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破而後立

  葉亦凡沒死，這是葉亦凡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下沒有死去，就是葉亦凡自己，都無法相信。


  但是讓葉亦凡更加無法相信的是，武王居然也死了！


  不過，葉亦凡卻知道，自己的至尊骨在誰的手中，因為救他的人除了天叔，還有自己的小跟班二皮臉。


  在龍傲天離去之後，二皮臉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葉亦凡從那大坑之中挖了出來，最後被路過的天叔所救。


  到現在，二皮臉還在沉睡之中，只不過，葉亦凡此刻修為盡失，就連神識都無法時刻的施展，只能每隔一個月，查看一次二皮臉。


  八年，八年的時間，葉亦凡都在這個村子，甚至葉亦凡想盡一切辦法恢復修為，可是卻絲毫作用都沒有！


  「小凡，走，今天到我家，讓你天嬸給你燉魚吃，咱爺倆在喝兩盅！」


  「好嘞，等我把魚交給劉姥姥，我就過去！」


  「好，我等你！」


  葉亦凡離去，天叔也拿著魚回家讓自己的婆娘燉上。


  「小魚兒，天也不早了，你就起火給姥姥做飯吧，我去跟姥姥說幾句話。」


  「好勒，小凡哥哥！」


  小魚兒就是跟葉亦凡一起的少年，接過葉亦凡手中的魚，開始起火做飯，而葉亦凡也進入了姥姥的房間。


  這八年的時間，葉亦凡就寄住在姥姥家裡，而姥姥也是這個村子年歲最長的人，據說已經活到了一百三十八歲，對於凡人來說，這已經很長壽了！

  「姥姥，我回來了！」


  葉亦凡進入了房間之中，對著姥姥喊道。


  「姥姥是瞎了，但是姥姥沒聾，不要喊那麼大聲。」


  房間之中，一個搖椅上面，躺著一位老嫗，頭髮花白，滿臉紅光，身穿一件褐色的長裙，雖然眼睛瞎了，可是卻能夠看到，曾經那一雙眼睛絕對是明亮的。


  可以想象，姥姥年輕的時候，絕對也是一位大美人。


  「姥姥，我想離開了！」


  「離開？」


  姥姥反問一聲，眉頭輕皺。


  「離開也好，雛鷹終有飛天日，英雄必將天下行，當年我家那口子，就是一個行天下之人，只可惜，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姥姥，老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呀！」


  姥姥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好似在回憶美好的事情一般，過了許久，這才繼續說道。


  「他呀，是一個真男人！」


  姥姥只是說了這一句話，就沒有在說下去，不過這一句真男人，足夠表達姥姥對老爺的情懷和思念之情。


  葉亦凡被這句話感動了，這才是真的愛情，驀然間，葉亦凡想到了林飄雪，而葉亦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她，好像十分的自然。


  「小凡，在想你心愛的女人了吧！」


  這時，姥姥居然開口問道。


  「姥姥，你怎麼知道的？」


  「姥姥都說了，眼睛雖然瞎了，可是心不瞎，姥姥能感覺到你的愛意，十分的甜美。」


  「眼睛瞎了，心不瞎？」


  葉亦凡口中喃喃，眼睛一亮繼續問道：「姥姥，如果身上的骨頭沒有了怎麼辦？」


  「那就再長一塊嘍！」


  「再長一塊！！？」


  葉亦凡口中重複了一句，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似有所感悟一般。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么強求，撥開雲霧見天明，輪迴一世一場空！」


  姥姥口中喃喃著，可是這句話，卻飄入了沉思當中的葉亦凡耳中，這句話不斷的在葉亦凡腦海回蕩，經久不息。


  「姥姥，謝謝你，明日我就要離開了，這個給你！」


  葉亦凡說著，將一顆丹藥塞入了姥姥嘴中，這顆丹藥入口即化，滑入了姥姥的肺腑之中。


  不肖片刻，就看到姥姥的白髮變黑髮，蒼老的面容也變得年輕起來，甚至姥姥那迷茫的雙眼，也變得明亮起來。


  「果然是一個俊俏的小哥，跟我當年的那口子有的一拼，小凡，你的路還很長，凡事往前看，終有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說來也是奇怪，姥姥對於自己的變化絲毫不覺得驚訝，好似蒼老和年輕沒有任何區別一般。


  「姥姥，天叔還找我喝酒呢，我就先過去了，明天我在來看你！」


  雖然姥姥在葉亦凡的眼中已經變得年輕漂亮，可是在葉亦凡心中，依然是那個慈祥的姥姥。


  葉亦凡走了，姥姥望著葉亦凡的背影喃喃道：「就算變得年輕，終究也是紅粉骷髏，就算變得蒼老，在他的心中，我依然是當年的模樣，爾非池中物，遇雨便化龍！」


  ……


  很快，葉亦凡就來到了天叔的家裡，酒菜已經擺好，只差燉的魚了，看到葉亦凡到來，天叔立刻拉著葉亦凡坐在了炕上。


  「小凡，這是我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今日就與你一同喝了吧。」


  好似知道葉亦凡要離開一般，天叔居然拿出了珍藏的三十年的好酒，這到時讓葉亦凡心中一愣，雙目盯著天叔的面孔。


  可是天叔還是那個樣子，一切都沒有改變，好似這句話，只是隨意說出口的一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亦凡這才說道：「天叔，明天我就要走了，因為在那大滄海還有人等著我。」


  葉亦凡雙目望著遠方，好似穿透了虛無，落在了那大滄海的周圍，看到了那個等待他的身影，那身影顯得是那麼的落寞。


  「嗯，去吧，你的天地不在我們這個小村子，而是更加寬廣的天空，小凡，加油，天叔看好你！」


  天叔並沒有挽留，甚至沒有一絲驚訝之意，反而顯得十分的平靜，這讓葉亦凡更加覺得，天叔不簡單，不對，應該說，這個村子的人，都不簡單。


  「小凡，你猜這個蛋裡面是什麼？」


  突然間，天叔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枚雞蛋來，擺在了葉亦凡的面前問道。


  「蛋黃和蛋清啊，這不就是一枚雞蛋嗎？」


  「哈哈哈！」


  天叔大笑一聲，伸手一敲，那雞蛋碎裂，從裡面蹦出一隻小雞來。


  葉亦凡神色一愣，雙目一凝，心中那迷霧終於撥開，脫口而出！


  「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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