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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做我的雜役

  「嗯!」杜宇皺了皺眉,悶哼一聲悠悠轉醒。


  喬清魚看著蘇醒過來的人,不知怎麼了心裡頓時便鬆了口氣,不過現在這杜宇十分的虛弱,畢竟那水靈珠剛從身體內剝離,想想也好不到那裡去。


  「你醒了?」喬清魚輕聲問道。


  杜宇本來還有些迷茫的雙眼,變得越來越清亮,隨後眼中的怒意盡顯,顯然是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們究竟要如何?!」杜宇抬頭問道聲音中的隱忍,讓人心裡微微有些不悅。


  「老祖,蟬衣真人求見!」


  喬清魚正要開口詢問,突然白黎的聲音在屋外想起。喬清魚一愣,轉過頭去看了杜宇一眼。


  隨後回過頭來看向師父,「師父……」


  「你去告訴蟬衣,讓她回去。她這後輩在我這裡放心便是。」


  「是!」


  喬清魚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杜宇在聽見師父的話后,表情明顯一松。倒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這個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熙華挑眉,將水靈珠放在了手上。


  杜宇看去,倏然一驚,眼中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既然你們已經得了這水靈珠,不知可否放弟子離開。」頓了頓,杜宇低下頭說道。


  然而熙華並沒有回答,那水靈珠在手上轉了轉,隨後開口說道,「你可是那蟬衣額血親後輩?」


  杜宇一驚,並不說話說。喬清魚此時也愣住了,雖然她有些懷疑杜宇和那蟬衣真人的關係,可此時卻不明白,師父為什麼如此的在意此事。


  杜宇突然自嘲的一笑,「蟬衣真人是何等人也?我不過一個從出生起就註定活不長的人,又有怎麼會是蟬衣真人的血親後輩。」


  「其實你承認與否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若是我想知道,有的是辦法。」熙華說著將那水靈珠扔給了喬清魚,隨後轉身離去。


  喬清魚拿著水靈珠,有片刻的愣神,當再次看向杜宇的時候已經好一會兒了。


  「你從出生起,體內便有了這可水靈珠吧?」喬清魚雖然在問,可那語氣相當的肯定。


  杜宇沒說話,喬清魚微微笑了笑,「你和蟬衣真人是那綉針仙子的什麼人?血親後輩嗎?」


  「那麼你定然是有魔族的血統!」不用杜宇回答,喬清魚只從表情就能判斷出,自己絕對是猜對了。


  「其實你用不著這麼憤怒,若不是師父將你體內的水靈珠取出,恐怕你要不了多久便會身亡。這也是你從小體弱原因。」喬清魚慢慢的敘述著,「按理來說,師父將水靈珠取出,你應當高興才對,可你現在的模樣似乎並不怎麼開心。」


  「誰讓你們好心,多管閑事知道嗎?」或許是看見熙華老祖不在,杜宇終於發作了,「任誰被發現了這麼多的秘密,都高興不起來吧?更何況我並不需要別人幫忙。」


  「喂,你別不知好歹。」玉止本來還有些可憐杜宇的遭遇,可誰曾想他竟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喬清魚雙眼眯了眯,「你,還需要這水靈珠的力量?」


  杜宇緊緊的盯著喬清魚手裡的水靈珠,卻沒有開口說話。


  「你知不知道,以你的體質來說,是不能動用這水靈珠的力量的。否則就是在燃燒生命。」喬清魚接著說道。


  「你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本來還處在憤怒中的杜宇,此時聽了喬清魚的話本想發作,可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自然是知道的。」喬清魚點了點頭,「水靈珠即便屬陰,那也是天地正氣。你體內又這魔族的血液如何能駕馭的了這東西?」


  「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不顧自己性命,也要用此種方法去加速修鍊?」喬清魚眼神漸漸的變得認真起來,那神情頗具氣勢,到是讓那杜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該不會是報仇吧?」


  杜宇神情一愣,臉色越來越平靜。喬清魚便知道自己是猜對了,還真是為了報仇。想想也是,除了仇恨能讓人如此的不顧生命,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人做的這種程度。


  「師叔祖可是有辦法幫我?」杜宇瞧著喬清魚的表情突然問道。


  「幫你?!」喬清魚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悠遠,一時間房間靜得可怕,「這個世上能幫你的人只有自己。」


  「不管什麼時候,活著才有希望。」喬清魚突然收回目光,看著杜宇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像師叔祖那般嗎?」杜宇一陣苦笑,「我不像師叔祖運氣那麼好,即便家族被滅,可依然能來這羲和宮,能拜了那麼好的師父。」


  喬清魚皺了皺眉,他有些不大喜歡妄自菲薄或者怨天尤人的人。但也不可否認的是,她的運氣確實不錯。可作為修仙者來說,本就是與天爭與命掙。


  若是都像杜宇這般想,那又何必修仙,作個凡人不是更加的好。


  說起來她體內的天地陰陽二氣到是可以將他體內的混亂的靈氣和魔氣疏導順暢,可要解決根本問題恐怕不是那麼好辦的。更何況這些年杜宇一直壓制自己體內的魔氣,可魔氣和靈氣的碰撞導致經脈受損嚴重,如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要想治好,卻不是容易之事。


  若說杜宇之前若經歷過鍛體,或許情況能好許多,可他或許是極度希望自己的修為快速增長,卻是從未鍛過體。


  喬清魚此時心情有些複雜,既然要拿他的水靈珠,少不得要將他的身體醫好,這是因果。


  喬清魚糾結了,看了玉止兩眼,玉止拜了拜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一個被仇恨眯了雙眼的人,讓她如何去幫?

  「我看,你也沒必要通過這次鳴春比來顯示自己的實力,也沒必要成為那蟬衣真人的弟子了。」


  杜宇聞言神情一變,「師叔祖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喬清魚說道,「你可想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


  杜宇愣了。


  「我可以幫你,這是作為拿走你體內水靈珠的回報。不過你要在我身邊做個小雜役,你可同意?」


  喬清魚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有些汗顏,自個上輩子作為新時代的人,心裡是壓根沒有什麼頂級觀念的,更別說壓榨別人成為自己的雜役。可若不將此人放在身邊,那麼她即便出手救治,不也是浪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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