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章 安排
陳晨可憐巴巴的看著冉清,臉上還有昨天被蚊子咬的包,紅彤彤的,伸出被扎的手,委屈的說:「我有個假期容易嗎?好不容易來你家玩,結果不是被蚊子咬就是被刺蝟扎,你家唯一友好的除了你爸媽,就只有這條大黃狗了。」
大黃狗好像聽懂了陳晨的話,居然跑過去對著陳晨搖尾巴嘴裡還嗚嗚叫,可把冉清既然逗得。
「我們倆是親兄弟,我怎麼會對你不友好了?」冉清也開始裝可憐,說著還伸手捏住陳晨受傷的手。
陳晨疼的「嗷」的一聲趕緊把手扯了回來,抬手指著冉清,表情悲痛的說道:「友盡了啊!你老是欺負我,打從我認識你,我就一直被你壓迫!你摸摸你的良心,欺負我這個有遠大志向的青年,你對得起國家嗎?以後對我好點,別整天想著來收拾我,有那麼多時間不如去公司轉轉。」
「……你說的有道理,對於你這種人,不需要我來收拾,自有人能收拾你。」冉清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魯明。
不但魯明一臉蒙圈,陳晨也是看不懂的樣子,當局者迷呀。
「不說這個了,這刺蝟怎麼搞啊?我看著挺可愛的,不如養著它?吃了多殘忍呀!我們都是善良的青年,不能傷害小動物。」趙斌才懶得去管陳晨他們的破事,反正這種事情一天能發生好多次,他早就見怪不怪的了。
「隨便你們,反正我不愛吃,我舅舅喜歡吃這個,對了,昨天的黃鱔也可以做道菜,干鍋的,怎麼樣?」冉清一說到吃,那一定是兩眼發光,神采奕奕的。
「為什麼大熱天你總喜歡吃那些熱氣騰騰的菜呢?不是干鍋就是火鍋,就不能小炒、涼拌?」陳晨一聽又是那什麼鍋,立馬就炸毛了,在他眼裡,只要是鍋,那就一定很熱,他怕熱,不喜歡吃熱菜,冬天都是吃溫熱的菜,可是認識冉清后,跟這些熱菜就糾纏不清了,每次出去必定會有火鍋干鍋,反正吃的人火冒三丈!
「不會炒菜的人沒有說話的權利。」冉清撇了一眼陳晨淡淡的說道。
「你還說我和你是親兄弟呢!就這樣親的?」陳晨一聽就暈了,這是針對他?
「不過……看在你是我親兄弟的份上,看在你是傷者的份上,我給你拌個冷盤。」這是冉清日常調戲陳晨。
最後刺蝟被趙斌帶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而陳晨臨走時說要把冉清家的大黃狗帶走,說是跟大黃狗有緣,並且情投意合,但是冉爸爸不肯,因為那條狗養了十一年了,用老人的話說已經成精,通曉人性了,所以他捨不得給別人,只說等大黃狗生了狗仔就送他一個,但是大的不能給,陳晨哀怨的訴說,這次來冉清家玩,真是受盡委屈,唯一一個安慰還是定期支付的。
冉清本來是跟他們一起去S市的,但是那天晚上發現的事情讓他心驚肉跳,一直忙於S市的事情,根本沒有關注家裡,總以為家裡沒有什麼問題,直到他聽到那個姓王的打電話的內容,他才知道自己的疏忽大意。
雖然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家人,但是冉清不敢輕舉妄動,他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像姓王的這樣的人,這老鼠不好抓,最好能一網打盡,不然誰有時間天天去守著他們。
那天到清晨五點多才睡著,就是在想怎麼樣把主謀一起抓了,冉清知道費盡心思要害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肖宇,這是不用費腦子去琢磨就知道。
這個人跟他就是宿敵,絕沒可能會握手言和,況且冉清現在不打算放過他了,冉清的逆鱗就是爸爸媽媽,可是肖宇居然把心思動到他爸爸頭上去了。
根據他在山莊經理那得知的情況,這個姓王的是一個客人介紹來的,說是什麼遠方親戚,對養魚感興趣,想要到山莊學習學習,以後好在家裡養魚什麼的,經理當時是不同意的,但是這姓王的會裝,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自己老大不小了,沒有一門技術活,老婆都娶不到,家裡又窮,希望經理能行行好收留他,就在兩人牽扯不清的時候,冉爸爸看到了,問清楚緣由后,心一軟就答應了,並且親自傳授養魚的技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不純的動機,可是冉爸爸執意孤行,非要留下那姓王的,還說如果其他人不喜歡他,那他就帶在身邊好了。
冉清也是醉了,他爸爸不但固執,還瞎好心,現在引狼入室了不說,這人都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計劃到哪一步了,他現在只能裝傻,像以前一樣過。
想起那天晚上姓王的的話,冉清就恨不得把肖宇千刀萬剮。
姓王的前面說的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後面的話他都聽到了,姓王的是在解釋:「我也沒辦法啊,那老頭死活不可抽煙,我想盡辦法他才喝酒的,也不敢多喝,說什麼兒子管的緊,不能讓他兒子知道,不然他會擔心,MD,被他兒子吃的死死的,我能怎麼辦?」
「是,現在只能這樣,就讓他喝點酒,你不是說慢慢滲透嗎?反正這麼久了他們都沒發現,我在這也覺得挺好玩的,慢慢耗吧……是,他年紀也上來了,嗯,他熬不了多久的,行了,你每天一個電話,這樣很容易讓人懷疑的,嗯嗯……我知道了,就這樣!」
大致就是肖宇叫姓王的抓緊進度,趕緊把冉爸爸身體拖垮,給冉清致命的打擊,冉清估計,他就是想趁冉清家裡亂的時候作妖,反正他肖宇只有這些手段,換湯不換藥。
下午的時候鄧和來了,是冉清叫他過來的,讓鄧和在爸爸身邊,反正現在已經畢業了,以後就在家裡算了,但是也怕有疏忽的時候,得保證萬無一失。
「要我做什麼?」鄧和和冉清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冉清家的客廳,鄧和開門見山,冉清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做什麼他都願意。
「干擾那個姓王的,最好能找到還有沒有其他同夥,不要讓他們發現,保護好自己,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底細,萬一是亡命之徒那你就很危險了。」冉清沉思一會兒答道。
冉清本來可以叫顧思凡幫忙的,但是在家裡后,他的頭腦清晰多了,不想過多的和他接觸了,尤其是當媽媽問他什麼時候把王美再帶過來玩的時候,冉清就知道他和顧思凡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既然沒有可能,那就不要開始。
其實他忘記了一件事,顧思凡一直都派人在暗處保護他,他的一舉一動顧思凡都知道的,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監視,他防的就是王美,那妮子對冉清太執著。
「好,這個沒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帶叔叔去檢查下,這個人既然已經潛伏在這這麼長時間了,誰知道叔叔的身體有沒有問題。」鄧和提議道。
「我爸爸很煩去醫院,每次去醫院都很抗拒,我怕他有心裡負擔,哎!這都叫什麼事兒,都怪我以前不懂控制情緒,每次帶他去醫院都很緊張,搞得他也很害怕,再加上親戚朋友都問他為什麼喝葯,他都快崩潰了。」冉清也很頭痛,醫院是爸爸的禁忌。
「不如這樣,就說你有個客戶是醫院的,你免了他的一頓飯錢,他就送你家人一次免費體檢,你不是說叔叔捨不得錢嘛,那就說這反正是白給的,不要白不要,就說你那一頓飯要了好幾千,看他心疼錢還是要煩去醫院。」鄧和靈機一動,直接說出他的想法。
跟冉清認識這幾年,對他的家人也有些了解,冉爸爸是出了名的捨不得錢,當然,那是捨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冉清和冉媽媽用錢他是一點都不含糊,還說錢掙了就是給老婆孩子花的,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兒子白讓客戶吃一頓幾千塊的飯,他肯定心疼不已,現在送他免費體檢,那他一定會抱著把錢花回來的心思去體檢的,就像那些去吃酒宴的人一樣,上了禮錢,要把一家老小都帶過去,一定要把禮錢吃回來。
於是冉清就抱著試試的心態去問了下爸爸,結果爸爸當時就炸毛了,說白送人幾千塊,就是帶著七大姑八大姨去也花不回來,說完轉頭就去跟冉媽媽說要帶她去體檢,還問冉清舅舅有沒有空,一起都去體檢下,還說可惜的是冉清的外公外婆年紀大了,不好折騰,不然一起帶去體檢多好。
冉清一陣無語,幸好已經達到了目的,可謂是費勁心思,為了謊言更加完美,冉清叫趙斌幫忙把錢都交了,不然到時候去了那裡,要交這個費那個費就全都露餡了。
去體檢是瞞著所有人的,只有冉清的媽媽知道事情的內幕,這是為了避免到時候都問東問西冉清無法招架,找個幫手輕鬆一點。
一路上冉爸爸難得笑眯眯的,這是第一次去醫院這麼開心,以前要花他的錢,他還總說不能去醫院,醫生喜歡誇大其詞,沒病也會開點葯給你帶回家吃,還說這是為了一個月的目標,說得好像就是醫院的人一樣,一套一套的,反正冉媽媽是信了,說醫院太黑了什麼的。
冉清的舅舅沒有去,他沒空,現在是大老闆了, 忙著呢,據說跟那個投資商有些不尋常,經常往那個投資商那裡去,這些是小舅媽說的,不過冉清是相信的,他見過那個投資商,同類的氣息明顯,只有舅舅自己當局者迷,還把人當兄弟,其實別人惦記他好久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結果。
檢查的結果很不好,肝臟受損,視力受損,冉清也嚇了一跳,雖然冉爸爸說他並沒有喝多少酒,用他原話說就是,我都沒有喝醉過,冉清差點被他氣死,醫生還跟冉清說,冉爸爸的身體很奇怪,不到兩年的時間,冉爸爸的身體受損這麼嚴重,肯定有問題,要麼就是劣質酒,要麼就是酒里添了其他東西,不然不會這麼糟糕,好在他的肺還沒有什麼問題,把酒戒了酒好了。
回去的路上,冉爸爸覺得理虧,讓家人擔心是他的不對,但是他還是覺得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於是拉著冉清的手說:「我真沒怎麼喝,每次都是一小杯,而且都是小王叫我喝的,我沒有主動喝酒過的。」
冉清聽到這裡更氣了,把車停在路旁,想發火都不行,只能嘆口氣說:「你知道小王在你身邊是幹什麼的嗎?你掏心掏肺的對他好,可是他呢?他是來要你命的,他勸你喝酒你就喝,你都不想想,為什麼別人不勸你喝,偏偏他就勸你?」
「也不是,也有其他人的……」冉爸爸小聲的說道。
「爸,你還說,你要氣死我嗎?」冉清真是要瘋了,爸爸真是越活越像小孩子,善惡都不分了。
「好了,我不喝酒了,我想過了,我不懂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想帶你媽去旅行,她嫁給我,S市都沒有出過,我要帶她去北方看雪景,去南方看風和日麗,去嘗遍天下美食,去遍沒一個角落。」
「好,我支持你們,但是你先把身體調理下。」冉清莫名欣慰,爸爸總算靠譜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