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驚人的收穫
沒有領悟惡魔真意之前，石小樂想一統魔道，理論上完全能成功，但難度肯定有一點，畢竟變成謝曉風后，他不可能再施展風之真意，免得惹人懷疑。
現在領悟了一成的惡魔真意，謝曉風的實力，已經完全不遜色本尊石小樂，甚至動用上奪命第十五劍，還要更勝一籌。
長身而起，石小樂心情大好。
看了看四周，他開始收繳發現的下品靈兵，最終得到了兩柄下品靈劍，一柄佛門方便鏟，以及兩副下品靈級手套，統統收了起來。
想了想，忽又將赤龍劍拿了出來，插在血色土地上。
赤龍劍本身就是一柄凶劍，這裡的殺戮意志，或能激發劍的凶性，令它的破壞力更上一層樓。
紅霧之外。
「不能等下去了，潘某人進去看看。」
潘憶恆的表情不太好看。
石小樂的精神力遠勝過他，意味著對方一旦出事，肯定也是在血戰原的更深處，自己去了也沒意義。
葛焦嘆道：「潘兄，我等一起進去吧，總要為石小友盡一盡心力。」
二人都有些惋惜。
似石小樂這等人物，註定會光芒萬丈。現在看來，對方更像是一顆流星，雖然璀璨，卻也只是一剎那的輝煌。
「是潘某人害了石小友。」
潘憶恆咬著牙。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紅霧中傳來。
二人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一襲青衫無塵，石小樂走了出來，笑道：「兩位前輩，讓你們久等了。」
「石小友，你，你沒事？」
葛焦不確定地問道。
「我像是有事嗎？」
二人反覆看了幾眼，而後齊齊露出笑意，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石小友，你怎會耽擱那麼長時間。」
葛焦看了看石小樂配在腰間的劍，心想看來他有了不小的收穫。
「找東西太入神，一時間就給忘了。」
石小樂忽然從懷中拿出兩副完整的手套，分別遞給潘憶恆和葛焦，道：「兩位前輩，這是在下意外發現的，對我無用，送給你們吧。」
沒有潘憶恆，石小樂不可能來到血戰原，也就不可能領悟出惡魔真意。而沒有葛焦，他連潘憶恆都不可能認識，一切都無從談起
所以在石小樂看來，送出兩副靈級手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落在二人眼裡，卻是大大不同。
這可是完整的下品靈級手套啊，一旦得到，二人的實力起碼能增幅三成，就算對上頂尖的名宿級高手，也能勉強一戰了。
而且別忘了，並不是說只有拳腳功夫的高手，才能用到手套。天下間任何一個武者，誰又沒有一點拳腳功夫？
這等價值無量的東西，對方卻說送就送？
一時間，潘憶恆和葛焦看著石小樂的目光，無比複雜。
一個人能走多遠，下限是資質，但上限卻是心性和機緣。毫無疑問，石小樂的心性，是二人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
換成他們自己，他們也自忖做不到像石小樂這樣大方。
「石小友，你……」
葛焦張嘴欲言，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潘憶恆更是慚愧。
先前他得到了一副殘缺手套和一柄下品靈劍，恨不得立刻藏起來，這等行徑本身很正常，但是和石小樂一比，就有些小家子氣了。
「二位前輩，莫非是看不起我嗎？」
石小樂笑道。
「哪裡哪裡。」
二人對視一眼，紅著臉收了下來，心中卻忍不住冒出喜意。
「兩位前輩，我還想繼續研究血戰原，你們是先行離開，還是……」
不管是潘憶恆師傅留下的信息，還是石小樂自己的感覺，血戰原都太神秘了，他想深入了解一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左右無事，我們三人不妨分開調查，到時再匯總一下，如何？」
潘憶恆建議道。
以石小樂的能力，必然會進入血戰原深處，而他和葛焦可以負責外圍，這樣也能提高效率。
三人很快達成了一致，當下各自行動起來。
石小樂重新來到血戰原的盡頭，盯著殺戮意志周圍的血土。
這裡的血土與其他地方不同，大概是因為殺戮意志的影響，明顯鬆軟了許多。假如血戰原真的是一塊單體巨岩，可以從外圍挖掘下去。
想到就做，石小樂從系統空間拿出不久前得到的方便鏟，一番試驗后，發現東面三十米處的血土最軟，立刻挖掘起來。
以他如今的功力，加上方便鏟本身的威勢，速度何其之快，短短三個時辰，就已深入地下兩百米。
石小樂越挖越心驚。
因為隨著深入，他發現，在挖出深坑的西面十米左右，泥土包裹之內，是一塊無法摧毀的硬物，巨大無比，渾然一體，赫然就是血戰原！
「真的是一塊巨石？」
手揮方便鏟，石小樂全力砸向血戰原，轟的一聲，巨大的反震之力令方便鏟脫手飛出，石小樂虎口發麻，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位。
而被擊中的地方，忽然亮起一塊紅芒，三次呼吸后才緩緩隱去。
飛馬王朝，奇聞異事無數，但從來沒聽說過，哪裡的石頭擁有如此的韌度。難道真像潘憶恆恩師所說，血戰原，並非這個世界之物？
呼！
對於這種離奇的推測，石小樂的接受度無疑比其他人更高，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撿起方便鏟，又挖了數個時辰，深度達到了三百多米，石小樂終於來到了血戰原的底部，左右觀察良久，發現血戰原除了堅固外，似乎並無其他特異之處。
想了想，石小樂打算先去與葛潘二人匯合。正要動身，一股氣息飄蕩而至，令系統空間內的點石氣旋倏然飛速轉動起來。
「這是，玄晶石？」
唯有玄晶石，才能令點石氣旋產生反應，而能令點石氣旋產生如此巨大的反應，證明玄晶石的氣息，純粹得驚人。
石小樂臉色數變，循著氣息傳來的方向，不斷挖掘，當前行了數十米時，咔的一下，一大堆碎石從泥土中掉了下來。
轟！
點石氣旋的轉速，從未如此之快，幾乎變成了一個氣流風眼。
石小樂口乾舌燥，哪裡還會猶豫，當即將滿地的碎石撿起，放入系統空間。
十塊。
五十塊。
一百塊。
兩百塊。
這裡的玄晶石彷彿無窮無盡，一刻鐘后，石小樂已經撿了足足一萬顆，但泥土中還是有玄晶石不斷掉落。
一萬五千顆。
兩萬顆。
……
當數目達到驚人的五萬三千多顆時，玄晶石不僅沒有變少，反而還在持續增多！
也幸虧有系統空間，否則要將這麼多玄晶石全部帶走，至少也需要數百口大箱子。
「等等。」
石小樂忽感不對。
從五萬六千顆往後，玄晶石就有些不同了，表面偶爾會泛起點點極不易察覺的綠意。若非石小樂五感超人，性情冷靜，絕對無法發現。
運功在手，掌心的玄晶石綠芒一現，啪嗒，石塊落地，石小樂駭然後退。
一縷綠芒正鑽入掌中，侵入經脈，令石小樂如被火炙，渾身像是要發生某種可怕的變化，嚇得石小樂趕緊以無相內力鎮壓。
但恐怖的是，就這麼一點綠芒，居然足足耗了石小樂半個時辰時間，才險之又險地驅散。
甚至他懷疑，若非無相神功足夠剛猛純粹，換成梵我如一，未必能夠除掉。
不敢浪費時間，石小樂將放入系統空間的玄晶石全部檢查了一遍，朝外扔出十三顆，仍不放心，又反覆檢查，確定無誤后，才定了定神。
就差一點！
如果不是他足夠謹慎，一旦真正吸收這些泛著綠芒的玄晶石，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前方的土壤，大片玄晶石堆在一起，後方還有不知多少，石小樂心中，卻已沒了火熱之意。
這些綠芒，究竟是什麼？
從玄晶石出現的方位來看，綠芒的位置，應該是血戰原的下方。難道，與血戰原有關？
「神秘物質？」
石小樂猛然記起，潘憶恆說過，血戰原與地底之間，連結著一種神秘物質，是否就是這種綠芒？
強烈的好奇心，令石小樂想要一探究竟，但是，他最終還是拾起方便鏟，飛身離開了地底。
有的險，可以冒，有的險，卻絕不能沾。或許等今後功力足夠高了，可以再來此看看。
不管如何，領悟了惡魔真意，又白白得到了五萬六千多顆玄晶石，石小樂這趟的收穫，已經足以用嚇人來形容。
「石小友，有何發現？」
紅霧外，潘憶恆問道。
「血戰原確是一塊巨石，不過除此之外，並無太多發現。」
石小樂還是隱去了發現玄晶石的事，否則他無法解釋如何帶走這麼多玄晶石。
「昔年也有很多人調查過，可惜，從來沒人能真正發現什麼，石小友不必介懷。」
潘憶恆眼眸一閃，笑道。
調查無果后，三人當即離開了血戰原，並在外部加了適當遮蓋，免得被人發現。血戰原的消息一旦暴露，必引發江湖無窮風波，徒惹傷亡而已。
「距離系統時限還有兩個月，是時候回魔道，清剿某些人了。」
看著藍天，石小樂微微一笑，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