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年後訂婚好不好?(二更加三更)
正值中午,烈日高掛。
顧逸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合上了電腦。
懷裡的小人兒正睡得香甜,他肩膀被壓得有些酸麻,心裡頭卻甜蜜得很。
看了一眼時間,差十分鐘就到十二點。
夏欣芸這個樣子,他肯定是做不了飯的,剛剛已經打電話訂了餐,再過一會,估計就會送過來。
「寶貝。」他低頭喚了一聲,語調輕柔。
伸手覆上她的背,摩挲著。
「該起床吃飯了。」
許是被他摸得有些癢,夏欣芸無意識的扭動幾下。
「乖,先起床吃飯。」他倒極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勸哄。
夏欣芸悶悶輕哼一聲,垂下的手又環上他精瘦的腰際,眯著眼懶懶發問,「幾點了?」
「十二點,吃完飯休息一會,你下午還有課。」顧逸接話,提醒著她。
手在她背上有規律輕拍著,一下一下,給她順毛。
「這麼晚了,你才工作好呀?」夏欣芸睜開惺忪的眼,往他脖間眷戀的蹭了蹭。
她睡得太久,身子也有些酸,但就是不想動,想一直待著他懷裡。
「恩。」處理的文件重要,他看得久了一些。
夏欣芸哦了一聲,撐起身子,美眸黑白分明,波光閃閃,「那你還要抱著我,那你不是很累嗎?」
說著就要從他身下下來。
顧逸一用力,她整個人又跌在他懷裡,只聽他輕道:「不累,也不差這一會。」
身子是被壓得有些麻,但他卻十分樂意。
嬌嬌軟軟的她在他懷裡,抱著都怕太過用力會弄疼,他心被填得很脹很滿。
哪捨得放下?
夏欣芸本就不想下去,見他這麼一說,咬著下唇眉眼彎彎起來,手指按在他額角,拇指順著他的眉眼往下輕按壓,「都和你說過好多次,不能老是皺眉,你這樣會提早有皺紋的。」
顧逸摟緊她的腰,薄唇微張,應了下來,「恩。」
「你肯定又是敷衍的,才不信你呢。」夏欣芸小嘴一噘,手指轉換了地方,放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捏了起來。
「不敷衍。」顧逸往後一靠,微微合上眼,手仍然霸道纏在她的細腰上。
「才不信你呢。」夏欣芸雖這樣說著,手上動作卻沒聽過。
纖細微涼的指尖覆上他的肌膚,有技巧的按捏著,顧逸本身有些疲勞發疼,此時得到了緩解,正閉眼享受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夏欣芸的手被人握在手心裡。
顧逸睜眼,看著她,柔聲道,「好了,該準備準備去吃飯了,餓不餓?」
「不餓。」夏欣芸笑吟吟說。
「那你也要吃。」顧逸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尖,語調寵溺。
待他一鬆開,夏欣芸抵著他的額頭就是一陣磨,語調酥軟,「那我們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顧逸勾起唇角答。
「那…。」夏欣芸說著,頓了頓,壞壞望著他,「我想吃你可以嗎?」
聞言,顧逸身子一僵,異樣的電流迅速蔓延全身,薄唇一下便抿緊了,強烈壓抑著。
夏欣芸瞪大眼看著他,神色撩人,偏生又裝成一臉無辜,著實讓他覺得好笑。
顧逸收緊手,微微眯眼,向她靠近,夏欣芸嘴角一僵,使勁往後退,可已經被人牽制,不能活動太大。
頓時,四眼凝視,顧逸眼底含笑,一字一頓道:「寶貝,火是不能點的,要負責滅,就算某些地方滅不了,還有得是方法。」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臉上,極其撩人。
聽著,夏欣芸臉色驟然一變,腦海里想著以往的片段,脖子縮了縮,臉頰布滿紅暈,可愛得緊。
顧逸滿意收回身子,「現在還吃嗎?」
想要吃他,還不簡單。
夏欣芸立刻慫了,委屈搖搖頭。
「那現在起來準備吃飯?」顧逸又問。
「哦。」夏欣芸悶悶回答,下一步的動作卻是往他懷裡躲,攬上他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上。
顧逸倒也習慣她這個樣子,起身將人抱回房間,替她把鞋穿上之後,出來,門鈴剛好響起。
夏欣芸被顧逸安置在餐桌前,乖巧的坐著。
撐著下巴,看著顧逸把訂餐拿過來,忙裡忙完的弄好,她視線里全是他,就算看著背影,眼眸都變得柔和不已。
待顧逸忙好坐下,夏欣芸的視線才落到面前的菜上。
「這麼多?」她語調微微拔高,疑惑看著顧逸,「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桌上可是有將近十盤的菜,他們又吃不完。
「恩。」顧逸應下,給她盛了一碗湯,笑道,「沒辦法,要好好把你養回來。」
瘦得下巴都尖了,他抱著又輕了一些,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長了一些肉,現在反而瘦得更厲害,抱著都心疼。
「養得白白胖胖是不是?」夏欣芸抬眸看著他,出口。
「夠白了,養胖就行。」顧逸接答。
夏欣芸輕哼了一聲,沖著他說:「你當養豬啊,養得白白胖胖就可以宰了是嗎?」
縱使心底甜蜜得很,但這不影響她與顧逸鬥嘴。
「呵。」顧逸輕笑出聲,挑眉反問,「豬有這麼難養嗎?養的是金豬?」
他都要把心操碎了。
一聽,夏欣芸炸毛了,直接往他身上撲,「顧逸,大壞蛋,居然敢說我是豬。」
又撓又抓的,顧逸還得護著她,免得摔著碰著。
鬧騰了一會,夏欣芸見顧逸不疼不癢,索性就待在他懷裡,粉唇嘟得老高了。
她忘記了,這個傢伙皮糙肉厚的,這些小伎倆於他來說,就跟撓痒痒一樣。
「好了,吃飯。」顧逸將她抱在腿上,給她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坐姿。
「你是要給豬喂飯嗎?」夏欣芸別過頭,語氣悶悶。
「那隻豬有你這麼嬌貴?」顧逸彎著眉眼,看著她,「你挺多就是只撩人的小貓。」
「我才不是貓。」夏欣芸可不樂意了,微昂著下巴,「我當不要貓。」
「那你說你是什麼?」顧逸抱著她,聲線溫柔,順從出聲。
「我是顧逸家的寶貝。」她想也沒想便出了口,語氣更嬌滴滴的,「才不是撩人的小貓,我可聽話乖巧了。」
顧逸定定地看著她,也沒應。
「對不對嘛?」夏欣芸抬起手,圈住顧逸的脖頸,輕輕搖晃著,語調酥軟極了。
「對,你最乖最聽話。」顧逸輕啄了她一下,低沉道,「你還知道自己那麼重要?那以後這身子要好好照顧知不知道?」
縱使他無比細心,但有些細節也會忘記,不可能時時刻刻照顧著她。
所以,她必須要學會去愛護自己。
「我當然知道了。」夏欣芸抿唇而笑,「一直有好好照顧嘛。」
「恩。」顧逸看著她,眸光極柔,摸上她的臉,「年後訂婚好不好?」
本來就已經決定,他要與她說的,可是上次發生了那些事,就給耽擱了。
夏欣芸一怔,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了。」
她說過,都聽他的。
「二月十四號。」他接著說。
正是情人節這天,而且,顧老太太找人算過,也是一個極好的日子。
雖然,他不太信這些。
「那我需要做什麼?」夏欣芸一臉茫然,答問。
「你把你自己照顧好,養得胖一些。」顧逸忍不住笑著對她說,話落,又將她抱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間,語調越發柔和,「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她只要像現在這樣,安心的在他的庇護下就好,一切的繁瑣事他來。
「可是我想替你分擔啊。」夏欣芸在他懷裡仰頭,抓住他的衣領,「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為什麼要丟給你一個人?顧逸,我不怕累的,也不會幫倒忙,在這些基礎上,你也不會讓我累著不是嗎?」
她的語氣多麼信任。
顧逸心裡頭如同被一股暖流劃過,想了想,嗓音低緩,「宴會那邊不用你操心,爺爺和媽還有我會處理,不過,房子裝修的事,你有興趣嗎?」
宴會那邊,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什麼房子裝修?」夏欣芸眼眸疑惑。
「爺爺給我們一棟嘉城那邊的兩層別墅,以後就當婚房使用了,那裡地理位置比較好,去市區也比較方便,離老宅還有夏家都順路。」顧逸解釋道。
嘉城地處繁華地段,卻寧靜不少,風景也很不錯。
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別看只有兩層,市價上億,房產證上寫著夏欣芸的名字,不過這種小事不告訴她也罷。
於他來說,寫誰的名字都一樣。
重要的是,那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夏欣芸明白點點頭,揚起笑意看著他,「那是不是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裝修?」
「恩。」顧逸毫不猶豫應下,那是當然。
「那我們要搬去那邊嗎?」她又問。
「不用,裝修好後會有專門的人打理,有空的時候想去住也行,你畢業前我們就住這裡,那裡以後再說,如果結婚後你想住老宅也行。」
他話一落,夏欣芸就皺起眉,「老宅離公司很遠耶,我要是住老宅,你不得天天早起呀?」
那麼遠的路程,他來來回回的,可要費掉不少時間,
工作本就已經夠辛苦,還要開那麼長時間的車,她才不捨得呢。
「沒事。」顧逸雲淡風輕道。
「雖然說老宅也挺好的,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會喜歡只和你待在一起,那樣比較有私人空間。」夏欣芸咬著下唇,輕聲說著。
老宅畢竟人多,萬一要做點什麼,很不方便的。
她喜歡和他單獨待著一個空間里,就像現在這樣。
「你想去哪都行。」顧逸唇角含笑,無比寵溺順從。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房子?」夏欣芸一雙眼眸瀲灧清亮,充滿期待。
「等你有空的時候。」說話,又道:「現在你先吃飯。」
「恩。」夏欣芸應下,腦海已經開始憧憬,嘴邊笑意越發深。
她早就想過,要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她時常居住的,她要怎麼裝修,做一個溫馨的小窩。
現在,有這個機會了,還是她和顧逸的家,夏欣芸想起來就覺得很開心。
轉過頭,就往顧逸臉頰上親了一口,甜甜道:「顧逸,我最愛你了。」
「恩,我也愛你。」顧逸抿了抿唇,無奈出言,「但是你還是要快點吃飯,一會別趕著去上課,小心難受。」
「你好沒情調。」夏欣芸癟了癟嘴。
只會叫她吃飯和叫她照顧自己的身體,顧逸是時候才能說情話,把她感動道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
「我沒情調?」顧逸眉峰一挑,大手往她臀部輕拍了一下,「寵得尾巴翹了是不是?」
上次嫌棄他不浪漫,這次居然嫌棄他沒情調。
想怎樣?
換人是不是?
她要是敢這麼做,他絕對讓她下不來床!
「尾巴早翹了。」夏欣芸不甘示弱,頂撞回去,「膽子都肥了。」
他能怎麼樣?
除了語調喊著警告與她說說,還能怎麼樣?
嗓音高一些吼的時候都沒有,她再怎麼任性都是耐心哄著。
她都能感覺到他害怕委屈自己,說是他的掌中花一點都不為過。
聽言,顧逸無奈極了,他還能怎麼說?
打罵不成?
拍得重一些他都不捨得。
「顧逸~」夏欣芸見他這個這樣子,笑著說,「你這麼個寵法,我控制成現在這個樣子很不容易的。」
「怎麼說?」他饒有興趣挑眉。
「我還要時刻控制自己,不能過分,不能變得囂張跋扈,不能變得蠻不講理,很累的。」夏欣芸嘟著嘴,語氣懊惱,眼底卻盛滿笑意,像只狡黠的貓。
「你變一下試試。」顧逸睨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出言。
他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性,根本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變了就會怎麼樣?」她試探出聲,詢問。
「聽實話?」
「當然要聽實話!」夏欣芸說著,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鄙視道,「難道我還聽你瞎扯啊?」
「我會好好的管教,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顧逸慢條斯理的說。
「我還以為你會無條件的縱容呢。」夏欣芸一張臉垮了下來。
童話里的故事都是騙人的,才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縱容你。
就知道管教她!
就知道欺負她!
顧逸說著,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間,「寶貝,我對你沒有底線。」
「說謊!」夏欣芸直接出言,控訴道,「你小時候把我管得可嚴,你還會拿尺子打我手掌心,我記得可疼了,動不動還會教訓我,和我說道理能把我說哭,一點都不心疼,還說沒有底線,你就是撒謊。」
「那是你做錯了。」想起來,顧逸也皺著眉,語氣又柔了一些,輕聲解釋。
「那你還說無底線,騙我。」聽他這麼說,夏欣芸覺得自己更加有理了。
「寶貝,那是怕你走偏,我害怕你會討厭那樣的自己。」顧逸再次解釋。
關於打她和說教,那是因為夏家夫婦工作極忙,沒有人去管束她,傭人只負責她的吃用,導致她小時候有些習慣極其差,他不得不幫她改正,說都不聽,只能給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她才那麼小,每次打了之後,自己也十分不忍,可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逼她學習的事。
沒有人願意接受自己平庸無用的活著,大多數人想要努力去改變那種現狀,卻輸給了懶惰。
他相信,她也不會喜歡那樣的自己,所以,從小對她管束就很嚴,即使面對有時候的抱怨,也不曾放鬆過這樣的念頭,他想要讓她贏在起跑線上,將她送到這條路上,讓她好好的、輕鬆一點的走下去。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他向來心疼她,當然不捨得用力,但夏欣芸還是捂住了額頭,聲線撩人道:「打我的時候,你心疼嗎?」
「疼。」顧逸目光沉了沉,沒有猶豫回答。
腦海里浮現出畫面。
他每次臉一沉,喊她的名字,知道自己做錯的她就低著頭,縮著脖子一動不動的站著或者坐在一邊。
他向來不會與她多說,丟下一句:「來書房。」
明知道會挨打,但她每次都會去,只是走得快慢的問題。
進了書房,還會把門關好,看著黑沉著臉的他,每次都十分緩慢的挪動著腳步。
他都會先問原因,「哪錯了?」
這個小丫頭每次都會知道,但她還是會犯。
尺子拿出來,她就會低頭縮了縮脖子,再害怕都不會逃。
「手。」他鮮少多說話。
她就會慢吞吞的把她的小胖手拿出來,委屈癟著嘴,五個手指縮著一起,伸出一半。
「張開,伸直。」他每次都要強調。
於是,小胖手一伸,張開,露出手掌心,還沒打,她就會哭,眼淚巴啦啦的掉,哽咽著出聲,「逸哥哥,夏夏錯了,夏夏下次不敢了,逸哥哥輕點,夏夏疼。」
抬手,打下去,他不會因此少用一點力道。
「放好!」
打完之後,不會允許她收回去,打滿三下為止。
她不敢哭出聲,緊咬著唇,壓抑著,小小的身子顫抖著。
掌心每次都很紅,她皮膚嫩,他知道很疼的。
但同時也知道她的性子,只要心軟那麼一次,她就會每次都求饒,一次比一次求得狠,那樣這些受的罪就沒了用處。
想著,顧逸的嘴邊往上翹了翹,「無論我多麼凶,打你多麼疼,你還是不會走。」
她會乖乖的待在書房,待在他的身邊,小聲哭著,還會抓住他的衣服,抽噎著說,「逸哥哥,你別生氣,夏夏錯了,夏夏下次不惹你生氣的。」
那時他也還小,有時候太過於生氣,難免會有失控的時候。
顧老太太和顧老爺子向來很護著她,有時候顧老爺子都要在書房外偷聽,忍不了的時候,就會進來把他狠狠訓一頓,然後要把她抱走。
她都不會走,反而會把顧老爺子推出去。
儘管,她推不動。
「我知道你氣會消啊。」夏欣芸歪著頭,笑道,「你氣消了就會給我擦藥,還會哄我睡覺。」
「所以,這就是你每次重複犯錯的理由?」顧逸搖搖頭,無奈出聲,「連續犯錯之後,受罰還會哭很久,知道我會哄是吧?所以一直哭。」
「你都知道啊?」夏欣芸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委屈嘛。」
她一開始在顧逸身邊,講真,沒少挨罰,但很奇怪,她從來沒有想要離開顧宅,離開他的身邊,明明在夏家,傭人從來不會管她,她做什麼都可以,更不會打罵她。
可是一有時間,她還是會給顧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自己。
「你小時候可是把什麼都寫在臉上,我看到的。」顧逸輕飄飄說著。
夏欣芸更加羞窘了,死活不承認,往他懷裡鑽,「你騙我,我沒那麼蠢。」
「不蠢,是傻得可愛。」
話未落,夏欣芸將頭從他懷裡抬起來,戳著他的胸膛,「你才蠢呢,你最蠢。」
看著她傻裡傻氣的行為,顧逸搖搖頭,不默認也不否認。
夏欣芸當然不是真的生氣,抿唇而笑,「雖然你很壞,小時候會打我,但我才不會討厭你,就大方一點,原諒你好了。」
話未落,顧逸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上次誰還說特別感謝我,特別愛我來著?難道這些都是騙人的?」
「誰說的?」夏欣芸一下板著臉,睜眼說瞎話,「我怎麼不知道?誰要感謝你?她肯定是睡醒腦子不清醒,在胡言亂語,你別相信。」
可惜,演技不過關,邊說著,嘴邊笑意都快止不住了。
除了她還有誰?
她自己都十分清楚小時候的熊孩子性子,一身壞脾氣,不愛學習只愛搗亂,性子急躁囂張,有點公主脾氣,小小年紀膽子得大。
是顧逸生生給掰過來的。
要是那副樣子長大,那樣的自己,她如何接受?
肯定會嫌棄死了。
顧逸蹙了蹙眉,將她往懷裡攬了攬,一字一頓道:「不承認,可是要受懲罰的。」
「什麼懲罰?」她愣愣反問。
「你說呢?」他把問題反丟了回去,眯了眯眼,盯著她。
夏欣芸望著他漆黑明亮的眼,臉色一下便僵了。
他極心疼她,幾乎是有求必應,但某些時候卻不是這樣的,折騰起來,她生生求饒都沒有作用,欲哭無淚的感覺。
夏欣芸害怕得身子顫了顫,頓了頓,笑吟吟說,「誰啊?那個人是不是顧逸家的寶貝?小嘴怎麼這麼甜?這麼懂事,這麼聽話,這麼乖巧,顧逸肯定更喜歡更愛她了。」
「自戀!」顧逸忍不住笑了,「不過,最後那句話說得還挺對。」
夏欣芸伸手推了推他,語氣一本正經,「別對我花言巧語,我是不會受這種蠱惑的。」
「是不是花言巧語你不清楚?」顧逸笑著反問。
「我怎麼知道?」夏欣芸攬著他的脖頸,輕輕搖晃幾下,「顧逸要是想騙我,我逃得掉嗎?」
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像夏博朗說的,顧逸對她,連算計都用不上。
他心思縝密,步步為營,性子深沉,她知道,也知道他城府有多深。
但那又怎麼樣?
「逃不掉。」顧逸如實說。
除非他不想算計,太了解她。
「那不就好了,沒準不是實話,你都給說成了實話。」夏欣芸努了努嘴,看著他道。
「我騙過你嗎?」顧逸將臉往她一湊,「我說的都是實話。」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是吧?」夏欣芸一動不動,讓他靠近,心底也甜得厲害。
「以後也不會有。」顧逸直接了當說,話落,頓了頓,「而且,寶貝,你不了解我嗎?」
「沒有。」夏欣芸嘴硬。
她哪能不了解顧逸,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如同透明一般,不會有任何隱瞞與欺騙,讓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像她在他眼前一樣。
「那就再了解了解。」顧逸也不揭穿,「以後更加深入了解。」
很正常的話,到了他嘴裡就變得曖昧起來了,夏欣芸忍不住臉紅起來,急忙端起眼前他盛的湯,「才不理你呢,我喝湯了。」
顧逸抱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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