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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02 顧家有女名卿晨

  殷伯已經派人將主卧打掃乾淨,重新換上了新的被單和床褥,壁爐里的火苗子噼啪作響,屋裡十分暖和,猶如四月陽春,妖嬈盤腿坐在大床上,捧著熱乎乎的覆盆子茶,陷入了沉思。


  她絕對相信夜辰,但腦子裡就是忘不了顧子汐方才與他說的話,越是不願去想,越是逃不開心裡的糾結,糾結得她心頭都亂了,整個人坐立不安。


  要說兩人以前有一腿……


  她搖頭,堅定的搖頭。


  絕對不可能。


  因為自己絕對絕對是夜辰的第一個女人,她和他第一次發生關係那會兒,他連門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尋對路了,連續三次闖不進去,費了許久的時間,儼然是一隻菜鳥,根本沒有實戰經驗。


  她噓了一口氣,想到這個心裡就快活多了。


  但是……顧子汐那愛不愛的話,依舊扎得她很不舒服。


  與其自己胡思亂想,她決定問清楚,不然今晚鐵定睡不著,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瞬時看向從盥洗室洗完澡出來的夜辰。


  盯……


  往死里盯……


  夜辰光著膀子,腰上只圍了條白浴巾,正往小冰箱里找喝的東西,拿了瓶礦泉水出來后,背脊突然覺得刺刺的,回頭便對上了妖嬈的一雙眼。


  橘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就像發亮的黑色水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透著犀利又駭人的光芒。


  他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踱步到床前,與她面對面:「怎麼了?」


  盯……


  妖嬈眼神繼續盯著,面部表情不自覺的地有點兇狠,一副捉姦相。


  「妖嬈,有話你就直說。」他大約也能猜到她這副樣子是為什麼了。


  「為什麼不是你主動坦白……」她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不信他看不出來,「我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和顧子汐的事?」


  「還能有其他的嗎?」聽到顧子汐的名,她就很不爽。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她為什麼說愛你?」


  「那是她一廂情願!」


  「真的?」她覺得這個解釋太空乏了。


  「你……不相信我?」夜辰的臉變得有點黑。


  「我很想相信,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和她之間一定不簡單。」


  女人的直覺什麼的,她以前不信,現在有點信了,有古怪就是有古怪,她篤定兩人之間有瓜葛,雖非肉體上的,但鐵定千絲萬縷,而且聽顧子汐的意思,和萊陽也有關係。


  一個女人,兩個男人,放哪都會是亂的。


  她撅起嘴,盯他的眼神更凶了。


  「你……你老實交代!不然……」她像只小獸似的朝著他張牙舞爪。


  夜辰莞爾,「不然什麼?」


  她吃醋的模樣,他是越看越可愛。


  「打你!」她掄起枕頭砸了過去。


  他單手接住,笑容一綻,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妖嬈,你這醋吃得也太……」


  話未說完,她突然站了起來,踏著軟乎乎的床墊子,作勢撲向他,他一驚,嚇壞了,拋開手裡的枕頭衝過去接住她,一接一個準,牢牢將她摟在了懷裡。


  等塵埃落定,他已是驚出了一層薄汗,怒喝:「瘋了嗎,摔了怎麼辦?」


  要是他反應慢半拍,她或許就會摔到地上,雖說地上鋪著厚實的波斯地毯,摔不疼,但她是孕婦,胎還沒坐穩,經不起這麼折騰。


  「你不是接住了嗎?」她哪有那麼笨,看準了才撲的,再說了,就這點距離,以他現在的反應速度,怎麼著都能接住,瞎緊張。


  夜辰卻是驚魂未定,從知曉她懷孕開始,他就很緊張,除了怕她吃不好,睡不好,害喜太嚴重外,最怕她會跌跤,就是坐車,輪子被小石子震一下,他都覺得會讓她肚子疼,一時被氣到了,臉色猙獰得很恐怖。


  妖嬈是不怕他的,腦子裡還惦記著顧子汐的事,凶誰不會,他敢凶,她能比他更凶。


  兩人就此便互不相讓地瞪上了,最後夜辰主動投降,怕她眼睛瞪抽筋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先躺床上去。」


  他將她抱進了被窩,撫到她的頭髮有些濕,皺眉道:「怎麼又沒吹乾頭髮?」


  「長嘛,吹起來麻煩。」


  「感冒了怎麼辦?」


  「屋裡那麼暖,怎麼會感冒,過一會兒自己就會幹了。」她有時就是這麼懶,天生就是好體質,對這些也就不會在意了。


  夜辰可不會允許她胡來,取了電吹風過來,將她的頭髮吹乾。


  暖暖的風吹在頭髮上,十分舒服,但她的頭髮又厚又多,還長,吹起來就格外花時間,為此她覺得甚是麻煩,不由問道:「夜,你有私人的髮型師嗎?」


  「有,怎麼了?」


  像他這種大少爺,最不缺的就是私人專屬,私人律師,私人醫生,私人營養師,私人裁縫,美髮美容又算什麼,只要願意,剪個指甲都會有專人伺候。


  「我想把頭髮剪了。聽說到了孕晚期洗頭很累,剪短一些多少會減輕點負擔。現在月份小沒什麼,等肚子大了,想想都麻煩。」


  夜辰看向她墨黑油亮的髮絲,穿梭在他指尖時猶如綢緞那麼順滑,齊腰的長度,散下來時就像瀑布。


  「不準剪!」


  「哎?為什麼?」


  「我喜歡!」


  「可是洗頭累啊!」


  「我幫你洗,不用你動手,吹風也由我來。所以你少打你頭髮的主意。」


  他關了電吹風,又拿了梳子過來,輕柔無比又仔仔細細地將她的頭髮梳整齊。


  完事後,他心滿意足地看了看,表情宛若完成了一件最偉大的事。


  「你不會嫌煩嗎?」


  「不會,我樂意之至。」


  那麼漂亮的頭髮怎麼可以隨便剪,她全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汗毛,他都寶貝的很。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嫌煩了,也是你自己找的。」


  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永遠不會!」


  她笑了笑,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暫且將頭髮留著吧。


  「好了,躺下,該睡覺了。」


  「睡什麼覺,顧子汐的事你還沒說呢。」要緊說頭髮,差點被他唬弄過去。


  「躺下了也能說,聽話,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中午也沒有睡午睡。」


  在軍校養胎的時候,她作息很規律,每日中午都會午睡,至少會睡兩個小時。


  「一天不睡不打緊的!」


  不過她還是躺下了,因為腰有點酸,雖然肚子依舊平坦,但她就是覺得腰酸。


  躺下后,夜辰替她蓋上了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窩,手掌撐著臉頰,側身貼著她躺下,另一隻放在她后腰上,輕輕地按摩著,無需她再次提醒,他很主動地說起了顧子汐的事。


  「她是我姨母的養女。」


  顧子汐是養女,妖嬈並不意外,因為早猜到了,若非如此,顧卿晚也不會將她列入媳婦的候選人。但她十分好奇,顧家為什麼要領養她。


  「你姨母生不出孩子嗎?」


  「不是,她只是很喜歡孩子,但不想結婚,也沒想過和男人共同孕育孩子!」


  「哎?她是同性戀?」


  「也不是,她性取向很正常。」


  「那你這姨母挺有意思的,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強人,還是那種對婚姻看得很淡的女強人,性格獨立,不靠男人也能活的很好的那種女人。嗯?」她突然頓了頓,覺得有點不對,「夜,名冊上沒看到有這個姨母啊?」


  顧家人,她今天未必全見過,但名字她都記下了。


  顧家兩位老人早已去世,現在的大家長是顧卿君,也就是顧卿晚的哥哥,是長房,旁的還有兩房,但算小透明,沒什麼存在感,因為顧家的一切都掌控在顧卿君手裡,會如此也與顧卿晚脫不開關係。


  夜辰稱她叫姨母,那就是說,顧卿君和顧卿晚,應該還有一個姐妹,但她記得很清楚,名冊上沒有這號人物。


  「沒有是因為她去世了。差不多是我六歲的時候,是事故,她駕車衝出了山路的護欄,墜了海。」


  妖嬈沒想到人竟然死了,還是這麼個意外,抬眼看向夜辰,發現眸色很暗黑,他這一雙雙色瞳眸,很少會這樣,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你很喜歡她?」若非如此,他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能說顧家那麼多人里,她是我唯一不討厭的人。」


  「那真是難得,我還以為顧家人的性子都差不多。」不管是顧卿晚,還是顧卿君,經她今日的觀察,都是勢利小人。


  「這大概是母親不同吧。」


  「嗯?同父異母?」


  夜辰點頭:「她是我外祖父外室生的孩子,外祖父很疼愛她,哦對了,她是我媽的姐姐,叫顧卿晨,早晨的晨。要是她還活著,妖嬈,你也會喜歡她的,她真的不像顧家人,我聽阮軍司偶爾提過,我這位姨母是他們這一代人心裡的女神,可惜紅顏薄命。」


  妖嬈越聽越好奇了,能讓阮天啟稱為女神的人,該是怎麼樣的風華絕代。


  「有她的照片嗎?我想看看。」


  「我哪會有,不過寒家應該有吧,寒熙的母親和她是好朋友,你要想看,我可以讓寒熙想辦法。」


  「好啊!」她正嫌無聊,剛好找些阮事情做,「那麼顧子汐就是她領養的女兒了,但是能讓阮軍司都稱讚的人,怎麼會教出這麼個女兒來。」


  夜辰冷笑:「有些人的天性是改不了的。又或者,我這位姨母去的太早了,沒來得及將她改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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