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懷疑
「放肆!」一聲歷喝在二人身後響起,喬清魚的話還沒說完,神情一變,回頭看去,熙華老祖儼然站在兩人不遠處。
此時喬清魚怒氣不見,聽見自家師父的訓斥,如何能平靜下來,只能是怒氣更甚。
「怎可如此和為師的師兄說話?」熙華淡淡的看了喬清魚一眼,「不說別的,為師的師兄修為比為師高出許多,即便是他錯了,你也給我認真的聽著。」
熙華老祖說著,皺了皺眉,看向仁和老祖,「大師兄,師弟教徒無方,但凡清清有不敬之處,還望師兄海涵,不要與她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計較。」
喬清魚本來因為師父不分青紅皂白的態度而生氣,誰曾想,聽到最後越來越覺得不對。
皺了皺眉,偷偷的向熙華老老祖和仁和老祖看去。仁和老祖活了上萬年,如何能聽不出來自家師弟話中的意思,眼神異常的犀利,看了看自家師弟又看了看喬清魚。威壓過處,引得喬清魚一抖。
隨後袖子一甩,「你二人好之為之!」撂下這句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眼前。
仁和老祖走了好一會兒,喬清魚抬頭向師父看去,只見熙華老祖正靜靜的盯著她,引得她一驚之下,頭皮再次有些發麻,「師父……」
弱弱的叫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說起來,仁和老祖說話帶上她家師父和她家爹爹和娘親,卻是不對。但也的確是為了她好,這點喬清魚並不否認。
「自從做了我徒弟,脾氣到是見長。」熙華突然說道,喬清魚一時間到是有些聽不出來熙華老祖言語中的意味,神色茫然的向自家師父看去。
「弟子知錯!」不管怎麼說,先認錯,總不至於做錯吧?
「錯?」熙華老祖看著喬清魚的眼神,眼角抽了一下,「這錯你不該和我認?大師兄乃是羲和宮的老祖宗,你如何能如此和他說話?若是我不趕來,你定會被戒律峰帶走,一番苦頭是免不了的。」
「師父,弟子錯了。」喬清魚說著,跪了下去,她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可神情卻十分倔強的看向熙華,「師父,一會兒我便去和大師伯認錯,大師伯想怎麼懲罰弟子都認了。」
「但是弟子不後悔,我絕對不允許他人那樣說我在乎的人。」
熙華老祖聞言,微微一愣,心裡有一處位置開始微微回暖。在乎?他也是她在乎的人嗎?
看著喬清魚倔強的表情,心裡一堆說教的話,此刻卻說不出口了。
喬清魚睜著一雙丹鳳眼,偷偷的向師父瞄去,熙華此時的眼神有些恍惚,喬清魚並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便輕輕地又叫了一聲,「師父……」
熙華回神,神情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隨後低頭看向眼前跪著的弟子,說道,「你起來吧,既然知道錯了,一會兒便去和你大師伯認個錯。」
「你大師伯為人或許有些古板嚴厲,可也是為了你好,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喬清魚起身說道。
「進幻璃鏡可有把握?」熙華老祖見喬清魚答應下來,便開口問起了幻璃鏡的事情。這幻璃鏡,其實並不是羲和宮的,但卻被羲和宮所掌控。說起來這幻璃鏡雖然和明心境天差地別,但也不容小噓。
「弟子儘力而為。」喬清魚想了想說道。
「儘力?!」熙華老祖顯然不滿意喬清魚的說法,「做我熙華的弟子,自當要是最好的。」
「是,師父。弟子明白。」喬清魚神色一凜,飛快的說道。
「幻璃鏡說起來,也是上古諸神留下來的一小千界。」熙華說著,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像是回憶什麼,雙眼閃過一絲憂傷。
喬清魚一愣,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次看去,熙華卻已經恢復了正常。
「果然是看錯了嗎?」喬清魚在心裡嘀咕,接著便聽見熙華繼續說道,「留下這幻璃鏡的人,十分擅長煉器,究竟在這境中留下了多少東西,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有緣之人,只要進去必回得其一二。」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熙華說著看向對面的徒弟,眼睛眯了眯,似乎再透過她看別人。至少喬清魚又這樣的感覺。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喬清魚迅速說道。
「如此甚好!」此時的熙華看起來微微有些疲憊,顯然是有什麼心事,喬清魚本想告辭離去。
誰曾想還未開口便聽見熙華老祖再次說道,「你,你進去了也可看看周圍的風景,那裡的風景著實不錯。」
一句話在次讓喬清魚愣了神,總覺得此時的師父有些不大正常,如此的莫名其妙。
「師父,您……」
「你下去吧!」熙華此刻擺了擺手,示意喬清魚離去,顯然不欲再多說些什麼。
喬清魚此刻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說,便向師父道了別,隨後離去。
「玉止,你說師父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喬清魚皺眉,看向此時站在屋裡,已經化為人形的玉止說道,「還有,師父似乎對那幻璃鏡十分的熟悉,莫不是這幻璃鏡和師父有著些許的聯繫?」
喬清魚心思一轉,想起剛才熙華的神情和話語,突然間那雙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眼神灼灼的看向玉止,期待這玉止能說出些什麼。
玉止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嘴,「那你應該去問你師父。」
喬清魚此時並沒有在意玉止說話的語氣,而是在屋裡有些焦灼的走來做去,思緒飄出了很遠,可眼神卻越來越不對勁兒,周身甚至散發出道道冷氣。
玉止本來在吃東西,此時也覺察到有些不對,便向喬清魚看去。一看之下,周圍的冷氣盡消,只見自家主人有些瘋狂的將自個頭髮抓成了狗窩。
嘴裡還不停的嘟念著,「是什麼呢?究竟是什麼……」
玉止嘴角一抽,扶額哀嘆,「我說清清,你明天就進幻璃鏡了,有什麼事,進去了才能知道的更過,現在把自己弄成這般瘋樣,又是何苦?」
「你知道什麼?!」喬清魚聞言,有些不滿,皺了皺眉,隨後雙手一揮兒,整個人又變的整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