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夢想成泡影 美多生大寶

  劉嬸兒的弦外之音，不就是在說：董照勇把小小年紀的美多騙到手，挨咬也活該嗎。


  董照勇忍下不快，溫和的說：「我喜歡美多，不論優點還是缺點，我都喜歡，就算她咬我，我也喜歡。」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想到自己也能做到：至賤則無敵。


  晚上，回到自己一畝三分地的董照勇，沒有了白天的那種卑微謙和，他早早的就霸道的把美多摟進被窩。他要抓緊時間造一個小人兒，以杜絕美多的那些異想天開。


  「哼！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還要到北平去上學，到暑假開學時，我讓你挺個大肚子，看你怎麼去？」白天又挨咬又受氣的董照勇，一邊想著，一邊粗暴的撕扯著美多的衣服。


  雖然美多也進行著激烈的反抗，但是面對真正較真的男人時，她還是敗下陣來。


  此刻的董照勇，失去了往日的耐性與溫柔。他帶著怨氣、帶著不滿、帶著威懾、帶著懲罰，似狂風暴雨般縱情的律動著、發泄著、暢快著。


  （1916）這天是臘月十九，距小年只剩三四天了，晚飯後董孫氏來到董老太太的東屋，是要商量一下年節的事情，畢竟前後娶了兩房媳婦，今年不管是大年還是小年，都是要好好過一過的。董家的眾人，也聚了過來，大家喝著茶水話著家常。


  因為沒見董照勇和美多，於是董老太太問：「照勇和美多呢？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


  坐在門邊炕沿上的小石頭說：「師傅沒睡，他在忙著懲罰師娘呢。」


  「懲罰？怎麼懲罰？」董老太太趕緊問。


  「怎麼罰，不知道。只聽見師父說，越來越不聽話，今天就小懲大誡，再不聽話一定重罰。」小石頭說道。


  董照武笑嘻嘻的說：「美多那個土匪會被罰？她不罰別人就不錯了，小石頭你聽錯了吧？」


  小石頭分辯道：「沒錯的，我聽的清清楚楚。師娘被罰哭了呢，她還說『我肚子疼，我腰疼，好疼好疼。』哭的好可憐。」


  聽到這裡，董老太太和董孫氏對看了一眼，也不再聽董照武和小石頭在說怎麼，兩人不約而同的穿鞋下炕，讓照文、照武扶著過西屋而來。


  聽見奶奶和娘叫門，董照勇大致的穿好衣服，又為美多掖了掖被子，才去開門，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說道：「這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事情啊？」


  董老太太一進屋，就直奔躺在被窩裡的美多。美多看見董老太太，像見了救星一樣，她掀開被子的一角，一玉手、藕臂、香肩，伸向了董老太太，連帶著還有雪白的一小塊酥胸，都暴露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


  董照勇趕緊撲了過去，把她的手放回被窩裡，又為她掖好被子藏好春光。


  董老太太和董孫氏，一邊一個站在美多頭頂兩側。看著梨花帶雨委屈抽泣的美多，很是擔心的問道：「告訴娘，哪裡不舒服？」


  聽見婆婆難得的溫聲軟語，美多趕緊委屈地說：「肚子疼腰也疼，娘，他欺負我。」董孫氏沒有回應美多的話，而是伏在她的耳畔小聲問道起她月事的情況。當得知美多婚後一直沒有月事時，董孫氏更加關切的問：「肚子疼得厲害嗎？」


  「娘，好疼。」


  這次董孫氏沒有請示董老太太，而是直接吩咐大雨、阿海去請一位好大夫回來。然後，還不忘記把董照勇叫到面前，訓斥一番。又狠狠的罵了幾句「傻瓜、笨蛋、白痴，」隨手象徵性的在他身上拍打幾下，算是替美多出了口氣。


  接著，董孫氏喜不自禁的對董老太太說：「娘要抱重孫子了。」


  這時的董老太太早已笑的見牙不見眼了。


  聽母親說自己就要當爹了，董照勇更是樂的暈暈乎乎的，真是想啥來啥。有了這個小人兒，嘿嘿，小美多，你只能自覺自愿的，在我董照勇的眼皮子底下轉悠了。


  醫生來了，喜憂參半。喜脈。先兆流產。


  董照勇悔恨的幾欲撞牆，他守在美多身邊，小心翼翼、低聲下氣。美多則昏頭昏腦，再一次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今日何夕。


  煎湯熬藥，細心照料，保胎成功。而美多的夢想，卻成了泡影。接下來，就是在董家人事無巨細的照顧下，養胎待產。


  時間在一天又一天不斷重複的生活中過的飛快。九月中旬，美多為董家順利的生了一個男孩。


  當美多看著懷裡那軟軟的粉嫩的小不點時，驚奇的睜大著眼睛，問董孫氏說：「娘，他是哪裡來的？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