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虐!
顧予被電的躺在窗邊一動不動,乍看上去像昏迷了一樣。
趙正恆泄氣似的狠踢了顧予一腳,然後到洗手間查看自己身上的傷痕。
因為顧予用力不足,被拳打過的地方倒也沒形成什麼青塊,只有脖頸間有被剛才繩子勒出的紅印,以及一側臉頰上,有剛才顧予頭撞碎窗戶時,被鋒利的玻璃割的兩道細長的血口。
傷口不深,但滲出不少血珠,看上去十分明顯,這對愛面子的趙正恆來說,是件十分跌份兒的事。
趙正恆打套房內的座機,向酒店前台要了些**葯和創口貼。
客房把趙正恆需要的東西遞來之後,趙正恆拿著葯又塗又抹的持續了很久,似乎生怕臉上會留下傷疤。
趙正恆回到卧室,看見顧予一手撐著窗檯,正努力想站起身,但因為電擊的麻痹效果還在,努力了幾次又重新摔回了原地。
趙正恆走到顧予身旁,腳尖踮起顧予的下頷,一字一頓道,「今天不玩掉你半條命,老子跟你姓。」
趙正恆轉身從床邊的衣櫃里取出了一根通體漆黑的皮鞭,有拇指粗細,表面光滑,像是真皮裹成的「武器」,不像普通情.趣道.具那樣為降低殺傷力而將頂端分散,純粹是一根用來折磨人的刑具。
顧予看到趙正恆拿著黑鞭朝自己走來,一隻手扒著窗檯邊沿,努力想站起身,可努力多次還是倒在了地上,最後身體只能沿著牆邊一點點的後退。
看著顧予眼中流露的恐懼,趙正恆眼底燃起淫邪的光芒,他像以往調.教其他情人那樣一邊甩著手裡的鞭子一邊朝顧予輕聲細語道,「小奴隸聽話,叫一聲主人聽聽.……」
顧予除了作嘔,別無他感,此時他恐懼的並非是即將而來的鞭打,而是鞭打之後那一輪接一輪的*虐……
「不叫是嗎?」趙正恆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好,我就喜歡*硬骨頭,還沒有哪個人跟我趙正恆玩了一晚上還不老實的。」
一條鞭影凌空而來,切開無數空氣狠狠甩在了顧予的肩上,一聲彷彿炸開血肉的聲響,伴隨顧予痛苦而又悶沉的哼聲。
皮肉像從裡向外崩開,被打過的那一處,立刻出現一道鮮紅的血口,血絲源源不斷的滲出,幾秒后,便如一條暴起的紅色蚯蚓匍匐在皮膚上。
「還是不叫嗎?」趙正恆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冷笑道,「也行,長夜漫漫,我們慢慢來,先玩你兩小時,再干.你一整夜,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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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聯繫上趙正恆和顧予,靳烽便匆匆離開了會所。
其實此時靳烽還沒有想到顧予會出事,這是他潛意識裡堅定認為的一件事,在這中延市,除了手握顧予軟肋的他,沒人能輕易讓顧予屈服。
所以趙正恆和顧予在一起,趙正恆占不到顧予一丁點便宜,這其實也是他如此隨意的便將顧予推給趙正恆的主要原因,如果顧予是個誰都能佔便宜的軟柿子,今晚的酒局他都不會讓顧予出場。
然而此時靳烽擔心的是,顧予會真心甘情願的從了趙正恆。
顧予近段時間精神頹靡,若是趙正恆這時候溫柔細語的,給他灌點迷湯藥,顧予稀里糊塗的信任了趙正恆,為尋求所謂的心理安慰,投向趙正恆的懷抱也不是沒有可能,再不然也許會是顧予出於對自己的恐懼,即便心理不願意,行為上也對自己唯命是從,最後聽從自己的命令,這一夜真給趙正恆暖了床.....
靳烽越想越心慌,越心慌也就越心急,他打電話給一直負責暗中監視顧予的手下,問清了趙正恆今晚帶著顧予所住的酒店,然後直接讓凱爾開車帶著他前去。
凱爾一路加速,靳烽依舊在不停的催促,期間又打了幾通趙正恆與顧予的電話,可對方依舊是關機狀態。
靳烽無法冷靜,又發了條威脅簡訊給顧予。
車終於抵達了趙正恆所住了酒店。
車還沒有停穩,靳烽已經打開車門下車衝進了酒店。
這家酒店在中延市也是少有的高檔酒店,酒店經理認識靳烽,靳烽一進門,酒店經理便又驚又喜的迎了上來,但還沒開口,靳烽便已抓著他的領口,厲聲詢問趙正恆所住的房間號。
酒店經理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自知比起趙正恆,眼前這尊大佛才是他真正得罪不起的,於是連忙實話實說。
靳烽鬆開經理,轉身跑向電梯。
只在第四層,而電梯此時還在頂樓,靳烽等不及,直接順著樓梯衝到了四樓。
靳烽來到趙正恆的套房門口,連摁了幾下門鈴,又重重敲擊著房門。
靳烽在路上就大致的算了時間,趙正恆帶著顧予來到酒店的時間,已足夠這兩人做很多事。
如果顧予沒有順從趙正恆,這個時候趙正恆應該已經被顧予打趴在房間內,而接下來為他開門的人,就應該是顧予...
房間門被打開,趙正恆胯間裹著浴巾站在門內,一臉詫異的看著靳烽。
而靳烽同樣驚愕的看著趙正恆,下一秒遍體生寒,頭皮瞬間如炸開一般。
「袁總....」趙正恆回過神后,立馬露出一臉謙卑恭敬的笑容,「您怎麼來這....」
趙正恆話還沒有說完,靳烽便抬手將其搡至一邊,然後快步衝進房間,直奔卧室而去。
趙正恆連忙緊隨而去,不安道,「哎袁總,您這是幹什麼呀...」
靳烽衝進了卧室,赫然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他呼吸猛然一滯。
顧予赤.裸的上身遍布鞭痕,乍看而去鮮血淋漓,此時雙手被從天花板懸下的一根繩緊捆,雙膝被迫分開跪在床面上,下.身雖還穿著長褲,但褲子多處被鞭割開了布料,露出了猙獰的血痕,腰帶扣剛被解開,長褲的拉鏈被拉下一半,褲子斜斜垮垮的耷拉在胯間,只要輕輕一扯便可完全脫落。
顧予的膝前還放著那根染著血的黑鞭,以及一堆連靳烽都沒見過的S.M道具,形狀怪異,帶著各種鋒利的稜稜角角。
道具還是嶄新,似乎還沒來得及使用....
顧予垂著頭,若不是胸膛還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看上去真和死人沒有兩樣,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有鮮血順著他的下顎緩緩滴落。
趙正恆看著怔在原地,彷彿被點穴了似的靳烽,也沒覺得多麼尷尬,他只當靳烽是自己的同類,或許是一個比自己還要狠的同類,
「不愧是袁總*過的人,夠味也夠勁兒,打成這樣硬是一句話也沒說,」趙正恆走到靳烽身旁,輕笑著道,「真想向袁總討教一下,怎麼才能讓這小奴隸開口叫主....額。」
趙正恆話還沒有說完,靳烽轉身迅猛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趙正恆被打得摔在地上,一轉臉便看到面目猙獰的靳烽,抬腳朝著他踢了過來。
趙正恆被靳烽這一腳踹的撞在了一堵牆上,半晌沒緩過神。
靳烽轉身跑向顧予,也許是過於心慌,到床邊還踉蹌的絆了兩步,當他快速解著顧予手腕上的繩子時,雙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顧予....顧...顧予...」
靳烽的聲音都在控制不足的打顫,他輕喚著顧予的名字,但劇烈跳動的心臟卻如要飛出來一樣。
當被鬆了綁的顧予軟軟的倒在靳烽懷裡時,靳烽這才看清,顧予的臉上也有兩道鞭傷,而嘴裡,正塞著一個**的球形物,連著一條皮革繩綁在嘴上,而那隻**球幾乎撐滿了顧予的口腔。
靳烽解開了繩扣,顧予終於吐出了嘴裡的**....
「沒事了,沒事了....」靳烽不斷撫摸著顧予的臉頰,堅硬的心臟如被亂刀戳刺,瞬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方寸,「顧予,我在這裡...我在...」
顧予目光渙散,久久沒有焦距,他半睜著眼睛,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幾秒后,顧予忽然張嘴咬住了靳烽右手的虎口處,幾乎卯足了全力。
此時的顧予雖然虛弱到了極致,但卻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這一晚只是開始,這個叫靳烽的男人,未來還會將自己推入更黑暗,更絕望的深淵....
未來還會有第二,第三,第四個趙正恆,那時候不再是一場鞭刑那麼簡單,靳烽為想要復仇的快.感,會將自己的身體變成為「性」的試驗場,做盡自己恐懼之事...
他也許根本等不到白延霖救出初初的那天....
顧予最後甚至沒有力氣咬破靳烽的手,他太累了,累的想立刻閉上眼睛睡去,從此不再醒來....
顧予趴在靳烽的肩膀上,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靳烽將顧予輕放躺在床上,抬頭看向卧室門旁的趙正恆,此時正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靳烽拿起床上那根還沾著顧予鮮血的皮鞭,面色陰冷的走向趙正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