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他是我老公(一更)
他抱著她慢慢的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中央,接著俯身其上,吻更落在她的額頭,即而似蜻蜓點水落在她的眉心,眼睛上。
她開始躲,嘴中時不時的叫著『癢、癢』的話。
她越是躲,他便越是心癢難耐,追逐上了她的耳垂,手更是伸向她的襯衣扣子,解開了第一顆,緊接著是第二顆。
敲門聲響起,
如晦的手頓了頓。
「大少爺,小姐,先生打來電話,催你們趕緊上路。」
秦琛以為如晦、不悔已經在前往州府的路上,哪曾想打不悔的電話,不悔不接。再打如晦的電話,如晦也不接。擔心有什麼事,他只好給西郊別墅的老管家打電話問情形。老管家找到餐廳一看,發現大少爺、小姐的手機都在餐桌上便急忙上來傳話。
聽著老管家的聲音,看著懷中衣衫半解的人還有她那紅得透水的艷容,如晦眼中掠過掙扎。
偏偏此時不悔箍著他的脖子,說:「不癢了,你繼續。」
『轟』的一聲,如晦的眼睛由紫變紅,掐著她小蠻腰的手不自覺的便摟緊。
她『嘶嘶』兩聲,說:「疼。」
「大少爺,小姐?你們在嗎?」老管家的聲音再度傳來。
泄氣般的閉了閉眼,如晦長吸一口氣,接著他恨恨的在她唇上用力的吮了吮說了聲『小妖精』后,這才翻身下床,用被子將她蓋好。
但是,她卻將被子一把掀開,說:「熱,好熱。」
熱?
滿腔的熱情瞬時被潑了冷水,他『Sh一it』一聲后又說了聲『該死』,差點誤了大事。
他急忙再度替她蓋著被子,她卻一個逕的搖著頭,踢著被子說:「不要,熱,熱。」
他壓著她讓她不能動彈,朝著門口方向喊,「進來。」
老管家擰開門,「大少爺。」
「快,手機,幫我撥通秦爸爸的電話。」
老管家急忙『誒』了一聲,撥通后將手機遞到如晦手中,一待電話接通,如晦急忙叫了聲『秦爸爸』。
「……」
「還沒出發。」
「……」
「不悔誤喝了點威士忌。」
隨著如晦音落,不悔適時『熱熱』的叫了兩聲,接著還學小狗『汪汪』的叫了兩聲,又學著小狗吐著舌頭散熱,說:「小狗狗怕熱是這樣的。」
我的天!
老管家懵了。
那一端,秦琛聽到這邊的動靜差點就砸了手機,好歹壓住脾氣叮囑了些注意事項,最後說醫生馬上到后便掛了電話。
掛了手機后看向老管家,如晦說:「趕緊,涼水,毛巾。」
「哦哦哦。」
老管家忙不迭的打來涼水,遞來毛巾,如晦吩咐:「你下去看看,醫生馬上到。」
「是,大少爺。」
如晦擰了毛巾敷在不悔的額頭替她降熱。哪怕在這個期間,她也不消停,又學著各種動物發著聲音,若有撲騰的動物,她必要在床上撲騰一番。
如晦此時已完全冷靜下來,逮著機會就給她冷敷。
半個小時后,她似乎耗盡了一生的力氣,終於像條死魚般的癱軟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他輕輕的替她擦著額頭。
「不悔。」
「嗯。」
「很難受,對不對?」
「嗯。」
「一會就好了昂。」
「如晦變壞了。」
「呃?」
「他騙我喝酒。」
這……
不是他騙她好不好?可是,和一個醉鬼解釋不清。他說:「對,如晦一點也不好。」
「不,不許你說如晦不好。」
「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老公,我老公是這世上最最最好的人。」
一時間,如晦的心啊就像綻放了千萬朵煙火,他笑得由衷的開懷,又替她輕輕的擦著額頭,問:「還有呢?」
「他特別特別的帥。」
「怎麼個帥法?」他又問。
「他有一身的肌肉。」
他愣了愣,接著明白了,看來早間的美男計還是起了點作用。他又笑了,又問:「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想撲上去把他給吃了。」說話間,她還惡狠狠的揮了揮手,說:「就像吃醉鵝肝那樣吃。」
他『哈哈』的笑了,低頭湊近她耳朵,說:「他非常樂意。」
聽到外面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他知道定是秦爸爸的直升機。
從州府到這裡至少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如果是直升機的話會非常快,半小時足夠。秦琛最怕不悔醉酒,親自帶了十七來。
十七藥水帶得充足,很快就給不悔掛上了藥水。
早鬧得沒了力氣,不悔已經睡著,哪怕是打針她都沒有醒。
十七笑看著如晦,問:「怎麼?你這是準備灌醉不悔好酒後亂性?」
如晦臉一黑,說:「沒有的事。」
十七『呵呵』一笑,「那不悔的衣服扣子怎麼都解了?」
身子僵了僵,如晦解釋,「我在用涼水給不悔降溫。」
十七似笑非笑的看著如晦,看得如晦越來越心虛。此時,秦琛說:「出來。」
如晦乖乖的跟著秦琛出去。
眼見著秦爸爸舉起手,如晦急忙抬手做了個隔檔動作且迅速的往後退一步,說:「秦爸爸,十七的話你也信?我真的只是在給不悔降溫。」
見秦爸爸的拳頭沒有如期揍下,如晦這才放下手,又說:「再說了,今天是我和不悔準備註冊的日子,我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秦琛手是放下了,但臉上仍舊一派嚴肅,問:「她怎麼就醉了?」
如晦將早餐有醉鵝肝的事說了說,又說:「我真的只是用米酒做的,哪怕她吃兩份也不會有事,所有的酒量加在一起還抵不上一杯啤酒。我哪知道那鵝肝怎麼就成了威士忌鵝肝?顧念,一定是顧念。」
秦琛抬手看了看腕錶,說:「看來,你們今天註冊不成了。」
不悔經此一鬧,至少要卧床休息三天,如晦咬牙切齒的說:「顧念,看我以後……」
「啪」的一聲,秦琛給了如晦腦袋一巴掌,顧及到他腦中的晶元,秦琛這一巴掌並不重。接著,秦琛說:「栽在顧念手中,你還好意思怨天尤人?」
如晦摸著腦袋。
「呵呵,真是,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如晦又磨了磨牙。
「成了,這說明你和不悔還不到時候。那就再等等吧。」
等?
等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他的行程滿滿,然後就要歸國做出訪英國的準備。
今天是好不容易安排出來的時間……
如晦懊惱的摸著頭,煩燥的將頭髮攪亂成一個鳥窩。
看著這樣的徒弟,秦琛笑了,又安慰說:「是你的跑不了,你急什麼?十幾年都等了,差不了這一、兩年。」
還一、兩年?
如晦差點跳腳。
可是,說這些話的是秦爸爸啊,他懨懨的說:「是,秦爸爸。」
不悔果然在床上躺了三天。
這三天,如晦的行程非常緊促,分不出任何心神照顧她,都是秦琛、連翹留在西郊別墅親自照顧閨女。
緊接著如晦陪同樓驍去帝京,本打算讓不悔一同前往,但看她的身體還虛弱得狠,他只好叮囑不悔在江州等他,他馬上回來。
如晦從帝京回來的時候也是他留在Y國的最後一天,然後他就必須回R國準備訪問英國的事。
知道他們要告別,秦琛、連翹沒有打擾他們。
看著兩個小傢伙在客廳中兩兩相望、久不出聲,連翹滿臉愁容,說:「這一個下午的時間還是如晦千趕萬趕,千擠萬擠才擠出來的,為此還特意申請了晚上的航班。這以後可怎麼辦?」
是啊,誰也沒想到如晦會是R國的王,那不是一個想卸就能卸的擔子,更何況如晦胸有宏志,有一番大做為,又豈能因兒女私情而置自己的祖國、子民而不顧?
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女兒辭了工作從此陪在如晦身邊。
可是,秦琛也不想委屈自己的閨女,閨女的工作是她打小的夢想。
嘆息中,秦琛說:「總會有辦法。」
「誒,你問問樓驍,看能不能委派不悔到駐R大使館工作,這樣的話……」
不待連翹說完,秦琛截話說:「又如何呢?如晦才登基,正是滿世界跑的時候,他下一步的行程中一年365天有300天不在國內。不悔就算去了R國和他也是聚少離多。你不也總教訓我說不要插手寶貝兒的事?他們大了,會有自己的解決辦法,我們就不要操心,走吧。」
秦琛拉走連翹。
客廳中,如晦、不悔靜立良久。
最終,如晦打破這一片靜謐,說:「我做晚飯你吃。」
「好!」
如晦進了廚房,圍了圍裙,打開冰箱挑選食材。
不悔則站在廚房門口靜靜的看著他洗菜、切菜、烹飪……
西湖醋魚、糖醋排骨、清炒菜心、蟹黃豆腐、龍蝦刺身、海鮮粥……
出訪的日子,他利用所有空閑時間學烹飪,短短時間這些菜也做得有模有樣。
不悔吃著吃著眼睛便有了淺濕。
如晦默默的看著她,放下筷子,拉了她入懷。
她抬頭看著他。
他輕輕的摸著她的臉,唇動了動似有話說,但最終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低頭親在她的額頭、眉梢、眼眸,吻去她的淚水,最終攫取住她的紅唇。
滿口的糖醋味道,就像這份離別,帶著酸、透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