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逃出崖底(6)
周圍的景象果然如玉止當初所說,這裡要不了必變成九陰絕地無疑。只是似乎和玉止說的有些出入。
喬清魚壯著膽向周圍尋去,時不時的彎下腰看看,似乎在找些什麼東西。大約走了兩三百米后,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她湊近那些陰氣瀰漫的岩石、土地、樹木、花草,再次認真查看了半晌。突然一雙鳳眼變得凝重起來,「幾十年?恐怕最多再有三年,這裡必定化為九陰絕地無疑。」
喬清魚看著不久前才形成的人為的痕迹,想想離這崖底不遠的喬家。眼神變得愈發的迷離,她想起三年前爹爹和娘親對她說的話,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猛然起身,心思百轉。步子十分迅速,向前邊跑去。她必須快些離開,無論如何喬家都不可以出事。
因為鳳火的關係,她一路暢通無阻,然而奔跑了一天一夜的喬清魚,始終沒有看到玉止之前所說的九陰湖。豆大的汗珠從喬清魚的額頭低落,打濕了鬢角的髮絲,也使得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喬清魚「呼呼」的喘著粗氣,胡亂的用髒兮兮的衣袖在臉上抹了一把,回想著這一天一夜的經歷,她有些若有所思,咬咬牙堅持著向周圍尋去。
很快便看到了陣法的痕迹,只是那些陣法居然都已經被破,喬清魚皺了皺眉,想起這個崖底的各種傳聞,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
喬清魚心裡想的明白,不管危險與否,沿著這陣法的痕迹走,或許便是唯一的出路。
喬清魚不稍片刻便下定了決心,雙拳緊握,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沿著陣法殘留的痕迹開始尋去。
出現在眼前的白骨越來越多,陰森、詭異。有的甚至發出灰黑色的光芒,離著白骨幾米外,都可以感覺到白骨中仿若心臟般跳動的煞氣。有些則是陰氣,有些微微發著黑紫色光芒的則是魔氣。
這些白骨即將因為常年浸在這樣的氣息中,而即將復活。
這些復活並不是指便成人,而是會因為氣息的不同形成鬼、僵、或者是魔。而他們形成初期是沒有意識的,在經過漫長的歲月當意識形成時,因為那些負面的氣息,必將變成殺戮的奴隸。到時天元大陸必回成為修羅場。
喬清魚內心愈加的沉重起來,她對天元大陸沒多少感情,其他人的似活她也管不了。可是她心裡卻很清楚,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天元大陸遭殃,而他們喬家甚至爹爹和娘親必將遭殃。
喬清魚在這樣的環境中不知道又走了幾天幾夜,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帶著她再往前走,只要沒看到九陰湖就下意識的繼續走。
直到,她意識到周圍陣法的痕迹完全消失,這才回過神來,來不及向四周查看,便雙腿一軟,昏了過去。
這個時候昏迷,是相當危險的,只要身上的鳳火熄滅,周圍那些陰物,畢將上前來爭奪她的身體。
那些陰物在這個崖底已經太久了,它們渴望自由。喬清魚周圍的陰氣越來越重,夾雜著魔氣、煞氣。一團一團的慢慢顯露出形,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她靠近。
直到最後,那些陰物都停在了喬清魚身體的一丈之外,似是在默默的觀察,一旦發現沒有危險,便會一擁而上。它們有的是耐心,被關在這裡上萬年,都等了,跟何況這麼一時片刻。
直到子時月上中天,月華而下,太陰之力降下,喬清魚依舊沒醒。方圓幾里內,凄厲的呼嘯聲越來越大,那些陰物再也等不及了,沖著喬清魚撲了過去。
一時間,濃郁的各種氣息將喬清魚包裹,爭相恐后的努力要鑽進她的身體,甚至她的識海。
有第一成功的,就會有第二個,直到一個身具魔氣的陰物先將喬清魚已經陷入沉睡的元神咬了一口,喬清魚吃痛,元神猛然間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識海的狀況,她已經顧不得別的,忍著劇痛,努力調用玉止留在她體內的靈力,去刺激火鳳的本源之力。
然而周圍的那些陰物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加上喬清魚實力低微,而那些陰物已經進入了她的體內,阻止著她的一切行動。
在這些陰物面前,喬清魚根本無能為力,玉止此時也在昏睡根本無法幫忙。喬清魚此時已經慌了,元神在識海中掙扎躲避著那些想撲上來咬食她的陰物。
然而實力懸殊,她根本躲不過,此時的喬清魚已經冷靜下來,目光變得狠厲,看著再次湊過來的陰物,心一橫,奔過去,張嘴就向那陰氣變成的陰物咬去。
陰物愣了一下,隨後發出一聲嘶喊,刺激的喬清魚幾乎要鬆口,終於還是忍住了,努力將咬到嘴裡的陰物吞下,接著又是一口。
陰物此時也回過神來,不甘示弱的向喬清魚咬去,而周圍的那些陰物呆愣了片刻,再次一擁而上,開始蠶食喬清魚的元神。
喬清魚依舊不鬆口的努力撕咬,一番肉搏戰就此展開。疼痛感越來越重,喬清魚就是再努力,也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元神越來越虛弱,越變越小,甚至有些迷糊起來。到最後連張口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然而那些陰物卻依舊多的數不清。
她看了眼識海深處沉睡著的玉止,再次咬牙向陰物咬去,即便自己最後的結果是被吞噬,她也要堅持到最後。
她面上出現了狠辣之色,雙眼似乎開始火星四射,一張小口張的巨大,低頭向面前的一個陰物咬去。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是她最後一次攻擊的時候,周圍的陰物突然間消失了一部分,那些沒消失的漸漸在她識海中擴散。被咬去的元神,也漸漸的在識海中顯露出來,飛快的向她飄來,很快融合在了一起。
之後,那些擴散了的氣息,開始仿若什麼引導著,有序的從她的體內離去。因為沒有玉止的白色靈力相護,那種感覺並不美好,冰冷,疼痛。
她不知道忍了多久,直到最後一絲氣體離去,她才感覺到身體此時是多麼的虛弱,虛弱到她的元神無法返回軀體,無奈之下,她只好運轉功法,為自己療傷。
開始時她還小心提防再次有陰物進入她的軀體,可運轉了幾個周天后,她便放鬆下來。
也不再過多的提防,認真的運轉功法,為自己療傷。直到傷勢痊癒,靈力體力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她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便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