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真人宮
事到如今,凌飛揚也沒有什麼辦法,將信將疑的把這一滴金蟾靈液,送入宋冰凝的口中。
登時,宋冰凝身子就有些發顫,體溫不那麼嚇人,出了一身香汗的她,雪白的肌膚上,滿是緋紅之色。
「金爺,你的口水也太厲害了。咱倆打個商量,你也給我一滴吧。」
凌飛揚嘖嘖稱奇,金蟾靈液與金蟾靈涎,一個是可解萬毒,一個劇毒無比,同是多寶金蟾的口水,竟然能有如此神效。
多寶金蟾沒有忙著拒絕,斯條慢理的說道:「首先,咱兄弟歸兄弟,帳要算清。這女娃我是幫你救了她,你以為我白乾么?」
「你若要我一滴金蟾靈液,也不是不行,你空間戒指裡面那些冥焱魔龍的鱗片,可就都歸我了。」
凌飛揚試探的問了一句:「我若不要呢?」
「反正那些魔龍之鱗我已經吃掉了,你愛要不要!」多寶金蟾老神在在。
凌飛揚一看心中滿是憤憤不平,這傢伙竟然又是招呼不打,把魔龍之鱗全部吞掉了,而且有些是在龍皮上面的,也被這傢伙給扒了下來,雁過拔毛也不是這麼乾的。
「算你狠,不換也不行了!」
得了一滴金蟾靈液,凌飛揚仔細的看了幾遍,此物與金蟾靈涎不同之處,就在於,顏色為乳白色,不似金蟾靈涎那種醇香,更多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聞之沁人心脾。
「趕緊吃了吧,以後除了那些極為厲害的劇毒,一般的小毒,絕對沒事。」
這又是多寶金蟾的獨家絕技,的確非同凡響。
凌飛揚點點頭,仰頭服下,體內只是一陣冰涼過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看著宋冰凝快要清醒過來的樣子,凌飛揚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蓋住了宋冰凝白得刺眼的嬌軀。
「金爺看你就是嘴硬心軟,你們的事情,自己去解決。最後警告你一次,進入真人宮之後,自己小心點,不要把金爺叫醒來!」
多寶金蟾周身氣息逐漸地變得低糜,連呼吸都漸漸消失了,幾個呼吸后,就跟死了一樣,這份斂氣的功夫,凌飛揚也是相當的佩服。
宋冰凝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身上的衣袍,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不由滿心奇怪。
抬頭一看,只是看到一個背影,隨即便認真的開始回憶前面的事情。
「你醒了。」
凌飛揚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
「是你救了我。」
宋冰凝這才確定,在意識朦朧的時候,凌飛揚的確是出現了。
「是不是很諷刺?當初你那般陷害我,沒想到,如今救你的人卻是我凌飛揚?」
凌飛揚冷笑連連。
「我······」
看到這般冷漠的凌飛揚,宋冰凝心裡忽然覺得很是難受,曾經自己的一個笑容,都會讓凌飛揚高興好久。
被封飛州下了那麼霸道的藥物,自己卻完好無損,只怕換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難道現在的自己,就這麼的不堪入目么?
「你不要想多了,救你只是順帶,斬殺封飛州才是我的目的。現在我問你,可知道四公主的下落?」
凌飛揚深吸了一氣,看著一臉慘然的宋冰凝,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大半。
「那天二皇子與我們一起離開之後,四公主不久也清醒過來,隨後她便一人獨自離開了。」
「二皇子要去尋找神將傳承,不允許我跟著,所以我也是一個人在神將堂轉了好久。在朱雀神將的府邸,正好遇到封飛州,這才遭了他的毒手。」
宋冰凝心中一苦,燕晗雪對凌飛揚的態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據說雲武學府還有一個董秋荷,與凌飛揚關係也十分密切。
當初被她拋棄的凌飛揚,如今變得萬眾矚目,實力驚人,再加上對自己百依百順的二皇子,也不過是假心假意而已。
此刻,要說宋冰凝心中沒有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說,我沒興趣聽。」
凌飛揚瞥了宋冰凝一眼,便不再說什麼,真人宮的意外出現,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只怕能去真人宮的人,都會去。
畢竟在神將堂,眾人都沒有得到四神將的傳承,不去碰碰運氣,誰都不會甘心,燕晗雪有很大的可能也去了。
收起了封飛州的空間戒指,凌飛揚默默轉身離去,對於二皇子燕文浩,凌飛揚同樣沒有放過的打算。
宋冰凝差點被玷污了清白,已經遭受了不小的打擊,若再失去燕文浩這個對她不好的未婚夫,恐怕更是雪上加霜。
對於這樣的報復,已經足夠折磨宋冰凝的,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結束吧。
望著凌飛揚離去的背影,宋冰凝當即便哭了起來。摸到了手中凌飛揚的衣袍,怔了怔,隨即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
宋冰凝將凌飛揚的這身衣袍放出空間戒指裡面,眼中多了幾分堅強,隨即便迅速奔向真人宮。
真人宮之中,比起其它地方多了幾分厚重感,有歲月沉澱的原因,也有青雲真人長期講道,所留下來的獨特氣息。
這讓來此的武者,沒有像在神將堂那般,肆無忌憚的去搜刮東西。
雖然講道授業之地,卻滿是鬱鬱蔥蔥的樹林,還有潺潺的溪水流動,除了依舊的一片寂靜之外,可以想象青雲天宮尚在之時的景象,定然很愜意。
凌飛揚步入其中,心境也是一片的平和,但正因為如此,凌飛揚才不敢小看這真人宮。
多寶金蟾兩次的諱莫如深,若還是不足以讓自己警惕,那也是自己蠢到家。
「你跟著我做什麼?」
凌飛揚停下腳步,連頭都不回,就知道身後之人是誰。
「真人宮只有一個,憑什麼說我跟著你,難不成你允許你來,而我不能來么!」
身後遠遠跟著的正是宋冰凝,說話的當口,她依舊只是遠遠的吊在凌飛揚身後,不多靠近。
「願意跟就跟吧。」
凌飛揚也懶得去理會,只要沒有妨礙自己,隨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