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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簡折夭入獄!【精】

  白惜玉和顏九談話的聲音驟然停止。


  「啪——」門被人打開。


  後背有強勁的風力逐漸逼近,唐語芙逃跑的身影還未跑多遠,肩膀驀然被一隻手扣住,男人的力道很大,扣住肩膀后,反轉將她的身子壓制旁邊的牆壁。


  「語芙…」顏九湛藍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女人的臉,聲線有幾分驚訝,又似已經猜到。


  剛剛跑出來看到她的背影,心頭就已經猜到是她了。


  唐語芙沒說話,抿著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他的臉上,依舊還是那張美輪美奐的俊臉,可是變了,已經變了。


  「放我走。」她動唇道。


  她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現在衝動解決的時候,剛剛他們要動夭夭的想法,她現在記得很清楚,她要馬上通知夭夭要小心!

  「你…」顏九遲疑了下,扣著她肩膀的力道微松,他很想問,她都聽到了多少,又有些不敢問。


  唐語芙牙關緊緊的咬著唇瓣,推開他的身子,轉身欲離開。


  「阿九,不能放她走!」後面傳來白惜玉的厲聲。


  唐語芙側過身子望去,那張臉,也不一樣了。本來以為她只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孩,可是剛剛那句作了她,那透出的陰狠讓她至今難忘。


  白惜玉大步上前,站在顏九的旁邊,正面對著唐語芙,半眯著眸子,犀利逼問,「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唐語芙沒有回答。


  她的不回答白惜玉直接當成了默認,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不能這樣放她走,上前抓住唐語芙的手腕,「既然你都聽到了那麼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放開!」唐語芙手腕大力的甩開她的手,隨後轉身大步跑開。


  「阿九!你再優柔寡斷下去,一切就完了!」白惜玉斥聲道。


  一直站著不動的顏九盯著唐語芙逃跑的背影,大步追趕,趕在她要搭乘電梯之前,抓住了她的身子,將她兩手緊緊的扣在背後,「對不起。」


  他道了聲,隨後強硬的將她扣押回了房間,任由唐語芙在他身上如何撕咬掙扎,他就是死死都不放手。


  門被關上,顏九就鬆開了唐語芙,唐語芙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看著面前站著的顏九和白惜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這就是所謂的表哥表妹!


  唐語芙心頭縱使有千百句憤恨的話要發泄,但她都強忍下來,往肚子裡面吞,面上故作不明的問道:「你們抓我做什麼?」


  「你還裝。」白惜玉冷聲道,「剛剛我們的話,你都聽進耳朵裡面了吧。」


  「你們談什麼話,我只是剛來而已。」


  「誰會相信你?你現在心中肯定是想回去通風報信給簡折夭吧?」


  「顏九,我沒聽到你們的談話,你相信嗎?」唐語芙沒有再理會白惜玉,而是把目光灼灼的盯向顏九。


  顏九欣長的身影佇立在她面前,眼眸微垂,看著坐在地上的她,面上很冷靜,可緊緊握起的雙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語芙,有沒有聽到,查監控錄像我就可以知道了。」


  言下之意,撒謊沒用的。


  唐語芙嗤笑一聲,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啊,如今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對付她,心頭不恨是假的,脫口而出咒罵了聲,「狗男女!」


  他們既然已經不會放她離開了,那她也無需再強忍心頭的憤恨。


  顏九面色平靜,似沒聽到她的罵聲般,轉身走去了沙發上坐下。


  倒是白惜玉,臉上難看無比,「你罵誰狗男女?」


  「你沒有自知之明嗎?」唐語芙紅著眼眶,卻極力忍著,不讓淚水流下。


  「該有自知之明的是你!阿九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不過是和你訂個婚而已,我和阿九才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人!」白惜玉情緒顯然也有些失控,朝唐語芙大聲吼道。


  「那為什麼你們兩個不結婚?拉扯我做什麼?」


  「要不是你唐家千金的身份擺在那裡,還算有價值,不然阿九才不會接近你。」往日唐語芙和顏九在她面前秀的恩愛,足以讓她心頭嫉妒。


  但她會忍,一直將嫉妒苦忍在心頭,現在既然唐語芙已經知道了,那她也無需再忍,她明明才是阿九喜歡的人!


  「唐家…」唐語芙喃喃念了聲,「你們到底在策劃什麼?」


  白惜玉張嘴就要說,旁邊顏九及時開口打斷她,「小玉。」


  白惜玉望了眼他,收回即將脫口的話,只道了句,「不用你管!」


  隨後朝顏九走去。


  唐語芙垂下腦袋,現在她腦袋的思緒很亂,顏九對她不是真心實意,他有別的女人,他只是覬覦她唐家的身份。


  為什麼要牽扯到唐家,顏九為什麼要跟她訂婚?


  思緒亂成一團的她,膝蓋屈起,雙手抱著膝蓋。在顏九和白惜玉眼中,她是一個在傷心抹淚的女人,實則,她手掌慢慢的伸向褲袋裡面,她的手機藏在口袋裡面。


  她恐怕是走不掉了,她要通知夭夭一聲。


  手機剛抽出來,由膝蓋遮掩住,屏幕閃爍著亮光,她點了簡折夭的簡訊,小心翼翼的打著字。


  夭夭,小心…


  後面的話還沒有打完,手機突然被一隻手強行奪走,顏九看著還未發送的信息,面色陰暗了下,「你還不放棄嗎?」


  「顏九,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沖我來,不准你傷害夭夭!」唐語芙咬著牙縫,用力道。


  夭夭只是因為關心她,才會被牽扯到這件事情的。她心思不笨,剛剛從白惜玉的話中,她已經可以猜出幾分了,顏九恐怕是要利用唐家准女婿的身份策劃什麼事情。


  他有他的陰謀,但這裡面,夭夭是無辜的一個。


  顏九沒有說話,彎腰,動作說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的把她從地上拽起,而後拖至房中,關上了門。


  隔絕了白惜玉。


  「嘭——」唐語芙的身子被顏九甩在了床上,她半撐起身子,眼睜睜的看著顏九將她的手機關機丟在一邊,泛紅強忍的眼眶淚水忍不住流下,這裡沒有白惜玉,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那個小三面前傷心。


  但她的眼淚卻不能控制在顏九的面前不掉下來。


  「顏九,至始至終,你都在利用我對嗎?」


  顏九眸子掠過一絲複雜,「語芙,如果可以,我不會這麼做。」


  「可你已經這麼做了!」


  「你不懂,我身上背負了多大的仇恨,這個計劃,我早已經策劃很久了,現在,全部都連在一起了。」顏九喉間滾動了下,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根香煙,夾在兩指中,放在嘴邊猛地吸了一口。


  「我家與你有仇?」


  「不,不是你們。」


  「那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唐語芙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撕扯嗓子吼道。她往日的情深,往日的表白,現在回想起來,她就好像是一個白痴一樣,那般的可笑。


  她唐語芙,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難看過。


  「還有幾天而已,很快你就知道了。」顏九緩緩吐出嘴中的煙霧,白色的煙霧迷濛了他的五官,唐語芙無聲的流著淚,原來在她面前的他只是個假象而已,現在才是真實的他吧,她只恨她發現太晚,入情太深!


  「白惜玉才是你愛的人?」


  顏九遲鈍了下,最後道了聲,「是。」


  唐語芙吸了吸鼻子,擦乾臉上的淚水,「好,我知道了。」


  她沒有再問,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倒身睡在了床上,拉著被子蓋上,閉上了眼睛。


  顏九見她這樣,也沒有出聲,香煙的味道在房間瀰漫,他熄滅了煙頭,在床前矗立了一會最後才離開。


  唐語芙在他離開的時候眼睛隨之睜開,頭枕著枕頭,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現在該怎麼辦,她出不去,手機被顏九沒收了。


  她該怎麼辦?

  顏九出去了一會,又推門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個男人,唐語芙認識,那是時瑞。


  雙眼警惕的看著他們,沒有出聲。


  顏九與她對視了眼,眸中沒有泛起半絲波瀾,朝時瑞道:「可以催眠她,讓她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時瑞頓了下,眼睛望了唐語芙一眼,搖頭道:「不行,催眠術不是魔法,沒有這樣的效果。」


  「那換個方法,讓她和簡折夭關係決裂,不要相信簡折夭的話。」顏九道。


  「這…」時瑞遲疑了下。


  唐語芙眼睛睜大,「顏九你想做什麼?!」


  「他是有名的催眠師,我只是不想讓你痛苦而已。」顏九淡淡的道。


  唐語芙嘲諷的嗤笑了下,「不想讓我痛苦?你說的好聽,你不過只是不想讓我破壞你的計劃!」


  「隨你怎麼說吧。」如果說一開始被她撞見,他還有所遲疑的話,現在時間過去了會,該冷靜下來,後面怎麼做,他的頭腦不比誰迷糊。


  時瑞面色猶豫了下,「顏九,不是我不幫,而是她和她的好朋友恐怕是姐妹情深,我很難把控。」


  「你上次不是…」顏九皺眉,道了半句收住了口。


  唐語芙疑狐一眼,上次?上次什麼?

  「上次那只是讓她腦袋湧入你和她之間的回憶,那是甜蜜的,加上她對你有情,所以簡單。」時瑞實話道。


  唐語芙聞言,心徹底冰冷了。


  「原來,你連向我求婚,都還夾雜著算計。」


  難怪,她說那天下午,怎麼一醒來就滿腦子都是他了,對他特別的依戀,原來,真相是這樣!


  顏九看著她眸中的灰暗,張嘴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因為是事實。


  一直想讓她接受訂婚,可她一直不肯,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喉間動了下,不去看她,望向時瑞,「你就不能催眠她,告訴她不要靠近簡折夭嗎?」


  「這個,如果她和簡折夭之間有發生過矛盾和爭執的話,勾起那段不好的回憶,可能會比較有效。」


  唐語芙冷笑了下,「你別想了,我和夭夭從來沒有吵過架!」


  顏九臉色緊繃,身上寒氣劇增。


  時瑞心情忐忑,最後道:「我試試,但是我先提前說好,可能會有危險,如果她意志力堅決抵抗的話,難保會出事。」


  「如果出事,後果是什麼?」


  「變成痴人。」


  顏九雙手驟然握緊,薄唇抿的很緊,沒有說話。


  唐語芙目光緊緊的看著他,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床單被她五指抓出了道道皺褶。


  房間內久久安靜了一陣。


  最後聽得顏九道了聲,「試吧。」


  唐語芙的心口處頓時像有把刀子狠狠的割了一刀,血淋淋的鮮血往下滴,只是顏九他看不見,她忍著。


  「你們想試就試嗎?休想!」她二話不說掀開被子,身子從床上翻身下去,朝門外就要奔去。


  顏九在後頭動作乾脆利落的擒住她掙扎的身子,拿過時瑞遞來的繩子將她全身緊緊綁在一起,丟在了大床上,身子也跟著壓了上去。


  「你若不想變成痴人的話,就不要抵抗!」他極力忍著道。


  「不可能!」唐語芙態度同樣強硬,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你!」顏九胸口有怒氣卻又發泄不出。


  「這是迷藥,給她打上吧。」時瑞遞來了針管。


  顏九沒再說話,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唐語芙奮力掙扎,時瑞過來幫忙,兩人壓制住她,針頭打入,唐語芙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最後閉上了眼睛。


  顏九先離開,把空間交給了時瑞。


  走前,腳步在門口微頓,「如果,她真的極力反抗,就收手。」


  時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最後長嘆了聲。


  …


  清晨到來。


  唐語芙緩緩睜開眼睛,神志一清醒,她馬上打量起眼前的房間,還是昨晚的房間,記憶湧上腦中,她沒變傻?


  那夭夭?她回憶著,沒有,她和夭夭依舊是好朋友,她沒有對她有排斥感。


  這是怎麼回事?


  門被推開,顏九走了進來。


  唐語芙眼睛掃了他眼,隨後瞥開。


  兩人無言,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曾經甜蜜相愛的人,如今冷眼相對、雙雙無言。感情愛的來之不易,毀去的時候,卻簡單容易。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顏九道。


  唐語芙掀開被子,起了身,自顧自走去了浴室。


  白惜玉和時瑞已經離開了,現在酒店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


  洗了臉后,唐語芙拿過梳子梳著頭髮,腦中突然浮現她以前說的話,以後你都幫我梳頭髮好嗎,那是的他,還溫柔的應道好。


  手顫抖了下,很快又恢復自然,慢條斯理的梳著捲髮。


  從浴室走出后,顏九坐在餐桌前,唐語芙走過去,距離他幾個位置的距離,拉開了椅子坐下。


  將本放在他左下角的早餐,挪了過來,移至在她面前。


  顏九眸子深了下,沒有說話。


  兩人很安靜,沒有誰先開口。


  唐語芙吃完白粥,拿過紙巾擦拭嘴巴,才道:「你要關我多久?」


  「幾天。」


  「你們打算怎麼對夭夭?」


  「你放心,她背地裡有人保護著她,我不會動她的。」


  唐語芙眉頭微皺,誰?郁景琛嗎?


  不過夭夭的本事她清楚,腦袋瓜子也聰明,何況還有郁景琛在後面,估計顏九和白惜玉想要對付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般想著,心也放下了些。


  「既然我都被你關在這裡,出不去了,你為什麼還不告訴我你的計劃?」


  顏九垂下的眸子掩蓋住眸中的複雜,不告訴只是因為,現在她還能跟他說話,告訴了之後,恐怕會對他恨之入骨。


  他不想最後這幾天,她對他在仇恨之中度過。


  唐語芙見他不說話,又問道:「訂婚當天,通知媒體的人,是你嗎?」


  顏九嘴巴動了動,「是。」


  唐語芙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縫中的痛感那般的清晰。


  她不會再去問他為什麼,她知道他不會說的。


  明明在心頭告訴自己,要抹掉對他所有的感情,為什麼現在心還是猝然一痛。


  想起那日訂婚時候在他面前的哭泣,真是太傻了。


  別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又流下的淚,唐語芙,最後哭這一次,哭完之後,眼前的男人,你不準在為他掉半滴淚。


  推開椅子,她捂著嘴,大步離開了廳內。


  廳內獨剩顏九一人,周邊安靜的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喜歡的應該是小玉,為什麼心此刻這般的疼痛…


  …


  傍晚時分。


  皇家酒店。


  今天是江家舉辦的宴會,主要是慶祝江德海五十周年的生日宴會,江家為此大辦一場,請來了榕城很多有名有權之人。


  江家的宴會,六大家族除了於家,其他五家紛紛派了代表過來。


  郁家、郁榮坤、江慕青、郁景琛、郁昂雄、郁澤雨。


  簡家、除了簡子皓以外,其他五人全員到齊。


  唐家、除了唐語芙外,其餘五人到齊。


  溫家全員到齊。


  因為是江德海的生日,老一輩、以前叱吒商業的,一起打拚的人,全都紛紛趕來祝賀。


  宴會可算是熱鬧非凡。


  簡折夭身上穿著一身黃色的短禮服,沒有和別人一樣去舞池中跳舞,而是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唐谷秋和溫樂萱陪同她一起。


  「谷秋,語芙呢?」簡折夭沒看到唐語芙的身影問道。


  「姐姐她公司有事,來不及回來。」唐谷秋道。


  簡折夭瞭然的微點頭,沒多想。


  「語芙這傢伙,訂了婚之後,忙事業還要忙感情,忙上天啊。」溫樂萱感嘆道,哪裡像她,白日去學學跆拳道,晚上就是她玩耍的時間了。


  簡折夭眸子一深,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是,感情就足夠忙活的了。」


  顏九、白惜玉、還有顏九的背後到底在搞些什麼,她要全部查清之後,再告訴語芙。


  「今晚桌面上擺放了好多吃的,夭夭你不是最喜歡了嗎?」唐谷秋問道。今日實在反常,夭夭入宴會之後,直接找了個角落坐下,都沒有去找吃的過。


  簡折夭搖頭,「我來的時候有吃過東西了,現在不餓,你們要是餓的話,去吃吧。」


  「那我先去了,等會回來給你帶份。」溫樂萱眨了下眼睛,見簡折夭點頭微笑了,她腳步輕快朝她的目標奔去。


  唐谷秋陪同簡折夭坐著,「夭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的心總是有種不安感。」


  「怎麼了?」簡折夭側頭望向她。


  「不知道,就是感覺要出什麼事。」唐谷秋手摸向心口的位置,那裡反應十分強烈。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會的。」簡折夭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簡默晟拿了塊黑森林蛋糕走了過來,放在簡折夭面前的桌子,看著她道:「我記得你上次喜歡吃這款蛋糕,現在給你帶一份過來。」


  簡折夭微笑了下,「謝謝哥哥。」


  「吃吧,這幾天都在做什麼,成天奔來跑去的,黑了不少。」簡默晟看著她的小臉道。


  「黑了?」簡折夭敏感的摸上自己的臉,朝旁邊唐谷秋問道:「我黑了嗎?」


  「好像是有點。」唐谷秋捂著嘴巴笑著道。


  簡折夭雙手捂臉,「你們別靠我太近,都是哥哥擋住了我眼前的燈光,所以才顯得我黑。」


  簡默晟聽言,無奈一笑,「盡狡辯。」


  簡折夭朝他調皮的吐了下舌頭,揮手趕他道:「你去忙你的吧。」


  簡默晟見她拿著手機出來玩了,倒也放心,朝旁邊唐谷秋道:「剛剛你姐姐在找你。」


  唐谷秋怔了下,而後忙點頭,「那我先去了。」


  「嗯嗯,你們兩人一起去吧,哥哥要保護好我的谷秋,她身子瘦等會被人擠扁了。」簡折夭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意。


  簡默晟睇了她眼,「好好玩你的手機,別到處亂跑,宴會結束我過來接你。」


  「OK。」簡折夭比了個手勢,眼光目送著他們兩人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簡折夭玩著手機,JM集團珠寶的事情,現在還沒給出回應,也不知道郁景琛處理的怎麼樣了。


  心頭正想著,頭頂的光芒突然暗了一下。


  她抬頭就看到面前站著的人,笑了聲道:「嘿,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郁景琛彎腰坐在她旁邊,「你說我了?」


  「沒,想著你了。」簡折夭腦袋靠在他肩膀道。


  斜眼望去,這次看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人兒。


  忙把腦袋從他肩膀上離開,看著面前的三四歲樣貌的男孩,她認得,「雨寶。」


  雨寶黑漆漆的眼眸看了她幾眼后道:「簡姐姐好。」


  簡折夭勾唇一笑,「沒想到還記得我。」


  拉過他的小手握了一下。


  雨寶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郁景琛的衣服,一隻手被簡折夭握著,眼睛好奇的在他們兩人之間打轉,稚嫩懵懂的嗓音問道:「二哥,簡姐姐是你的什麼人啊?」


  簡折夭愣了下,沒想到雨寶會問這個問題。


  郁景琛微挑峰眉,淡定的吐出兩字,「愛人。」


  簡折夭嬌嗔的睇了他眼,「小孩子面前呢,說那麼明白乾什麼?」


  「那我應該怎麼說?」郁景琛習慣性的湊過去,牙齒正想咬她的耳朵。


  簡折夭馬上閃躲,「別鬧。」


  隨後張開雙臂朝雨寶道:「姐姐抱抱你好嗎?」


  「他重的很。」郁景琛提醒道。


  「我還不信我抱不起個小孩。」


  簡折夭彎腰將雨寶抱了起來。


  雨寶年紀小,但還是有些重量的,簡折夭抱著懷中,開心的和他玩著。


  郁景琛斜眼望過去,她今晚穿的是低胸的黃色短裙,現在衣服下擺被雨寶壓著,胸口的巒峰隱隱若現,不滿道:「今晚的禮服,誰給你選的?」


  「我哥啊。」


  「沒眼光。」


  「不好看嗎?」


  「不好看。」


  簡折夭瞪了他眼,她自我感覺還行啊,他這是男朋友嗎?居然說自己的女人不好看!


  憤懣的低頭望向雨寶道:「姐姐今晚這身禮服好看嗎?」


  「好看呀。」雨寶甜甜的道。


  簡折夭喜笑顏開,滿意的往他臉上啄了一口,「真乖。」


  郁景琛看著更加刺眼了,「這麼大了還抱著,也不害臊,自己過來坐著。」


  說完,他直接上手,把雨寶從簡折夭懷中提出,放他坐在他旁邊,他自己則和簡折夭挨著坐。


  簡折夭看著雨寶被放至角落,一時哭笑不得,「你這又是哪門子的彆扭?」


  「我今天自己都還沒親。」郁景琛忿忿不平道,隨後拽過她的身子,捧著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下去。


  簡折夭想著現在還是在宴會呢,雖然是角落的位置,但難免有人看見,特別是雨寶還在面前,忙用手掌拍打他的肩頭。


  郁景琛不情不願的鬆開她,今晚她一向素顏朝天的臉上畫了淡妝,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畫了眼線,更顯嬌媚動人。兩片櫻唇嬌艷欲滴,忍不住想要一吻方休。


  彎腰又要親下,簡折夭忙手堵住他的嘴巴,「別鬧,人多。」


  郁景琛手攬過她的身子,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脖間,蹭著她細嫩的肌膚,呢喃道:「我一個星期沒碰了。」


  簡折夭紅了臉,「你怎麼記這麼清楚?」


  「天天算著。」郁景琛懲罰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簡折夭看著他的臉,上面大大的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字。


  輕笑出聲,「你公司事情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再折騰會。」郁景琛深意的道。


  簡折夭看他的樣子是有主意了,便也沒有問那麼多。


  郁景琛坐了會,就有人找到他邀他喝一杯,不想打擾簡折夭在這裡休息,他便暫時先離開了。


  座位上只剩下雨寶和簡折夭兩人。


  簡折夭和他說了幾句話。


  雨寶小手拉了拉她的衣擺,「簡姐姐,我想上廁所。」


  「好,我帶你去。」簡折夭拉過他的手,只拿了手機,帶著他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帶雨寶去了廁所,簡折夭在外頭等著,手上拿著手機,心神不寧,今晚沒看到語芙總是心不安。


  想起谷秋剛剛說的,她打了個電話給封呈璽。「喂。」


  「你是?」因為她和封呈璽兩人從來沒通話過,上次封呈璽遞了張名片給她,她想他往後是語芙的老闆了,就記下他的電話。


  「我是簡折夭。」


  「噢?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那頭很是驚訝。


  「我想問你件事,語芙她在你公司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我又不是她的管家婆,怎麼會知道她的行蹤。」封呈璽見她打來是因為這事,沒好氣道。


  「那誰知道?她經紀人嗎?」


  「嗯。」


  「你有她經紀人的電話號碼嗎?給我一個。」


  「我讓我屬下查查,等會。」封呈璽離開了兩分鐘,而後回來把電話號碼報給了簡折夭聽。


  「謝了。」簡折夭就要掛斷電話,那頭封呈璽不依不饒了,「我為你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你就一句謝了?」


  「那你想怎麼辦?」


  「請我一餐。」


  「好!」簡折夭想起那日迷醉酒店被他整的那事,至今想起耿耿於懷!

  封呈璽滿意了。


  掛斷電話后,簡折夭打給了唐語芙的經紀人,得知她並沒有在公司訓練,心微驚。


  語芙的手機關機,她當時還沒多想,因為語芙如果要訓練的話,為了不打擾自己,有時候會關機。但現在經紀人說她也不知道下落,這說明,她出事了!


  谷秋說的語芙去公司了,恐怕是別人告訴她的而已。


  簡折夭不敢往下想,心頭著急,雨寶正好上完廁所出來,簡折夭帶他回了宴會裡面。


  重新返回座位之時,郁昂雄正巧過來接回了他。


  看著宴會上擁擠的人,簡折夭拿起包包準備出去外面,她要去找語芙。


  努力的擠開人群,「不好意思讓一下。」


  「讓一讓,謝謝。」


  總算擠出了重圍,簡折夭還未來得及鬆口氣,身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撞擊的力道很猛,身子倒在了地上,包包也跟著掉落。


  她皺著眉頭,手掌撐在地上,先站起身子,還未說什麼,就聽得不遠處有女人的聲音驚呼,「天哪!有毒品!」


  「有人帶毒品!」


  先是一聲驚呼,隨後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炸開。


  簡折夭想要找剛剛說話的人,可是人太多,看不見。


  沒作多想,把手機撿起來,一旁掉落的包包也正要撿起來時,目光一瞬,她的包包東西都散落了出來,她裡面只放了一包紙巾,一根唇膏,還有錢包,那包用黑色袋子裝的東西是什麼?

  正要撿起,剛剛撞她的江海蓮搶先一步提了起來,打開袋子驚訝的大聲道:「這…這裡面全是毒品啊!」


  她的驚呼聲讓剛剛那些客人全部涌過來這般,之前只聽到有人散播有人帶毒品,還不知道是哪個方向,現在經由江海蓮這麼一說,全部涌了過來。


  簡折夭視線也跟著落在那黑色袋子上面,裡面果然,十幾包用小袋子裝著的白粉,這不是她的東西!

  「真的是毒品!」


  「是啊,怎麼會有人來宴會上身上還帶毒品呢?」


  「你看那個女的,那麼年輕,真難以想象她吸毒啊!」


  「不是都說吸毒的人很醜嗎?媽媽,那個姐姐怎麼那麼漂亮?」


  「那可能是她剛吸不久。」


  「這麼大的量,驚人啊!」


  「這是哪家的姑娘,誰認識啊?」


  「好像是簡家那個私生女?」


  ……


  議論聲紛紛從四面八方傳來。


  簡默晟他們也很快趕到現場,「怎麼回事?」


  江德海作為今天這場宴會的主人,馬上出來壓制躁動的現場。


  江海蓮手掌顫抖的捧著那袋黑色的袋子,「爸,我剛剛在簡折夭包包裡面發現的東西,你看看。」


  江德海接過手,眼睛瞪大,「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白粉?!」


  「我也不知道啊,她剛剛行色匆匆就要出去,我剛剛不小心撞到了她,這個是從她包包裡面掉出來的。」江海蓮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附近圍著的人都能聽清。


  四周聞言皆駭然。


  「這,一個女孩子身上藏了這麼多包毒品,到底是想幹什麼?」


  「是啊,還帶來了宴會,要是隨便下點在酒裡面,這是多危險的事情啊!」


  這話一出,眾人想到剛剛喝下的酒,裡面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下了毒,面色聚變,蒼白后怕。


  「簡家主,那是你們家的女兒吧?怎麼教了這麼一個女兒出來!」有人開始把矛頭指向了簡家。


  簡鶴南面色難看,柳青梅更甚,如今簡折夭出了事,代表的可是他們簡家。


  真是什麼臉都被她丟盡了!


  簡默晟走上前,拿過江德海手上的袋子,看著裡面的白粉,眸子深沉了下,「夭夭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這裡面肯定有蹊蹺,夭夭,你先說一下情況。」


  他轉身把目光望向簡折夭。


  簡折夭面無慌亂之色,冷靜道:「我也不知道這袋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包包裡面,它不是我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都在你袋子裡面找出來了!」有人抗議道。


  簡折夭目光幽冷朝他睨了眼。


  那人也不心虛,也不閃躲,直直與簡折夭對峙。


  簡默晟面色暗了下,朝簡折夭道:「你中途有沒有把包包單獨放著,人不在場的時候?」


  簡折夭細想了下,她今晚一直都在角落的沙發上坐著,唯獨有那麼一次離開過,點頭道:「有,當時雨寶要上廁所,我帶他去了洗手間,去的時候只帶了手機,沒有帶上包包。回來之後,我也沒有去翻包包,然後就被江海蓮給撞到,我才發現我包包裡面多了這一包東西。」她說完,目光不經意瞥向江海蓮。


  江海蓮神情鎮定,只說了剛剛的話,後面她就沒有再發言了。


  有時候過多的發言,只會讓人轉移了懷疑目標,簡單一針見血的幾句話,讓人知道事情的尾末,才是最尊定人心頭所想的時候。


  簡默晟點頭,「那看來是有人在這段時間內把東西藏在了夭夭的包中,想藉此陷害她!」


  他冷靜沉穩的嗓音在大廳中迴響,目光凜冽掃視一圈,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我們怎麼相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人提出了質疑。


  簡折夭也不慌,「懷疑的話可以找郁家三子,郁澤雨,我剛剛還在和他玩,他最清楚。」


  眾人紛紛把目光望向郁家的方向,江慕青道:「剛剛雨寶說累了,昂雄帶他回郁家了。」


  「這…」作證的人沒了,簡折夭的話瞬間又無人相信了。


  郁景琛抿唇,朝旁邊老嶸道:「去把雨寶帶回來!」


  「景琛!」江慕青不滿的小聲斥道。


  郁景琛沒有理她,而是把目光緊緊的落在站在最中間,受眾人指點的女人身上。


  等待的時候,沒有等來雨寶,反而是警車的警笛聲。


  門口擁入了六名身穿制度的警察,一名走在前頭的警察面色嚴肅,拿出了證件出示,「我是公安局的警察,剛剛接到有人爆料,說有人私藏毒品,請問是哪個?」


  江德海面色愣了下,這畢竟是他的生日會,怎麼還出動警察了。


  有人手指指向簡折夭,「是她,她包包裡面藏了好多的白粉!」


  一人出聲,其他人都跟著附和。


  警察望向簡折夭,「就是你私藏毒品?」


  簡折夭沒有回答,一個女警察上前,她手上佩戴白色手套,從簡默晟手上拿過那袋黑色袋子,看著裡面數量眾多的白粉,面色一凜,「因為私藏毒品數額過大,現在警方要求帶回處置,希望諸位配合!」


  說完,有警察上前用手銬將簡折夭雙手扣押了起來,壓著她帶回了警車。


  一場熱熱鬧鬧的生日宴會變成了這樣的結局,是誰都想不到的。


  這裡面,明擺又是有人暗中設了一場局……


  ------題外話------


  萬更已奉上,沒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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