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金丹劫(1)
「現實的陽光真好。」喬清魚從幻璃鏡中出來,抬起頭吮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細細的體味這陽光拂過身體的感覺。
汝丹琉和玉止嘴角一抽,儼然一副看傻缺的表情。
旁側的南宮墨看著喬清魚的神情和動作,眼中的露出的濃濃的情愫飛快的隱了下去。
雪姬此時顯然是想通了,說起來想著還多虧了喬清魚的勸解還有後來玉止的出現。
雪姬是認識玉止的,在玉止解釋了無數次之後,終於勉為其難的應了下來,單算等恢復了記憶再說。
喬清魚美美的享受了片刻的日光,突然間天地顏色一變,頓時狂風皺起,滾滾的黑雲從天邊而來。
她頓時神色一僵,轉頭看向身邊的幾位,「你們快些離開,這是我的金丹劫。」
眾人神色一凜,似乎沒有離開的意識,喬清魚急了,想起自己渡劫時的雷劫,往往比正常人要厲害還幾倍,頓時就不淡定了。
玉止神色不好,雙拳握了握,微微歐謝怒氣,「喬清魚,我讓你把那些冰焰都煉化,你就是不聽。若是聽了,現在至少也是金丹初期巔峰的修為,渡劫也多了份保障,哪像現在。」
喬清魚無奈的眨巴了下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滾滾黑雲,卻是來不及多說,扭頭就向門派的渡劫台奔去。若是在這裡恐怕方圓上百里都要毀於一旦。
看著喬清魚飛快的離去,剩下幾人也不耽擱,快速的追了上去。
這麼大的滾滾黑雲,著實震驚了整個羲和宮。
本來正院里喝茶聊天的三人手上的動作一僵,倏然間神色突變。
「她出來了。」封遠看著遠處,快速的釋放出神識,向那裡看去。果然看見一道疾馳的紅色身影飛快的本想渡劫台。
熙華神情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起身向渡劫台飛去。
「沒想到也就萬年而已,性子當真有了如此之大的差別。」北鵠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碗,整理了下衣服,也向院外走去。
「早知今日,當初何必那樣對她,也不知到底是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別人。」封遠冷哼一聲,顯然是對熙華的做法十分不滿。「果然是活該。」
北鵠聞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八十六年來,你沒日沒夜與他作對,他若不是看你幫了我那小徒弟的份上,恐怕早就將你挫骨揚灰了!」
「你還是悠著點吧,難道你真的忘記了,這位殺神的手段?」北鵠挑了挑眉,好心的勸解道。
封遠神情一僵,沒好氣的看向遠方,卻不得不承認北鵠說的是對的。「哎,還是算了,那丫頭都出來了,我又何必做這惡人。」說著,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將邁出院門的腳步又收了回去,「你去吧,我在這裡等著就好。」
北鵠儼然沒想到封遠會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里,看了看遠處,又看了看坐在院里愣神的人,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喬清魚此時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萬花飄零步居然有快了不少,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已經到了渡劫台。
飛身上去,上面赫然還有一人,仔細看去居然是何瑤。喬清魚一時有些慌神,看模樣,何瑤似乎也再渡金丹劫。
此時何瑤也看到了喬清魚,在修仙界這八十幾年,何瑤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什麼都不懂的修仙小白,看著喬清魚的模樣還有天邊滾滾而來的劫雲,便什麼都清楚了。
然而此時在離去,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隨後喬清魚便見何瑤笑出了聲,表情異常的可愛,儼然一個十六歲的小蘿莉。和當初一模一樣。
「沒想到,我們姐妹二人緣分到是如此之深。」何瑤眨巴這大大的眼睛。
喬清魚震驚過後,飛快的翻找起儲物戒,然後從儲物戒中取出無數的防禦法寶,幾乎在身前堆成了小山。
隨後一揮,便將這些防禦法寶放在了何瑤眼前。
何瑤愣了愣,隨後又是一笑,「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本來就沒讓你客氣!」喬清魚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我功法特殊,並不是十分的害怕雷劫,可你如今和我一起渡劫,我的雷劫本來就大,和你的在一起這放大的倍數我都無法估計,一會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要好好的活下去。」
「這倒是。」何瑤贊同的點了點頭,「若是留你一個傻乎乎的妹子在這個世上,我還真不太放心。」
喬清魚嘴角抽了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記占我便宜,何大小姐,你可真夠可以的。」
「我向來如此,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何瑤將那些法寶拿起來翻看了一番,顯然十分的滿意。
喬清魚苦笑不得,而此時那黑雲幾乎已經到了眼前,她們也沒工夫在接著聊天。
隨後二人迅速做好,盡量離得遠了一些,這樣一來也可稍微少受點波及。
她盤膝而坐,慢慢的閉上的雙眼,此時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來自於她自己的雷劫的威壓。而伴隨著何瑤的雷劫,這威壓明顯放大了十分倍不止,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喬清魚一臉的迷茫,不應該這樣啊,若是兩個金丹劫碰在一起,最多不過放大三倍而已,她們就們就十倍了呢。
此時震天的雷聲和滾滾的黑雲,將羲和宮上上下下都吸引到了這渡劫台的觀劫峰之上。
熙華站在觀劫峰最高點,此處離渡劫台是最近的,他往這裡一站,到是再也沒有人敢出現在方圓一里之內。
北鵠的速度也很快,不過幾息之間,便出現在了熙華的身側,看著天邊的劫雷,又看了這位的神情,微微一愣,「你不打算去幫幫她?」
看著熙華淡淡的神情,想自己的小徒弟,似乎就要死在這劫雷之下,北鵠此時的心情萬分糾結,這可真是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偏偏這熙華似乎很能沉得住氣。
「她自己的選擇本就該她自己承受。」熙華終於捨得回過頭看了北鵠一眼,「我可以幫她許多,卻唯獨不能替她走她要走的路。」
說不擔憂是假的,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即便擔憂的要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更何況,他相信他在意的人,他上心了幾萬年的人,一定能安然的度過這次劫難,能好好的活著。不管如何,他就是相信,毫無理由的相信,就像當初,能以一株桃樹修鍊成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