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照勇意志崩塌 美多驚覺

  倔強執著的春荷，伏在董照勇的胸膛上，泫淚欲滴的說：「大少爺還記得您給我買的那六塊細洋布嗎？它們裹走了我的心，從此春荷的心就系在了大少爺的身上，無時無刻經年累月。如果大少爺不要我，您讓已經沒有了心肝的春荷如何活著？……」


  此時的董照勇，已經聽不見春荷的低喃，他只覺得有種慾望在叫囂著，很多細胞在鼓脹著。他極力控制著身體本能的反應，內心也還做著無望的掙扎。可是當春荷火熱的唇，覆在他因抗拒而牙關緊咬、雙唇緊抿的嘴上時，他那薄弱的意志徹底的崩塌了。


  一時間他理智全無，快馬長槍、破門而入、直衝直撞，只聽春荷一聲悶哼之後，不再作聲，她睜著水霧迷濛的雙眼，看著他為所欲為。


  暴風驟雨過後，春荷顫巍巍的說：「麻煩大少爺幫我收拾一下落紅。」


  「落紅？什麼落紅？」董照勇愣怔的脫口而出。然後，忽的掀開被子，春荷身下的點點猩紅妖冶而醒目。


  「大少爺，春荷自此是您的女人，一生都是，大少爺不要棄我。」


  董照勇說：「我不會負你，靜靜的等我安排。」


  在董照勇的認知中，美多在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的時代，敢要求一夫一妻就是痴人說夢，也是一個幼稚的玩笑。只要自己多下些功夫把美多哄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春荷按住了就要翻身起來的董照勇，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先麻利地穿戴整齊，然後一件一件的為董照勇穿好衣服，一顆一顆的系好扣子，又用溫熱的水和毛巾，把他的臉、手和該清理的部位收拾乾淨。


  董照勇的身體，被春荷服侍的舒服而享受，就差一點沒哼出聲來。而春荷的主動卑微、溫柔體貼，也讓他心裡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在這一過程中，春荷把她和阿海的事情，跟董照勇做了一個大概的交代，：「當日，為了拒絕老太太給我安排的三戶人家，我只能選擇阿海，這是我們商量好的。當時也只是給四位長輩磕了頭。既沒有拜天地，更沒有入洞房，是算不得數的。春荷只能是大少爺的人，生生世世都是。」


  董孫氏拿著血跡未乾的白布，聽完董照勇的講訴，喜的是眉開眼笑，好像大兒子納妾，比娶妻還讓她高興。


  董照勇當然知道母親在想什麼，所以他說：「這事不能讓美多知道，我給過她保證。」


  「那又怎麼樣？她還會因為這件事情，真的離開董家不成？」董孫氏不屑的說。


  董兆勇直直的看著董孫氏說：「如果現在讓她知道，她肯定會走，而且我會追隨她而去，追隨著她上天入地，追隨著她浪跡天涯。到時候，娘可別埋怨你大兒子不顧家。還好，娘還可以依靠二弟和三弟。」


  「那春荷呢？你不管了嗎？」董孫氏說道，她就不相信新人比不上舊人香。


  「娘還真不識貨，我爹說過『美多是天鵝肉』，『春荷是囊中物』，沒法比的。在我心裡，十個春荷甚至百個春荷，也比不上一個美多。還有一點娘別忘了，她們倆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丫環。一個是主子一個是奴才。」董照勇說完轉身離去。


  這天中午，呆在自家的美多異常煩躁，她總覺得似乎有事情發生，所以晚上回到董家之後，她細緻入微的觀察了每一個人。


  有異常的只有三個人：董孫氏、春荷和董照勇。


  董孫氏看春荷的眼神，居然跟看李留弟時的眼神一樣，關切慈祥溢於言表。只能是春荷給她的那個兒子做妾了，不然，董孫氏才不會關心一個下人。


  春荷不再偷瞄董照勇，而是故意不看他，飯桌上也不再殷勤伺候他，似乎突然想避嫌似得，倒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董照勇就更不對勁了，他默默的吃著飯，不在時不時的「寵愛」一下自己，好像怕刺激到什麼人，怕誰吃醋似得。


  美多決定出擊一下，她夾了一塊肉放在董照武的碗里，沒有說話。董照武楞了一下，吃了下去。不一會，她夾了一些菜又放到董照武的飯碗里，也不說話，董照武照吃不誤。等到美多第三次夾起一塊肉還放在董照武碗里時，董照武說：「美多你也吃點菜呀，一頓飯你一點菜都沒有吃。」


  美多笑嘻嘻的說：「三哥太瘦了，細高細高的不好看，多吃一點油水才能長的壯，男人健壯在外面才不會吃虧。我又不用長個子了，也不想長胖，只要餓不死就行了。以後我的那份好吃的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