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稟告宗門
「叫公子就不必了,我聽著彆扭,叫我師兄便好。」沐南沒有直接回答。
那舞媚櫻顯然很開心,飛快的應了聲,「師兄。」
「嗯!」
「師兄,這坊市的任務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主要是看接任務的人是和心性!」舞媚櫻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如實告知。
「哦?此話怎講?」沐南搖著扇子,看見前方的喬清魚終於停下了腳步,走入了一家名叫「一品香」的酒樓。自然便也跟了上去。
「有句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這坊市關係這多方利益,自然總是有人想從中撈些好處。」
「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不會有門派的弟子太較真。」舞媚櫻說完,神色一僵,抬頭向坐在一旁翻看菜單的喬清魚看去,神情中有著些許的害怕。這表情自然是逃不過一直注意著眼前之人的沐南。沐南當下心瞭然,居然是為了此事。隨後手指敲了敲桌子,開始沉思起來。
喬清魚「砰」的一聲將玉石板製作的菜單仍在了桌上,瞥了小二一眼,開口說道,「這菜單我也懶得看,你給我們上上五六個你們這裡的招牌菜便可。」
「好嘞!」小二收了菜單,「客官您稍等片刻。」說著,便拿著菜單飛快的離去,離去前甚至還體貼的給他們關上了包廂的門。
「清清,對於坊市之事,你打算怎麼做?」沐南等那人離去之後,抬頭問道。
「怎麼做?!」喬清魚冷笑,喝了口茶,「自然是如實的報告到庶務峰和戒律峰,看他們怎麼做。」
「這到是個好辦法!」沐南贊同的點了點頭,好在沒有衝動到自己上,省的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旁側的舞媚櫻心下一驚,臉色不大好看,她在這坊市已久,手腳自然也不算是多麼的乾淨,雖然沒有多大的數額,可要門派真的追查起來,她也絕對會遭殃。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在喬清魚和沐南之間來回逡巡,一雙縴手緊張的出了汗,此時濕漉漉的。
等六菜一湯上了桌,喬清魚吃了幾口,向那一直不曾動筷子的女子看去,便看見了她那焦慮的眼神,「舞師侄,你這性子到是和你哥哥相去甚遠。」
舞媚櫻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的向二人看去,看著沐南的眼神有了祈求之色。
「舞師妹,你這是何意?!」沐南的神情甚是不解,轉頭又看向喬清魚,「他哥哥是何人?」
「難道你還想不出來?」喬清魚不客氣的反問道。
沐南笑了笑,「自然是能想到的,只是在下想多聽聽清清說話。」
「不要臉!」喬清魚氣悶,戳了戳桌上的菜,「我說姓沐的,你總纏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就這麼閑嗎?」
雖然不知道這沐南的具體身份,可她十分的清楚沐南絕對是個不用再羲和宮熬煎時間的人。
「你也可以將我的此番做法當做歷練。」沐南扇了扇扇子,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說辭。
「歷練?」喬清魚突然覺得和此人說話絕對是浪費口舌,還是算了,只要他不傷害她,不傷害她周圍的人,不傷害羲和宮,她又管他那麼多作甚。想通了,倒也沒有那麼厭煩。
看著喬清魚表情的細微變化,沐南到是微微一愣,搖著扇子的手稍微頓了一下,面上到是沒什麼太多的表情。
「說起來,這舞流夕到是我們羲和宮宮的風雲人物,在風雲人物榜上排第八。」沐南轉移了話題,顯然不想再繼續。
「風雲榜?」喬清魚有些茫然,「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自然沒聽說過。」沐南嘗了嘗桌上的菜,皺了下眉,顯然對那菜的味道不甚滿意,「整天除了處理事務,就是修鍊的人,哪能知道這些八卦。」
「我知不知道又何妨,吃完飯,我便回門派一趟,把此事和門派說清楚。」喬清魚和汝丹琉不同,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
「不行!」喬清魚話音剛落,那舞媚櫻終於忍耐不住,大喝一聲,站了起來,將板凳都帶的翻到在地。
喬清魚挑眉看去,「我倒是以為你能再忍上個把時辰,誰曾想,這就忍不住了?」
「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做那事?!」喬清魚說著開口問道。
「你以為我想嗎?」舞媚櫻突然便有些聲嘶力竭,雙眼開始微微發紅,「我什麼都比上哥哥,可我也想好好修鍊,但誰給我提供資源?我只能靠我自己,我不像你們有那麼好的師父,資源永遠都是最好的。」
這話到是不假,有了師父,自然好處多多,可在有師父之前,他們經理的苦,她並不認為眼前這個聲嘶力竭的女人能懂得。
「這裡的人都是如此,你們又要我如何?我總得想辦法生存下去。」
瞧瞧,這說的多在理。其實也是,這不禁讓喬清魚想起了前世那個世界。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想縱容。
「清清,你可是看了他們的賬本?」沐南將喬清魚許久不說話,開口問道。
「不錯!」喬清魚點頭,「這件事我不想過多的去管,但是還是要稟報宗門,否則我又有何顏面去使用宗門的資源。」
「清清過然是出自喬家,一身風骨到是讓我都有些汗顏。」沐南說著,微微的搖了搖頭,「剛才我還在想,這事要不然就算了,誰曾想卻聽見了清清這樣一番話。」
「舞媚櫻,說起來,今天能帶你到這裡來,也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畢竟我大姐和你哥哥交情還是不錯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喬清魚終是不忍心的開口勸道,「你雖然資質不好,可終歸資質比我是好的,你可以去問問你哥哥,我們這些資質不好的弟子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地步。」
「你心性如此,做事如此,將來再進階的時候必定會有心魔。與你有害無益。」喬清魚說著,便看見那舞媚櫻神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臉上儘是掙扎之色。
喬清魚並不想多費口舌,說道這裡已經是極致,能不能想的明白給自己一個好些的未來,全看她自己怎麼想了。於是沖著沐南使了個眼色,二人起身結了賬,轉身向羲和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