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大，你真陰險

  「我叫莫清顏」「我叫莫輕言」


  「小顏」「小言」


  「顏兒」「言兒」


  「爹，大哥哥，你們在哪兒」「你是誰，我爹在哪兒，大哥哥呢」


  「從今以後你不要跟著我……」狠心的女人將小孩拋棄。


  「小言，對不起……」滿臉憔悴的男人望了望兩眼無辜的小孩，男人戀戀不捨，最終轉身離開。


  「嘿小傢伙，要不要加入大叔的隊伍，四海是個很好的地方」身材健碩的大叔蹲坑似的蹲在小孩面前，他的笑容粗獷而真誠。


  「老大！」「老大！」


  混亂的夢，莫輕言已經分不清現在是夢中還是現實，張開眼望著面前喔哥與宋膽兩人，久久不語，直把兩人嚇得面青。


  「老大你沒事吧？！」喔哥抬手在莫輕言面前擺了擺，發現莫輕言依舊沒有反應，急了，轉臉就喊御用醫生「醫生啊！快來看……唔！」


  宋膽一巴掌捂住喔哥嘴巴，鄙視「喊什麼，老大好好的」


  「唔！」喔哥雙眼大瞪，以表此刻被強行捂住嘴巴的憋屈與憤懣。


  宋膽白了喔哥一眼，鬆手，喚了聲莫輕言。


  莫輕言半醒的狀態被這一聲叫醒，皺眉「你喚我什麼」


  聽得莫輕言一問，喔哥與宋膽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莫輕言在想什麼。


  宋膽首先打破房內沉靜的氣氛「老大，你剛才做夢，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聽到宋膽的話，莫輕言追問「我還說了什麼」


  莫輕言從來不在乎這些夢，如今見得莫輕言莫名緊張，於是兩人異口同聲「老大，你……怎麼了？」


  見得宋膽和喔哥兩人的神情很是緊張，於是莫輕言放鬆，恢復常態「啊，沒事，就是想知道夢裡我說了什麼」


  宋膽和喔哥彼此一望，最後宋膽回答道「一直在喊你自己的名字」


  喊她自己的名字？莫輕言詫異。


  見得莫輕言醒來忘夢七八分的樣子，喔哥一胳膊搭在宋膽肩膀，八卦道「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大，以前沒見過你這樣啊」


  「壓力大？」莫輕言指背抵在下巴，很顯然是在認真思考喔哥的話，其實不是，莫輕言是在想她最近為什麼會經常做這樣真實而又不曾經歷過的夢。


  「對了老大，姓曹那傢伙來過」


  「曹松？」


  「說是多虧了你，他們才可以找到翔東天的犯罪證據……還有軍火走私的事情」最後一句話，喔哥俯身報告。


  宋膽接上喔哥的話，問莫輕言「老大，你讓曹松插手這件事，警察那邊……」


  「放心吧，曹松雖恨縱海，但他在公事 上比那幫人要好上百倍，更何況，以翔東天的地位，那幫人裡面敢與翔東天正面對著乾的就他曹松性子倔，所以由他來帶人端翔東天的老窩是最好的選擇。」


  「萬一他那追人跑十條街的死牛脾氣一上來，查到縱海怎麼辦」


  「我要的就是這個」


  聽到莫輕言的話，宋膽與喔哥更加不明白了「老大，你不會就是沖著這個打算才用計劃端翔東天的吧？」


  莫輕言否認「不，打從一開始我就是計算翔東天，至於要查縱海，只是順勢而行。A市不是有很多人覬覦縱海私下給縱海潑黑水么，很好，這個就是機會」


  「縱海這些年已經逐漸漂白，況且這些處理緊急事件的情況對於縱海那幫數據狂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樣的突襲對於A市其他同行來說就是大屠刀上斷頭台」 聽了大半天，喔哥終於是明白莫輕言的打算，於是豎起大拇指「老大，你真陰險」


  「過獎」莫輕言起來伸伸腰，寬鬆的T 恤衫微微抽起，正好看到莫輕言有力的白皙細腰，宋膽喔哥兩人看得耳根通紅。只是下一秒，莫輕言帥氣的拔槍動作驅走了剛不經意顯露的女人味。


  全A市的人都知道，縱海大當家莫總雌雄莫辨，一旦女人起來比A市所有千金小姐要有女人味，一旦男人起來足夠秒殺全A市男女老少。


  此刻宋膽喔哥兩人看到的正是後者，恰時陽光打落在莫輕言清爽時髦的短髮，更顯她平日偶爾冷峻的五官柔和好看。


  「傻站著幹嘛，查下這是哪家的人」


  莫輕言一句話下來，兩人才從莫輕言剛才帥氣的拔槍動作吸引中抽身出來。


  兩人左右站到莫輕言身邊，透過落地窗，宋膽喔哥兩人看到外面那兩名被莫輕言手中消聲槍打傷的人，仔細看去俱都傷了手腕與腳踝。


  「老大，說起這個，昨晚，你玉佩被翔東天的秘書，搶走了」


  喔哥說起這個，莫輕言才發現本應該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見了。於是皺眉「放哪裡」


  「花瓶」


  「花瓶？」


  「嗯」


  莫清顏沉思，問喔哥花瓶具體位置以後，打發人「好我知道了」


  「小老大~"宋膽喔哥兩人正準備出去，外面的人突然開門。


  是火艷。


  火艷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頭。


  「咦？你不是船上那個身體健朗的老伯么？哎呦喂真的是您老！」喔哥一眼認出，因著被救過一命，於是很客氣拉開火艷半推開的門，接待老伯。一邊扶人一邊招待坐下，完全忽略一邊看著他的宋膽與火艷「老伯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估計那時候我真的死定了」


  「老伯你渴不渴，我給你沖茶，喝不喝酒，老大這裡的酒可都是好酒，對了老伯那天你是怎麼離開的，一眨眼就不見了，你是不是會輕功？你……」


  「師父？！」


  「哦對師父你……啥？！」喔哥轉身望去喊師傅的自家老大莫輕言，望望老人，再看看一臉淡定的自家老大莫輕言，喔哥捂住心跳，很誇張地問「老大！他是你師父？！」


  「你怎麼 來了？」莫輕言訝異，上前，站在怪老頭面前，等著怪老頭說話。


  「呵呵呵……」裝沉默許久的怪老頭終於憋不住，翹起二郎腿 抽帽子露出本色，拿著帽子扇啊扇「虧你小子還認得老頭」


  見得怪老頭這樣，莫輕言笑了，坐下給斟上一杯烈酒「你是我師父，再裝深沉也還是那個怪老頭」


  「你這小子」


  喔哥、宋膽三人望著莫輕言語怪老頭老朋友似的聊天，完全懵逼，火艷則是很感興趣，說道「你們不知道你們老大的師父是國內武術大師怪老頭？」


  喔哥、宋膽搖搖頭，他們的確是不知道，當初來縱海的時候並沒有打聽到莫輕言有這麼一個師父，更別說是眼下這位師父的大名。


  「那時候出國，為什麼要拋下為師？」怪老頭邊喝酒邊說，這句話問出來，站在一邊的喔哥兀自潤色：徒兒，何故拋卻師父，留下為師獨自一人孤零零。


  「呃……這個很難說清楚」莫清顏這句話，喔哥兀自潤色：師父啊，此事，徒兒一言難盡，請師父仔細聽來。


  「有酒，有故事，你說」怪老頭抖著二郎腿等聽『故事』。


  目前，兩人之間的氛圍用四個字形容：風平浪靜。


  「我穿越了」


  莫輕言很直白，怪老頭灑酒，宋膽喔哥懵，火艷饒有興緻。


  「穿哪兒啦？」怪老頭改為坐到莫輕言身邊，問「大秦？榮唐？還是三國？不會是原始社會吧？」


  「……」莫輕言沉默三秒。喔哥宋膽跟著怪老頭的話穿越歷史，最後在原始社會那會子回到了現代，火艷笑的有趣直至怪老頭飛來一眼，火艷笑得越加放肆。


  「小子，你到底穿哪兒啦？」怪老頭對於莫輕言的所有事情都很感興趣，更是相信莫輕言說的每一句話，才怪。


  「一個不存在的世界」莫輕言很認真回答。


  「啊……不存在的世界啊……我還前幾天去大秦一日游當秦始皇了呢！」


  果然，莫輕言一說完，怪老頭沒有絲毫預兆就一巴掌扣在莫輕言腦門。


  莫輕言擋住「老頭，打下來會傻的」


  「我看你現在就傻的不輕！」說著就又一扣腦門。


  莫輕言輕鬆接住「老頭，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還是打不到」


  「什麼打不到，不是我讓你你會接得這麼輕鬆！」


  「切~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硬撐什麼……」


  「誰說的！老頭不出招還真當老頭是貓」


  「那是哈嘍Kiki」


  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在場的喔哥宋膽與火艷當觀眾：插不上手啊……


  「嘭！」擺飾用的花瓶被打碎，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


  莫輕言也因此而被怪老頭拆了空擋，一巴掌扣腦門。


  這一扣不得了，一扣扣得怪老頭手足無措。


  莫輕言哭了。


  說是哭，其實只是眼睛泛淚花。


  而怪老頭最是看不得莫輕言哭，於是乎。


  「小……小子別哭啊……那花瓶我不是故意的啊……你要是喜歡，老頭給你再弄一個來！」


  「沒了……」


  莫輕言有氣無力的話叫怪老頭的無措加愧疚快速增加「沒……沒了是什麼意思，很難找嗎？沒事，只要你喜歡，老頭飛遍全世界也給你照過來……」


  「不需要了，師父，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師父的尊稱都出來了！怪老頭前所未有忐忑「那個徒兒啊，師父不累，你給說說，那花瓶哪裡有，師父給你找去」


  「你拿不到的」


  那就是有了！怪老頭乍一聽單掌拍膝蓋莫名興奮「徒兒你說，師父給你找去！」


  「真的？」莫輕言兩淚眼眨巴，直令怪老頭看得一臉開心，「真的真的」


  看到自家老大眼中的精光，熟知莫輕言的喔哥豎起拇指，默默比心：老大，你真陰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