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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我們重新開始走一段屬於我們的愛情

  後院黑牢。


  一個臉色冷酷,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站守在門口,見到迎面走來一身寒氣的男人,他神色嚴肅,恭敬喊了聲,「爺。」


  「打開。」郁景琛沉聲道。


  手下馬上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黑暗無光的黑牢內,除了一個小窗口,除了大門的位置,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逃跑。


  郁景琛視線快速鎖定在那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正好也抬起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一人陰寒,一人驚訝。


  折冶身上除了頭髮和衣服凌亂,嘴角有淤青外,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畢竟郁景琛除了關押他,限制他自由,吃的喝的還是沒有虧待他。


  折冶見男人進來不說話,驚訝道:「喲,什麼大風把你刮來了?」


  要知道郁景琛用卑鄙的手段將他帶到黑牢關押后,他除了那天那通電話能聽到郁景琛的聲音,其他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他的人。


  郁景琛眼睛注視了他幾眼,「那個女人,有沒有來找你?」


  折冶被這句話問的迷糊,「你說誰呢?」


  「我說簡折夭!」郁景琛用力道,眉間緊蹙,似在隱忍著身上的怒火。


  「我姐?沒有啊。」折冶搖搖頭,他被關在這裡,所有的通訊方式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隔絕了,根本沒辦法聯繫他姐姐。


  郁景琛側過望著旁邊把守的手下,「今天一天,有沒有人來過這裡?」


  手下忙搖頭,「沒有,今天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人過來過。」


  郁景琛聽完沉臉了,他本以為是折冶已經被那個女人救走了,所以那個女人有恃無恐敢逃了。


  沒想到她留下她弟弟在這裡。


  為了逃離他身邊,連她弟弟的生命都不顧了嗎!


  郁景琛想著,身上的煞氣更重一層。


  折冶聽他們的談話,眼睛轉動了下,「我姐逃走了?」


  郁景琛看著他那張與簡折夭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前一把抓起他的后衣領,嗓音就像鍍了一層冰,陰寒無比,「她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


  說完,他拖著折冶的衣領子往外面拖。


  院子外。


  郁景琛坐在石椅上,折冶被手下扣押著在他面前,老陳走過來,手上多了一台筆記本,「爺,這是監控錄像。」


  他家爺知道簡小姐不見之後,第一時間就是來黑牢裡面。然後派他去調查今天景園的監控錄像。


  郁景琛接過筆記本,放在大腿上,垂眼看著上面女人是從二樓的陽台翻身跳下,然後又使用聲東擊西的計謀,糊弄那些門衛,趁機翻躍欄杆逃走了。


  身手乾脆利落,而且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走的一點留戀都沒有。


  郁景琛臉如暴風雨來襲般,陰沉無比,「查到她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查到了,簡小姐離開別墅之後,去了Y國。」


  郁景琛啪的一聲合上電腦屏幕,鷹眸掠過冷光,以為逃到別的地方,他就抓不到她了嗎!

  這次再抓到她,他絕對不會對她再手軟!

  折冶大致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她姐因為他的緣故,被郁景琛抓了,現在逃走了。


  心中對他姐逃走了這個事情,倍感愉悅,但又帶著一點點小憂桑,他姐走了,看郁景琛這暴怒的情況,他肯定少不了一頓折磨啊。


  還沒等他思考完,便聽到郁景琛道:「拍個視頻給那個女人!」


  老陳見他視線落在折冶身上,立刻領悟他的意思。


  身後手下也明白,他拳頭握緊,老陳拿出手機在前面錄製,折冶看那拳頭就要朝他打來了,腰往後折,躲過那拳風,結果他身上被綁著繩子,那男人直接出腳將他踹倒在地上。


  折冶感覺有強風朝他的臉上揍來,他馬上嚷嚷,「等會!郁景琛,我知道我姐去哪裡了。」


  那手下動作一頓,朝郁景琛看了眼,最後收手。


  老陳也只能放下手機。


  郁景琛:「說,她在哪裡?你敢欺騙我的話,我馬上了斷了你的命!」


  折冶眼角掃過老陳的手機,快速的掠過一絲精光。他自然不可能讓郁景琛拍到視頻拿去威脅他姐的。


  不過看郁景琛這焦急的態度,都說JK的二爺脾氣深高莫測的,眼前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他真沒看出來哪裡深高莫測了。


  他努力從地上支撐起身子,「你先告訴我,你找到我姐之後,你想怎麼對她?不然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雖然你知道我姐在Y國了,但是Y國那麼大,我姐在哪個城市,哪個房子。等你找到了恐怕我姐已經走了。」


  郁景琛沉臉,但不否認他的話是對的。如今那女人想要逃跑,自然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多待,等他趕過去了,說不定她又往別的地方跑了。


  折冶見他不出聲,心頭沒底,想到他姐去的地方是Y國,他好像有點知道了。


  眼睛朝郁景琛探了探,「你心裡恨我姐嗎?」


  老嶸的事情,他是黑客,想要調查出來很簡單的事情。何況他姐沒有對他隱瞞這件事。


  郁景琛薄唇抿的很緊,恨么?他不知道。


  「那我換個問題,你抓到我姐姐之後,會折磨她嗎?」


  「不會。」頂多就是把她禁錮在床上,哪裡都不准她去。


  折冶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心中還是挺滿意的,嘴上卻道:「你胡說,你如果對我姐好的話,我姐那人心腸軟,肯定不會還不顧我在你身邊,硬是要逃離你。」


  郁景琛聽到那句我姐心腸軟,視線深深的看了眼折冶,嗯,眼睛睜的很大,果然是睜眼說瞎話!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與折冶平視,「你最好少點廢話,你不說出你姐的下落,我充其量就是費點時間去查,但是你,可就要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我要是死了,你跟我姐之間,更沒可能!」折冶揚起下巴,不懼怕他。


  局勢他看的很清楚,郁景琛敢教訓他要挾他姐,卻肯定不敢殺他,殺了他,她姐肯定要跟郁景琛拚命的。


  不過他姐離開,是有什麼比他還要重要的事情么?

  折冶想到Y國,有兩個猜測,第一:老嶸有救了。第二:老嶸死了。


  要真的是第二個選擇,郁景琛本來就已經認為老嶸死了,然而沒有殺他姐,估計對他姐還有情。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他姐和郁景琛之間,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若不是手被綁著,折冶真想摸著下巴思量。


  郁景琛冷聲,「你倒是有恃無恐,那女人現在不顧你的性命要逃走,說明你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才不可能,我在我姐心中可是最重要的!」折冶傲嬌道。


  「那你倒是說,她為什麼還要離開?」郁景琛心中雖然生氣,但並沒有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


  如果那女人真的不看重她弟弟的話,那天晚上就不會跟他回來了。現在突然離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從一開始生氣她逃跑,到現在,郁景琛心中開始轉換為擔心。


  折冶:「我姐走前,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一張紙條。」


  「我看看。」


  郁景琛將紙條遞給了他。


  折冶看上面扭扭曲曲的字跡,一眼就認出那是他姐姐的字。他曾經無數次吐槽過他姐的字跡了。


  他雖然是殺手,但也是高文化的殺手,一手字體寫的十分美觀。如果把他的字和他姐的字放在一起,外人肯定沒辦法想象他們是兩姐弟。


  他視線看著後面那句,我從來就不欠你什麼。


  心中頓時已經可以肯定了,看來是老嶸有救了,所以他姐才會說這句話。


  將紙條還給郁景琛。


  郁景琛收回紙條,朝折冶冷聲道:「看出什麼了?我的耐心不多!」


  折冶認真的看著他,「如果一個本來死去的人,結果沒死,你會是什麼感想?」


  郁景琛微眯眼,不懂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如果是惡人,那就是再補一槍讓他死絕。如果是...」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卻順著折冶的話,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


  折冶看出他眼睛內有浪潮在翻湧,輕聲道:「老嶸他並沒有死,我姐真的從來不欠你什麼。」


  「你、說、什、么?」郁景琛很用力,每個字都咬牙用勁,眼睛死死的盯著折冶,看著他的嘴巴急需確認他剛剛的話有沒有聽錯!


  老陳也在後面忍不住上前,他們的兄弟真的還活著嗎?


  「當年我姐打那一槍,子彈是加了麻醉劑的。只要時間來得及搶救,並不致命。」


  郁景琛拳頭握得很緊,臉色緊繃,好像在極力接受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咬著牙縫道:「既然沒死,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折冶聽到他這麼問,譏諷勾起,「郁景琛,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和我姐的身份。當年老嶸親自被我姐殺死,那是國際刑警都看到了。如今若是傳出她私底下救了人卻沒有上報,我姐得頂著多大的罪!」


  「我姐從來就沒背叛過你,當年開那一槍,也是她一早策劃的。她並不知道後面局勢會被你扭轉,她上報了那些證據,認定如果你被刑警、中情局的人抓住,那你肯定最起碼也要幾十年牢,何況還得受不少的折磨。所以她就想,直接朝你開一槍,製造出你假死的狀態,幫助你逃過一劫。只是她沒想到,老嶸會過來當初那一槍,打亂了她的計劃。」


  「而且,本來子彈取出就沒事了,但是沒想到老嶸之前心臟受過傷了,沒辦法負荷這一次,導致他的心臟需要移植,沒能醒過來,一直在找匹配的心臟救活他。」


  折冶的話說完,整個後院都處於一片死寂的狀態。


  郁景琛聽到那句老嶸之前的心臟受過傷,他就已經信了折冶的話了。老嶸之前的確心臟受過傷了,李銘鑫當時就說過,如果他的心臟再受一次傷,就沒得救了。


  所以那天簡折夭開槍打中老嶸的心臟,宣布他死亡的消息,他私底下問過李銘鑫,李銘鑫說沒可能還活著,這才讓他恨透了那個女人。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原來子彈上面加了麻醉劑的。原來她當初開那一槍,本不是因為恨他,她還是想為了他好。


  郁景琛從來沒有這麼失態的時候,他眼中的情緒由震驚轉換為悲痛、最後只有無盡的悔恨。此刻只想那女人站在他面前,然後他能擁她入懷,告訴她,是他錯了。是他一直錯恨她。


  折冶看著他眼中的悔恨,知道這個男人的確還是愛他姐的。說到底,兩個身份是對立的,她姐身為中情局的人,不可能把這些告訴郁景琛,若他這個弟弟不說的話,他敢肯定他姐那性格,就算老嶸好好的了。她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郁景琛。


  郁景琛又不知道真相,肯定心頭會一直有隔閡,所以還是他這個弟弟來當一回老好人,誰讓他姐在外國那麼久,看不上別的男人呢。


  「她現在在哪裡!」郁景琛語氣帶著迫不及待,他想馬上就見到她。


  「你先鬆綁!」折冶看了眼自己的全身,還被繩子都綁著呢。


  手下上前給他解開繩子,折冶拿過手機,躲避郁景琛,先跟他姐通了個電話,得知老嶸的確是有救之後,他告訴她,他沒事,逃出來了,便掛了電話。和郁景琛、李銘鑫、老陳四個人一起趕往Y國。


  Y國醫院內。


  簡折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等待著那扇門開啟,到底老嶸能不能醒來,就看這一次了。


  醫生說,這個手術有風險,如果手術不成功,意味著老嶸就會死去。她也是猶豫了很久,與其讓老嶸和當年折冶一樣,一直躺在病床上,倒不如賭上一把。


  現在醫生已經進去兩個小時了。


  正當簡折夭還在祈禱的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簡折夭蹭的一下馬上趕上前,「醫生,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嗎?」


  主治醫生摘掉臉上的口罩,賀喜道:「手術很成功,現在病人還需要度過一段排斥反應的階段,如果排斥反應能得到控制的話,那病人基本上後面只要注意不要做劇烈運動,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醫生的話讓簡折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感激道:「謝謝你醫生。」


  她賭對了,真的是謝天謝地。


  醫生微笑著說不用便離開了,老嶸由護士轉移到了VIP病房。


  簡折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嶸,他身子因為躺在病床上半年,消瘦了不少。朝他輕聲道:「你很快就能健健康康的了。」


  那積攢在她心頭半年多的愧疚,也算可以減輕了。


  簡折夭感覺肩膀上的擔子都輕鬆不少。


  看病房內空空的,簡折夭便出門下樓去買些水果。


  老嶸身邊沒有人照顧,接下來她得待在老嶸身邊一會,她想到折冶,便拿出手機給折冶打了個電話,那邊卻沒有人接通。


  簡折夭擰眉,昨晚折冶跟她說,他已經成功逃出來了,她還很驚訝,但也高興,便讓他趕過來Y國。現在得有六個小時過去了吧,折冶人怎麼還沒有到?


  想不通她沒有多想,走去水果攤位買了一籃水果,又買了百合花。味道聞著很清香。


  Y國不同於A國,這裡天氣比他們走之前,溫度要沒有那麼高,但還是二十幾度的天氣。


  暖洋洋的,她早就換掉她在榕城穿的大衣,換成了簡便的夏裝。


  買完水果和鮮花,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了,她又去打包外賣,她中午的午餐還得解決呢。


  在外面逛了有一會,她才施施然回到醫院。


  還未走進老嶸的病房,便能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她猜想應該是折冶回來了,便提著東西,直接推開門,「折冶。」


  這一看去,房間內站了好幾個人。


  李銘鑫、老陳、折冶、郁景琛…


  她微怔了下,瞬間把目光落在折冶身上,這地方,肯定是折冶帶他們來的!

  折冶看她磨牙的狀態,馬上笑臉湊去,迎上前,「姐你回來啦?」


  「嗯。」簡折夭有點不想理他這個問題,不是問廢話么?


  折冶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看著她腳步不願意挪動,他硬是拽著她往房間內拉去,「你買了什麼東西啊?我好餓啊。」


  「我沒買你的午餐。」簡折夭看他拿著他打包的牛肉河粉就要開吃,磨牙道。


  「這份就是我的。」折冶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的了,那男人著急見他姐,害得他飯沒吃,澡沒洗的。


  被他一路驅趕過來,畢竟他們還需要他帶路不是。


  簡折夭見他在吃了,倒也沒說什麼了,自顧自拿了一個蘋果去沖洗一下,後面一直有道灼熱的光芒盯著她的背影,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一邊咬著蘋果,一邊眼睛時不時望向那邊圍在老嶸床上的三人。


  李銘鑫到了的時候就已經和這邊的主刀醫生交涉過老嶸的情況了,得知手術成功,他心裡難掩開心。


  看著床上胸膛起伏呼吸的老嶸,他笑著轉身朝簡折夭道:「夭夭,謝謝你。」


  簡折夭微愣,搖搖頭,「不用,醫生說他還要度過一段排斥期,接下來交給你就行。」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把眼睛望向郁景琛,總感覺他的眼光太灼熱,裡面藏了太多的東西,讓她不敢去對望,只能躲避。


  朝折冶走過去,看著他嘴角的淤青,手碰了下,「疼么?」


  「疼。」折冶立即連三點頭,這點小傷在他看來自然不當做什麼,但這可是郁景琛的手下打的,白白被人揍一頓,心頭肯定不爽。他現在就等著他老姐幫他報仇了!

  折冶心中想的很美,卻聽簡折夭道:「活該。」


  居然敢騙她說什麼,從郁景琛手底下逃生了,完全就是把那隻老虎帶到她面前了!


  她現在也摸不清郁景琛的態度,他會不會心中還在生氣她又跑了,但老嶸現在好好的了。她和他之間也算是兩清了,不欠他的了。這麼想著,簡折夭便輕鬆了些,朝折冶道:「快點吃,吃完回家洗個澡。」


  折冶點點頭,吃完她的牛肉炒粉,抽完紙巾擦了下嘴巴,便朝郁景琛道:「我和我姐回家了,這裡你們自己搞定吧。」


  說完,就和簡折夭兩人走了。


  李銘鑫看他們姐弟兩離開病房了,朝郁景琛看了眼,「老二,你不追?」


  郁景琛看向旁邊的老陳,「你去跟著,看看他們的家在哪裡。」


  李銘鑫嘴角一抽,就知道不可能無動於衷。簡折夭開那一槍的原因,他也知道了。既然她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老二好,不顧她的身份與他們對立,他們自然沒立場再去指責別人什麼,相反還要感謝她。


  說到底,她簡折夭是中情局的人,她就算殺了老嶸,他們站在她的角度也沒辦法責怪她,只是老嶸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所以他們才會對簡折夭有怨氣。


  …


  簡折夭和折冶回到公寓裡面,簡折夭就忍不住了,直接上手掐住折冶的耳朵,「臭小子,你快點解釋!」


  她好不容易逃了虎口,他倒好,帶著老虎來到她面前了。


  折冶護著耳朵,就知道他姐會忍不住,連忙賠笑道:「你先鬆手,我全部告訴你。」


  簡折夭鬆手。


  折冶便將昨晚的事情全部說出,然後還委屈道:「我也是為了保命,才全部告訴郁景琛的。你都不知道昨晚有危險,郁景琛拿槍指著我,我全身綁著繩子呢,沒法躲開。你總不想看著你老弟就這樣被人殺了吧。」


  簡折夭聽完后,二話不說推著他的身子就往浴室塞,「滾去洗澡!」


  說完,不忘砰的一聲關上門。


  折冶在廁所偷笑,他姐這樣,就是原諒他了。


  簡折夭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她的房間走去,她現在困死了,因為老嶸的事情,她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著,現在總算一切都安定下來了。


  拿出走之前收拾在衣柜上的被子,她鋪在床上,整理好后,倒身就睡。


  折冶洗完澡出來就沒看到他姐的身影,疑惑敲了一下她的房間門,沒有回應。推門進去就看到她已經睡著了。她剛剛的牛肉炒粉被他吃了,她自己還沒吃東西吧?

  折冶想著,便關上門,拿了錢包趕去菜市場,打算今晚自己在家裡煮。


  簡折夭睡著的時候感覺床鋪好像下沉了下,她猜想是折冶,便沒有理,接著睡。


  沒想到緊接著一隻手臂就橫過來放在她的腰間,嚇得她身軀一震,馬上睜開眼睛,手上打鬥的姿勢已經做好,轉過頭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張魅惑眾生的臉龐。


  她呆愣了幾秒,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驚愕喊道:「郁景琛?你怎麼會在我家裡!」而且還能跑來她房間。


  折冶去哪裡了?


  郁景琛見她就要跑下床,快她一步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看著她姣好的五官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突然伸出手,將她的上身抱起,緊緊的攬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輕聲在她耳邊道:「對不起。」


  是他誤解了她。


  簡折夭知道他為什麼要說一句,剛剛折冶告訴她,他把子彈裡面裝麻醉劑都告訴了郁景琛了。


  沉默了下,她搖頭,「不用。」


  當初開那一槍,她不否認,折冶的事情加上谷秋的事情,她對郁景琛真的是冷心冷情了。但她並沒想將他殺死,所以開那槍,解了她心中的怨,又不會讓郁景琛死。


  她是已經做好打算了的。


  但老天就是喜歡捉弄人。


  現在老嶸能夠恢復了,她和郁景琛之間也沒什麼牽扯了,朝他道:「既然老嶸醒了,後面李銘鑫的技術,肯定能把他救活的。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


  「你想說什麼?」郁景琛聽著她的語氣,心頭浮現不安。


  「我的意思是,我不怨你,你也不怨我了。所以,沒必要再糾纏在一起了吧。」


  郁景琛臉色綳的很緊,攬著她身子的力道更加重了,咬牙道:「你休想!」


  簡折夭感受兩邊肩膀被他鎖緊,不適的想掙扎開,郁景琛卻是一把將她推向後面的大床,身子覆蓋在她的身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她,裡面翻滾的,是一團熾熱的火焰,似想將簡折夭的心灼燒,融化裡面的冰冷。


  她不自然的別開眼,深呼吸一口,用自己最為冷靜的聲音,「郁景琛,我說過了,我們的身份對立。有一就有二。我如果再接到調查你的任務,你讓我怎麼做!」


  為了愛,不忠於她的國家嗎?


  「有下次,你就算是一槍打中我的心臟,真真實實的,我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郁景琛緊緊的攫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強勁有力的心臟上,雙眼炙熱而深情。


  簡折夭手掌被他強硬的按在他的心口處,那裡一聲聲的,強勁有力,撲通撲通、那麼清晰的告訴她,它跳的有多麼的快。


  掌心像是被他那胸膛火熱的溫度灼燒,她不自然的想要抽回手,心有些慌。可是郁景琛就是緊緊的攫住她的五指,不肯鬆開。


  郁景琛腦袋壓下,兩片唇瓣與她的紅唇重合貼緊,密不透風,他動了動唇瓣,輕聲道:「你對我,真的沒情么?」


  倘若真的沒情,子彈何必加麻醉劑,何必要救老嶸。


  簡折夭兩片紅唇被他緊緊的壓著,額頭與他相抵,兩人貼的很近,鼻子都呼吸抵著,緊張的呼吸來自簡折夭,她的視線被男人深如漩渦的眸子吸引住,那裡面濃烈的愛意絲毫不隱藏,坦露在她的眼中。


  她手掌緊張的被男人按著都出了汗,眼睛掙扎了再掙扎,最後動唇道:「沒情。」


  「你猶豫了一分鐘,不算。」郁景琛張嘴咬了一口她的嘴角,哪怕是猶豫一秒,都說明她對他有情,更何況是一分鐘。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這一次,我絕對會對你很好。」郁景琛深情款款道。在飛往Y國的飛機裡面,幾個小時內,他想了很多。他此生就是認定這個女人了,何況她從始至終都未曾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有什麼不滿的呢。


  老嶸沒事,他心中積攢的愧疚與沉重都消散了不少。


  他就是想和這個女人,重新開始,重新走一段只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


  簡折夭感覺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好像要跳出來般,呼吸都變小了。一句重新開始,徹底攪亂她那一灘平靜的心池。


  她張了張嘴,郁景琛卻不聽她說完,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通過縫隙道:「你又猶豫了一分鐘,說明是默認了。」


  說完,他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纏繞住她的舌頭,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唔…」簡折夭被迫仰起頭,她掙扎想要推開他,卻是身上的男人,個頭一米八七,直接將她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感覺平坦的腹部被一隻手放著,她雙眼含著氤氳之氣,牙齒咬了一口還在她嘴中翻攪的舌頭。


  郁景琛吃痛一聲,退了出來,看著她紅唇上泛著水澤,他忍不住又啄了幾口。


  簡折夭臉色紅暈,別開臉頰,「你是怎麼闖進我家的?」


  「撬開的。」郁景琛睡在她的旁邊,因為枕頭只有一個,所以兩人腦袋枕頭一個枕頭,靠的極近。


  看著她別開臉背對著後腦勺給他,郁景琛便每說一句話,唇瓣都要含住她的耳邊,濕熱的唇瓣將簡折夭的耳朵都蒸的像煮熟的蝦子,紅通通的。


  簡折夭忍不了那痒痒熱熱的感覺,把腦袋轉過來,郁景琛的臉蛋就在她的後面,一轉頭四目相對,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簡折夭身子已經睡在了床沿邊,再退的話肯定要掉下床了,只好推著他的身子,「睡過去。」


  「不要,我要睡枕頭。」郁景琛身子紋絲不動,腦袋枕著她的枕頭上不挪開。


  簡折夭磨牙,「我這裡沒多餘的枕頭!」


  她就一個人睡,要那麼多枕頭做什麼。


  郁景琛笑的燦爛,「沒有才對。」


  說完,他攬過她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還困么?我昨晚沒休息,陪我睡會。」


  說完,他薄唇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簡折夭被他攬在懷中,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一條長腿橫放在她的雙腿,一隻手臂橫穿在她的腰間。好像深怕她逃走一樣。


  這姿勢,要不是房間內開了空調,她肯定得悶死。


  他的呼吸很平穩,顯然是睡著了,她也便沒有亂動,免得吵醒他。


  從他的懷中小心翼翼的探出頭,那模樣就像小雞從殼內冒出腦袋一樣,視線就那樣自然地看著他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久久沉迷在其中,回不過神來。


  傍晚。


  折冶在外面敲了門,喊道:「姐,吃飯了。」


  說完,他習慣性要推門進來。


  簡折夭本就睡醒了,只是礙於郁景琛壓著她,她不敢亂動,她稍微一動彈他就有要醒來的預兆,只能一直待在他懷中。


  現在聽到折冶在外面喊,她連忙道:「我在換衣服,我等會就出去。」


  「哦。那你快點。」折冶聽到她在換衣服,就沒有推門了,轉身走了。


  簡折夭整個人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就是不想讓折冶看到她被這個男人鎖在懷中,那樣子她老姐的威嚴不就沒了么。


  抬頭剛想叫醒旁邊的男人,結果就看到他那雙揶揄的眸子,男人剛起床,嗓音帶著一絲沙啞,透著一股性感,「嗯?在換衣服?」


  他視線還刻意的往下望了望。


  簡折夭瞪了眼他,「起床了就起來,我餓了!」


  她中午還沒吃,陪著他在這裡待了一下午,肚子早餓扁了。


  「咕嚕——」肚子還配合的叫了一聲。


  郁景琛輕笑,手放在她的腹部上,曖昧叢生道:「晚上再餵飽你。」


  晚上?


  「滾,說什麼呢!」簡折夭怒,拍掉他的手掌,直接翻身下床。


  郁景琛看著她激烈的反應,愉悅的笑出聲,看來這個女人也懂了不少啊…


  這都是他調教出來的成果,郁景琛倍感驕傲!


  在浴室內洗漱一番,簡折夭打開房間的門,郁景琛跟在她後面一起出來。


  折冶看裡面走出來兩個人,滿臉驚訝,「姐,你房間內怎麼多了個男人?」


  簡折夭一把扭了一下他手臂的肉,「你這個看門的,怎麼看的?」


  「我工作明明做的很好,肯定是你自己開的門。」折冶一本正經的道,嘴角卻是掩蓋不住笑意。


  他買完菜回來,聽到他姐房間內有響動,在看那門鎖好像被人撬開過,一下就明白了。


  他姐身手不弱,若是壞人進去,就是被她打趴的節奏。兩人半天不出來,沒動靜的,一想就知道來的人是郁景琛。


  簡折夭朝他哼了聲,不理他調侃的笑,走去餐桌上,看他今晚擺布的菜式。


  「哇,折冶你又弄炸雞翅了呀?」


  「這可是我拿的上檯面的一道菜,自然是要服侍一下郁二爺不是?」折冶眼睛看向郁景琛道。


  郁景琛表情淡淡,很自然的走過來,拉著簡折夭一起入座,整個人就像是這公寓的主人,朝折冶道:「坐下吃飯吧。」


  折冶看著他那副模樣,徹底傻了眼,喂喂喂!不要搶我台詞啊啊!


  這男人,好生奸詐!不就喊他郁二爺,區分一下主客之位么?


  ------題外話------


  七夕快樂哦~么么噠!

  《枕邊天后:總裁限時9塊9》/漪蘭甘棠

  男友和閨蜜的背叛已經夠狗血了,沒想到連下藥都被她撞上。


  第二天連男人的樣子都沒看清,留下9塊9,逃離房間。


  經年之後,一戴黑紗禮帽的神秘女子,在S市空前盛大的婚禮上,當眾撕毀新娘的婚紗。


  娛樂圈內,誰人都說任心是賣身上位,無恥小三。


  她只知道,自己要站在娛樂圈的頂端,睥睨討還傷她之債。


  搶鏡頭,搶角色。甚至,搶男人?

  等等!這個問題,要好好討論一下。


  「啪!」把報紙摔在他的面前。


  「宋總,我們素昧平生,我又什麼時候被你包養了?」


  促狹的桃花眼一直久久凝視她,而後,啟唇輕吐。


  「你那晚的味道好甜。夫人,你忘了?」


  宋氏傳媒總裁是自己老公?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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