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外族
秦九這一席話說罷，那烏若雨還真的就不再回頭關注她了，想來若不是有任務在身，估計早就快快的走了。秦九倒是覺得舒服了許多，這女子老是針對她，實在是有些麻煩。如今這麻煩被立刻解決，秦九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烏宣回過頭看了一眼秦九，然後便轉過了頭。
烏銀塵看著秦九低聲問道：「看出來了？」
「嗯，一個禁制在這裡，就是不想走也不行。」秦九道。「這以前是個防護的所在吧，如此的話，倒是效用奇佳。」
「據書籍記載是的，這裡有禁制，只能走過去。若是真的有大敵來犯，倒是可以幫我們阻擋一會兒，好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烏銀塵道。
烏宣輕笑著看著烏若雨道：「你不知道吧。」
烏若雨瞪了一眼烏宣，冷哼一聲之後大步往前走去，但是還是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離得太遠。
烏銀塵無奈搖搖頭。
烏洢水和烏月明帶著人離前面的那四人約有十米的差距，慢慢往前行進，這是規矩，前面中有三個人都是天鴉一族頂階的存在。至於秦九，算是天鴉一族比較特殊的一個存在。大部分都是從各種途徑知道秦九，了解秦九的一些事情，但是實際見到卻是首次。
秦九打量完那些雕塑之後，便再次目不轉睛的跟著烏銀塵一路往裡走去，很快，三百米的距離便到了，眾人終於走到了盡頭。秦九有些好奇，不知道天鴉一族內部是什麼模樣。是像一般的界面一樣，以城鎮為單位分佈？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管理，還是說像是放大版的聞人家，外族內族區分，管理者只有一人。
但是秦九還沒想象完，便看到了眼前的一輛馬車。
「你要回來的消息，整個天鴉一族都知道了，但是族長卻下令不許人打擾你，如此的話，坐這馬車最好。一來可以加快速度，二來也免得人打擾耽誤時間。」烏若雨似笑非笑道。
秦九也笑了：「有三位大人在，還敢有人往前衝來耽誤三位大人的時間嗎？怕是都一個個的恭敬行禮，讓你們先走吧。與其說是免得打擾我，其實是免得你們擾民吧。」
烏宣好笑看戲，烏銀塵立刻道：「各方面原因都有，如此我們先上車吧，儘快趕回去，族長應該等著急了。」
「呵，族長還會等她？」烏若雨笑道。
「嗯，會等的。」烏銀塵道。
烏若雨不說話了，一個彎腰率先鑽進了馬車內，烏宣也立刻上去了。秦九看著烏銀塵道：「銀塵叔叔，還有別的馬車吧。」
烏銀塵立刻便明白了，便揮揮手讓前面的馬車先走，然後又來了一輛。那輛馬車走的時候，烏宣哈掀開帘子回頭看了一眼。秦九隻當是沒有看到，烏銀塵行了一禮。在第二輛馬車上來的時候，二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馬車立刻動了起來，非常穩，速度也是很快。秦九注意到拉馬車的是靈馬，速度奇快。
烏宣回過頭來，正好看見烏若雨那雙差點就要噴火的雙目，還有那緊抿的唇瓣。烏宣無奈道：「她是晚輩，你是長輩。」
「既然知道我是長輩，還敢如此無禮！」烏若雨怒道。「竟然還坐另外一輛馬車！」
「可她對銀塵就很好。」烏宣道。「你那脾氣不收一收嗎？她可不是其他人，你往日里在其他小輩面前如此也就罷了。可她與妖主韶華公主平輩相交，如何會低聲下氣的跟你恭敬。」
烏若雨乾脆閉眼不說話了。
烏宣眯著眼睛，打量烏若雨片刻之後忽然道：「你難不成是故意的。」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我說你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讓她對所有的繼承者都有一個不好的印象，日後若是發生什麼事情，那印象只會更差。你想挑起爭端不成。」烏宣眯著冷聲道。
烏若雨睜開雙目輕笑一聲道：「不好么？」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烏宣問道。
「反正除了你我之外，她與誰都肯定會有爭端，如此我只不過推波助瀾了一下罷了。你也不必如此看我，反正我是沒有希望的，自然也輪不到我。但是看戲的話，要看重頭戲才有意思，平平淡淡的不好看。」烏若雨說罷，再次閉上了雙目。
烏宣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靠在車廂上，不再說話。
前面兩輛馬車，後面的則是直接騎著靈獸，跟在那馬車的後面。馬車之上有標記，天鴉一族看到的人都會山避開，所以馬車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烏銀塵看著秦九道：「天鴉一族分內族外族。」
秦九立刻點點頭，與聞人家差不多。
「外族都是天賦一般之人，所以都是做一些營生，就如同普通的集市一般，什麼東西也都可以購買。只是大家都是一族的，不像其他界面分為好幾個家族。但是饒是如此，也時常是有紛爭的。對外是一個族，對內的話，還是有各自派系之分的。」烏銀塵接著道。
秦九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撩開一點帘子，露出一隻眼睛往外看去。確實是如烏銀塵所說，跟一般大的界面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這些人，買家賣家都是一個族的，並且紛爭也是會發生的。
「這裡都是外族，因為有兩位大人來接，加上馬車上的標誌，所以顯得十分安靜。平常這外族是很熱鬧的，東西也都很齊全。」烏銀塵道。
「所以說嘛，那女子還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明明是因為他們。」秦九道。
「若雨大人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烏銀塵笑道，「不過好在，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秦九放下帘子，回頭看向烏銀塵問道：「內族呢？內族什麼模樣？」
「內族就比較安靜了，因為派系的不同，彼此私下接觸的也不多。我說的簡潔一點，除了中立的三個派系以外，其餘還有六個派系，也就是六位競爭者的所出的派系。六位競爭者，分別是烏雲庭大人，烏蘇眉大人，還有前面馬車的兩位，另外還有兩位就是烏喻言大人，和烏娉婷大人。分別來自六大派系。」烏銀塵道。
「亂的很。」秦九評價道。
「乍聽著是亂，但是只要識得六位大人，便也就知道六大派系了。至於中立的三大派系，分別是長老院，刑罰堂，和藏書閣。我便是這一屆藏書閣的閣主，所以雖然我不是競爭者，但是地位也是比一般天鴉一族之人要高一些的。」烏銀塵道。
「那這麼多派系，族長管的過來嗎？」秦九好奇問道。
「族長不管吧。」烏銀塵似是在回想一般喃喃道，「沒聽說過管過，但是族長是有絕對權利的一人，就算六大派系要支持人，但是沒有族長的允許，他們也不能推舉哪位大人上位。若是其中一個真的上位了，那麼其他的競爭者便會回到自己原來的派系中去。天鴉一族有祖訓，可以約斗，約戰，但不可私自打鬥，更不允許將天鴉一族分裂，不可挑起派系之間的爭鬥。」
「所以說，一旦有不可緩解的矛盾的話，便約戰，有專門的擂台？」秦九問道。
「有的。」
「若是其中一方死亡該如何？」秦九道。
「若是約戰是雙方都同意了的，那麼生死就輪不到其他人做主。這是他們自己之間締結的契約。」烏銀塵道。
秦九點了點頭又道：「找我約戰的不會少吧。」
烏銀塵輕笑一聲道：「你大可不應，這些人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罷了。」
「叔叔你剛剛說外族都是天賦一般之人，可我在外界，幾乎所有人都說，天鴉一族是被神眷顧的一族。說天鴉一族的天分，他們的血脈優勢，這些都是假的嗎？」秦九問道。
「自然不是假的，但是比他們高，不代表比我們高。天鴉一族內部競爭力很是強勁，若是在外面，那便確實比其他種族的天分要更高一些。」烏銀塵道。
「所以這就是兩宮崩潰的時候，天鴉一族還保存完好的原因吧。」秦九道。
烏銀塵搖搖頭道：「當年不比我們差的一個是金鳳一族，一個就是青龍一族。當年是三族鼎力的狀態，只是兩宮崩潰之時，金鳳一族和青龍一族都隨著兩宮的崩塌而遭了大難。我們天鴉一族保存的比較完好的原因，就是因為族長。所以族長是天鴉一族的主心骨。族長在天鴉一族的分量是很重的，所以選擇繼承者的時候會考慮的多一些。」
「下一任族長應該做不到現在族長的樣子。」秦九認真道。「包括手中的權利。」
「無妨，只要天鴉一族可以一致對外的話就可以。」烏銀塵道。
「銀塵叔叔看得開。」秦九道。
「不是我看得開，而是族長若是不在。族內到時候真的發生矛盾，無人可以制止。」烏銀塵道。
秦九點了點頭，再次掀開帘子往外看去，沒敢露太多，就露出一隻眼睛。結果一往外看，便發現有不少人盯著，當下再次將帘子放了下來。
「內族外族距離遠嗎？」秦九問道。
「自然是很遠，就算是靈馬最快的速度，估計也要一天左右的時間。」烏銀塵道。「平常我們都是直接飛掠過去，但是今日里加了兩位大人，若是真的飛掠，怕是所有人都要跪地迎接。就像你說的，擾民。現在慢一些就慢一些吧，互不打擾也不錯。」
「所以這些競爭者在族內的地位也很高了？」秦九問道。
烏銀塵笑笑道：「沒有人比的上烏陌汌大人，那才真的是天鴉一族萬年才出一個的天才，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烏陌汌大人已經被定下為少主的位置了。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銀塵叔叔，老祖宗還有烏靈的事情，族裡有在查嗎？」秦九輕聲問道。
烏銀塵看著秦九道：「此事我親自著手調查，至於烏陌汌大人與帝項大人的事情，這件事情會交由族裡來查。帝項大人的地位今非昔比，乃是幻世一族的掌權者，此事調查起來比較麻煩。」
「直接去問？」秦九說完就後悔了，怎的有些不過腦子了。直接去問？怎麼問？對方也是一族的族長，按道理來說不比天鴉一族的族長地位低下。「我說錯話了。」
「沒事，有專門的人會去調查，若是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就算是幻世一族的族長，也得給我們天鴉一族一個說法。我天鴉一族不懼任何人，尤其傷害的還是烏陌汌大人。」烏銀塵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