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不歡而散

  「你覺得呢？」


  看似悠閑地在沙發上坐下，司祈墨實際神經緊繃得不行，有種說不出的煩悶，然而，在商場縱橫這麼久，他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不會讓樊池看出什麼端倪來。


  他打算套套話，淡淡開口，「暖暖……之前過得並不好，是嗎？」


  「你什麼意思？」一瞬間，樊池如臨大敵地坐起，再沒了剛才的淡定。


  「呵……」司祈墨不屑輕笑，「你以為我連這些都猜不出來？」


  他不發威，就不記得他是什麼人了嗎？


  不說雲暖是怎麼出現在他面前的，就說雲暖剛開始整夜整夜做噩夢的痛苦，這就很不尋常！


  她的記憶，猶如陰影一般反射到她的夢境中，讓她徹夜難眠，那麼，她的過去又怎麼可能是幸福的？


  「你猜出來又如何？你還是不想讓暖暖知道，不是嗎？」樊池妖冶的勾唇，靠回沙發上，目光冷然，「你不想讓她知道過去的一切，你怕失去她！可我掌握了這一點，我更了解她，知道她需要什麼，她遲早都會是我的！」


  「哦……」司祈墨反而更淡然地笑了，「意思是，她以前也不是你的？」


  「你……」騰地站起來，樊池面色難看。


  老神在在地點燃一根煙，司祈墨吐出一個煙圈，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的寒冷。


  「樊池，我和你打交道這麼多年，亦敵亦友，雖然我佔上風的日子更多，但我也敬你也是個男人，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不認為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三，但……如果你要對暖暖做點什麼，我不會放過你！」


  樊池面色難看。


  「還有，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司祈墨湛黑鳳眸蘊著冷芒，「我只要去湘城查一查你身邊的人，這麼大一個活人的事情，總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不是嗎？」


  之前沒有查到，一個是雲暖不著急，二也是他自己並沒有盡心儘力。


  可他若是想要調查，樊家還真無法阻止他！


  「你想怎麼樣？」樊池咬牙切齒地瞪著司祈墨，「為了你一己私慾，你就不顧她的感受嗎？」


  「這話，我也同樣送給你！」


  兩人不歡而散。


  樊池走後，司祈墨將煙掐滅在煙灰缸中，朝著樓上走去。


  剛走到二樓，便在轉角處看到了雲暖的身影。


  她貼著牆根站著，垂著腦袋，輕蹙著眉頭，很明顯剛才他和樊池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你倒是膽子大了，嗯？」戳了戳雲暖的腦門，司祈墨無奈地看著她，「既然好奇，為什麼不下樓光明正大地問他？」


  「你不想讓我知道。」


  「……」司祈墨一瞬間眼眸深沉。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什麼都知道，在顧忌著他的想法，所以委屈自己？

  「那你想知道嗎？」司祈墨問道。


  「我……也不知道。」搖了搖頭，雲暖伸手抱住司祈墨的腰，仰頭看著他，「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很平靜，我很自私，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