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試練塔(5)
「可如今您老不也解氣了?」黑衣人笑了笑,面前的水鏡中,女孩臉色蒼白、愁眉不展的看著那棋罐,到是惹得黑衣人忍不住的又大笑了幾聲。
那殘魂看著水鏡上的情景,似乎心情好了很多,「這丫頭算計我老頭子,如今也讓她嘗嘗被我這老頭子整的滋味。」
「這可馬上鳴春比了,這丫頭沒進過試練塔,想必此次前來是為了這比試,你可倒好,讓這丫頭第三關都過不了,如何能參加這鳴春比?」黑衣男子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參加不了拉倒,這就是她不尊重我老人家的代價。」殘魂憤憤的說道。顯然不打算放過喬清魚。
黑衣男子也不欲多說,抬頭看向那殘魂,眼中有著些許的擔憂,「您老在這試煉塔中也養了上萬年了,按理來說元神應該完全凝實,為什麼如今還是差了些許?」
殘魂看起來眼神有些複雜,轉頭看向那黑衣男子,「羲和宮的這些個弟子,越來越不成器。」
「你還是改不了用你元神之力去幫忙的毛病?」黑衣男子神情不悅。
「毛病?」殘魂搖了搖頭,「我老了,活的太久,而他們……」
殘魂頓了頓,轉頭向水鏡看去,「更需要好好的修鍊,好好的活著。」
「那你呢?曾經為了這天元大陸付出了多少代價,難道真的忍心看她失望?」黑衣男子神情變得越來越冷。
「她?」殘魂突然顫了顫,想起當初那個明媚溫柔的女子,眼神中有著難以讀懂的痛苦,「她還好嗎?」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不好也不壞吧,不過我卻知道,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醒來,等到那個時候,難道你還要這般模樣的去面對她?」
「我……」
「若真是這般模樣,相信她一定會難過的。這麼些年過去,您老難道還要讓她再傷心一次嗎?」黑衣男子似是不滿意殘魂的態度,再次強調。
「你說什麼?」殘魂這才反應過來,男子剛才說的什麼,一臉的震驚。
「我說什麼,您老已經清楚了。多餘的我也不想多說,只說一句,您為了這天元大陸已經付出了太多,你並不欠這裡什麼。」這話一出,殘魂頓時陷入了糾結,片刻過後,再次抬頭,神情已變。
「你說的不錯,失去她一次,不能在失去她第二次。」殘魂眼神里有著堅定,「我對的起所有,唯獨對不起她。」
「您老能想明白,甚好!」黑衣男子點了點頭,「至於其他……」說著看了看水鏡,「還是讓別人管吧。」
「你說的不錯。」殘魂點了點頭,「可我如今的模樣,就算是恢復了元神,可我的身體……」
「這點你不用擔心。」男子說道,「我來想辦法,您老只要恢復便可。」
——
此時的喬清魚,別無她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不斷運轉功法,修鍊來增強神識,同時不斷的嘗試著去用神識搬動那黑色的棋子。然而始終不能將那棋子搬到指定的位置,但是一天天的進步,喬清魚還是很欣喜的。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此次來著試練塔的目的,一刻也不曾鬆懈。
直到第十天之後,她終於將第一顆棋子搬上了她自個認為的位置,有了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所以在又過了五天,她將第二個棋子搬了上去。如此反覆之下,直到這一盤棋局下完,已經是三個月後了。她進入這試煉塔的時間已經不短,足足是三個月零三天。
喬清魚坐起身,緩緩的舒了口氣,看著眼前的景物在慢慢的散去。這一關總算是過了,如此一來自己也可以到達試煉塔的四層,至少進入築基榜前兩百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說起來,這試煉塔的排名榜其實不少。其中排行第一位的便是總榜,這總榜說真的,是築基期弟子和金丹期弟子混雜在一起的排名,更加的又可看性。大家可以從這一總榜上看到羲和宮所有築基期和金丹期的排名情況。
接下來便是築基榜和金丹榜兩榜,隨後還有各種奇葩的榜單,在喬清魚看來便是一些特長榜單,比如煉丹榜、煉器榜、符籙榜、陣法榜等等,還有一些更加奇葩的,如琴棋書畫四榜之類的。
本來這試煉塔外,只有三榜,後來熙華老祖要改鳴春比的規定,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加上的這些榜單。而這些榜單一加上去,上面居然就有名字,據進入過試煉塔的人回憶說,似乎是他們當初進入這試煉塔時,試煉塔自動給他們分配過這樣那樣的考核內容。可萬萬沒想到的是,記錄居然能保存至今,當這些奇葩的榜單加上去之後,他們的名字就自動出現在了上面。
喬清魚破了棋局之後,盤膝坐在試煉塔十層正在努力吸收著這些子弟提供給試煉塔的靈氣來恢復元神的殘魂,突然睜開的雙眼,元神閃爍了幾下,似乎猛然間恢復了不少,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迅速向那水鏡看去,入眼之處,驚得他立刻站起了身,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不曾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能破此棋局之人,而這人居然還是那樣一個小丫頭。」
殘魂回過神,看著塔外的遠處,終於「哈哈」狂笑出聲,晦暗不明的眼神突然變得釋然,彷彿解開了什麼心結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清透起來。元神頓時有了變化,瘋狂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金光閃閃,飛速的開始恢復,「不曾想,我駱書白這一生最後的機緣居然是在這個小丫頭身上,難怪難怪……」
駱書白連著說了好幾個難怪,終於再次安靜下來,迅速的開始恢復元神。彷彿外界的一切和他不在又任何的關係一般。
而喬清魚此次很快被傳送到了一片森林之中,森林十分的幽暗,也很安靜,喬清魚不知道這裡是只有她一人還是還有其他人。
安全起見,她迅速的放出神識,向周圍探去,一探之下果然看見了其他人。居然還是熟人,喬清魚嘴角抽了抽,向那人走去,心裡卻有些嘀咕,可看那人的樣子似乎是受了重傷,她也不再猶豫,腳步又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