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吃天掉鵝肉 把玩囊中物

  看病的人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好。董家的人都很高興。因為，老太太有一成的分紅，董旺丁父子，每月也能在診所領到不少的月銀。


  診所的西醫李玉軒大夫和妻子劉阿朵倆人，曾經留學日本。所以，齊芝淑讓美多跟他們學習日語。她的意識里，一直有著把女兒送去留學的想法。而跟美多一起學習的還有秦優仕。由於男女有別，他們並不一同上課。他們各從師夫妻倆。


  由於李玉軒大夫很忙，所以秦優仕的課，有時就上的不及時。有幾次，秦優仕是跟美多一同聽師娘劉阿朵講課的。


  在學習外語上，比美多大五歲的秦優仕，居然沒有一丁點兒的優勢。所以，他經常誇獎美多：「師妹真聰明……。」


  「師妹好厲害……」。


  「師妹，師兄我學著太費勁了，怎麼辦？」


  在秦優仕多次引導下，在美多熟悉了這個稱呼后，竟然不自覺地說：「師兄，別著急慢慢來，剛學時都很困難，到了一定程度，就容易一些了。」


  在秦優仕的讚美和誘導下，美多認可了「師兄」這一稱呼。有了師兄妹這層關係，秦優仕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美多搭訕，甚至可以一起聊天了。


  董照勇雖然很羨慕秦優仕的悠閑自在。但是，卻不敢耽誤自己當前該做的事情。他每天像陀螺似得忙碌，打掃衛生、整理病房、煎湯熬藥、跑腿學舌。雖然累，卻甘之如飴。因為他知道，能進入美德診所做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對他而言，這是一個較高的切入點，他必須竭盡全力讓自己長期留在這裡。


  面對一群出類拔萃的精英，董照勇沒有自慚形穢，更沒有為自己的勤雜工身份感到尷尬。他努力工作的同時，也在認真的尋找合適的位置，作為自己破繭成蝶的突破口。


  他很快就選中了藥房，相對於給人診病，他覺得藥房的工作，更簡單、更直觀些。再有就是，他對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充滿信心。


  有了目標儘快實施，他利用一切機會，不斷地進出藥房。他常常幫助藥劑師往葯匣中添葯，幾乎每天都在自己收工后，幫助藥房結賬。只是幾天的時間，他便記住了藥房中所有中西藥的藥名，單價和擺放位置。接下來，他只等待一個機會。


  相對於董照勇的等待機會，他的老爹正在的絞盡腦汁的，為自己創造坐享齊人之福的機會。


  董旺丁記得，還是春荷剛來董家的那天，他就跟董孫氏說過，讓她去找老太太，好好的說一說，讓春荷給照勇當妾的事情。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董孫氏卻隻字未提，好似忘記一般。董旺丁只能耐心的等待和尋找機會，刺激董孫氏，利用董孫氏達成自己所想。


  今天晚飯後，看見董照勇進了西屋和董孫氏說話，他也趕緊跟了進去。在說了一些閑話之後，董旺丁說：「今天，有人跟我說，要納春荷為妾，這該怎麼辦？」


  董照勇先站起身來，把屋門關好，然後說：「這事應該去問春荷母女。」


  「如果她們答應了呢？」


  「答不答應，都是人家娘倆的事，用不著咱們操心。」


  看著董照勇漫不經心的樣子，董旺丁說：「你不想把她留下嗎？」


  董照勇搖搖頭說：「是想讓我留下她嗎？還真沒想過這件事。」


  「那你現在就想一想。」董旺丁乾脆地說。


  董照勇稍稍的想了一下說：「我想沒用，這件事情得春荷想。首先是，她想不想留下。如果她不想留下，咱們『牛不喝水強按頭』就沒意思了。如果她想留下，誰來說媒也沒用，難道還敢搶人不成？」


  董旺丁真沒想到，還沒等董孫氏開口，就被兒子堵得沒有話說。就此打住又不甘心，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喜歡美多。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就憑家境和齊大夫強勢的行事風格，絕不會把女兒嫁給你。對你而言，美多就是天鵝肉，而春荷卻是囊中物。天鵝肉人人想食之而不得，囊中物卻時時想把玩探囊而得。你可不要顧此失彼，弄得個雞飛蛋打。」


  聽了董旺丁的話，董照勇看著他說：「爹真是老了，沒有挑戰的勇氣了。我可不會輕易認輸，我就要做那隻癩蛤蟆，就要吃到那塊天鵝肉。既然他們有一次自顧不暇，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甚至於第三次，第四次。只要這機會發生在她已經成年，我會毫不猶豫的強行吃掉她，連骨頭都不剩。」說完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好像那裡已經有了一塊天鵝肉。


  看著目瞪口呆的父母，董照勇繼續說：「至於那個囊中物，就更不在話下了。以前，沒有人說她是我的。今天，爹娘的意思是讓她給我做妾了。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把她納入囊中了，誰也不用在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