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丁香運動大會
此時,月所在班的班長正在發愁找不到女生參賽。正好藍月從他身邊經過,班長眼前一亮,這個基本沒什麼印象的女生此刻就像是女神般,他趕緊上前叫住:「那個,藍月是吧?」
月轉過頭,在這個校園裡基本上沒什麼人會主動叫自己,月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班長看到月陌生的眼神,有些尷尬:「啊,那個,咱們好像是一個班的,我是班長,可能你對我沒什麼印象了,事實上我對你印象也不怎麼深……。」
月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語無倫次的男人,打斷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時班長好像才反過勁,趕緊進入正題:「啊,是這樣的,一年一度的紫丁香體育運動大會要開幕了,你知道的,4人接力賽中必須有一個女生參加,而我們班的其他女生都好像生病了……。」
不知不覺中,這裡的狀況引起了周邊的人注意,就聽旁邊有人竊竊私語。
「這女生是誰?」
「剛才聽說好像是叫藍月?」
「藍月?是那個藍家的嗎?沒聽說過啊!」
「不是吧,這個女人到底和風王子什麼關係?」
月有些厭惡,自己可不想成為被圍觀的對象,再說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月正打算乾脆地拒絕,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很有磁性但於月卻勝似地獄的聲音:「她參加!」緊接著就聽見一陣騷動和尖叫,月不回頭都知道是誰——除了自己的死對頭藍風外,別無他人。月不想和他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衝突,頭也沒回準備徑直離開。這時月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一股冰冷的氣息襲來,就聽藍風在耳邊陰森森地說:「我不管你自己要怎樣,但你給我記住,既然是藍家的人,就少給藍家丟臉!」說完看都懶得看月一眼就走掉了,就留下一堆花痴女:「呀,討厭,風王子怎麼能離那個女人那麼近。」「就是就是,還在耳邊細細軟語。」
月呈半石化狀態地杵在原地,八年來,這個人視自己為空氣,就算厭惡也往往表現在臉上,是不屑搭理自己的,而現在卻說了這麼長的話,著實難得。不過事實證明,這個人果然說話還不如不說的好,而對於周邊那些花痴女的想象力月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跑步對於月來講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不過以這種無聊的方式找上門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以藍風那個煞神的脾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與其說因為這種小事而被迫天天聽些不著調的話,想到這兒月覺得頭皮都發麻,還是隨便應付一下少招惹他為好。
第二天,紫丁香體育運動大會正式開始了,4人接力跑做為壓軸項目被安排在比賽的最後一項。各項體育賽事火熱地進行著,而月卻並沒有要出現的跡象。此時觀賽台上藍風一臉漠然地望著運動場地。
旁邊好友紫皓戲謔道:「看來藍大小姐是要放你鴿子。」
藍風不屑道:「量她也沒這個膽量,這個女人還算是識時務的。」
紫皓聳聳肩,笑而不語。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就要到4人接力跑了,藍月最終還是出現了,藍風見狀嘴角微微一挑:「皓,該輪到咱們出場了。」
各隊的隊員陸續到場地上集合,儘管規定可以自行安排次序,但沒有哪個男生會願意成為「走秀隊」中的一員,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將女生安排在第三棒。月自然是本隊的第三棒,之前那個把月拉下水的班長是第二棒,而藍風是他們組的最後一棒。
一聲號令槍響后比賽正式開始了,月發現自己所在的隊還不是一般的弱,就在作為第二棒的班長離終點還很遠時,別的隊的第三棒已經開始了,女生們風姿綽約地邁著步子,頻頻沖著看台微笑招手,班長發現了這個狀況,索性站在原地等著女生們走過來,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直到女生們步行到終點后才跑到終點。
月不可思議地看著班長,班長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忙解釋道:「哦,沒辦法,女士優先嘛,這是一個紳士的美學。」
月無語地接過棒,略帶嘲諷地說:「紳士先生,不得不說,您的品位還真是夠差!」於是不再理他,開始追趕先走一步的第四棒男選手們。
場外響起一片口哨聲和吶喊聲,是啊,他們一定不太習慣一個女人如此不顧形象地奔跑。儘管月認為班級的輸贏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以班長那種做法不是倒數第一就算是奇迹了,但至少月要捍衛自己的尊嚴。很快地,月超過了其他幾個隊的男選手,和藍風的差距也越拉越小,眼看就要超過了,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有意放慢一下,緊隨其後跨過終點線並將接力棒傳給下一位男選手。
此時,學校董事長辦公室一個男人站在窗邊,嘴角上揚劃出美好的弧度:「紫丁香終於出現了。」
而另一邊體育場上由於出現了如此歷史性的一幕,人們還在歡騰著,議論著。
藍風黑著臉一言不發,心中怒氣升騰,絕對沒錯,臨近終點時,那傢伙有意放慢了腳步,她什麼意思?是在瞧不起我嗎?
而在一旁的紫皓看起來則相當愉悅,呵呵,能讓藍風有這樣的表情,藍月這個女人好像很有趣。
大家各懷心事,而作為事端引發者的藍月則早已經離開了,比賽的勝負對於她毫無意義,她要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與她無關。
折騰了一天,月沖了個熱水澡,窩在溫暖的大床上昏昏欲睡,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怒吼聲:「你這該死的女人,給我出來!」
月皺皺眉頭,這個聲音自己聽得雖少卻刻骨銘心,不過他可從來不會主動找自己的,怕是做噩夢了,藍風那個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於是用被子蒙上頭接著睡。
似乎周圍變得安靜了,突然月覺得一陣寒意襲來,緊接著如惡魔般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看你能給我裝到什麼時候?」
月睜開眼睛,藍風頂著張掛霜般的冷臉盯著自己,月打了一個激靈,不是做夢啊!這可比做噩夢還要糟糕。
月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有些無奈,雖然說藍風一直對自己不待見,但事實上僅是視而不見而已,從沒發生過什麼正面衝突,自從開始在學院上學后似乎麻煩不斷,而現在又是什麼狀況,自己好像沒有招惹這位煞神啊。
月只好硬著頭皮道:「藍風少爺,請問有什麼事?」
藍風:「少裝了,來堂堂正正地和我比一場吧!」
藍月一陣頭大:「什麼?」
藍風冷笑道:「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真會裝,可惜我不吃這套,你故意輸給我是在瞧不起我嗎?」
藍月有些無奈,原來他在糾結這事啊:「藍風少爺別誤會,是我自己體力不支,和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藍風:「少說這些沒用的,現在來和我比試一場,要讓我發現你有半點敷衍的態度,我要你好看!」
藍月不想繼續糾纏下去:「藍風少爺,我都已經說了我體力不支,您和一個女生較勁有意思嗎?」
藍風有些氣結:「你是男是女關我什麼事?!」
藍月:「是啊,發現了,要不你也不會大半夜跑到我屋做這種事。」說著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被掀開的被子。
藍風這才注意到月身上穿著的單薄睡衣,有些不自在,轉過頭去丟下一句:「做好覺悟吧!我早晚會讓你自己主動提出比賽的!」,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藍月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大半夜的被他折騰一通還真沒什麼睡意了。躺在床上,月有些感慨,也不知藍斯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原本的家庭教育挺好的,自己和藍風也算是相安無事,可不知為什麼好端端地藍斯要把兩人送到這個紫丁香學院,還沒多久自己的平靜生活就被打亂,麻煩不斷,還被藍風這個大惡魔給卯上勁了,還真是前途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