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簡哥哥——我永生的摯愛
我叫簡默晟。
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了我一生的摯愛——
起初,我知道有個新成員會來我們家,據說她是我父親的私生女,我父母打小對我不錯,但我從小就不願意說太多話,雖然沒有表現的有多麼的愛他們,但對於生我養我的他們,我還是抱著敬愛的心。
知道新成員是我父親的私生女時,我便對這個私生女印象不好,尤其是看到母親日日為這個私生女跟父親吵架,我的情緒也會跟著有些變化。
那日我隨同父親去一個老屋子接她回家,來之前,父親已經做過親子鑒定確認過了。
她住的環境很簡陋,屋檐滴水,傢具一張床,一張椅子,還有一個桌子,比起在農村生活還要窮。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床上,一身破舊的衣服,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小臉還有幾道污跡,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卻格外的清澈明亮。
我承認,我被那雙眼眸吸引住了,但也只是比平時多看了幾眼。
父親朝她伸手,將她帶回了家裡。
回到家裡后,父親讓保姆給她安排了一間房間,她去樓上洗了個澡,下來時,換了一套新衣服。
我當時正在樓下沙發上,抬頭的時候她的身形正好撞入了我的眼眸,不得不承認,將臉上的污跡洗去,換上一套白色的連衣裙的她,很美,像個仙女一樣。
我聽到了我旁邊坐著的弟弟的感嘆,哇,她好美。
我不置可否。
她下來后,我們家除了我的父親勉強對她一笑安慰外,其他人都沒有好臉色,尤其是我的妹妹和我的母親,都惡狠狠的瞪著她。
她很害怕,也不怎麼說話。
第一次和我們一起吃飯,她很膽小,只吃著碗中的米飯,根本不會去夾面前的菜,哪怕她很愛吃。
我看得出,她缺少安全感。
但那時候,與我無關。
母親極其討厭她,刻薄的說既然不敢在外面吃飯,那以後就在房間吃飯就行,別出來丟人。
父親本想反駁,但被母親眼睛一瞪,知道這件事是他對不起我的母親,所以只好收了聲。
我刻意的看了她眼,她低垂著頭,置若罔聞。我淡淡的收回眼神,也不去猜她的心思了。
那日後,她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在了房間內吃飯,保姆會端飯去給她房間吃,至於給她吃的是什麼,我起初以為,和我們是一樣的菜式,後來才知道,是我高估了母親。
來我們家后,她很少出來和我們見面,我白天隨同父親去公司,那會六大家族還沒有正式穩固,勢力還在猛烈的競爭中,每天都很忙。
我在忙碌中,漸漸的淡忘了這位妹妹。
直到那日。
我有文件落在了家裡面沒拿,我趕回家拿的時候,聽到了小女孩的求救聲,我懷著疑惑的心情走去看。
在水池中,我看到了她拚命的掙扎,四肢拍打著水面,一副痛苦的模樣。
我也不知怎麼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就這樣跳下水,將她從泳池內救了上來。
那一救,也徹徹底底的將我和她綁在了一起。
我的妹妹簡眉不滿我救她上來,我冷冷的掃了她眼,我比她大五歲,一向有威嚴,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她不敢再出聲。
我抱著懷中顫抖的人兒,走去了我的房間內。
拿過毛巾擦拭她的身子,那會天氣很冷,她躺在我的床上冷的一直發抖,臉色憔悴蒼白,嘴巴不知道一直在說什麼。
我看她衣服是濕的,猶豫之下,還是親手給她換了衣服。
十歲的女孩,正常的體質身子都會有一點點發育了,但她沒有,很平坦,很乾扁。
尤其是肚子真的是一點肉都沒有,兩旁的肋骨很清楚,跟非洲難民差不多。
在她的身上,我還看到了很多的傷痕,一塊塊的烏青單單看著就感覺很疼。
我翻過了她的後背,發現她的後背竟然還有鞭痕。
當時只感覺有些恐怖了。
她不是一直在家裡嗎?怎麼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口?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不知不覺中,看了那些傷口后,對她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給她全身換了衣服后,她還是冷。
半夜的時候,她發燒了。
這是件棘手的事情,我從未照顧過人。
因為是後半夜了,我不好去打擾別人休息。
便憑著生活常識,給她量了量體溫,三十九度。
是高燒了。
我去浴室給她打了盆冷水,用毛巾敷在她的額頭、脖子、腋窩處。
來來回回,周而復始。
一個晚上的折騰,清晨的時候她總算退燒了。
我也累的睡著了,直接睡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我竟不知何時將她摟在懷中了,手掌搭放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她太瘦了,身上一點肉都沒有。
看她睡的很沉,我心中滋起了一絲憐惜。
大人犯的錯,不應該怪在孩子的身上。
我破天荒頭次沒去上班,就一直在她身邊陪伴著她。
母親來過兩次,都被我趕走了。
最後母親無奈,將午飯送我房間,不再打擾我。
我就一直在房間內守候著她,等到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
她醒來后,身子很虛弱,神情卻很戒備,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用眼神詢問我。
我知道她什麼意思。
那時候違心的說,是找了阿姨來換的。
我看到她鬆口氣。
我心頭暗笑,就那干扁的身材,我哪來的興趣。
母親送來晚飯,我看到她看到食物的時候,吞了下口水,臉色小心翼翼卻難掩飢餓的神態。
我覺得她這樣的活法太辛苦了。
比古時候的奴婢還要慘。
我讓她過來和我一起吃。
她沒客氣,安靜的和我一起吃晚餐。
我頭次和一個女孩兩個人靜靜的房間內吃晚餐,許是太安靜,我沒有和以往淡漠,問了她的名字。
我只知道,我父親叫她夭夭。
但全名,我沒去關注過。
她用清脆好聽的嗓音告訴我,她叫簡折夭。
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詫異了下,因為一聽快,還以為是夭折。
這名字取的可真是悲。
我沒問她為什麼叫這個名字,畢竟名字這種東西,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吃完晚飯。
她沒提出要走。
我也沒讓她走。
時間一點點過去。
眼看就要九點了。
我就去她的房間內,想著給她拿衣服,沒想到看到冬天的天氣里,她蓋的只是一張薄薄的床單,衣櫃內回簡家那天給她買的新衣服,全部都沒了。
剩下一些破破爛爛的夏裝。
房間的布置也很簡陋,除了傢具和大小比她之前沒回簡家時住的房子好以外,其他的待遇,我覺得還更差了。
起碼大冬天的,她以前還會有張棉被。
還會有件羽絨服穿。
我開始意識到,這個只有十歲的女孩子在簡家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沒找到一件合適這個天氣的衣服,只好返回房間去。
回到房間,她依舊中規中矩的坐著。
我從我的衣櫃內給她拿了一套我的保暖睡衣,十七歲時的我,身材已經一米七五了,睡衣套在她一米四都沒有的矮個子身上,就像在穿戲服。
我不滿意,她卻抱著不放手,跟我說她很喜歡。
見她真的喜歡,我只好罷休,給她放了熱水。
她一個人在浴室內泡了半天澡,我想可能是浴室太溫暖她捨不得出來了,去敲門催她的時候,她才穿著我的睡衣出來。
她沒有穿睡褲,因為我的睡衣長度足以遮擋她全身,我讓她去床上躺著。
她喜歡大棉被,沒有反對。
我自己去洗了個澡。
忙完準備睡覺的時候。
我就有些犯愁了,昨天她生病我睡在她身邊還好說,現在兩人都清醒著,我該怎麼睡?
十七的我,荷爾蒙旺盛的時期,雖然比常人性格要穩重,但也免不了遐想。
她卻是不在意,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跟我說讓我躺下去一起睡。
看她一個小女孩都不扭捏,我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算什麼?
和她躺在一起。
那晚很奇怪,我們兩人都睡不著。
她是白天睡多了。
那我昨晚沒睡,今天也沒睡的人,怎麼也不困呢?
晚上是人疲憊一天,神經最放鬆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我們聊起了天。
也不知道誰先起的頭,我們竟然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的甚歡。
那個晚上,我覺得我的話超過了我從出生到現在十七年所有說過的話。
後來她說著說著睡覺了,睡在我的肩膀上。
晚上冷,我忍不住出手環住她,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我沐浴露的清香,我聞著竟覺得好聞的很,忍不住湊近她,緊緊的摟著她。
那會,我還不知道我的心境已經在開始漸漸的轉化了。
隔日起床后我就去上班了。
上班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我在想著她現在會在幹什麼,會還在我的房間裡面嗎?還是在哪裡?
五點的時間點一到,我立刻就下班回家。
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的去我的房間內找她,卻發現她不再,而昨晚她穿的那套睡衣,已經洗乾淨在陽台晾著了。
我在她的房間內找到了她,她坐在床上,身上換回了單薄的衣衫,臉色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看著她的側臉,有些出神,不知為何,我感覺到她身上濃濃的哀傷,我心口處有些疼。
我過去,情不自禁的擁住了她。
她身子神經反射的一躲,我沒錯過她臉上吃痛的表情。
我忙問她怎麼了?
她搖著頭沒有說話。
我著急,看她手抱著身子,想到那日看到的傷口,我一把掀開了她的衣服,果然,傷痕纍纍,鞭痕布滿了她的後背腹部。
一道道紅痕,有些還流淌著鮮血。
我看著都感覺好殘忍,好疼。
可她眼睛哭都沒哭過,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我忍不住擁抱著她,在她耳邊安慰著沒事,不疼。
在我的安慰下,好像起了反作用,她哭了。
很小聲的哭泣,若不是我將她從懷中拉起時,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我還不知道她哭了。
我更加的心疼,給她上了葯,警告了簡眉不準在對她動手。
在簡家,我成了她的避風港,將她緊緊的護在了自己的港灣內,盡我所能的護她周全。
儘管我警告了簡眉,但我不在家裡的時候,我的母親和我的妹妹還是會打她罵她。
我決定將她送去學校。
那樣她會好過一些。
送去學校后,效果顯然要好些了。
她性格逐漸開朗了不少,也越來越依賴我。晚上的時候,我都是陪著她一起做作業,給她補習功課。
我是她的哥哥,也如她的父親。
睡覺前,我已經習慣給她教小故事了。我喜歡給她講小故事,講完后,我的故事書從來不給她看。
這是我自己的私心,我不想她將故事書看完,這樣每天晚上我就不能給她講小故事了。
男女有別,我們沒有睡在一起。
我每天晚上會去她的房間內,給她補習功課,等她入睡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間內。
這樣的時光,我如今回想起來,竟覺得好溫暖,好快樂。
一次家中有事,我便去學校接她,沒想到會遇到她被那些孩子們圍攻,那些小孩明明不大點,說出的話卻十分的難聽。
說她是私生女。
說她是個賤貨。
總之什麼粗話都說得出口。
我看到還有幾個小男生上前打她,她身板很瘦,儘管我儘可能的改良她的伙食,她依舊吃不胖長不高。
她倒在地上,被小孩們拳打腳踢,老師們經過,竟然沒有理會這一幕。
我衝上前,將那些小孩全部厲聲罵了一頓,那是我冷漠的性格,頭一次那麼的生氣。
我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她臉上跟我笑的明媚,跟我說沒事。
我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我教她要微笑,不要總是面癱著一張臉,可看到她滿身傷痕還在微笑,我心疼不已,將她擁在懷中。
問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後來我知道,原來那些小孩都是被慫恿的,那些老師們也都是被收買過的,至於是誰,除了我家那一老一小,還能有誰。
她不想我為難,所以從來不說。
她這樣的舉動讓我更加的心疼了。
我將她護的更緊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後來,我們逐漸長大。
她從初中讀到高中到大學,是跳級讀的,我問過她的意見,她說好。我知道,不管她在哪個學校讀,這個身份都會受人排擠。
我很心疼,可也無法將她的身份抹去。
大學的時候,她交了三個朋友,我很高興,她總算有朋友了,而且那幾個朋友是唐家和溫家的,有她們護著她,我可以放心些了。
時間再增長,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在增長,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輩子這樣相處下去。
直到一個叫郁景琛的男人出現了。
他的出現很強勢,幾乎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將她奪走了。
我看到他們親密在一起的時候,憤怒、嫉妒、悲憤的心情緊緊的包裹著我,那時候我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我似乎掉進了愛情,不是親情。
對於這個我從小呵護在掌心的寶,我對她的感情已經不單純了,喜歡她,愛她。
情人之間的感情讓我驚慌,畢竟她是我的妹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我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后,慌張的同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她和郁景琛相親相愛,我只能忍著自己那份隱忍不能說出口的愛,無數個孤獨的夜晚,獨自一人舔食著傷口。
再後來,便是到了我知道她不是簡家女兒的時候。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興奮高興。
我開心的要瘋了。
應該是上天聽到了我的乞求,所以賜予我這一份大禮吧!
我開始用心計,當時的她正陷入情傷中,我騙她唐谷秋的死是郁景琛害的,我想分裂她和郁景琛之間的感情。
我似乎成功了。
她和郁景琛吵架了。
但在我要將她奪回的時候,她卻失蹤了。
徹徹底底的失蹤了,警方傳來消息說她出車禍。
還做了親子鑒定報告,證明是她。
我當然不信,她根本就不是簡家的女兒。
但…警方又是怎麼給出這一份證明的?
我沿著這一條線去查,竟然被我查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原來她是中情局的潛伏在榕城的卧底。
我太震驚了,萬萬沒想到。
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愛她。
我不斷的去尋找她,但卻沒有結果。
再次相見的時候,她以一副外國人的形象出現在我的面前,她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但又豈能瞞得過我這個與她相處十年的男人。
但她不想揭曉身份,我便順從她,沒有拆穿她。
我接近她,我想要告訴她,哥哥愛你,是情人之間的愛。
可我好像又晚了。
我看到她和郁景琛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結婚證,是徹底打敗我的武器。
痛苦煎熬了無數個夜晚,我思來索去,還是決定放手。只要她幸福,我願意將痛苦獨自一人啃食。
我靜靜的做一個守護者,看著她和郁景琛幸福,看著她勇猛的闖過了無數個磨難,我知道,我的小女孩長大了,變成一個女人了。卻是別人的女人。
記憶一點點的倒放。
再然後便是最近的事情了。
我出任務中了噬心的毒。
中毒后,我竟有了一絲想死的念頭,好像一切的痛苦都可以解放了。
醫生勸我,不要動情,不要靠近心愛的人,不要讓情緒有太大的波折。
可這三點,我怎麼能做到。
我有個深愛的女孩,我如此不動情,讓我停止愛她嗎?不可能。
不要靠近心愛的女人,我雖然決定放手,但我卻是選擇了騎士的身份,我每天都會讓手下告訴我她的動靜,她的消息,甚至有時候會偷偷的跑去看她。我愛她成魔,如何不靠近?
然後不要讓情緒有天大的波折,我看著她幸福,我也會幸福,可我的心總是會痛。我看不到她,我的心也會痛,我會焦慮我會擔心。我覺得我就是一個老媽子,我當真是放不下她了。
中了噬心后。
我發毒痛苦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她。
我想見她,我想她在我的身邊。
我不想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死去。
最後,我還是決定自私一回。
她和郁景琛兩人如漆似膠,我只能通過手段讓郁景琛繁忙起來,讓他疏忽的時候,將她掠走。
我成功的將她帶到了我的天使小鎮。
那是我七年前就為她建造的。
期盼有一天,我們能來這邊。
這個願望,總算實現了。
她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我說什麼她都信,我痴戀的看著她在我視線的範圍內走動,我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幸福與痛苦並存著。
那日帶她去飯館吃飯,臨走前,我其實是和飯館的老闆說,我和她是夫妻。
那樣的感覺,像是小偷偷了東西,好竊喜。
待了兩日。
我便瞞不過她了。
那個晚上,我抓著她的手掌,面對她的質問,我的那句我愛你,卡在了喉嚨裡面。
天知道,我多麼的想說出來。
可我那會子卻又在想,我還是不要說出來了,畢竟我是個將死的人,不想對她造成困擾。
我貪戀她在我身邊,卻不想告訴她什麼,讓她苦惱。
可即便我不說,她的心思聰慧,察覺到了我那不能言說的愛,她跑了。
我獨自在草坪上坐了一個晚上,夜晚的風很冰冷很孤寂,如同我的心般,我的心臟也隨之抽痛的厲害,臉色煞白,後來忍受不了蜷曲在了地上。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隔天,我感覺到她疏遠我了。
我苦嘆聲,早知道,昨晚就應該一點情緒都不能讓她察覺。我的愛,註定要埋在黑暗中,不能見光…
吃飯的時候,她問我什麼時候能回榕城。
我當時沒回她的話,我的心太疼了,不敢出聲,怕她發現什麼異樣。
她生氣了,我無法解釋什麼。
還做了件卑鄙的事情,在她餃子內下了軟骨散。
果然,她的心思我了解通透,她下午就起了逃跑的心,我那會慶幸我早有準備的同時,也在心痛,我這到底在做什麼。
隔日晚上的時候,我在她的房間內講起了故事。
我講了一個老妻少夫的故事,我想她當時估計是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麼,其實我就是將我代入那個少夫中,我渴盼我生命最後一個旅程的時候,能得到她的關懷照顧。
可我知道,她不會懂,我也不怪她。
再隔天,紅衣來了。告訴我郁景琛對簡氏和地獄門都出手了,其實我早有料到,紅衣求我出面,可她又怎知,
當我帶著夭夭來到天使小鎮的時候,我就已經給自己選好一條死亡的路了……
後來,她跟我鬧絕食,我心痛卻還固執的想再留留她,因為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
可看著這段時間,她憔悴不已,消瘦了不少。我反問自己,我還是抱著要她幸福的初衷嗎?
我這樣的行為是在毀她的幸福,罷了罷了,簡默晟,你已經偷了幾日的幸福了,該放手了。
我告訴著自己。
帶她去看了我精心種植的一片花海,我還對她唱了一首英文歌,她抱了我,那會,我感覺此生已無遺憾了。
晚上的時候,我從樓上聽到了貓叫聲,那聲音我很熟悉。在她上樓之後,我抱起了藏在沙發下的小曜。
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就知道,郁景琛他們來了。也意味著,我的幸福時光要告終了。
我猜測,晚上的時候,郁景琛會去她的房間。
我卻還是忍不住,站在了她的門口,聽著裡面動情的聲音,我的心如刀絞,吐出了一口黑血…
隔天。
我知道她要走了。
可我還是捨不得。
總想著還差點什麼。
於是我又算計了一把,專門在沙發上放了一本日曆,讓她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這樣的日子,她肯定不會走。
果然,她留下了。
給我做了一桌豐盛的佳肴,還給我唱了生日歌,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我太滿足了。
我親吻了她的額頭,將她深深的擁抱在懷中。
我不能再貪心了,我也無法再貪心了。
十二點后,我躺在床上,吃下了一枚毒藥,那是我一早準備好的,算我自私,我還是無法明天一早看著她在郁景琛的懷中,看著她從我身邊離開,那樣的痛苦,太痛了。
我無法承受。
吃下藥后,我沒有馬上睡覺,我珍惜著最後的時間,將我房間內有關於她的東西,都翻看了一遍才戀戀不捨的放回去。如果可以,我想帶著一起下葬,在天堂我依舊想睹物思人。
最後,我躺在床上,黑暗逐漸來臨,我回憶了我和她之間的一切,也徹底的告別了我那份隱忍,沉痛,不能言說的愛。
直到閉上眼睛那刻,我結束了我一生的回憶,我27歲的人生徹底的畫上一個句號。
我仍然沒有對她說,我愛你。
但我不後悔。
我的女孩。
我的夭夭。
你是我永生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