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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蘇醒

  「找到了嗎?」祁天惜輕輕地扶下身子,本來還在專心的撓著那隻海碗的小白『喵喵』的叫了兩聲。


  賀鴻邦摸著他雪白的鬍子,「好好!快看看!」


  守在那些葯跟前的賀靈希立馬伸手去拿那個海碗,「表姐?」卻見祁天惜先他一步將那碗葯端了起來,他到沒有介意畢竟他也只是想拿碗下壓著的藥方。


  祁天惜端著拿完葯抱起小白,柔軟的皮毛讓祁天惜莫名地感到安心,「真的是這個?」她沒有管正在激動地討論解藥的賀鴻邦和周老大夫而是無比輕柔地問著小白。


  「喵喵!」小白似乎有些不高興尖銳地叫了幾聲,好像很不滿祁天惜對自己的懷疑。


  「確定就好。」祁天惜對著一臉嫌棄的小白微微地笑了下。


  當然她沒有傻到要將這葯喝下去,「驊溪,把這個交給軒篤用灌的也要讓長公主喝下去。」她湊到沈驊溪身邊一字一頓地說。本來還是喜上眉梢的沈驊溪猛地抬頭看著祁天惜。後者只是將那碗葯遞到他手裡。


  「我知道了,周兄這解藥你看如何?!」賀鴻邦正興奮地將藥方遞給周老大夫。


  祁天惜緩緩地走入了那個房間,冬日讓小白格外的犯困剛剛精神已經是破例,現在早就趴在祁天惜的手臂上夢遊周公去了。


  她將小白放在謝丞乾的床頭,小白是一隻過於神奇的貓,要是這次可以成功她就將小白供起來。


  「主子?」這房間的隔音很好血言也沒聽清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天惜也沒有確定的答案而是坐在了床邊,接過血言手中手帕說道:「等等看吧。」


  在等謝丞乾醒來的這段時間,祁天惜已經想明白了,「血言你放心,就算,就算謝丞乾活不下去,我也不會有事,在我死之前一定吧不會讓皇上和太后好過,他媽的,憑什麼讓我男人給他們打天下!」


  她抓著自己已經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低吼道:「你不用擔心沒了主子。」


  祁天惜雖然在罵人但是聲音卻壓得極低,就像是在和自己說話。血言聽了這話有些心驚肉跳她確實擔心如果殿下仙去了,自己主子也不可能活下去,直到現在才明白不是活不下去而是生不如死!


  謝丞乾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手臂壓了個重物,房間中漆黑一片月光從窗戶射入室內,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見一隻雪白雪白的小胖貓用她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打著他的臉!很是輕柔就像是為他的臉按摩似的。


  「你醒了?!你餓不餓?我先去點燈。」祁天惜在他一掙扎后便醒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謝丞乾卻一把拉住了她,雖然只摸到了她的衣角但反應幾乎稱得上迅速!他心中一驚,雖然他相信自家小丫頭一定會救他,但事到臨頭他還是有些吃驚,『百僵』之毒除非是知道配藥否則就只能憑運氣了。


  「你是怎麼說服長公主的?我真的很好奇。」聲音也恢復了磁性卻不再那麼沙啞了。


  祁天惜將房間中的煤油燈一一點燃,房間通亮了起來。祁天惜快步到房門口說了些什麼。謝丞乾剛醒還有些聽不清,他費力的將小白抱到床邊,「這個東西怎麼在這裡?」


  「你該謝謝她,要是你的雄圖大業能夠成功她怎麼也算是護國神獸。」祁天惜將木門關好,快步走回到謝丞乾身邊將他扶著坐了起來。動作算不上溫柔畢竟謝丞乾真是三翻四次的讓自己心驚肉跳的。


  「哦?是你救了我?」謝丞乾撫摸著小白柔軟的皮毛,「喵喵。」祁天惜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小祖宗很是滿意謝丞乾的撫摸。


  祁天惜將他昏睡的三天中發生的事大致地說了一遍。


  謝丞乾就倚在被子上面帶著一絲微笑,「恩。還要多虧了將來的護國神獸。」


  「唉,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再有哪怕一天我都鎮不住你的那些屬下了,動不動就問什麼時候可以班師回朝,好像是對那些跑了的餘孽一點都不在了!」祁天惜用打濕的手帕細細地為謝丞乾擦著手,白玉般的手指在燈光下似乎還閃著光。


  「你好像有點變了。很是活潑了。」謝丞乾享受著她的服侍眯著眼睛像只偷腥的波斯貓,祁天惜這才意識到謝丞乾那雙上挑的美目像是一雙貓眼。怪不得小白這麼喜歡他,「變了?哪裡變了?」祁天惜心想你還沒見我更強橫野蠻的樣子呢。


  「算了,放心每天我就會去將你擔心的事處理好。」真是難為她了。


  「答應我一件事行嗎?」祁天惜將他的手放下面無表情地說道。


  謝丞乾筆直地坐著將臉上的笑容斂去,「我答應你。」長公主這件事後他已經不欠任何人了,而陶然的仇他會慢慢算清,他們終於可以在這裡重新開始了,說著敞開了懷抱一副要抱她的樣子。


  祁天惜抬了抬眼皮無奈地說:「我讓血言去叫沈驊溪和徐錳,還有給你熬藥和熬粥。所以很快就會有人來了,你老實點。」她話剛說完便驚訝地發現謝丞乾猛地湊了過來在她有些蒼白的唇上啄了一下,嘴上傳來溫暖的觸感,祁天惜還沒來得及反應謝丞乾竟然已經退了回去,安逸地倚在了被子上!


  「你!」祁天惜指著他。


  「祁小姐屬下到了。」沈驊溪的聲音傳來還伴隨著一陣敲門聲。


  祁天惜憤憤地將手放下輕聲說道:「你給我等著!」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啦!不對應該說謝丞乾怎麼變得這麼幼稚了?!她無奈只能站起身認命似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


  「主子。」血言先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白米粥和一碗黑漆漆的葯。


  祁天惜接了過來對著沈驊溪和徐錳說道:「他剛醒你們盡量長話短說。」


  「殿下!」徐錳剛一進屋就喊道,就差跪倒謝丞乾床邊哭了!祁天惜倒是已經習慣了徐錳的大呼小叫並沒有驚訝,而是靜靜地坐到謝丞乾身旁用瓷勺輕輕地攪著米粥。


  因為謝丞乾重傷未愈他們確實沒有談太久,但是談的內容卻讓人心驚。


  夜已經來臨了這寒冷的冬天連個動物叫喚聲都沒有。


  「你說咱們怎麼還不回朝啊?這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聽別的城裡的人都說不知道啥時候回京。這可都三天了!」小豆子湊到千夫長面前說道。


  「你咋管這麼多呢?我跟你說要我我才不會去那!你是不知道就咱上面那位的脾氣能容得下咱侯爺?!」老練的千夫長擦著自己的刀神情倒還是溫和。


  正用一隻手給自己包著傷口的范陽抽出空來說道:「雖說咱們說這種話不對但是這心裡還真是不痛快!老子斷了一隻胳膊都沒這麼氣悶!」還沒等到房間里其他人說話,就聽砰砰幾聲。


  「我去開!」小豆子從自己鋪好的墊子上慌忙地站了起來。


  「集合么?」這都快睡了難道還有什麼任務?小豆子是一臉迷茫。


  只見門外身著黑色戎服的士兵連話都沒說就將一沓紙塞給小豆子,面無表情地說:「侯爺吩咐每個人都要看!」說完就關上門走了。


  「唉!你?」小豆子見他們走了,抱著那一沓泛黃的紙苦笑不得地說道:「千夫長?」他們大多不識字這個可怎麼辦?房間里的幾十號人都好奇這到底是啥。


  「不會是告訴咱要回家了吧!小豆子快給我看看!」秦富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想去搶那一沓紙。


  「行了!就你快滾犢子!徐明你當過賬房先生這個你來讀。」千夫長當機立斷將手中的刀拍在了地上,這下那些準備起鬨的人也就歇了心思。


  被點到名的清瘦男子走了過來倒是有幾分斯文,接過紙掃了一眼接著馬上就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了竟痴痴地仔細瞧了起來,一張接著一張地看了起來。


  「行了老徐你咋和看書似的看上了呢?!快說這上面都是啥意思!」千夫長猛地拍了拍徐明的肩膀。


  「啊!能寫出這樣的賬目的人果真是個奇人,糧草用度竟然如此清晰明了。兵力調度真是天衣無縫!只是……」徐明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想他作賬房先生多年還未遇到這樣的賬目。只是這內容讓人觸目驚心,他們出兵多月竟然只得到過一批五萬石的糧草!不止如此連請求增兵的摺子都被一一駁回。


  「只是啥?你快說!」


  徐明出了一頭冷汗喃喃地將這些紙上的內容說了出來。


  「這叫什麼事?咋招?打仗還是花的侯爺的錢!這朝廷!」


  「就是啊,咱們這回不缺吃不缺穿竟然不是上面長眼了!?」


  「我說這侯爺怎麼不回去,媽的這回去還有活路嗎?」


  眼看著討論聲越來越大,千夫長陰著臉一拍桌子說道:「閉嘴別說了!」雖然他心裡也是一股怒火,跟著侯爺打匈奴的日子可是痛快,就連他都沒注意到原來他們的情況是這麼窘迫!


  「明天等侯爺吩咐,趕緊睡覺!」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眾人見他發話了也只能怯怯地閉嘴,只是還有人小聲反駁道:「要是侯爺不走我也不想走了,反正我也個爹不疼娘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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