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囊中物春荷 隨時探囊得
第二天早飯後,看著把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的春荷,董照勇招了招手說:「叫著你娘,你們娘倆都到你們屋裡,我有話說。」
當春荷、貓囡進入屋子時,看見董照勇正在翻看那幾塊布料。在聽見她們進來,他頭也沒回的說:「春荷,喜歡嗎?」
「喜歡。」春荷回答的很乾脆。
「呵呵,喜歡就好。我這是第一次給姑娘買衣料,還怕你不隨心呢。本想帶著你去,讓你自己選。又怕被熟人看到,傳到你爹的耳朵里,惹到麻煩。只好憑著自己的眼光,給你挑了這幾塊。」邊說邊拿過豆綠色的布料,轉過身來朝著春荷的身上披了上去。
董照勇對於春荷的羞澀忸怩視而不見,他很自然的拉住春荷的一隻手,大拇指似有似無的,在春荷的手背上來回的輕撫幾下,說:「披上挺好看的,做成衣服會更好看。」
看著春荷羞紅了的小臉,董照勇心裡好笑,沒想到死都不怕的丫頭,會怕羞。本想再逗逗她的,可是自己還要去診所,所以放開春荷的手說:「衣服一定得自己做,不能假手他人。」
「大少爺,我怕做不好,糟蹋了這些布料,我想……」
還沒等春荷說完,董照勇打斷了她的話,說:「只能你做,就當是練手,我可不想這輩子都穿著縫製粗糙的衣服讓人笑話。」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
快到門口時,董照勇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對春荷說:「你怕做不好,就去找我娘。跟我娘好好學學,女紅針線也是很重要的。」
「我能拿著這些布料去找太太嗎?」春荷怯怯的問。
「當然了,就說是我給你買的。前幾天,我娘還說要給你添置新衣,她一忙就給忘了。記住!好好跟我娘學做針線活,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聽了董照勇膩死人不償命的「威脅」,春荷如墜雲里霧裡,腦袋好一陣眩暈。
一直站在一旁的貓囡,目瞪口呆的好久說不出話來,她猜不透大少爺的心思。他突然對春荷青眼有加,卻又沒有非分之想,不然不能特意讓她在場。若說無意,剛才的情意綿綿根本就沒想掩飾。可是若說有意,他又似乎什麼都沒說。
相對於貓囡母女的疑惑與糾結,董照勇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他喜歡春荷面對自己時的嬌羞無措,也喜歡春荷面對自己時的膽怯與慌亂,更喜歡自己在春荷面前可以風流不羈。這是在美多面前不能表露的,在美多面前,他只能是一個正人君子,是一個可親可敬的兄長。還是老爹的那句話對,「囊中物時時想把玩探囊而得」。
董照勇輕輕的重複:「把玩,把玩,……。」這時他才體會到老爹用詞之精妙。
老爹說的沒錯,春荷母女無依無靠無家可歸,只能棲息在這裡等著董家的施捨。只要自己想,隨時隨地都能要了她,真的就如『探囊取物』般的輕而易舉。如果,哪一天突然抱住她,親她一下,她會是什麼摸樣呢?……。
「嗨!想什麼呢?叫了你好幾聲都聽不見。」美多的叫聲把董照勇嚇了一大跳,等回過神來時才看到,美多站在面前,正抬著一張晶瑩白皙的小臉,審視的看著自己。
低下頭,董照勇看見美多那雙清澈明亮、纖塵不染的深眸,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眼睛在探究。清眸中是波光瀲灧的深邃,那如湖似海的深幽,似乎要把董照勇的魂魄吸進去。
董照勇不能自拔的沉浮在美多的深眸之中……。
「大清早,你們大眼對小眼的在幹嘛呢?」冷不丁,董照武的聲音響起。董照勇瞬間回過神來,扭過臉看向別處,沒有作聲。
「我在看看,大哥哥在幹什麼壞事情。」美多的一雙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董照勇的臉。
「你看見大哥幹壞事了?」董照武好奇地問。
「沒有」。美多回答的乾脆。
「沒看見,你胡說什麼?」董照武不滿的說。
「不用看見,我也知道。我剛才出二門,就看見他低著頭在偷笑。我喚了好幾聲,他都沒聽見,連我走到他的面前,也沒察覺。我剛看他時,是傻笑。後來清楚的看出來,他是一臉的壞笑。是加上了那種得意的壞笑。一定是做什麼壞事得逞了,不然就是想好了什麼壞主意,就要實施了。」美多十分自信的說著,眼睛依舊不離董照勇那張變幻莫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