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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祁天惜她瘋了

  像一塊乾枯的海綿吸收著水分祁天惜不停的吸收著這種古怪的針法,到了最後祁天惜意識到周琥念僅僅在她身上扎了五針!而痛感竟然十分神奇的漸漸消失了。


  「表姐已經沒事了,我會守著你,你休息吧。」等痛苦完全消失賀靈希歡快的聲音傳來,帶著安撫而祁天惜卻明白賀鴻邦和賀嘉淵賀玉彥都不在府上看來事情很危急。頭皮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應該是賀靈希在為她塗抹藥膏。這冰冰涼涼的感覺倒是很是舒服。


  但這也架不住她腦中閃過一個個糟糕的設想,最後實在支持不住睡了過去,一切終於陷入了真正的一片黑暗,她最後的意識強烈而又有些瘋狂,我一定要得到這種針法,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不光是為了我,也為了即將出征的謝丞乾。


  「表姐?你醒了。」祁天惜費力地將自己的眼皮掀開一個模糊的人影映入自己的眼帘,是賀靈希。


  一塊濕熱的棉布放到了她微涼的額頭上。溫熱的感覺讓祁天惜心頭熨帖的許多,「我。」祁天惜一張嘴這嗓子啞得要命就像是整個喉嚨被人死死地掐住一般。眼前的迷霧像是散開了一樣祁天惜看著漸漸清晰的賀靈希問道:「我,我暈倒多久了?」她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長,長得她認為自己也許會一直睡下去!


  賀靈希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說道:「沒事,表姐你只是睡了三天,周琥念說每隔七天為你針灸一次,表姐你有這種病怎麼不告訴我啊?!」他十分著急。「她有沒有說要多久,或者說她有沒有把握治好我?」祁天惜沙啞著嗓子問道語氣急迫幾乎帶上了命令的口吻。


  賀靈希不禁縮了縮身子覺得祁天惜說話有些陰冷說道:「她說讓你靜養一年,就算不能治根但也可以緩解你的痛苦。只是可能以後您不能生育畢竟會消耗您大量的氣血。」


  一年?!沒有時間。而且還僅僅是緩解痛苦。


  「表姐,你沒事吧,不要緊的三皇子這般喜歡你就算你不能生育那就養個小妾生的孩子也好。而且你生病了他會更憐惜你的。」賀靈希見祁天惜不說話只能是撓撓頭試圖安慰她。可是現在祁天惜心裡像是一團亂麻。


  留在京城她就可能會安穩些所以謝丞乾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她離開京城,可是如果她自己留在這裡而有一天謝丞乾領兵出征自己就變成一隻活靶子,也會成為當朝皇帝控制謝丞乾的一個提線木偶,就算有血言他們的保駕護航可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謝丞乾那個大傻子肯定會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影衛可是那樣他自己不是更加危險嗎?

  她本來是想大婚之後她也好師出有名地跟隨著謝丞乾出征,現在怎麼辦?!怎麼才是兩全的辦法!?


  一個念頭劃過她的腦海,不知為何而起,卻是如此瘋狂。『只能如此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她心裡默念道。


  祁天惜雙肘撐著床板硬生生地將自己綿軟的身子撐了起來說道:「你們出去!」她一喊整個喉嚨像是火燒般火辣辣的疼。賀靈希表情一愣自從他認識祁天惜她還沒有對自己這麼大聲地對自己說話,怯生生說道:「表姐你是怎麼了?」他活像只受驚的小獸不敢看祁天惜滿是怒火的眼睛,「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出去!」她說著將手中的枕頭狠狠地丟到了地上。


  紫雨更是從來沒見過祁天惜撒潑的樣子,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嘴裡結結巴巴地說著:「小姐,你別生氣。周小姐說了您的病雖然治不好當是可以控制住。」她的話還沒說完祁天惜就將棉被直直地咋到了紫雨的頭上,那東西雖然軟但也沉啊!打得紫雨一陣頭暈目眩。


  「姐你怎麼了?!」賀靈希明顯是被嚇壞了連語氣都有些抖了起來,他緊緊地抓住祁天惜的手臂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呵呵,連周家都救不了我?緩解痛苦!好一個緩解痛苦!有多痛你們知道嗎?那是用錐子扎腦髓的痛你們知道嗎?啊!」說著心裡一狠將賀靈希拉著自己的手狠狠地一甩,這一下極其用力活活地將賀靈希甩了個踉蹌。


  他滿眼的驚恐與不可置信,他不相信這個幾乎瘋癲的女子會是自己冷靜睿智的表姐。他不能相信,無法相信。


  賀靈希受傷的眼神刺痛了祁天惜,但是她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只有這樣,讓大家都以為她已經是一顆廢棋才有可能鑽空子,「出去!」她本來就已經沙啞的嗓子現在更是透著股詭異與陰霾。


  「你們快滾!」祁天惜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像一隻離岸的活魚,醜陋而又瘋狂,幾乎是要喘不過氣來。賀靈希心痛了再怎麼樣祁天惜也是他的表姐,他一直敬愛的表姐啊!他用胳膊胡亂地抹了把眼淚急忙說道:「表姐行了我這就走你別再喊了,你嗓子在這樣下去就毀了!」說著他拽起還傻愣在地上的紫雨。一步一回頭地向外走。


  「我不用你管,以後我不需要任何人管!」祁天惜突然毫無徵兆地咳嗽了起來,撕心裂肺趴在床邊上幾乎都要將內臟咳出來的樣子。這賀靈希怎麼能忍心走可是當他剛一回頭伏在床上的祁天惜緩緩地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他,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像是草原上的孤狼,狠毒陰冷讓人心寒。賀靈希只好默默地了出去。


  「好啊,很好。哈哈哈!」她瘦弱的雙手緊緊抓住床邊大笑了起來,聲音悲切到難以言說活像是一隻厲鬼。


  血言再也聽不下去了她飛身從房樑上下來說道:「主子,你怎麼樣?還痛嗎?」這應該是祁天惜又使得什麼計策吧。在她的心裡祁天惜不可能出問題她一直是那麼冷靜。


  伏在床上大笑的身子一抖,像是害怕似的抬起頭血紅的眼睛里倒影著血言的背影,這種場景過於詭異讓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血言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是血言啊?」竟然做戲便應該做全套才對,祁天惜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血言覺得自己的心裡說不出的毛毛的,「是屬下。」


  「來扶我起來。恩?」祁天惜伸出手用小孩子要糖似的撒嬌語氣說道但配上祁天惜現在那一副猙獰的面孔和已經咳出血來的嗓子,太奇怪了奇怪的讓人想逃!

  血言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將只能伏在床邊的祁天惜一把扶了起來,祁天惜赤腳站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氣從腳心直接逼上心底,她已站穩便甩開血言的手衝到了木桌邊,她雙手撐著木桌指著血言顫顫巍巍地說:「主子?在你心裡只怕從來沒有我這個主子!謝丞乾才是你主子。」她的聲音活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催命符,聽得人心驚膽戰。


  「主子你怎麼,您別這麼說。」說著血言下意識地向前一步想去扶站都站不穩地祁天惜。


  祁天惜扯著手中鋪在木桌上的綢緞用力一拉,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桌上的瓷杯全部她扯到了地上粉身碎骨了。「別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天字級別的影衛跟著我這麼個人,你委屈,不是嗎?!」自己的整個喉嚨像是被火燒著,但她還是吐出了一句又一句傷人的話。血言趕緊跪倒在地上說著:「屬下沒有,請主子明察請主子明察。」她也是真的慌了。


  她不否認曾經她是這樣想得但是她早就改了,她改了啊她現在是真心實意的想跟在祁天惜身邊!

  那一臉焦急的神情將祁天惜的內心放在了烤架上,周琥念這個傢伙可以為了嫁入賀家為自己治病,她就可以為了更大的利益將自己的病宣揚出去,而這就是她想要的,但如果這樣自己起先所做的種種謀划便付之東流,但是血言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計劃的,所以她不能留在自己身邊她必須回到謝丞乾那裡去。


  想到這裡她強壓住內心的不忍吼道:「你當我傻嗎?還是覺得我這麼個短命鬼好騙?!你給我滾,給我滾回到謝丞乾身邊,告訴他我要見他,馬上!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主子現在情況危急您也是知道的?!」血言一雙狹長的眼睛睜的圓大,她不相信祁天惜竟然提出了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祁天惜冷笑著拿起一隻青瓷花瓶像是在欣賞上面的紋路似的說道:「我就剩下他了,我想見他一面不行嗎?!啊?我才是你主子你不該為我著想嗎?你想試試那種痛苦嗎?」說完就對著愣在地上的血言將手中的花瓶毫不猶豫地朝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常年練武的身子比血言的頭腦反應地更快她抬起右臂就將那個朝她飛來的花瓶打了個粉碎。


  「好,好,好。」祁天惜木訥的看著一地的碎瓷片連說了三個好,憤怒的伸出手沙啞的嗓子里只擠出了一句,「你不用回來了!」


  而跪在原地的血言看到祁天惜指向她的食指微微的動了三下!那是『執行,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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