不怕將我身上的長生藥給毀了嗎?」徐福忽然這麼說道:「這可是世上僅有一顆的長生藥!」
「哈哈哈……這長生藥在其他人看來是無上至寶,對於我來說卻也算不得有多珍貴!我既然答應師父為他報仇,首要目標自然就是師兄的性命,所以師兄你也不用想要用長生藥來讓我投鼠忌器了!」沈成平神色從容,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對於能夠不斷在更高級的世界重生的沈成平來說,每一個世界都不過是他累計底蘊的踏板,他不會局限於一個世界,即便是沒有得到長生藥,他壽命終止之後依然可以轉世重生,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沈成平的元神就是永生的,所以長生藥對於他的吸引力當真沒有想象中的大。
說話間,沈成平緩步向前走,一股奇異的波動在地面傳導開來,徐福見狀心中一驚,連忙快速急退,卻依然被突然升起來的岩石尖刺刺傷了大腿,流出來了一大片鮮血。
「竟然有人能夠抵擋得住長生藥的誘惑,這不可能!」徐福見沈成平毫不遲疑的施展了突石咒,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不知道多少方士孜孜以求的就是想要練成長生藥,沈成平居然毫不在乎。
只是沈成平卻不會讓他有時間考慮這麼多了,又是數顆雷光球朝著徐福飛來,讓他只能夠勉強提起法力,將旁邊一道已經塌了一半的屋子邊牆移到身前護住自身。
「轟!」那屋子邊牆轟然炸裂,在煙塵瀰漫之中,卻不見了徐福的身影。
此時的沈成平已經來到了徐福先前所在的位置,目光略微一掃,就心道:「哼,原來是想要藉助陣法施展火輪術,怪不得一直都以符咒抵擋我的攻擊!若非被我的突石咒破壞了陣法,恐怕我已經身處火海了!」
火輪術這個玄術聽起來似乎並沒有多少威力,實際上卻是火系玄術中威力頂尖的一個法術,施展出來之後,方圓數十米都會化為火海,若是降低火焰的威力,範圍甚至能夠擴展五六倍,曾經有方士用這個玄術擊潰了萬人的大軍。反之,若是將威力凝聚在方圓數米,轉眼之間就能夠讓一個御法層次的方士灰飛煙滅。
以沈成平如今的玄術修為,還無法完整的施展出來,而徐福方才以符咒抵禦沈成平的攻擊,為的就是藉助陣法,凝聚法力施展這火輪術。
「若是讓他得逞,恐怕自己就要凶多吉少!」沈成平心中冒出來了這個念頭,同時還有一陣后怕,幸虧自己並沒有將長生藥看得太過於重要,果斷的對徐福出手,否則讓他拖延一會時間,等待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好。
「果然是老奸巨猾!不過被強行中斷玄術,傷上加傷,他絕不會好過!」沈成平說著轉過頭,右手掐動法印,一個籃球大小的火球就在他手上形成,猛然飛向了旁邊空無一人的一個架子角!
「嘭!」光線一陣扭曲,身形狼狽的徐福顯出了身形,而原本混在煙塵之中那模糊的人影也隨之消散,沈成平微笑著看著徐福說道:「還真是不能夠小看師兄啊,這隱身咒和幻影咒用的是爐火純青,即便是在反噬之下還險些瞞過了我的元神感應,若不是我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恐怕真讓師兄逃走了!」
徐福沒有應沈成平的話,眼中卻禁不住露出了一絲絲的絕望,方才火輪術的反噬雖然被布置的陣法分擔了大半,可他原本就中了沈成平的毒,再加上方才的炎咒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是靠著身上的法衣抵擋,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而沈成平此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柄長劍,正是玄真劍。
看著沈成平手中玄真劍反射出來的幽幽光芒,這個時候,徐福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自己暗算徐永的時候,對方那驚訝、痛楚、悲哀等等混合在一起的神色,心中不由冒出來一個念頭,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
「噗!」隨著一聲劍氣刺入身體的聲音,徐福的頭上多出來了一個血洞,沈成平看著瞳孔漸漸擴散的徐福的雙眼,走到他身前,用玄術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在徐福身上翻找了起來。
很快,一卷鹿皮卷還有一個玉瓶被沈成平從徐福的身上搜索了起來,將玉瓶打開,裡面丹藥隱隱透出的煞氣讓沈成平皺了皺眉,重新封好玉瓶,沈成平將鹿皮卷拿了出來,上面的內容沈成平無比的熟悉,正是他這十二年來修鍊的玄心妙法的心法還有法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刻著防護符咒的玉佩,這就是沈成平自徐福身上得到的全部的收穫了。
「這玄心妙法的心法我已經倒背如流,我身上已經有類似的玉佩,倒是可以將來賜給尺兒,還有這長生藥上面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以楚國如今雄霸春秋諸國的國運,即便是全部消耗,最多也只能夠除去其中三成的煞氣,若是想要完全將長生藥中的煞氣除去,恐怕要耗盡一個統一的國家的大半國運啊,這長生藥也只能夠當做收藏品了,不過總算是完成了師父的遺願了!」沈成平略微計算了一下收穫,很有一些失望,心中卻又有一些輕鬆的感覺。
縱然如此,沈成平也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他和徐福鬥法引發的動靜早就已經被周圍的百姓察覺到了,只是因為聲響太大,這些百姓都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看著,不過相信城中的守衛很快就會趕來了,沈成平不願意節外生枝,在城中駐軍趕來之前就已經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