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辦了她,絕不手軟(二更)
他這話是個什麼意思她再清楚不過。
臉上的神情在扭曲又扭曲后,不悔斥道:「不回你也滾出去。叫管家他們看到像什麼話。」
「我保證他們看不到。」說著話他利索的偎身上床,抱著她睡在了一起。
真的非常的不習慣啊。不悔扭了扭身子,說:「起開,我還沒洗。」
「太晚了,一天不洗不要緊。」
這還是原來那個有潔癖的小帥哥嗎?
不悔的眼睛抽了抽,胳膊肘兒拐向如晦的胸口。
他急忙放了她,她利索的起身,溜下床后她恨恨的蹬了他一腳。惹得他『哈哈』的笑了。
不悔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本想叫他也去洗洗。
但……
他似乎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輕輕的喊了聲『如晦』,他沒什麼反應,只是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接著翻了個身再度睡去。
他這一天趕了幾個場子,又接受了一場採訪,接著又趕回西郊別墅,累壞了吧。
不悔有絲心疼,伸手捋了捋他額前的頭髮。
很細、很軟。
她拉了拉被子,小心翼翼的給他蓋好,又找到調控器調了調空調的溫度,這才靜悄悄的出了房間將門闔上。
他霸佔了她的床。
她只好去了他的房間。
想著他第二天還要去幾個地方參觀,她捉摸著要早起為他做些營養餐,那些國宴上的東西不一定合他的味口。想好明早要做什麼吃的后她調好鬧鐘,睡下。
半夜,卻感覺有人進了房間。接著,有人上了床。
這個氣息非常熟悉。
不悔動了動,他卻是一把圈住她,說:「這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他不霸佔她的床,她如何爬上他的床?
她困得要死,懶得和他計較。不接話也不動彈。
他的吻卻過了來,鋪天蓋地,滿口清洌之味。廝磨時間一長,他的喘息也重了起來,手亦不規矩起來。
她雖有情不自禁的時候,但卻一直保持著理性,感覺到他的索取想要得更多,她急忙摁住那雙胡作非為的手。
「給我吧,不悔。」
他的聲音非常嘶啞,帶著欲求不滿的味道,令她的心一悸,「你想讓我未婚先孕?」
「我們明天就去註冊。」
「明天你要去參觀三個工廠還有江州大學。你確信你有時間和我去註冊?」
「那我們後天去註冊。」說著話,他的手又開始動作。
她哪有他的力氣大,又怎麼可能控制得住他,掙扎間倒被他佔了不少便宜。她好不容易逮住他的手,斥道:「秦如晦,你再亂來,看我不廢了你。」
他的吻停在了她的脖頸處,靜了很長時間,他嘆息了一聲,規規矩矩的躺下。但多少又有些不甘,他一用力,將她抓到了他的身上趴著。
這個人真是……
她都感覺得到他的變化了。
她不敢動,一動之下怕他獸性大發。所以,她只是又羞又怒的捶著他,說:「放我下來。」
他摸著她的臉,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
「沒臉沒皮,趕緊的放我下來。」
「不。」說話間他還故意扭了扭腰。
他這一動,二人接觸又近一分,他自己忍不住『哼』了聲,這聲音滿滿的情色味道。他又道:「我現在精蟲充腦,你不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就不放你下來。」
精蟲充腦?
有人這樣說他自己的嗎?
不悔的眼角抽了抽的同時,他卻是拉住她的手,又說:「我可以不越雷池一步,但你也可以……」
他話未說完,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惱得滿臉滾燙,她一把抽回手,斥道:「滾,免談。」
「你不願意也行,我可以退一步,只要你答應我們後天去註冊我就放你下來。要不然哪怕你要廢了我,我現在也要辦了你。」說著話,他還故意又動了動腰身。
看他滿眼的志在必得且帶著些威脅……
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精蟲上腦了。
這個時候,這種地方,孤男寡女,好女不和男斗。
她只得妥協說:「好好好,我答應你,後天我們去註冊。」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迸著妖艷的光芒,「真的?」
「前提是你現在放我下去。」再呆下去,她不敢估計那個後果。
考慮了又考慮,他還是把她放了下去。接著,他起身在她臉頰上揪了一下,說:「你要是膽敢騙我,看我怎麼懲罰你。」
語畢,也不待不悔說話,他翻身下床逕自往洗浴室方向走去。似長了后眼睛似的,像看到不悔要溜下床,他說:「你溜哪裡也沒用,就在這裡睡。」
呵呵,和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睡在一起明天還能落個完整?
不悔仍舊溜下了床。
如晦關洗浴室的門之際,抻著腦袋看著不悔,說:「我答應你,不註冊絕不碰你。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陪我睡在一起。要不然我到你房間找到你就不好說,也許我會不管不顧那什麼註冊。」
不悔哽了哽,拉著門把守的手頓住。接著,她冷哼一聲,轉身,撲上床,用被子蓋住自己。
看她這般負氣的舉動,如晦『哈哈』的笑了,這才關了洗浴室的門。
不悔在被子中惱得踢了兩腿,這個人真是……
她得想辦法把他那什麼萬能鑰匙給偷過來,這樣的話他就進不了她的房間了。
念及此,她掀開被子,長跪而起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找:沒有。
她下床,開始到處翻找,更甚至於翻找到他慣穿的外套口袋:依舊沒有!
「藏哪去了?」
如晦從洗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見不悔趴在地毯上看床底的一幕,他問:「你在找什麼?」
不悔吃了一驚,抬頭,接著『啊』的一聲,頭撞到床底了。
他急忙上前一把箍住她的腰把她往外一拖。
不悔趁勢坐起來,揉著腦袋。
盤腿坐到她身邊,他問:「你在找什麼?」
不悔嘟著嘴說:「我在找你的那把萬能鑰匙。」
聞言,如晦愣住,接著笑了,說:「怎麼?你以為拿了鑰匙我就進不了你的房間?」
「呵呵,防火防盜防色狼。」
「防不住的。」他伸手揪著她的臉頰,又說:「一旦我生了吃你的心,你以為你還防得住?你要不信的話……要不我們打個賭。」
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她心裡直打鼓,問:「賭什麼?」
「鑰匙就在洗浴室,你可以拿了它走,然後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但是,如果我仍舊打開了你的門……」語及此,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頷,說:「那我們就不必等註冊了,如何?」
瞧他這一副惡狼看羊羔的眼光……
不悔心中惡寒,乾脆麻利的轉身撲上床,再度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好,睡覺。
如晦笑著搖頭,接著也偎上了床。
「你,離我遠點。」她一邊說一邊用腳踹著他,又說:「不要忘了你說的話,君子守諾,否則連小狗都不如。」
他從來不稀罕當什麼君子,不過他也不想惹惱她,離註冊不過兩天而已,他笑著說:「放心,我也不想再去洗浴室。」
呃,什麼意思?
見她眨巴著眼睛,他莫名的又笑了,說:「你不幫我解決,我還不得自己解決。」
初時她不明白。
但接著,她目瞪口呆。
最後,她拉過自己的枕頭砸到他的腦袋上。
「流氓,去死。」
他抓過枕頭塞到自己的頭下,笑看著她,說:「這就流氓了,如果你知道剛才我心裡、腦里想的是什麼,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其實一點也不流氓,一點也不……」
「你閉嘴。」她蹦起來直接將被子悉數蓋在他身上,連頭一起蓋住。又說:「秦如晦,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打電話叫我爸爸來。」
果然,被子下的人再也沒有了動靜。
呵呵,還是怕一個人昂!
不悔鄙視的撇了撇唇角。
如晦慢慢的拉下被子,靜靜的看著她。
這眼光,真是……
看得她心虛。
「你怕了。」他說。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你已經擋不住我的魅力了。」
「……」
「所以,你不得不搬救兵,就怕一個情不自禁……」
不待他語畢,她抓過被子再度捂住他,說:「秦如晦,信不信我捂死你。」
「好好好,不鬧了不鬧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去睡沙發。」他一邊說一邊將被子抓了下來,露出他那張魅惑人心的臉。
說不鬧就不鬧,他此番說話倒也算數,果然抱著被子去了床頭沙發那裡躺下。
看他規規矩矩的躺下,她糾結了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躺下。
聽到她的均勻呼吸聲,知道她已睡著,他悄悄的起身走到床邊蹲下看著她。
說實在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病態,病態得幾乎天天都在想著該怎麼樣才能佔有她。
這麼些年,充溢在他腦中的事都是報仇、救母親,他每天生活在看似風光但其實倍受折磨的日子裡。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什麼男女之事。
只到她出現在R國,他就是想親近她,更甚至於見不得陸志傑、華倫陪在她身邊。
泰式餐館中,借著搶手機的功夫他故意吻了她的唇,哪怕只是一瞬間卻也滾燙之極,就像被蓋了一個印章,那種滾燙的感覺再也去不掉。
密室中,他第一次嘗試著吻了她,能占的便宜也沒少佔。更甚至於有種把她就地辦了的衝動。
但,終究愛著她,疼惜她。真辦了的話,那種地方也許會成為她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惡夢。
所以他忍得非常辛苦。
救出母親后她離開R國,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後悔,想著在密室的時候還還不如把她給辦了,那樣的話她就不會逃得那麼的快至少要把他痛揍一頓解了氣再說。
一年的相思,一年的後悔,他時刻在提醒自己,再見她必要辦了她,絕不手軟,哪怕她把他痛揍一頓。
可是……
說親情也好,說愛情也好,總而言之他就是想尊重她的一切。如果她不願意,他便不能!
不過嘛,他不能,但他可以適當的施點美人計啊!
剃頭挑子總不能只他這一頭熱啊!
念及此,他笑著在她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輕聲說:「做個好夢。」
抓過床頭柜上的鬧鐘,他將鬧鐘時間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