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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5 混入戲班探案子

  「你要誰求死不能,求生也不能?嗯?」


  康一的突然出現嚇了眾人一跳,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怎麼不說話了,都看著我幹什麼?」康一口渴了,取了剛才喝過的杯子重新倒了杯茶,茶冷了,喝起來有些苦澀。


  夜辰無驚無慌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說話時瞥了一眼地上摔碎的電腦,刻意上前兩步,擋住了地上的碎渣。


  康一讓小景將戲班子的人員名單拿給幾人看,「我在研究這個,對了,你們誰懂京劇?」


  夜辰看了一眼名單,上頭對戲班子有多少人,分別是什麼崗位,生旦凈末丑哪幾個人寫得很清楚,演齣劇名也有在上頭羅列。


  「這你恐怕問錯人了,我對京劇沒興趣。」


  康一扭頭看向寒熙,「你呢?」


  「我?」寒熙立刻搖頭,「我哪有時間看這玩意。」


  紅葉就更不用問了,業餘時間都奉獻給體能訓練和練槍了。


  康一很詫異,皺了皺眉眉頭道,「這玩意不是在豪門裡很熱門嗎?」


  夜辰道:「熱門不代表人人都喜歡。你不也一樣?」


  「我又不是豪門,而且我也沒空。」


  「我們也沒空!」


  她忙著查案,他們這群人忙著念書,忙著勾心鬥角。


  都是大忙人!

  「這就麻煩了,我本來還指望著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小姐幫我呢。」


  她又看向妖嬈,「你懂不懂?」


  「呵呵,我也不懂,幫不了你!」


  「幫什麼啊?京劇?我懂啊!」


  顏離浩不知何時來的,正站在寒熙背後,將他手裡的名單看了個正著。


  「韋家挺有心的,這幾場戲老人家最愛看了!這《百壽圖》好啊,也應景!這戲里的北斗星相對於老生的南斗星,顯得更威武,是難得的好戲。哎?不是查殺人案嗎,怎麼研究起京劇來了。」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康一頓時眼亮了,「你懂?」


  「懂啊,不過……說行家還有點距離,主要是耳濡目染多了,有些道道我還是很清楚的。我奶奶就是個十足的京劇迷,每周都會看戲,不看她飯都吃不下。」


  「那敢情好,你幫我看看這名單里,有沒有認識的?」


  「認識的?」顏離浩眨眨眼,「那多了,這幾個生旦凈末丑都是名角,韋家肯定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這幾張臉你確定都認識?」


  名單上除了姓名,還有清晰的大頭照,很好辨認。


  顏離浩仔細看了看,「嗯,都認識,這個青衣,還有這個……小生,我奶奶特別喜歡,上月還特地囑咐我送十幾個花籃過去,說是這個小生生日。她迷他迷得要死,喏喏喏,就跟現在十五六歲的高中生追星一樣能天天對著海報發花痴。我奶奶她老人家要是年輕個五六十歲,我嚴重懷疑她會是個私生飯!」他抖了抖,摸了摸露出雞皮疙瘩的手臂,又抖了抖,「想想都恐怖。」


  因這緣故,他這個最受她喜歡的孫子,隔三差五會抽出時間陪她去看戲,看多了也就有點研究了。


  康一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像是從什麼地上剪下來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個……我瞅瞅……這照片哪來的,都舊了。」


  「別廢話,快說!」


  「哦!看著應該是天平冠!」


  「冠?」


  對於京劇康一是十分陌生的,外門漢中外門漢,求教道:「說清楚點。」


  「就是唱京劇時用的髮飾,比如后妃戴的叫鳳冠,皇子或是少年中屬於顯赫人物的,戴的叫紫金冠,你這個是屬於皇帝戴的,皇帝戴的有兩種,一種叫九龍冠,另外一種就是天平冠了,你這個……沒錯,就是天平冠。我記得這天平冠算是歷史文物了,是世界大劇院的鎮院之寶。我記得上個月世界大劇院為籌措修繕劇院的經費,開過一個展覽……對啦對啦,你這就是展覽手冊上的圖片。」


  「很貴?」


  「廢話,價值連城。我記得還有個鳳冠,也是古董,上頭的點翠,那可是稀罕極了,說起這點翠……真是殘忍……我跟你講,那是活生生地拔翠鳥的羽毛,一根根地拔……」


  康一沒繼續聽他說下去,瞅著手裡的圖陷入了沉思。


  顏離浩有話嘮的屬性,一說開了就沒個停,見康一沒聽,惱道:「你倒是聽我說啊。」


  「與案件無關的我沒興趣聽。」


  「這可是國寶,有歷史故事的……」


  「下回再聽你說!」


  「下回?下回什麼時候啊?」


  康一沒理他,徑自對小景問道:「確定丟的就是這個冠?」


  「嗯!確定!你是知道小張那耳朵有靈的,派他去聽牆角跟,一聽一過准。」


  她又回頭對著喋喋不休找人說歷史的顏離浩道:「這冠是不是看京劇的人都知道?」


  「當然,這可是好東西,而且出場率很高,世界大劇院有好幾部大戲都用得到它,我記得奶奶說過,這冠因為叫天平冠,有天下太平之意,是個福氣之物,瞧一眼都是沾福氣的,所以展覽會時,好多票友都去了,為的就是近距離的見一見。哦,對了,因這東西年代久了,又珍貴,戲班子還特地花大價錢用樟木做了個盔頭箱。這盔頭箱就是專放演員頭上所戴的冠、帽、盔、巾和髯口、耳毛、鬢髮等物件的,便於存放和運輸。我聽奶奶說,除了盔頭箱,戲班子里凡是有珍貴行頭的都做了專門的箱籠,什麼大衣箱、二衣箱、三衣箱、旗包箱,還有梳頭桌,花頭可多了。說起來……這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筆錢都是鼓動票友們募捐的,我奶奶捐了十萬。」


  大手筆啊,可見顏老太太有多迷京劇了。


  「你剛才說,這個盔頭箱里還會放髯口、耳毛、鬢髮等物件?」


  顏離浩點頭,「是啊?」


  「都放一起?」


  「平常物件肯定都放一起,這天平冠肯定是單獨放的,不然弄壞了不就壞事了,趕場子的時候,下手難免不知輕重。」


  「這戲單里可有需要戴髯口的角色?」


  「有啊,包公,關公這類都需要髯口,再畫個臉譜,那可是威風凜凜……」他比出兩個手指,來勁了,張口就打算來上一段。


  那個啊字還沒出去,就被康一給打住了。


  「我再問你……」


  顏離浩的戲癮被打攪了,惱道:「你話怎麼么多?」


  「最後一個問題!」康一拍拍他的肩,「這叫警民合作,你放心,要是抓到兇手了,我讓上頭給你做一面錦旗。」


  「我要這玩意……哎呦……」


  康一沒他高,差了兩個頭,勾他肩膀的時候,肯定得讓他佝僂了腰。


  「你有話就說,勾肩搭背算幾個意思……」


  「你是不是和戲班子的人很熟?」


  顏離浩瞅著搭在肩膀上白嫩嫩的手,又近距離欣賞了一下她滿滿膠原蛋白的臉。


  怎麼看怎麼年輕,花季少女的感覺,看著比家裡幾個表妹堂妹都年輕,一點歲月的痕迹都沒用。


  人人都說康一已經步入中年了,可這模樣……妖怪啊。


  康一喝道:「說話!看什麼呢?」


  「哦!熟!」


  「怎麼個熟法?」


  「這你也要問!?」


  「快說!」她用力勾了他一下。


  顏離浩的腰就更佝僂了,「這麼說吧!我每隔兩周都會陪奶奶去聽戲,劇院要有什麼活動我也常參加,要碰上哪個名角有新戲了,首演我肯定作陪。訂的都是VIP包廂,看的次數多了,乾脆就包了一個包廂,專供我奶奶用,一來一去就和戲班子幾個領導演員混熟了。你也知道我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奶奶捐贈又多,他們少不得會巴結,我要和奶奶去,都走演員通道,那上包廂近,還沒人!有次我奶奶通風,腿沒好,走路不利索,他們特地派了幾個人抬我奶奶輪椅進包廂。」


  康一眯了眯眼,「嗯,那是挺熟的。很好!」


  「啊?好什麼?」


  她大力地往他背上一拍,力道很大,顏離浩慣性地往前沖了一步。


  「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背都拍疼了。


  「呵呵,抱歉抱歉。那個……你受累,幫我們去戲班子打探一下?」


  「啊!?」


  康一俏皮地眨眨眼,「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他愣住了,怎麼就決定了!他又沒答應,回頭看看小夥伴。


  小夥伴們整齊劃一地朝門口比了個請。


  顏離浩:「……」


  **

  時值午夜,寒風嗖嗖,氣溫降了好幾度,顏離浩撩起戲班子休息用的帳篷門帘,進去后,搓著手取暖。


  眼尖的戲班子領導張大千見是他,立刻迎上去,「這不是顏少爺嗎,您怎麼來了?」


  「哎,一言難盡,這不是參加韋老太太的壽宴嗎,結果出了事,我奶奶聽說天平冠丟了,讓我來看看,順便問問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休息室里一團亂,這帳篷挺大了,但三十幾個人為了找個東西把箱籠都搬了出來,再大也捉襟見肘顯得不夠用了。


  張大千是這次帶隊的頭兒,戲沒演成沒關係,定金反正拿到手了,可東西丟了,那就大事情了,要是找不到,他的飯碗也得丟。


  「瞧我這腦子都忘了韋老太太和顏老太太是好友,為老太太壽辰,您和顏老太太怎麼會不來。哎,也是,好好的壽辰就這麼給毀了,可憐吶。還是顏老太太仗義,這時候還能想起我們,真是讓我……」


  「得了,別說客套話了,有什麼困難就說吧……」


  「沒什麼困難,就是找個東西。」


  「哦,沒事就好,那找到了沒有?」


  張大千苦了一張臉,「這不沒有嗎。急死我了。」


  「別急,別急,東西丟不了,準是不知道擱哪了,外頭都是警察,有人就是偷了也跑不出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對了,凡事要放寬心。對了,大家還沒吃飯吧?」


  「光顧著找東西,哪顧得上吃啊。」


  「哦,那正好,我讓韋家的傭人給你們下點餛飩,你們正好可以吃。你啊,別太心急了,這東西找的時候總是找不到的,你不找了反倒自己出來了。急也沒用,先吃東西。我看過會兒要下雪了,這帳篷厚實歸厚實但沒暖氣,頂多也就擋擋風,吃點熱食,大家暖和暖和,冷靜了再找,指不定就找到了。」


  張大千感動不已,「顏少爺,這……怎麼是好,還讓您破費。」


  「我家破費的還少嗎?沒少往你們劇院砸錢吧?你跟我客氣什麼,老太太吩咐的,我這個做孫子不敢不聽,不聽就是不孝。也沒花錢,韋家本來就備好了餛飩,出了事客人都走了,沒人吃了,扔了怪可惜的,你們要是不嫌晦氣……」


  「這……這怎麼會呢,韋家攤上這事也是倒霉。那我在這謝過顏少爺了。」


  「沒事,舉手之勞。」顏離浩對著簾門道,「都進來吧,別讓餛飩涼了,這唱京劇不能吃糧食,損了嗓子就麻煩了。」


  張大千更感動了,都要哭了。


  「你哭什麼啊,還不叫你的人停手別找了,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


  「是,是!」張大千抹了把眼淚,回頭對著亂糟糟的一群人喊道:「都停了,停了,顏少爺給我們送餛飩來了,大傢伙吃飽了再找。」


  眾人一聽都停了手,幾個名角趕忙跑過來道謝。


  這一個個名角都和顏離浩熟識,圍著他說話。


  張大千將門帘撩開,外頭站了好幾個男僕,兩個提著裝餛飩的湯,兩個端著一疊碗,還有一個提著小菜,本來東西丟了,他急得沒工夫惦記肚皮設是不是餓了,這會兒聞到餛飩香了,肚子直咕嚕。


  男僕們魚貫而入,找了個空地,開始分餛飩,戲班子的人都拿了碗,排隊去盛。


  顏離浩吆喝道:「都多吃點啊,是蝦仁餛飩,一個餛飩一隻蝦,料夠足,湯是四隻老母雞熬的,養生。多吃多喝,別客氣。」


  「顏少爺您真是太客氣了。」


  「我也是借花獻佛了。話別多,趕緊吃。冷了就不好了,這小菜大家也分分。」


  「呦,有海參和鮑魚呢。」


  「我這裡是燒鴨和燒鵝。」


  「這有水晶肉,獅子頭,誰要!」


  「我要,我要,我就愛這一口。揚州獅子頭?」


  「廢話,獅子頭不都是揚州獅子頭嗎。瞧這分量,一斤一個是有的吧。比你臉還大。」


  「哈哈哈哈!」


  有的吃,氣氛就活絡了,剛才還是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就嘻嘻哈哈地鬧成一團。


  顏離浩坐在人堆里和他們聊天打趣,順便注意這些人裡頭有沒有不認識的,或是眼特別生的。


  世界大劇院的戲班子,幾個名角,主要演員,他都是認識,那些個敲鑼打鼓的,他也熟,不過劇院流動性很大,常有舊人離職,新人上崗,尤其是武戲的小配角們,體力活,訓練又辛苦,薪資拿得也低,只要名角們不退下去,他們很難出人頭地,因這故,有些人就會走人去其他的劇團看看有沒有新發展。


  視線溜達了幾圈,還真讓他找出幾個特別眼生的,穿著戲服,臉上的油彩還在,數一數,有六個,他眼很尖,就是畫著臉譜,腦里過過,還是能認出熟人來的。


  但,這六個認不出,肯定是新來的。


  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小聲道:「發現六個生人。」


  來的時候,康一給他配戴了隱形通訊器,捂著嘴說話,康一那邊就能聽到。


  「六個?」


  「是啊!」


  「有沒有可疑的?」


  「我哪知道?」


  「去問!」


  顏離浩嘖了嘖嘴,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嘁……要不是為了夜辰的寶貝,他才不幹呢。


  **

  另一頭的休息室里,夜辰咳嗽了幾聲,這次不是裝的,是真咳嗽。


  妖嬈關心道:「怎麼了?」


  「沒事!」他捂著嘴又咳嗽了幾聲。


  陌如玉回來了,進門就聽到了,「這沒外人你咳嗽什麼?」


  夜辰瞪眼道:「你怎麼回來了?」


  「給老太太打了鎮靜劑,現在睡著了,我還留著幹什麼。我說……你這臉色不對啊……」陌如玉挨近了看了兩眼,臉色一變道:「夜辰,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好著呢。咳咳咳咳……」


  「好個屁,你瞧你咳嗽的……肯定是凍著了,快躺下,你這身體不能輕忽。」


  「我說了沒事……」夜辰不想這個節骨眼躺著當病人。


  陌如玉立刻把視線轉向妖嬈。


  妖嬈早就急了,喝道:「他讓你躺下,你就躺下,又不會少塊肉。」她剛才就發現了,夜辰的臉色是真的不對。


  夜辰強硬拒絕的態度頓時就沒法施展了,躺可以,但是有條件。


  「枕著你的腿,我就躺!」


  妖嬈:「……」


  見縫插針的揩油本事是愈來愈見長了。


  ------題外話------


  給大家道歉,自身原因導致了斷更,最近工作壓力大,因調換了新部門,不太適應,這把年紀了還要接受新事物,壓力之大超出我的想象,晚上失眠,早上起來掉了一坨頭髮。


  然後,還得假裝很開心。


  但是心裡憋屈啊,感覺就像被拋到了一個無人島上。


  我一直以為自己心蠻大的,也沒想到換個部門壓力那麼大,飯都吃不下。


  現在正努力調節……


  也在想要不要和領導提能不能不換了。


  壓抑,糾結,感覺人都要抑鬱了。


  於是乎碼字就成了另一種壓力,對著電腦一個字都打不出來,每每都是發獃,呆了幾個小時,也就個章節名。


  在此向大家道歉。


  我會努力調節好自己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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