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請你喝酒
吃飽喝足之後,沙必良把從小樹林裡面搜尋到的證據交了上去,然後就狼狽的逃了出來,他對周華如突然爆發的熱情有些恐懼,剛剛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周華如便已經跟所里同時的李紅雲一樣,開始開羅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了。
這都什麼事啊?沙必良暗中腹誹,一邊的徐涵秋卻絲毫沒有半點同情心的笑彎了腰。
「笑吧你就,笑折了腰看你怎麼辦?」沙必良冷眼斜視,恨恨的瞪了一眼徐涵秋,「笑完了沒?笑完了我們繼續查案。」
「啊?還查案,你看天都快黑了,要不然咱們先回去睡覺吧。」徐涵秋一張俏臉皺成了一朵花,她對這種瑣碎的查案工作很厭煩,按照她的性子,應該約兇手出來然後一拳轟殺,這才叫痛快。
「當然要繼續查了,咱們找到的線索越多,破案的速度也就越快,死的人就越少。」沙必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笑眯眯的太陽:「而且,聽說還有巨額的獎金,要是能夠分上一兩成,我至少兩個月不用發愁工資的事情了。」
「呸,你前面說的冠冕堂皇,後面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
「我說的是事實,你想想既能破案為大家排憂解難,還能拿錢順便改善我個人的生活水平,這是多好的事情……」
沙必良說的開心,卻沒看到阮卓進正一臉嚴肅的從身邊經過。阮卓進聽到沙必良的話,不由哼了一聲,鄙夷的道:「像你這樣滿腦子私心的傢伙是絕對不可能破案的,就算破了案,你也分不到一分錢。」
聽到這個幽怨的聲音,沙必良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笑眯眯的轉過身:「喲,這不是咱們的阮大刑警嗎?聽說你沉迷於破解殺人車手的謎題已經很久沒合眼了,真是令人敬佩呢。」
「關你什麼事。」沙必良一句話正好戳在阮卓進的心頭,他眼中怒氣一閃,冷哼道:「總比你瞎碰運氣胡亂猜測要好,你只不過走了一次好運而已,破案可不是碰運氣這麼簡單。」
「唉……既然你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沙必良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原本還打算提醒你一下殺人車手消失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什麼?你知道殺人車手消失的原因?」阮卓進聽到沙必良的話,凜然的質問道。
「只是一點點小猜測,不過為了不被人笑話,我就不提了。」沙必良頗為慚愧的搖搖頭,招呼徐涵秋:「涵秋,咱們走吧。」
徐涵秋在一邊看得有趣,只覺得這兩人好像前世的冤家一樣,碰到之後非要互相嘲諷一番,聽到沙必良招呼她離開,連忙哦了一聲緊跟著離開,只留下阮卓進一個人站在原地愁眉不展。
「喂,你說你知道殺人車手消失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啊?」兩人上了公交車之後,徐涵秋湊過來低聲問道。
公交車裡沒有什麼人,沙必良二人坐在最後面,倒是不用擔心有人偷聽。沙必良環顧了一下四周,神秘的湊到徐涵秋的耳邊,低聲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殺人車手消失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下水道井蓋嗎?」
「什麼?」徐涵秋微微一震,回憶監控錄像中的畫面,蹙眉搖著頭道:「我怎麼不記得?」
「東河縣的下水道去年有過大的整修,很多下水道已經廢棄了,只留下一些不是很明顯的標誌,這些標誌從監控錄像中根本看不出來,只有親自去那裡才能夠看到下水道的標誌。」沙必良解釋道:「我因為做過一段時間的巡警,所以對那裡的路面比較熟悉,殺人車手兩次消失的地方都是在舊的下水道井蓋上方,所以我敢肯定殺人車手肯定藏在廢棄的下水道中。」
「啊?你既然知道那怎麼不早說?」徐涵秋驚呼一聲,旋即責備的看向沙必良。
「你覺得我的敵人還不多麼?而且,除了周隊長以外,閻濤根本沒有不會在乎我說的話,說了又有什麼用?」沙必良也搞不清楚,不過是查個案而已,怎麼會冒出這個多莫名奇妙的敵人,阮卓進如此,魏白英也如此。
「可是……」徐涵秋也知道沙必良在專案組並不受待見,他說的話根本沒有人重視,想起昨天閻濤突然的怒喝,徐涵秋也悠悠嘆息一聲:「要不然我給我七叔打電話,告訴他這個線索?」
「那倒是不用了,你七叔厲害著呢,你別看他很少離開公安局,實際上早就動手了。」沙必良制止徐涵秋撥打電話的舉動:「他肯定早就發現了這個線索,說不定已經派人去下水道找線索了。」
「這樣啊。」聽到沙必良這麼說,徐涵秋也放心下來,想想覺得沙必良說的沒錯,七叔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這麼明顯的線索。
「可是阮卓進又是怎麼回事?七叔既然已經知道了,幹嘛還讓他追查這個沒用的線索?」
「也許……你七叔想培養他吧。」沙必良目光飄出窗外,悠悠的望著遠方。
……
下車之後,徐涵秋才發現沙必良帶自己來了一個垃圾場附近,秀眉微蹙,掏出手帕捂住瓊鼻:「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來見一位老朋友,也許他能告訴我們一些過去的事情。」沙必良到沒有絲毫不適,這裡已經是縣城的邊緣,對面就是東河,前方有一座破舊石拱橋,上面已經長滿了雜草。
附近沒有一間房子,怎麼會有人?徐涵秋有些疑惑,又想到這裡如此偏僻,兇手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心裡難免有些不安,戒備的往四周張望。
「別擔心,這裡很安全!」沙必良看到徐涵秋極為專業的警戒行為,淡淡一笑。
沿著路面走到石拱橋上,沙必良掏出一瓶在路邊買的酒,擰開瓶蓋,酒香從空氣中飄散出來,嗅著濃烈的就像,沙必良大聲喊道:「胡一醉,帶些菜上來,我請你喝酒。」
徐涵秋正奇怪胡一醉在哪裡的時候,橋下響起叮叮咚咚的一陣亂想,一個身穿破夾克的中年大漢出現在橋墩下,滿臉鬍渣的樣子很是滄桑,正是大鬧醫院的胡岩。
胡岩走到河邊,隨手洗了把臉,手裡提著半隻熟透的公雞和一碟花生米,沿著石拱橋爬了上來,一邊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再過幾天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