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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重仁說完,悶在一旁,不再多言。沈晚思忖良久,總算心生一計!

  她站起身,理理衣裳,就打算上堂。


  這時聽得下人來稟告說奎英宿醒了。沈晚便先去了他房中一趟,周穆也跟在身後,他上前給奎英宿把了把脈,輕鬆笑道:「無礙了,好生養幾日,便可痊癒了。」


  「那就好!」沈晚也跟著開懷起來,她的知心朋友本就不多,而奎英宿是其中一個。他能大好,她自然高興。


  此刻,奎英宿聽說她馬上要去審案,好似病痛全消了一般,立即就嚷著要去聽案。


  沈晚哭笑不得,只得命人張羅出一副擔架,把他抬到了大堂後面,僅一牆之隔的地方。


  周穆見奎英宿這般形態了還要去聽案,便也跟著對沈晚的破案之事生了興趣,即刻就表示與奎英宿一同前去,順道隨時看顧著他。


  於是,在後堂安置好奎英宿和周穆,沈晚上得正堂,開始審案了。


  堂下的三個無賴爭的面紅耳赤,仍是無果,若非堂前有人看著,他們非打起來不可。


  沈晚明知故問:「你們可商量出結果了?」


  老米高呼:「求大人為小民做主!」


  裴公和阿飛不約而同的重重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旁。


  沈晚見狀,笑道:「既如此,本官便勉為其難,給你三人來個決斷。」


  三個無賴俯首恭聽。


  沈晚開口判決:「阿飛壓死老米的五隻鳥兒,理應賠償!但這價錢…… 」


  老米生怕她說少了,即刻高聲提醒道:「大人英明!草民的五隻鳥兒俱是上等畫眉,倘若養大了轉手,每隻可售100文,5隻攏共500文。」


  沈晚應道:「好!阿飛需賠償老米500文!」


  阿飛連忙喊冤,裴公也含沙射影的表示沈晚此判決有失公允,老米又反過來譏諷這兩人,堂下一時又吵吵嚷嚷起來。


  沈晚只得一拍驚堂木,不知是用力過大,還是驚堂木年久失修,它竟然裂成了兩片,她把驚堂木丟在一邊,淡定道:「本官還未說完,休得喧嘩!」


  堂后的周穆和奎英宿聽她此言,俱是一笑,兩人的腦海中各自勾勒出一副沈晚裝模作樣故作威嚴的樣子,皆會心一笑。


  堂內安靜下來,她繼續說道:「但阿飛身患腿疾,裴公就在身旁,卻沒有伸出援手,攙扶一二,以至阿飛跌落在地,砸中鳥籠。故而連帶之罪不可免。你二人各賠一份。阿飛,你便賠償老米150分,裴公,你也賠償150文。剩下的200分,由本官賠償,皆因本官智慧平平,不曾好生教導我半山子民守望互助,仁義禮讓,是本官失職,該賠!」


  老米開心不已,反正不管怎麼判,他都是贏家!然而沈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有不甘,又啞口無言。


  只聽得沈晚說道:「至於老米,你那五隻上等畫眉,養大后的確可售500文,現如今畫眉殞命,你便無需買糧餵養,亦無需精心看護。本官粗粗合計,上等畫眉極其難養,這吃食以及呵護,都相當耗錢,攏共合計,不多不少,需450文,畫眉身亡,這450文,你可是省了。故而阿飛、裴公以及本官三人給你500文,而你需把這450文交於我三人分帳。如此一合計,本官三人湊一湊,給你50文即可。」


  老米傻眼,阿飛和裴公一愣一愣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堂后聽案的兩人,卻要笑出來了。


  沈晚不等他三人做出反應,立即又說道:「這50文,便全由本官來付。可你三人因此小事,便上來公堂,本官這驚堂木也因你三人而廢,需得拿去修一修方能繼續使用,故而你三人需每人賠付本官20文!以做修葺之資,無銀錢者,各領20個板子!」


  三人完全傻了,若說他們是無賴,這女縣令,可是無賴中的無賴了!


  最終沈晚下得堂來,由王五給這三個無賴分別用刑,他是個武夫,20板子下去,夠這三人將養數月了。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你當真用的巧妙!」周穆笑著誇讚她。


  沈晚一攤手:「對付這種無賴,當然只能比他更無賴!」


  這廂山明水靜,歲月靜好。


  那廂卻是山重水複,難尋出路。陸汲遠自從披星戴月趕回皇宮,就一日都沒有閑著。


  啟帝近來性情大變,他多次求見,都被人擋在門外。即便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啟帝也是一副帝王姿態,對他全無早先的兄弟之情,留給他的,除了背影,就是冷淡。


  寄生蟲海魚和風茄丹丸的事,他話到嘴邊,最終卻溜回了肚子里。如今啟帝這個樣子,明顯對他十分的不信任,每每見他一面,都有高手在旁,並且責令他不得靠太近。反而是原先並不親厚的幾位皇叔,比如徐王爺,六王爺和七王爺,都跟啟帝走的頗近。


  除了沈晚,啟帝是他最親的人,許是關心則亂,這一切,讓陸汲遠萬分著急,卻苦於一時尋不到出路。夜深人靜之時,竟對沈晚格外思念。


  終於,回京都后的第四日,收到了沈晚的第一封飛鴿傳書,她在信里繪聲繪色的描述她與周穆和奎英宿的日常瑣事,以及近幾天破獲的幾樁小案。


  陸汲遠想把一切煩惱,從頭訴來,最終思慮萬千,竟然無從下筆。他頗為惆悵。


  是夜,輾轉難眠之際,他乾脆騎馬出城,來到了華宜縣廷尉府。


  廷尉江子淵一大清早被下人叫醒,心中頗覺不悅,但見來人是陸汲遠,而且他滿身水汽,風塵僕僕,顯然是趕了很久的夜路所致,遂好言相問:「你這是出了何事?」


  陸汲遠脫下外衣,坐下喝了口熱茶,嘆道:「皇兄近來大變,不知是何緣由……」


  江子淵身為新上任的廷尉,見皇帝的次數不多,平時的奏章都是走朝廷流程,一層層遞上去,皇帝僅是過目一二罷了。除非有什麼緊要大案,驚動了聖上,才有可能被召見。


  而且如今他手裡還揣著兩個疑案,一是初遇沈晚時,在紅樓發生的殺人命案;二是在徐王妃宴會上,他接手的王府大公子骷髏案。


  兩個案子都沒有最終告破,第一樁案是因為人多口雜,毫無線索。他以為能搞定,卻偏偏找不到兇手。


  第二樁案是因為王府重地,涉及的都是些權貴,他一個廷尉,權力不大,品級也不夠高,有些人,根本得罪不起。


  如此,道阻且長,實難破案。


  但江子淵卻似乎並不為此苦惱,他每天吃好睡好,反正也沒人催他。


  沈晚自然不會去催,而徐王妃,真相於她並不那麼重要,反正人早已亡故,她想要的只是追查真相的那個過程,可以讓她覺得自己為死去的兒子做了一點事,聊以慰藉凄苦不安的心罷了。


  江子淵看懂了這一點,才敢接下這個案子,並藉機攀一攀徐王府的高枝,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他一介新秀,自然要有個靠山,才有利於仕途發展。


  至於陸汲遠,他既是王爺,也是朋友。倘若幫了他,也定有機會得到報答。


  故而他認真的幫著分析道:「你可是做過什麼令皇上不高興的事?」


  陸汲遠微微點頭:「或許有那麼一兩樁。」接著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一遍。同時也把他對風茄丹丸的擔憂說了出來。


  江子淵作為局外人,立馬給了建議:「你這是關心則亂!我來給你出個主意,定讓你憂慮全消!」


  陸汲遠側目:「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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