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愛我嗎？

  「好啊。」唐茉茉回答。


  何東昀走了之後，唐茉茉看了一下午的劇本，眼睛都看得有些不舒服了，她也想出去散散步。


  唐茉茉穿著一條白色無袖長裙，她放下劇本就準備和莫翊霆一起下樓。


  「今晚外面有點冷，穿件外套，別著涼了。」莫翊霆囑咐。


  唐茉茉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灰色的針織的長開衫，套在身上，和莫翊霆一起下樓。


  已經快到九月底，早晚都有些微涼。


  院子里亮著柔和的燈，晚風吹來，帶著陣陣蟲鳴，讓人覺得很舒服。


  莫翊霆帶著唐茉茉從玻璃花房旁邊的小門去了湖邊，在湖邊的一條小路上散步。


  「今天下午何東昀來過了？」莫翊霆問。


  「嗯。來過了，我們聊了許多。如果你想問的是我的情況，我想我今天比昨天好多了。」唐茉茉說。


  兩人並肩走著，唐茉茉望向莫翊霆，路燈勾勒出他的輪廓，和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變，每次見到他，他總是愛板著臉，到現在也是。後來，當他們成為戀人的時候，她才知道，他其實也是會笑的。


  他似乎覺察到她在看自己，便轉過臉看她。


  兩個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唐茉茉揚了揚唇角，笑了。


  莫翊霆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也揚起了唇角。


  「你真的不介意嗎？」唐茉茉突然問。


  「不介意什麼？」莫翊霆反問。


  「我的……病。」唐茉茉內心掙扎了片刻，揚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說，「我的心理有問題，有時候會突然控制不住情緒，你不介意和這樣的人結婚嗎？你不害怕如果在婚禮上或者是在婚後什麼重要的場合，我突然失控，讓你們皇室淪為笑柄嗎？」


  莫翊霆沒有正面回答，他問：「你怕嗎？」


  唐茉茉抿起嘴唇，她點點頭：「我怕，我很害怕萬一哪一天在外面我突然無法控制自己……」


  「別怕。」莫翊霆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像是安撫一個驚慌的孩子一樣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之前的事情發生，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唐茉茉咬住嘴唇，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她想起三年多前他們分手前最後的那段時光，他變得如同惡魔一樣可怕。


  「莫翊霆，我能相信你的話嗎？」唐茉茉問。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遲疑和猶豫。


  「我向你發誓。」莫翊霆放開唐茉茉，舉起手作發誓狀，「我莫翊霆發誓，以後會用生命去保護唐茉茉。」


  他的語氣很鄭重，他的態度也很認真，可是唐茉茉總覺得哪裡點奇怪。


  她突然想明白了。


  「那你愛我嗎？」她問。


  「愛。」他回答。


  「愛誰。」她繼續問。


  莫翊霆動了動嘴唇，許久都沒能說出「唐茉茉」這三個字。


  唐茉茉沒有追問下去，她看向對面的公園，公園裡緊鄰著湖邊的是一片草坪，白天經常有家長帶著孩子在上面玩耍。


  「你之前說，這裡能去到對面的公園，怎麼過去的？」唐茉茉岔開話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