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少女名單
沐神節的比試局面混亂,對於喬家來說,危機四伏。而喬清魚現在的處境也十分的不妙。她被南宮墨關在了琉璃宮的地牢,地牢本身或許沒多可怕,可怕的是那幫魔界之人對這裡的改造。
裡面的氣味讓人作嘔,這對於嗅覺靈敏的人來說無疑是痛苦的折磨。喬清魚甚至不敢在這樣的環境中發出腳步聲。她慢慢的向前走,身後的大門早已關上。
這裡怨氣衝天,看來是死過不少人。喬清魚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皺眉看著腳邊破敗不堪的女人,輕輕地蹲下了身子,隨後取出身上的火摺子,「噗」的一聲,周圍變得亮堂起來。
喬清魚震驚的看著腳邊昏迷過去的女人,那身上令她作嘔的東西昭示著那些人是多麼的禽獸。
「變態,一幫畜生!」喬清魚轉身飛快的跑到牆角乾嘔了許久才覺得好了一些,而這聲音卻把那女人驚醒了。
「嗯!」微弱的輕哼,讓喬清魚愣了愣,隨後飛快的跑到女人的身邊,趁那女人睜眼前,往她身上扔了一個除塵術。
那女人睜眼的瞬間看見眼前衣衫破爛的女子,愣了愣,隨後眼神變得瘋狂,「滾啊,畜生,再看挖出你的狗眼……」
叫罵聲在幽暗的地牢里迴響,喬清魚一直皺眉看著眼前發瘋的女人不語,直到那女人的咒罵聲變成了小聲的抽泣,之後變成了嚎啕的大哭聲,一雙丹鳳眼這才微微閃了閃,向那女人走了過去。
「你是誰?」
花纖音看著走到她身前,隨後席地而坐的女子,眼神中的戒備之意很濃,「你出去告訴那畜生,我花纖音絕不會開口。別想酷刑不成又改成這套。」
「花纖音?!」喬清魚眨了眨眼,不知道怎麼了就想起了花語,那個古靈精怪卻皮膚枯黃的小木靈。
「哼!」花纖音冷笑一聲,並不答話,神情輕蔑的看著喬清魚。
「你可認識花語?!」
花纖音有些微愣,隨後又變成了那副冷笑的模樣,「認識又怎麼樣,不認識又怎麼樣?那南宮墨何時也會耍這種手段了。」
「我不是南宮墨的人,是被她抓來的!」喬清魚有些不耐煩了,她的耐性本來就不好,尤其是這人還不問青紅皂白的給她安了身份。
「愛說不說!」喬清魚看著花纖音扭臉跑到旁邊的角落坐了下來。
喬清魚撓了撓額頭上的碎發,將身上那隨著身形而變的執法堂黑袍換成了隨身攜帶的紅色衣衫。隨後取出鏡子照了照,略微整理了下凌亂的髮絲,這才作罷。
「你還有心情梳妝打扮?!」玉止在喬清魚的識海中看著外界的狀況有些無語。
「不打扮做什麼?」喬清魚翻了個白眼,「難道等死的時候讓人家看見我這倒霉樣?」
玉止瞬間無言以對,「好吧,算你有理。可我們現在是不是更應該想想怎麼逃出去?」
「不想做這無用功。」喬清魚搖了搖頭,抬頭看了遠處看著她不知想些什麼的女人,回頭說道,「看見她了嗎?能被關在這裡的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如今功力盡失!」
「那我們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玉止氣的臉色鐵青,儘管知道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心有不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喬清魚嘆了口氣,「我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可我能答應你的只有儘力而已,如果有一絲可能,我便不會放棄。」
喬清魚說完,便不再說什麼,到頭躺在了臭烘烘的乾草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花纖音顯然沒有料到喬清魚會是這樣的態度,對自己剛才的判斷微微有些懷疑。卻也沒有多說,她現在誰都不會相信,如果當初自己能做到現在這般態度,或許就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更不會將女兒都丟了。
……
「長老,這份名單可否滿意?」消失許久的喬志遠此時看著眼前面目模糊的人,低聲問道。
那被稱作長老的人,隨手將名單翻了翻,目光陰沉,喬志遠頓感渾身冰冷。
「上面都是繁花城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不錯!」喬志遠點了點頭,那得意的神色到是讓那所謂的長老看在了眼底。「包括喬家的?」
「都在上面。」喬志遠低下頭應道,眼中閃過一絲毒辣之色。
「好!」長老將名單放在桌上,「既然如此,你你先退下吧!」
喬志遠慌忙抬頭,神色有些焦急,「長老,那答應在下的事……」
「答應你的事,自會做到,無需多言!」那長老見喬志遠質疑,神情甚是不悅。齊志遠見狀也不敢多言,行了禮,立刻退了下去。
長老身側的紫衣少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眉頭皺了皺,「師父,此人性子陰毒,您當真要收他為徒?!」
「金火雙靈根,到是個煉器的好苗子,只是生為喬家旁系子弟,得不到重視。心有不甘,這樣的人,更好控制。」那長老冷笑一聲,揚長而去。留下一臉神色晦暗不明的小徒弟。
再說噬心,被那血魔提著一直往喬家跑,半路上就被前來尋人的堂主碰個正著,堂主實力自然不若,血魔老遠看見二話不說將人一拋,便逃了開去。
執法堂堂主看著遠去的魔影,也沒追,俯下身子查看了下噬心的狀況,皺了皺眉,將一顆丹藥塞進了她的嘴裡。片刻之後,噬心悠悠轉醒,接著目光有些瘋狂,抬頭向四周看去,隨後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好了!」還一會兒之後,堂主這才開口,「究竟怎麼一回事兒?可還有活人?」
噬心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昏過去前,就只剩下魑護法在。其他人、其他人都、都戰死了。心心她自作主張去破陣,如今情況……」
噬心也不大好說,只好看著堂主閉上了嘴。堂主並沒有多問,「我去看看,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些!」
「是!」看著堂主遠去的身影,噬心那顆剛剛平靜了些的心情又再次疼痛起來。那樣的殺戮,是自她出生以來從未見過的。如果魑護法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受傷,到現在沒有看到魑護法的人,她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測。顧不得太多,祭出飛行法器,飛快的向喬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