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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洞房花燭夜

  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是怎麼樣的,祁天惜不用想就知道,但是他們的卻是在凜冽的寒風中趕往殺機遍布的戰場!這種場景不知道算不算的上花前月下?祁天惜自嘲的想。


  「驊溪和徐錳你們先去安置一下騎兵準備馬上出發。」謝丞乾在進入駐軍營地前說道。


  沈驊溪和徐錳點頭應是,就去趕緊整頓兵馬了。


  「恭迎殿下。」李豐源老將軍親自從帳中走了出來,見到謝丞乾和祁天惜眼神微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說道:「此番齊朝進攻顯然是早有準備,我軍右翼已經快被其衝破了,幸而本來都是同根兄弟傷亡倒是不甚嚴重。但不知為何右翼傷亡格外嚴重。」


  祁天惜一行人走入大帳,李豐源立即拿出一張地圖說道:「可是我軍左翼地區乃是翼族所在地,也不能排除如果我軍調派軍隊他們反咬一口的可能。中部部隊更是與敵軍膠著不能調動」他指著泛黃的宣紙上那一片片的崇山峻岭說道:「還請殿下趕緊前往增員。此事不能在耽擱了!」


  他說的倒是很淺顯整體就想說:「右邊快不行了,左邊中間的都不能動,您趕緊去右邊吧。」


  可是這種被動挨打的形勢難免有些不妙。就算一時守住佔地也不免讓人憂心。


  但是打仗的事情祁天惜還真是不懂,便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一道打量的目光投來,祁天惜回望著謝丞乾,看著他那副像是在掂量她實力的樣子祁天惜皺了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沒關係說吧。」


  「讓徐錳和沈驊溪跟著你。至於現在營地中剩餘兵馬和部分兵力跟著我。」過了許久謝丞乾開口道。


  祁天惜微微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帶領一批的兵馬去右翼。」她接的無比自然幾乎就和謝丞乾想的一樣。


  「殿下您這是?難道?!」李將軍剛一問出口便知道謝丞乾的安排意圖了,只是他不禁也蹙著眉頭看了看身著大紅喜服的祁天惜,只是這也太冒險了些。如果右翼被攻破豈不得不償失?更何況祁天惜還是個女兒家,是他的夫人!更是不能有閃失。


  祁天惜看著將要升起的太陽說道:「沒問題有血言他們在我不會有危險,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還要你終於願意利用我這個資源了,我很開心。祁天惜將後半句隱在心裡微笑著點了點頭,謝丞乾為她撩起還在抖動的珠簾說道:「好,我相信你。」只是眼中還是帶著憂色。


  「李將軍你去準備戰車和軟轎至於兵力安置暫且不變,繼續死守!此事不需別人知道。」謝丞乾面無神色地安排。


  李豐源聽到『馬車』二字心中又是一驚,要知道他的軍營中至於一輛馬車,那還是太祖皇帝征戰四方時駕馭的!?


  只見李將軍深深地看了祁天惜一眼不知道想了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還請兩位隨老臣來吧。」


  謝丞乾突然抓住祁天惜的手溫柔的將她的小手包起,祁天惜將眼睛看向別處心想還真是的,又不是生死別至於嗎?

  祁天惜被帶到了一頂雕龍的轎子旁,這裡似乎是一件倉庫,周圍的兵器都在閃著寒光,而守衛的人現在都別支開了,還別說這個轎子的製作材料竟然像是一種金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拉車的那匹馬也是火紅火紅地,一看這輛車就是有淵源的。只是現在還沒時間問了,謝丞乾伸出手將祁天惜扶了上去。


  祁天惜站在車上沒有進去,將手從謝丞乾手上移開也沒顧忌李將軍還在場便說道:「祝我一路順風。」


  謝丞乾看著她笑盈盈的樣子薄唇輕啟:「別幼稚。不要輕敵讓血言保護好你。」


  她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想都沒想就鑽進了馬車裡面。裡面竟然不冷,反而比外面暖和些。她撫摸著馬車的車身將臉上的笑意掩去。她可不是個盲目樂觀的人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而血言很是無可替代的當上這輛馬車的馬夫。


  「啟程!」謝丞乾冷聲吩咐道。那輛馬車緩緩地行駛了起來


  也許是多虧了那輛雕龍馬車,在沒見到謝丞乾的情況下。徐錳和沈驊溪竟然沒有懷疑直徑奔赴了大軍左翼。


  「殿下?!」當他們到達左翼時才發現,這裡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艱難得多,現在他們的將士已經是毫無章法了只是在混戰。嘶吼聲透過馬車直直地傳入祁天惜的耳朵。


  祁天惜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站在車板上,擠入眼帘的是一片修羅戰場,不少的剩餘士兵還沒來得及為救兵的到來而歡呼,就被無情地攔腰折斷,「你們只管沖,都這個時候了還等著發令不成?!」祁天惜幾乎是在怒吼。徐錳剛想問侯爺呢卻被祁天惜罕見的怒氣沖昏了頭腦他立馬應和道:「兄弟們,夫人發話!你們還在等什麼不殺了他們我們剛過上的好日子就沒了,上!」


  徐錳一聲嘶吼本來就像衝上去的士兵就像一群憤怒地猛虎從祁天惜身邊掠過。沈驊溪騎著馬與祁天惜在同一處,他疑惑地看了祁天惜一眼,而祁天惜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知道徐錳看不出來,但是沈驊溪可是一定能看出來。


  「血言你可要保護好我。」說完祁天惜站得筆直,冬日的出昇陽光散漫地灑下,祁天惜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沈驊溪像是瞅準時機似的喊道:「將士們!夫人新婚之日親赴戰場,我等有何顏面不殊死戰鬥!」他這一吼帶著內力,不管是敵軍還是齊朝士兵都隱約的聽到。


  「真的是夫人!?」一個渾身浴血的士兵艱難地轉過身來,用一種那種祁天惜不能形容的眼光看著祁天惜,那是什麼眼光帶著敬畏和欣喜。


  祁天惜微微的笑著,打仗她真的不是很懂,但是祁天惜明白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在這裡默默地堅決地站著。


  「小心!」血言瞬時起身一把抓住向祁天惜射來的利箭。而另一隻長矛被沈驊溪一扇子猛地拍開!


  祁天惜的指甲嵌入肉里,第一次她有些恨自己在武力上的弱小,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靜靜地站著……


  可是這兩箭顯然是激怒了戰士,那可是他們敬重的夫人怎麼能讓齊朝的士兵傷害!最後一絲同胞之情斷了。徐錳更是殺紅了眼說道:「這些人是東北的禁軍!當年我們被剋扣的軍餉都給了他們!」徐錳沒有說謊,這些人的打法分明是斗慣了土匪鬍子的士兵,沒想到謝長敏竟然兵行險棋動用了那裡的部隊!


  「媽的,這些狗皇帝的走狗老子早就看不敢他們了!」


  「竟敢傷我們夫人!找死!」


  「大家拚命打,才能活著回去,婆娘孩子還等著我們呢!」


  「媽的!咱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們!」


  士氣竟在一瞬間達到了鼎盛!

  明明是被動挨打的局勢一瞬間逆轉過來。祁天惜冷冷地看著絲毫不為向她而來的明槍暗箭害怕。戰場才是真正的殺場,空氣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濃重的血腥之氣,天降下一道紅色的閃電,悶雷似乎要將天空炸裂烏雲籠罩著天。整個天地搖搖欲墜!

  在這突然的情況下有些士兵居然停住了動作,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祁天惜先一步反應過來,這是個機會。


  「將士們!朝廷無道,世道逼人不得不替天行道,今日不僅是我出閣之日更是我軍行天道之時!」祁天惜拍著胸膛吼道,聲嘶力竭。


  沈驊溪精神一震跟著用內力將祁天惜的話又喊了出來,徐錳在砍殺敵軍的同時吼道:「齊朝腐朽,此乃因天行事,都給我沖!」


  天道!


  這兩個字像是又一道悶雷打在了人們心裡,滂沱大雨應聲而落像是老天在哭泣又像是為祁天惜率領的軍隊助威!

  嘶吼聲依舊不斷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是祁天惜能感覺到血言駕著馬車在前進!他們擋住了進攻而且將要反攻了!不知過了多久雨水將大地變成了一灘泥水。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報!報!我軍已經將齊朝軍隊左翼全線攻破!」


  「很好。」祁天惜平靜的回答道,「再探!」傳令兵乾脆地應道:「是!」


  祁天惜她看著被大雨沖刷的紅色大地不禁在想,自己做的、謝丞乾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不對想那些窮苦百姓還要受朝廷壓榨,嶺南軍餉欠缺謝丞乾逼於無奈只得自謀出路,這些士兵連最簡單的生活都過不上!祁天惜心中一狠,沒有誰對誰錯但是她知道自己無愧於心。


  他們一寸一寸地奪回了屬於他們的土地。


  祁天惜渾身已經濕透了,笨重的喜服壓在身上像是穿了一層鐵一般冰冷沉重。祁天惜狠狠的用指甲掐這手心讓自己能夠清醒,即使如此她已經眼神灼灼地盯著徐錳指揮著戰鬥,徐錳這個人也真是專挑防衛薄弱的地方打。


  一個時辰之後敵軍右翼也被全線擊退!


  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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