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該當何罪
快馬加鞭,剛剛離開京城不過數日的功夫,還沒有等賈精忠等人趕到山海關,慶親王佔據山海關,入關南下直接殺入京城的消息就傳來了,慶親王的大軍甚至距離他們不到半日的路程,賈精忠見狀當即大驚,當即便原路返回京城,同樣的,隨著八百里加急傳訊,這個消息也很快的就在京城傳開了,甚至引爆了京城的朝局!
「混蛋,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駐守山海關的林青峰手握八萬大軍,居然讓慶親王的軍隊入關了,朕定然要宰了他!」得到了這個消息的皇帝也顧不得閉關修鍊『仙術』了,他直接在朝會上咆哮道。
在殿下站著的所有大臣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慶親王大軍入關,山海關駐軍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皇帝已經發了雷霆之怒,現在誰都不想要當這個出頭鳥!
「蔡京,你來說說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眼看著半晌沒有人回答,皇帝直接點了蔡京的名大聲道。
蔡京這段時間正上躥下跳的想要謀取丞相的位置,所以許多事情都想要表現一番,可他又不是白痴,遇到這種事情可是撞到了槍口上了,所以他根本不敢吭聲,只是沒想到皇帝直接點了他的名,讓他不得不開口。
「這、陛下、臣……」蔡京著急的直冒冷汗,正不知該如何回話,突然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旁邊不遠站著的朱無視神色肅然,登時就道:「臣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臣看神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想來胸中已經有了計策,陛下不如聽聽神侯如何說!」
皇帝聽了之後,便轉過頭看向朱無視:「皇弟覺得如何?」
朱無視為了保持低調,平日里極少上朝,即便是上了朝也極少發言,而且與朝中大臣明面上都沒有什麼交往,和蔡京這樣處於焦點的重臣更是沒有交集,卻沒想到蔡京居然禍水東引,雖然朱無視原本也打算開口,但這般情況卻是讓他對蔡京多了幾分惡感,不過他絲毫沒有看向蔡京,而是上前一步,神色肅然道:「陛下,如今事發突然,我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所以當務之急首先就是要派人弄清楚具體情況!」
「恩,我早就著人去探聽消息了,不過這八百里加急卻做不了假,當務之急要討論的還是如何將慶親王這個逆賊給拿下!」皇帝狠狠的說道。
「據臣所知,慶親王在塞外能夠調動的大軍也不過是十萬,而他越過了山海關,這山海關的八萬大軍也不是吃素的,即便是他以計謀奪取了山海關,必定也會有一定的損失,如今京城的禁軍足足有二十萬,不說還有三萬的御林軍,所以即便是慶親王兵臨城下,我等也不必擔心!」朱無視先開口,直接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你說的倒也不錯,可若真是讓慶親王兵臨城下,京師震動,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最好是能夠將慶親王在到達京城之前把他給攔住才行!」
「可是京城和山海關之間並無險關要隘,想要攔住慶親王的大軍又談何容易!」
有朱無視開了頭,緊接著就有幾個人乘機議論了起來,皇帝聽了之後,則道:「如今就是要將慶親王攔在路上,不能夠讓他進入京師!」皇帝直接說道:「不知道誰願意領兵去阻攔慶親王的大軍?」
這一下,眾人又斗縮頭不語,這可不是什麼好乾的活,京城的禁軍論起戰鬥力,如何能夠與慶親王的塞外兵馬相比,不說在這裡的人有多少懂得調動大軍,面對慶親王,很難有人能保證必勝,若是戰事稍有失利,或者讓慶親王大軍來到了京城,到時候就皇帝的怒火發下來,絕對少不了處置。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皇帝身邊的曹正淳眼珠一轉,忽然道:「正所謂上陣親兄弟,神侯既然是陛下的兄弟,自然要為陛下分憂,而且現下這京城之中,又有誰比神侯更適合統領大軍,消滅慶親王呢!」
「這……陛下,臣對於戰陣之事並不熟悉,恐有負眾望,陛下還是另尋兵法出眾之人吧!」朱無視推辭道。
這曹正淳既然定下了主意,自然不會讓朱無視有法子推脫,一個眼色下去,頓時就有不少東廠的暗線開始隨聲附和曹正淳的提議,其他的也有不少朝臣推波助瀾,一時間群情洶湧,朱無視竟然接連推脫不得。
皇帝見狀直接就下旨道:「皇弟還是不要推脫,來啊,傳我旨意,著鐵膽神侯朱無視率領京城十萬禁軍,北上抵擋慶親王大軍,務必不得讓慶親王接近京師。內監曹正淳作為監軍隨軍左右,協助神侯破敵!」
「……微臣遵旨!」朱無視見狀,只好『勉強』應下了這個差事,同時暗罵皇帝果然是老狐狸,還安排了曹正淳做監軍,為的就是監視自己,若不是自己早有打算,恐怕這次真的就要被坑慘了!
很快的,朝會之後,朱無視就開始挑選禁軍準備出發,而六扇門也得到了命令,要加強京師的戒備,慶親王的大軍雖然距離還遠,整個京師卻也多了幾分嚴肅蕭殺的氣勢,街道上巡邏的捕快和錦衣衛也大大增多了,察覺到這股氣氛,京師的百姓出行也都謹慎了許多。
很快的,朱無視就率領了十萬禁軍離開了京師北上,只是朱無視在大軍到了京城外百餘里,就將大軍停了下來紮營,曹正淳見狀,直接闖到了朱無視的帥帳之中,質問道:「神侯,正所謂救兵如救火,如今慶親王大軍正在迅速南下威脅京師,陛下命你率軍抵擋,可如今天色尚早,你卻早早的就命令大軍紮營,絲毫不將京師和陛下的安危放在心上,不知道該當何罪!」
曹正淳本擬這次藉機壓住朱無視的氣勢,可沒想到朱無視聽了曹正淳的話之後,竟然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曹正淳,你不愧是一條好狗,該當何罪?過了這一刻,就算是皇帝他又能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