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消沉

  薛飛看到藍月和藍風在一起，問道：「他們要開始遊了嗎？咱們一起去吧。」


  紫皓道：「我勸你最好離遠點兒！」


  鳳天：「為什麼？」


  還沒等紫皓回答，就聽藍風在遠處朝這邊喊：「皓，過來當裁判！」


  紫皓嘆了口氣，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薛、鳳二人不明所以，也跟了過去。


  紫皓問藍風：「比多遠？」


  藍風：「100米。」


  紫皓對藍月說：「100米，一個來回，可以嗎？」


  藍月：「可以。」


  紫皓：「好，那就請兩位就位吧。」


  藍風和藍月分別站到各自的泳道上，就聽紫皓：「預備，開始！」


  兩人就如箭一般入水，就像兩尾旗魚快速向前遊動，看得薛、鳳二人都傻了，薛飛道：「不會吧，這也太快了！」


  鳳天道：「而且居然好像藍月略勝一籌。」


  看著水中的兩人，紫皓心想，的確，看似兩者不相上下，但有一種風怎麼也超不過藍月的感覺。兩人折返回來，藍風有種受壓抑的感覺，離岸邊越來越近了，水中的兩人都開始發力，做最後的衝刺，而岸上的三人也隨之緊張起來，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水中的情況。兩人並駕齊驅，難分伯仲，最終兩人幾乎同時觸岸。


  紫皓心想：平了嗎？但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對。而作為當事人的藍風此時心知肚明，藍月比自己先觸岸，儘管這種差別極其細微。


  兩人上岸，紫皓宣布：「藍月49秒26，藍風49秒26，並列第一。」


  藍風並沒有停留，似乎也沒興趣聽紫皓宣布的結果，直接走掉了。


  紫皓嘆了口氣：看來那種不協調感不是假的，風還是沒比過藍月啊。


  薛飛和鳳天看到藍風這樣就走了，也是一愣，但隨即就回過神，走到藍月身邊。


  鳳天：「藍月，好厲害，游得真快啊！」


  薛飛：「藍風都沒游過你！」


  「啊？」藍月還沉浸在自己的擔憂中，聽到薛飛和鳳天和自己說話，趕緊道：「啊，還好了……」


  「咱們再游一會兒吧！」薛飛提議。


  藍風那傢伙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反應吧？藍月想，算了，那種事情想也沒有用，該來的逃也逃不掉，到時見機行事吧。於是道：「好！」


  「喂，紫皓，一起來吧，我們來不是為了傻站著吧？」薛飛招呼著。


  唉，大家都沒心沒肺的，就我一個人瞎操心什麼啊？風的話，沒問題的吧。紫皓在心裡感慨著，於是沖著薛飛道：「來了！」


  鳳天對藍月說：「藍月，我們游不了那麼快，你可別給我們太大壓力哦。」


  藍月笑著說：「怎麼會，剛才那是比賽，不是比賽的話，誰會像那樣子游啊？」


  紫皓額角滲汗，心想，上次見到你游時也是這個樣子吧。


  藍月接著道：「一般為了舒展身體可能會蛙泳，而且是不求速度，是很有節奏的那種。其實，最舒服的要算仰泳了，嗯，準確地說不能完全算仰泳，像這樣……」說著藍月仰浮在水面上，手和腳不時地划動，「只要保持不沉下去就好了。」


  薛、鳳二人也跟著做，鳳天道：「果然很舒服。」薛飛道：「都可以睡一覺了。」


  下午回到訓練場，藍風並沒有出現，紫皓想：還在鬧彆扭嗎？於是代他向尤凌請了假，尤凌意外地沒有多問。


  藍風此時回到了家裡，把自己反鎖在屋中，「可惡，我居然會輸給那個女人的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藍月和紫皓他們也照常訓練，一起吃飯游泳，藍月和薛飛、鳳天漸漸熟了起來。藍風卻一直沒有出現，紫皓多次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一周的舞蹈基礎和形體訓練眼看就要結束了，明天就要進行第一輪的測試篩選了。藍風還是沒有出現，紫皓有些擔心，問藍月：「最近見到風沒有？」


  其實就算紫皓不問，藍月也覺得最近實在是太安靜了，藍風像是在有意迴避自己，不但最近沒有找自己的麻煩，而且居然在家裡一次都沒碰到過，雖然自己樂得清閑，但這也的確不太正常。


  藍月搖了搖頭。紫皓又嘗試著撥了下手機，還是關機。紫皓想：難道風真的放棄了？雖然風原本就沒有必須呆在這裡的理由，但就這麼放棄實在不符合風的風格，實在是讓人有些在意。


  此時，藍風正在游泳池裡游泳，查瑞走過來：「少爺，老爺的電話。」


  藍風停了下來，心想：切，那老頭子還真是陰魂不散！藍風接過查瑞的手機，道：「喂？」


  就聽電話那頭：「呦，兒子，你手機怎麼關機呢？害我好找！」


  「不還是找到了嗎？」藍風不冷不熱地說。


  「怎麼樣啊？培訓基地的生活有趣嗎？」


  藍風沉默了一會兒，道：「那種地方，我本就沒義務去吧？」


  藍斯接著說：「難道你被淘汰了，不會吧？」


  藍風怒道：「什麼被淘汰了，那種課程我都不屑上！」


  藍斯：「哦，哦，所以自己在家練習游泳是嗎？不上課也能順利過關啊，不愧是我的兒子，哈哈！不過話說拉斐那傢伙可是相當不給面子的，就算你求我，我也幫不上忙哦！」


  藍風：「誰要求你？！」


  藍斯：「也是，那就祝你明天順利過關！」


  藍風心想：明天？啊，好像第一階段的課是要結束了，差不多也該測試了。不過明擺著又被老頭子擺了一道。


  第二天，學員們都早早地到達訓練場地，決定去留的第一關就要到了。


  「風終究是沒有出現」，紫皓緊緊握住了手機，但終究還是鬆開了。「如果這是風的選擇的話，怕是打也沒有用吧……。」


  薛飛和鳳天陸續到了，薛飛：「測試嗎？切！這種被人評判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


  鳳天：「雖然我們自己都不用擔心，但不管是誰都不願意被裁掉吧，真是殘酷啊！也不知藍月那邊怎麼樣了？」


  紫皓：「藍月的話，沒問題吧。」


  想到藍月之前矯健的泳姿，鳳天笑道：「也是啊。」


  薛飛：「藍風那傢伙真的要放棄嗎？」


  大家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紫皓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尊重風自己的選擇。」三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