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看得出來,傅清池還是在有意避開曲長清。
傅清池這樣對待自己的態度,讓在回京之前就已經憋了一肚子話的曲長清有些泄氣了。
這裡現在這麼多人在,他又不好拉著傅清池把話敞開了說,弄得他最後只能憋屈的在神算張的身邊坐下,還從神算張的手上把他喝了一半的酒瓶搶了過去,仰頭喝起了悶酒。
看到曲長清這個樣子,楚新月剛要朝他走過去,府門口又有了動靜。
「夫人,夫人!」
這次進來的是念兒。
念兒一進府就朝楚新月跑了過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怎麼這麼晚啊?不是讓你早些來的嗎?好多陪陪我和豆豆啊!」
楚新月笑著伸手摸了摸念兒的頭。
「我和義父是早就出門了,可是我們繞了一趟遠路,給你買了這個。」
念兒邊說邊沖楚新月指了指自己提在手裡的食盒。
「什麼東西啊?這麼重要,還需要繞這麼遠的路?」
楚新月被念兒的舉動逗笑了,也對他手上的食盒好奇了起來。
「夫人,你看!」
念兒當著楚新月的面打開了食盒的蓋子,食盒裡放著一盤小串的冰糖葫蘆。
只一眼,楚新月就饞了。
冰糖葫蘆原本就是她喜歡吃的零嘴,現在又有了身子,她對冰糖葫蘆就更是愛不釋手了。
楚新月舔嘴想吃的饞模樣把念兒給逗笑了。
「義父真說對了,他說夫人你喜歡冰糖葫蘆,你看你現在看著冰糖葫蘆都饞了。我們特地找了京城做冰糖葫蘆最好的老師傅做的。」
念兒將手上的食盒在楚新月的面前舉得高高的。
念兒的話還有他的舉動,把正在大廳里和翰林還有萬大人聊天的劉致遠引了過來。
楚新月剛要把手伸進食盒裡,劉致遠就沖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想吃,我讓廚娘給你做便是,做什麼還要和喜娃搶吃的呢?也不怕大夥見了笑話。」
邊說邊把念兒拿在手上的食盒拿蓋子蓋了起來。
「不是的,將軍,這個冰糖葫蘆是義父特意買給夫人吃的。」
念兒哪裡會懂劉致遠不讓楚新月吃這個冰糖葫蘆是因為他在吃醋,還天真的又將適合的蓋子給掀開了,並說出了這是葉子墨的意思。
「喜娃乖,這些你都拿回去自己吃,夫人若是想吃,我一定會給她買的,不需要你的義父這般的用心。」
劉致遠都不喜歡開口喊葉子墨幫喜娃改成念兒的名字,念兒念兒的,喊得他心裡十分的彆扭。
「對了,你義父呢?怎麼還沒見他進來?」
楚新月往外頭看了過去,空蕩蕩的院子里也沒有瞧見葉子墨的身影。
「義父不來了,他過兩天就要出京,現在忙得很。」
「那——」
「既然不來了,那咱們就不等了,還是趕緊開席吧!大夥都餓了!」
葉子墨不來,劉致遠求之不得,立刻拉著楚新月上了桌,準備開席。
席間,楚新月原本是安排曲長清和傅清池挨在一起坐的,可是傅清池卻堅決要挨著自己和雷愔愔坐,沒有法子,楚新月只好順了她。
而寧莫言的身旁,楚新月以他腿傷未愈需要有人在宴席上全程照顧為由,讓錦心一直都守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