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獨一無二(二更)
如晦出訪T國的時候結識了T國M市最高行政執行長官,也因此認識了那位行政執行長官的女兒。
也不知怎麼回事,那個小姑娘和小獸一見面就像上輩子的冤家今世又碰了頭似的互不相讓,那小姑娘更笑話小獸十幾歲的人了連小學都還沒有上過。
出於『男人』的自尊,小獸和那個小姑娘算是杠上了,留在了T國,說是要和那個小姑娘爭一個高低。
聽著如晦的講述,秦琛、連翹止不住的面面相覷:這麼巧!
說起來,那個行政執行長官的女兒他們再熟悉不過,正是當年他們夫妻在斷崖那裡撿到的小嬰孩,小獸為她取名糖糖來著。
當初,糖糖來到秦府,小獸只把她當個玩具對待。
小獸打小就有玩具上手不過兩天的惡習,所有玩具不過兩天會在他手中灰飛煙滅。所以,那個時候,秦琛、連翹都怕,怕小獸一個小脾氣下把糖糖真當玩具給撕了,那時他們對小獸那是一個嚴防死守。
好在小獸也像分得清輕重似的,雖然把糖糖當玩具對待,但不可否認糖糖成了小獸最心愛的一件玩具。後期,小獸更向所有人宣稱糖糖以後會是他的大老婆。
隨著小獸被鬼影擄到荒島學藝,糖糖在秦府的日子總算安全了許多也順暢了許多。
在糖糖六歲的那一年,有一天,秦琛、連翹帶著糖糖旅遊歸來,在機場碰到幾名軍人,那些軍人看到糖糖的時候那神情簡直就像看到鬼似的。當事時秦琛就有種預感,恐怕那幾名軍人應該認識糖糖。果然,不出幾天,T國M市最高行政執行長官便尋到了秦琛這裡。
那個行政執行長官和糖糖簡直就是不用做DNA就可以認定的父女。
女兒長得像爸爸,這世上並不少見。但如果長得如出一轍,那世上就真少見了。
糖糖就是這種世上少見中的奇迹,她完完全全繼承了她爹所有的基因,除了性別。
想當初,秦琛、連翹在斷崖撿到糖糖的時候,第一眼也認定她是個小男孩。後來在給她換尿布時才知道是個小女孩,當事時連翹還說了句『女孩長得這麼帥氣,這要是長大了,你要人家男孩可怎麼活』的話。在看到糖糖她爹的時候,連翹幾乎是花痴般的來了一句『原來世上果然有長得這麼帥氣的男人』的話。
就這一句話,秦琛嘔了三天三夜,更在連番嘔氣中,糖糖也不得不還給人家。
就這樣,糖糖被她親爹帶走。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糖糖還時不時打電話過來問候『秦爸爸、連媽媽』好。
話說回來。
小獸和糖糖這是又牽扯上了?
秦願眼睛都亮了,老爺子也極度喜歡糖糖的啊,一聽如晦說起的小姑娘居然是糖糖,他急忙跑到書房中拿出那本厚厚的家庭相冊,抱著相冊出來,他急急的將相冊翻到糖糖的相片那頁遞到如晦面前,說:「看看,看看,是不是這個?」
都是糖糖從襁褓至六歲時的相片……
秦琛翻了白眼,說:「爸爸,糖糖現在都是14歲的小姑娘了,小時候的相片能看出什麼?」
「你一邊呆著去。」秦願喝斥了兒子后,又說:「如晦,快,看看,是不是她?」
如晦湊近仔細的看,「是,是她,濃眉大眼,一雙劍眉,確實特別的帥氣。要想人不記住她都難。沒想到,她居然曾經生活在秦府過。」
如晦確實不認識糖糖,因為糖糖出現在秦府的時候是斷崖之戰以後的事了。
秦願『嘖嘖』稱奇,說:「小獸被鬼影擄走的時候才多大?一年前他歸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小野人,哪還記得什麼糖糖?給他說起糖糖吧,他搖頭說不記得。不曾想這兜兜轉轉的他們兩個又轉到一起去了。真是,有意思了。」
「那小子在T國幹嘛呢?就是為了和糖糖爭一口閑氣?」秦琛問。
如晦笑著說:「因為糖糖笑話他連個小學文憑都沒有,他……」
「他確實沒有小學文憑。」秦琛實事求是的說。
連翹惱得揪著秦琛的胳膊,說:「兒子連小學都沒有上過又哪來的小學文憑?這事要怨誰?還不是你答應了鬼影幫了楚楠就讓鬼影帶小獸走?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一邊說,連翹一邊紅了眼。小獸是她失而復得的兒子,心肝寶貝得不得了。最後活生生被分開幾多年,然後心肝寶貝像個小野人般的回來了,大字不識一個……
見老婆眼紅,秦琛立馬服軟,「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明天我就給那小子去買個大學文憑,看誰還敢嘲笑他。」
「噗」的一聲,如晦笑了。
一直聽著故事的寧權、寧秦勤聞言,也是笑得不行。秦願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秦琛說不出話來。
連翹徹底的無語了,只瞪著她老公。
如晦說:「秦爸爸,你別急,我看這個文憑不用買。我已經替小獸在T國報了名,入讀的正是糖糖的那所學校,他和糖糖現在是同班同學。」
「同班同學?小獸他不是小學都沒有上?糖糖現在好像是在初中部了吧?」秦琛問。
如晦說:「秦爸爸,小獸他小學沒有上您還真以為他連1,2,3都不認識了嗎?再說他陪在我身邊一年,該教他的我也教了不少。不說現在只在初中部,現在就是讓他在高中部呆著也沒多少問題。」
一聽聞孫子不過一年時間就已經有了高中的知識文化,秦願相當自豪,說:「我就知道我秦願的孫子都不是慫角。」
秦琛唇角微彎,顯示著他的得意,說:「那也是因為你兒子不是慫角好不好?」
「那也不是你的功勞,是如晦教得好,是如晦的功勞。」連翹說。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也快。
小野薑的手機響起的時候,大家都看向她,她急忙滑開手機,說:「爸爸。」
「……」
「嗯,是,我回江州了。」
「……」
「我不回去,我就呆在秦叔這裡,反正明天你們都會過來的。」
「……」
「嗯,知道,放心,今晚我陪著不悔姐姐睡。」
「……」
「哦,不對,今晚我不能陪不悔姐姐睡了。」
「……」
「為什麼?嘿嘿,如晦哥哥求婚成功了哦,不悔姐姐都答應嫁如晦哥哥了,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不悔率先清醒,衝上前一把奪了小野薑的手機,問:「誰求婚了?誰答應了?」
小野薑無辜的指著不悔的手,說:「戒指都戴著呢?」
「這……」
不悔抓著手機的手一僵,看向自己的無名指,確實,戒指戴著呢。但是,這戒指不是那個戒指啊啊啊。
一時間,不悔感覺自己詞窮。
其實,吃飯的時候,一桌人都看到了,秦琛、連翹也以為是如晦求婚成功。但看寶貝女兒急紅了臉,夫妻對視一眼:莫不是另有隱情?
「這不是求婚戒指好不好?這是小時候鬧著玩的戒指。」不悔說。
「咦,不是求婚嗎?那我怎麼看你們抱在一起,而且那個時候如晦哥哥……唔唔唔……」
嘴巴被捂住,小野薑說不出話來。不悔一邊捂著小野薑的嘴一邊拖著小野薑往外走。
「這孩子,真是……」秦琛說話間看向如晦,說:「如晦,走,我有話和你說。」
「是,秦爸爸。」
秦琛帶著如晦去了後花園的涼亭說話。
正是初冬時節,夜涼如水,涼亭中的溫度更低。
秦琛直接開門見山,「你向不悔求婚了?」
「是。」
「你應該知道,哪怕不悔答應了,但要想從我手中娶走不悔不容易。」
「沒有秦爸爸帥,沒有秦爸爸有錢,沒有秦爸爸對不悔好,誰也娶不走她。」
這三個條件還是不悔小時候長期掛在嘴邊的,也因此總是逗得秦琛心滿意足。但現在從如晦嘴中說出來,秦琛的心到底有些酸澀。因為,比得過他秦琛的人終於出現了,而他的小丫頭在不久的將來也將不再屬於他……
那可是他秦琛獨一無二的小丫頭!
「你應該知道陸志傑。」
「嗯。」
「不悔和他定過婚。」
「我知道。」
「差一點,不悔就嫁給了他。」
「我知道。」
「就不悔和陸志傑的關係,你心裡會不會有想法?」
「不會。」
到底是他秦琛的徒弟,眼神不避不閃,回答亦是鏗鏘有力。秦琛連連點頭,說:「當初,你走後,不悔封閉了自己,誰也走不進她的心。直至陸志傑出現,我們都像看到了希望。如果陸志傑能夠把她從自閉中帶出來,我不介意降低所有的條件,我只要不悔開心、健康就好。」
「我懂的,秦爸爸。」
「好!」
秦琛拍著徒弟的肩,說:「加油。」