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鬧事(2)
因著扇子放出的彩光,碰撞后發生的巨大的能量並無擴散,其他無辜之人均未受到波及。
站在喬海昌身邊的喬志遠很是得意的看著面色呈現痛苦之狀的喬清魚和喬楚行,心裡一陣暢快。
「至於她……」喬海昌看著眼前重傷之人,桀桀的笑了兩聲,「不過是喬家的笑話。家主四個女兒,一個廢物誰會放在心上。」
「你說是不是,顏長老?」喬海昌的笑容扭曲,猛然轉頭看向顏君,「不如讓我把人帶走,此事就此作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何?」
顏君聞言神色愈加的冰冷,眼神深邃,仿若一汪寒潭,深不見底,凍徹骨髓,「七長老,不要忘了,喬家還有執法堂!」
眾人聽聞執法堂,皆是身體一抖,喬海昌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僵,捏著喬清魚的手,當下便輕了許多。喬清魚收了眼淚,有些疑惑的向顏君看去。
「顏長老,休要用執法堂來壓我,再如何,執法堂也是我們喬家的!」喬海昌顯然底氣有些不足,對此喬清魚一時間對喬家執法堂就更加疑惑了。
在清風苑的三年,她從未聽爹爹和娘親提起過執法堂,不過倒是從書房的有些書籍中看到過。只是裡面的內容甚少,她一直以為不過是個維護喬家治安的地方,例如古代的衙門,或者是現代的警局,所以,她從未在意過。
但是,現在看喬海昌的表情及大家的神色,喬家的執法堂似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那好啊。」顏君嘴角勾了勾,一雙鳳眼中儘是嘲諷之色,「扶風!」轉頭看向身後之人。
喬清魚尋聲看去,那叫扶風的人她見過,就是昨晚過來找顏君時看到的那個坐在前方的下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顏君的僕從。
「去請執法堂!」
「是,長老!」扶風的表情和顏君如出一轍,應了一聲便向門外走。
喬清魚被喬海昌拎在手裡,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顯然有些慌張。
其實喬清魚不知道的是,即便顏君不去找執法堂,執法堂的人依然會來,因為鍊氣院發生了那麼激烈的鬥法,喬家的執法堂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一點,喬海昌似乎已經明白,看著扶風消失的身影,臉上一片灰白,他中計了。
……
喬家的執法堂,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每一任堂主都是由上一任堂主從喬家秘密選出,除了家主之外沒人知曉是誰,甚至連堂主何時更換都無從得知。
扶風走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合著五位黑衣蒙面人又走了進來。這幾人身上煞氣濃烈,讓人不敢靠近,顯然便是喬家執法堂之人。
幾人進門的那一刻,喬海昌便將喬清魚鬆了開來,喬清魚忍痛飛快的走到了顏君身邊,抬頭向幾人看去。
五人除了那雙眼睛,全身包裹的十分嚴實,離得很遠也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五人身上殺伐凌冽之氣,那樣的氣勢,就是喬清魚看著,小心肝也顫了一下,更別說此時還在學堂中不敢移步的小孩子們。
「可怕!」喬清魚忍不住嘀咕,聲音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對。飛快的抬眼看去,頓時身體如浸入寒潭,冷汗直冒,雙腿無力的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小小的身子無法抑制的開始發抖。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喬清魚無法形容,只是她從那雙眼睛中彷彿看到了慘無人道的廝殺,和血流成河的畫面,比之顏君的眼神更加的無情駭人。
「魑護法,喬清魚她還年幼!」顏君將喬清魚從地上拉起,沖著魑行了一禮。
魑看了二人片刻將視線收回,喬清魚才感覺到加註在她身體上的威壓消失。魑坐下后,眼神從眾人身上掃過,直直的定在了喬志遠的身上。
喬海昌此時根本不敢出聲,眼睛根本不敢與魑對視,即便此時自家的孫子被欺,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魑在喬家執法堂是什麼樣的存在,喬海昌很清楚。執法堂所有人的修為,外界無人知曉,要說比他高,他到不怎麼相信,然而執法堂幾乎所有的人即便修為不高,也依然有辦法制服他以及喬家多數人。這樣的存在,並不是誰都能輕易招惹的。
他根本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會鬧得如此底部,此刻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更是又將顏君記恨了幾分。
喬海昌伸手抓過喬志遠,將其往前推了一下。喬志遠站不穩,「砰」的趴在了地上,他彷彿是被執法堂的人嚇的傻了,也不說話,趴在那裡也不起身。
「站起來!」魑皺了下眉,聲音不如顏君低沉,卻比顏君更冷,同時也多了一絲魅惑之意。喬清魚有些疑惑,總覺的那聲音中包含著什麼。隨後,喬志遠身體抖了一下,下一刻果然站了起來。
「我喬家的子弟,何時變得如此窩囊了?!嗯?」魑看著喬海昌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喬海昌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魑護法,是老朽教導無方!」
「嘭!」的一聲巨響,前方的桌子,在魑的手下,瞬間化成齏粉,漫天飛舞。吸入口中,喉嚨奇癢無比,讓人忍不住想咳嗽,然而大家都在忍耐,沒人敢發在此時出聲音,「你是教導無方!」
「老,老朽有罪!」喬海昌聲音顫抖,幾乎要暈厥過去。
「哼!」魑冷哼一聲。不再看向地上跪著的人,也未讓其起身,眼神再次看向了喬志遠,「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可喬志遠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總是在喬海昌身上打轉,眼神中包含著委屈與恐懼,就是不開口。
魑也不急,靜靜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氣氛愈加的緊張,大家冷汗直冒,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光景,喬志遠仍舊不開口。然而此時卻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
「哇啊……哇啊……」,令人震驚的哭聲從學堂的不遠處傳來,很自然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待喬清魚看清哭泣之人,心裡忍不住的一陣腹誹。
明明怕的要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聲,喬清魚眨巴了一下眼,大概明白了喬清雪要幹嘛,心裡到是無聲的給她鼓了鼓掌。
「護,護法大人,這件事都怪雪兒。要,要不是雪兒,不會……」喬清雪哭的厲害,嘴唇都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