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標新立異
慶元帝頗為驚訝:「你師傅……竟是玉凌子?」
「正是.……」
聽聞玄業的回答,慶元帝眉頭皺得老深。
玉凌子於他而言有不懂的意義,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回歸與淡然。
「既然是玉凌子,那孤就放心了,他不會害孤。」
玄業抱手立於一旁:「除了給君上吃一顆定心丸,貧僧尚有一事相求。」
慶元帝頗為驚訝:「你師傅……竟是玉凌子?」
「正是.……」
聽聞玄業的回答,慶元帝眉頭皺得老深。
玉凌子於他而言有不懂的意義,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回歸與淡然。
「既然是玉凌子,那孤就放心了,他不會害孤。」
玄業抱手立於一旁:「除了給君上吃一顆定心丸,貧僧尚有一事相求。」
慶元帝卻道:「你要說的孤王都知道,不過這事有些棘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貧僧知道難,所以才想要試一試。」
慶元帝並未立即給玄業答覆,他沉思良久:「從前玉凌子也對先帝探討過此事,你知道為何沒能實施?」
「知道,晏都世家大族居多,他們掌握著大夏的命脈,先帝敵不過。」
「是了,先帝尚且敵不過.……」
「但請君上給貧僧這個機會,就試一次,若是貧僧不能將此事辦好,便都由您來處置。」
改革對當今的大夏而言是一條路子,慶元帝也曾思考過。
「也好,你願意擋在前頭,孤何樂而不為?」
玄業躬身行一禮:「君上英明,大夏福之將至。」
慶元帝罷了罷手:「說那些作甚?玄業,你老實告訴孤,孤這身子是不是要挨不住了?」
玄業沉默下來,良久之後才道:「君上安心,貧僧會護著您……」
明明玄業應該是個不可信的人,可他認真說話的樣子總讓人毋庸置疑。
但確確實實,慶元帝這病只有玄業能醫得住,故而慶元帝想著,信他一回吧,畢竟事關生死。
細細想來,玄業在他身邊多年,似乎並未做過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情。
此後數日,朝堂之上傳來一個驚人消息,慶元帝賜玄業國師虛號,賜府邸一座,黃金千兩。更甚者,他給歸元寺重新書寫匾額,大有將歸元寺設為皇家寺院的意思。
此舉讓朝中眾人擔憂不已,不斷有人向慶元帝諫言,可都被搪塞了回去。
坊間民眾也議論紛紛,說是玄業大師涉足紅塵之事,怕是要還俗了。
然而並非如此,他被封了國師之號,住在晏都府邸依舊崇尚佛事。他宅院之總能傳出敲打木魚、誦經之聲,等於是換了個地方拜佛。
正因為玄業無所作為,原本那些擔憂的人漸漸放鬆了警惕,想著這和尚還是一心向佛的,沒想著要涉足朝堂。
另一邊,韓家也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一件大事。
韓厲笙醒了,讓大母與孫氏好一陣高興,特別是孫氏,難得露出笑顏。
然而這高興也沒能持續多久,韓厲笙醒來之後一直都處於獃滯狀態,反應也十分遲鈍。
大母不得已讓人去請了郎中來看,得出的結果卻是韓厲笙痴獃了。
這一記重拳砸在孫氏心口上,她的兒子竟然傻了?
大母更難以置信,非要讓郎中再好好看看。
那閬中很是無奈,拿著紙書寫幾個字放到韓厲笙面前讓他識,五個字他就只認出了一個,還是最簡單的「水」字,實則郎中在紙上寫的是「冷若冰霜」。
孫氏即便再不願相信,可見到此情此景卻不能不承認韓厲笙是真的傻了。
她哭哭啼啼,好一陣不能平復。
這對韓家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韓厲笙如今還是韓家唯一的男丁,是韓家的希望。
李氏腹中的胎兒尚且不能斷定是男是女,若是男的倒還好,若是女只怕韓家算是斷後了。
韓家雖為世家大族,但也得有個在朝堂之上撐腰的人,顯然一個傻子難堪大任。
這事一下就在韓府鬧開了,王弗苓也知曉了。
王弗苓想著,以孫氏那性子,少不得要再去薛娘子那裡鬧上一出,指不定就要了薛娘子的命。
果不其然,夜幕降臨之後,薛娘子那邊被禍及。
孫氏帶著人到薛娘子屋裡,不顧薛娘子小月里虛弱,拖出來就是一頓毒打,勢必要將她打死。
王弗苓站在春苑的院門前,聽著那邊的聲音皺了眉頭:「今晚又不消停了……」
阿歡就站在王弗苓身側,給王弗苓披了件外衫:「那薛娘子不知掩藏鋒芒,來了之後便四處招惹人,落得如今這副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她大概沒想到會將小郎摔這樣,怕是嚇壞了。」
王弗苓卻不這麼想,薛娘子自始至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便是攪亂韓家的安寧。
「不見得,興許她就是故意的,她早已經給自己留好了退路,所以才敢這麼招搖。」
阿歡覺得不太可能:「怎麼會?」
「怎麼不會?」王弗苓接著道:「厲笙痴傻之後,韓家等於沒了期望,她想讓韓家斷後,下一個便是大夫人了。」
若換了旁人,阿歡一定覺得那人杞人憂天,可眼前這人總有先見之明,似乎從未見她預料失誤過。
「薛娘子如今這地步,應該不能對大夫人做什麼了吧?」
「不必她來做,自然有人接手,她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一陣風吹過來,寒入骨,王弗苓將外衫攏了攏:「我讓你盯著曲娘子那邊,情況如何?」
阿歡如實回應:「奴都懷疑您是不是多慮了,曲娘子安安分分的,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沒有不對勁。華女郎喜歡在院門前的園子里看書,也就是一時半會兒,並未見她與薛娘子有什麼交流,看著真不想一幫人。」
王弗苓嗯了一聲:「那就繼續盯著,總會有露馬腳的一天.……」
薛娘子那邊,已經開始慢慢沒了動靜。
因為方才鬧得太大聲,大母與韓大郎等人聞聲而至。
大母先到了那處,見薛娘子被孫氏打得凄慘,趕緊娘孫氏制止了。
誰知孫氏激動不已,哭喊著要薛娘子的命,說什麼都不肯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