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的話,男子聽著倒是覺得有些意思,可是卻仍是不敢有一絲的放鬆。
「那你說你是哪裡人,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你還能有這麼好的箭法和身手。」
能一個人鑽到林子這麼深的地方,已經不簡單了,更何況她剛才爬上的樹,光溜溜的樹榦要是沒有非一般的身手根本就爬不上去。
還有,那麼好的箭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射出來的。
這些都說明她的身份是不簡單的。
「我就住在山腳下的民銀山,我來這裡摘野果子,我男人是獵戶,我常常跟著他一道上山,當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和箭法了。」
楚新月一半實話一半謊話瞎掰著,順勢還伸手指了指自己剛剛掛在樹榦上的筐子。
「裡面是我剛剛摘的果子,我要不是以為你差點要被那隻老虎咬死了,我才懶得給自己找麻煩呢!真是好心沒好報!」
說著,楚新月還極其不滿的沖掐著自己脖子不撒手的男人翻了個白眼。
就是真要死在他的手上,她也要先用眼神先殺他個幾千幾萬遍。
楚新月異於自己平時遇到那些殺手的反應,讓男子的心裡遲疑了一下。
但也只是遲疑了一會,很快他的手上就加重了力道,不管怎樣,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都要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就在男子準備動手之際,林子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熟悉聲音。
「新月,新月,你是在這裡嗎?寶兒,你是不是看錯了,新月不在這裡的。」
然後又是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
「姥姥,我沒有看錯,我是親眼瞧見新月嬸子進了林子的,要不是咱們走得慢,咱們早就追上了。」
這兩個人的聲音,楚新月認得,是寶兒姥姥和寶兒的。
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楚新月立刻慌了,這要是被他們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只怕他們也難逃一死的。
「你要殺殺我一個便好,寶兒姥姥還有寶兒你可千萬不要下毒手,他們原本就是可憐人,不能臨了死了還要暴·shi荒野。」
楚新月再次說出口的話,讓男子愣住了,沒想到她自己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替別人求情。
看樣子,好像自己真的是誤會她了。
「姥姥,姥姥,你看,我認得這個,這個是新月嬸子下的套子,她就是用這個套子抓兔子的,新月嬸子一定就在附近。」
看到樹下下的套子,寶兒變得異常興奮了起來,然後扯著喉嚨就又喊了起來。
可是喊著喊著,兩個人卻完全沖相反的方向找了去。
聽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聲音,楚新月在心裡重重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男子一直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竟然給鬆開了。
察覺到男子的手已經鬆開后,楚新月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連連後退,就生怕眼前的男人又會出手。
不是她怕死,想她現在可是人生中最甜蜜的時候,要是這個時候死了,多可惜,劉致遠得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