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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關心則亂

  王弗苓驚訝不已,雙眼不自覺的瞪大了看著他。


  他今日扮相很素,看著卻還是十分英氣,他沖王弗苓笑了笑:「許久不見,阿君可還好?」


  在王弗苓記憶中,寧伯侯世子是個溫潤的人,而面前這人卻根本不是什麼溫**人。


  他伸手過來攬住王弗苓的腰,將她往懷裡一帶:「美人入懷,沒有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了……」


  說著,他伸手將王弗苓嘴裡塞著的布取了下來。


  王弗苓一臉憤憤之色:「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不緊不慢的把臉朝王弗苓那邊湊,鼻息已經能讓王弗苓清楚感應到。


  王弗苓不停地汪一邊閃躲,可寧伯侯世子卻步步緊逼:「起初我以禮相待,想著你多多少少會對我有些心思。從前我還聽聞你對我有欽慕之心,怎麼現在就移情別戀了?」


  對於男人,王弗苓還是有些了解的,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跟寧伯侯世子對著干。女人越抗拒,就會讓他越氣憤,導致他做出不明智的事情。


  王弗苓想了想道:「你說我移情別戀,那你道宮中去求親又算哪門子的事?你既然有心娶公主,為何還要對我糾纏不放?」


  他顯然愣了愣,沒想到王弗苓會說出這樣一番怨念的話。


  見此,寧伯侯世子臉上有了些柔情,對王弗苓也漸漸柔軟下來:「那都是長輩們的意思,我就看上了你,旁人再入不了我的眼。還記得那次去韓家走訪,你在暗閣上與我相視,讓我十分難忘……」


  王弗苓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當時她就是為了氣一氣韓驪幸,哪裡知道會留下這樣的禍害。


  她平息了下心情:「那個時候你還沒去求親,我對你更沒有偏見,可現在……我不能原諒你之前的做法。」


  寧伯侯世子在府上已有陪房婢女,對女人的心思還是懂一些,他只當王弗苓是醋了。


  「你放心,往後我再也不做那樣的事情,你原諒我可好?」


  王弗苓皺了皺眉:「可現在我已經從了祖父的意思,與青岩定下親事,咱們之間.……還是算了吧.……」


  說起這個,寧伯侯世子就覺得心煩:「韓家的長輩都不長眼的么?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你跟著我便是,咱們明日一同去韓家,向長輩們表明你我二人的心意……」


  越說越離譜,這種事情是說一說就能成的么?更何況京中許多人都知道王弗苓依舊與青岩定了親事,豈能朝令夕改?

  王弗苓一副為難的模樣:「我也想……,可是親事已經定下來,怎麼可能再更改?再者,寧伯侯家如何能要我這麼個不守規矩的人?」


  他道:「怕什麼?只要我喜歡,他們定然不會多說。」


  真的個被長輩寵壞了的孩子,這麼做只會陷寧伯侯一家於不義。王弗苓這麼嫁過去,韓家覺得臉面沒處擱,也不可能再過問她,更別說寧伯侯一家借勢了。


  「這可不一定,他們都巴望著你娶公主光耀門楣,娶了我又能得到什麼好?」


  聞言,寧伯侯世子垂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把事情也想了個通透。


  他也知道不可行,但就是不甘心、不服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麼辦?」


  王弗苓不說話了,到了這個份上,他應該有所覺悟才對。


  可惜王弗苓還是高看了他,他思來想去突然頓了頓,看著王弗苓道:「那就先斬後奏,你成了我的人,他們總不能再逼著你去嫁給旁人,那青岩更不會心甘情願的要你……」


  王弗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可有想過,若是你這般做了,我往後如何能在世人面前抬得起頭?」


  他安撫道:「你放心,誰要是敢嚼舌頭我就替你收拾他!」


  如此自私自利的人,王弗苓可不覺得他會替她出頭,也許等這新鮮勁過了,他便會毫不留情的棄了她。說不準還會嫌棄她,畢竟是因為她才會致使他壞了名聲。


  男人她太清楚了,這寧伯侯世子連慶元帝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慶元帝尚且背信棄義,此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弗苓不肯:「我勸世子還是放我回去的好,到時候我會裝作這一切都沒發生.……」


  「不!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說著,他又衝動起來,俯下身子就想對王弗苓行不軌之事。


  王弗苓猛然朝他撞了過去,她手上的繩索還未解開,除了撞他別無他法。


  被撞了的寧伯侯世子一個不穩坐到了地上,他抬頭看向王弗苓的眼中多樂幾分怒意,王弗苓心裡暗道大事不好。


  果然,寧伯侯世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朝王弗苓撲了上來,讓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他把王弗苓往裡屋拖,王弗苓抵死不從,他情急之下竟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王弗苓有些頭暈,心裡的憤恨也油然而生。


  她惡狠狠的看著寧伯侯世子:「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親手把你大卸八塊!」


  從未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王弗苓,寧伯侯世子被嚇了一跳,他看著王弗苓的眼神就覺得心裡打顫,所以很不想看她這副樣子。


  他怒氣沖沖的過來,蒙住王弗苓的眼睛:「不準這麼看著我!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說著,他一手捂住王弗苓的眼,一邊繼續把她往裡拖。


  床榻不遠處,有個高高的台案,上頭置了盆栽。


  王弗苓順著寧伯侯世子拽的方向而去,等到離那個台案很近的時候,她蓄力將寧伯侯世子往那邊一撞。


  他就這麼順著她撞的地方倒去,盆栽應聲而落,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從他的頭上留下來,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大驚失色。


  這個時候的寧伯侯世子已經顧不得要王弗苓了,怒火支配了他的內心,他扶著地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到外頭取了挑扁擔的挑子,二話不說就朝王弗苓身上打去。


  王弗苓腳被捆著,根本沒辦法跑,只能一下坐到地上,躲開這一下。


  然而躲得過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扁擔挑子穩穩的落在了王弗苓身上,疼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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